第53章 憋屈
云九溪和青儿刚入门,生活还算惬意,白一也就是她们的大师兄很好,师傅月之那天之后就没见过。
青儿年纪小嘴甜,大家也都喜欢同她玩,顺便也同云九溪熟悉了,闲暇时,大家会问她们的情况。
想起家人,云九溪没说,为了照顾青儿的情绪,还有木语嫣,应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唯一的好友吧,她与那少将军现应该处于甜蜜之中。
而事实是木语嫣非常想逃,可是逃了,她的家人该如何对霍府交代,溪溪了无音讯,而自己郁郁寡欢,每日对着月亮一坐便是一整晚。
花束花瑾同自己进了霍府大门,花束每次都在期盼见到霍良辰,她既已经做了他的暖床丫头,那么就算小姐嫁与他的大哥,她也是可以跟着霍良辰的。
花瑾看着木小姐越来越沉默,她即便问了,木小姐也不与她说原因,她突然有点想念云九溪了,虽然她嫉妒,可有云九溪在,她便不会这么小心翼翼,却伺候不好小姐。
这日她不当值,坐在院中欣赏着那一潭池水,有个怯懦的身影慢慢向她靠近。
“你家小姐也整日生闷气吗?”
青儿惊讶的抬头看向说话的丫鬟,她怎么会知道。
“我是大公子原先夫人的丫鬟。”那丫鬟胆小懦弱,怯生生的说道。
青儿心中一紧,听闻那夫人是疾病缠身,婚后不久就死了,没成想她的丫鬟竟还留在府内,于是心中疑惑并警惕的盯着她。
“你找我有合适?”
“我之前也曾坐于这里很久很久,近日看到你便想到了之前的自己,很是悔恨。”
“为何?”
“小姐新婚本是大喜,可她越来越沉默,无论我做什么也开解不了她,一日她竟辞了我,让我去伙房做个小工,那时我对她怨恨。”
怎么同自己小姐一模一样,可是小姐并没有亏待自己,她想表达什么?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直到她跳进此湖,身边的人都被遣卖,我才明白了她的苦心,那么疼我的小姐,我竟恨了她许久,却不曾尽到自己的职责。”丫鬟说着说着,便小声啜泣起来,花瑾看着她可怜,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安慰道:
“她或许是病魔折磨的太痛苦才选择了结,即选择让你继续留在府里,你便尽好现在的职责。”
“小姐根本没病!”丫鬟睁着泪汪汪的眼睛看着她。
那这里面必有别的原因逼得那小姐寻短见,花瑾希望她继续说下去,她应是不忍自己的小姐同她小姐一般,才好意提醒。
“想必你家小姐对你不错,要不想同我一般生活在后悔中,那便多去观察你家小姐。”
那丫鬟说完看了眼四周便急匆匆走了。
花瑾到底从小跟着木小姐,对她的忠心还是有的,有了那丫鬟的提醒,她便时刻注意小姐的一举一动。
果然几日后便发现了异常,大公子同小姐同房后,小姐便会闷闷不乐,甚至小声哭泣。
她是不知这些事的,便去请教花束,花束也是一脸疑惑。
“不对啊,这应该是开心的,怎么会闷闷不乐?难不成大公子折磨了小姐?”
“肯定没有,房中一点声响都没有,小姐身上也没有伤。”
花束皱起了眉,那就是两人只是单纯的睡觉,没有行夫妻之事,所以小姐才会觉得委屈。
她在花瑾耳边低语了几句,花瑾红了脸看了她一眼,走开了。
昨日听闻霍良辰已经回府,花束干完活便迫不及待的去院内,希望可以碰到他。
迎面走来的陌生男人气宇轩昂,她不禁好奇打量,这难道是二公子的客人,于是热情向前行礼:“可是二公子的客人?”
霍良辰怒目,王四赶紧上前:“大胆,哪里来的丫鬟?”
花束惊的直接跪下:“公子恕罪,我是大夫人带来的丫鬟,只是看两位面生,霍府路多,想替两位带路。”
霍良辰一听大夫人的丫鬟便没在计较,侧身走了。
花束一屁股瘫软在地,那男人长得太恐怖了,特别是那双眼睛仿佛会吃人一样。
“走了,快起来吧,别被其他主子看到。”有个经过的丫鬟好心提醒她。
“刚那位是府里的什么人,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二公子,以后还是躲着点吧,他脾气可没有大公子那般好。”
二公子?霍良辰?花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那晚二公子明明很温柔,她陷入了纠结,该不该告诉他自己就是之前的那位暖床丫鬟,可是他真的好可怕,只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连命也会没有。
之后的日子她都不敢到处晃荡,怕再次遇到他,日子还长,要是他有心,一定会想起她花束这个人。
花瑾听了花束的话,在有一次大公子进了小姐房中后便悄悄地躲了起来,门外找了另一个丫鬟候着。
“睡吧”是大公子的声音,花瑾紧张的攥紧了拳头。
“嗯。”
接着便传来一点细小的声音,应该是褪去衣物,她等啊等始终不见花束口中两人的欢愉声。
夜静的可怕,什么声响也没有,她难过的捂住了嘴巴,恐怕小姐这辈子也不会有自己的小孩了。
很久之后,床边终于传来声响,不过是大公子的呼噜声和小姐微微的叹息声。
难怪本应是新婚的小姐会闷闷不乐,这下谜底彻底揭晓,她很感谢那日那个丫鬟,要不是她提醒,可能这辈子她都不会发现小姐难过的原因。
对于知道了小姐的床笫之事,她是万不敢开口的,要是云九溪在,她就会解决,想到她,花瑾有点后悔逼走了她。
她本想同花束商量的,可是花束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也开始闷闷不乐,于是便又坐在湖边等那丫鬟出现。
这日给霍夫人请了安,木语嫣难得的没有着急回房,她看到院中树叶飘零,无比的凄凉,便不自觉的想到了自己的人生,如同这落叶一般,没有开花便结束了生命,树叶尙给人已绿茵,而自己的生命从来没有她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