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们应该先把你绑起来
冯渊：“别别，远哥，先看看情况好吗？”
冯远：“好吧，先看看。”
陈天硕用床单裁剪成的布条为柳文涛包扎伤口。看起来手法很专业，应该是学过急救方面的知识。虽然不能彻底止住血，但也聊胜于无。
大硕：“没有止血药，只能先这样了，你按住这里，对，赶紧把血止住。”
柳文涛：“好，好的，谢谢，谢谢。”
冯渊得到远哥的保证，心里踏实不少。他从包里拿出两包方便面。递给大硕一包，说道：“干嚼吧，先对付一下。”
又拿出一根士力架，扔给柳文涛，说道：“你伤还没好，先吃点清淡的。”
柳文涛：“……”
大硕接过方便面：“这玩意吃多不健康。”
冯渊做了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那你别吃了，给我。”
“刺啦”一声，大硕撕开包装袋，说到：“正好现在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详细点。”
冯渊打断他，转头看向大硕：“我挺奇怪的，你昨天晚上到现在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大硕有些尴尬挠了挠头：“我之前在实验室蹲了两天一宿，回来立马就睡了。”
冯渊：“就啥也没发现？”
大硕：“嗯……好像门口有打架的，可我昨天太困了，也没去凑热闹。”
冯渊又做个深呼吸，说到：“好吧，你这气运真够可以的。”
大硕：“……”
冯渊：“事情得从昨天晚上说起，我点了份外卖，在楼下遇到一个外卖小哥……”
冯渊边吃边说，大体讲了一番他至今为止的遭遇，除了关于“远哥”的部分。
“我到了4楼就碰见你，后边的事你都知道了。”
冯渊把最后一块方便面扔嘴里，想了想又补充道：“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他的情况应该和我也差不多。”
柳文涛早就吃完了手里的士力架，当他听说冯渊一个人灭掉了十多只怪物，也没敢开口再要。听到冯渊问他，连连点头，说：“我昨天在屋里看书，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然后走廊里就开始有人打架，我出去一看，就……根本不是普通的打架，就赶紧躲回屋里，然后……”
柳文涛边吃边说，絮絮叨叨，主题就是恐慌，震惊。
大硕没有说话，沉默良久。
冯渊：“你听到的声音大概什么样？”
柳文涛：“这个不太好形容……”
冯渊：“是像摩擦金属的声音吗？”
柳文涛：“大概吧，我不清楚，你也听到声音了？”
冯渊点点头，也陷入了沉默。
柳文涛：“小冯，你这还有吃的吗……”
冯渊无奈，又从柜子里翻出一包薯片交给柳泉路。又对着大硕说道：“你赶紧吃，吃完了还得帮我干活呢。”
大硕：“要我帮你？”
冯渊：“当然，我一个人干不来，班长又受伤了，当然是你来。”
大硕：“帮你杀人？！”
冯渊：“我说陈天硕同学，你到现在还不了解情况吗？你还没睡醒吗你？”
大硕：“你……”
冯渊：“首先，他们应该已经不算人了；其次，我可不想困在这里等死。你可以去阳台上自己看看，这边看不清楚咱们一会去天台上看看。”
大硕：“这……什么意思？”
冯渊：“不只是7号楼，不只是咱们学校，现在到处都是那些丧尸。”
柳文涛：“确，确实是这样，校园里都是……”
冯渊：“还有，昨天一个晚上就已经停电了，后边大概还会停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大硕：“你是说，公共体系已经被破坏了？”
冯渊：“嗯，你总算清醒了点。”
一直没说话的柳文涛突然开口说道：“这，这总要有人管的吧，军队会出动的吧，防疫部门会来的吧。”
冯渊叹了口气：“我觉得有限的救援能力不会优先照顾我们这些普通大学生的。”
房间里回荡着压抑的沉默，就和当初冯渊的反应一样。
柳文涛：“对了，你之前好像说这种情况是病毒引起的吧？”
大硕：“对，如果是病毒肯定有疫苗可以应对。”
冯渊：“大硕，我记得你是学医的吧？”
大硕：“不是，”
冯渊：“啊？”
大硕：“我的专业是生物医药。”
冯渊：“……差不多，一个意思。你告诉我这种影响脑子的病有治好的先例吗？”
大硕：“……”
冯渊：“据我所知，现在的医疗水平还做不到吧，这种症状是不可逆的。”
柳文涛：“小冯……我，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冯渊摆摆手，安抚着柳文涛：“我只是说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而且，如果我们在这傻等，等解药搞出来了，我们早就饿死了。”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冯渊说完，拄着长枪站了起来，眼神有些坚毅，身形有些伟岸，他的情绪已经悄然传递到陈天硕和柳文涛的心里。
大硕突然对柳文涛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把你绑起来。”
柳文涛：“啊？什么？”
大硕：“这也是为你好。”
柳文涛：“这，这，这！”
冯渊：“咳咳，对对对。”
柳文涛：“没必要吧，同学……”
大硕：“真的是为你好，而且这也符合应急公共卫生条例。”
冯渊：“咳，听大夫的，他可是学医的。”
柳文涛自然百般不情愿，但此时陈天硕的身形比学历更有说服力。
于是半个小时后，柳文涛包得像粽子一样躺在床上。绷带，胶带，床单，被子，里外里整整绑了三层。
冯渊：“怎么样？还挺舒服的吧。”
柳文涛：“啊？啊。小冯，能再给我搞点吃的吗？”
冯渊：“哎，大硕，这嘴用封上吗？那个什么条例上怎么说的？”
大硕：“嗯，封上也好。”
冯渊拿出胶带，面露微笑：“到饭点，我叫你，额不，我喂你。”
柳文涛显然还想说点什么，但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冯渊和陈天硕也没有再理会他。
冯渊低声问：“你说那个卫生条例真的假的？”
大硕同样低声答：“我就是比照狂犬病来处理的。”
冯渊：“我去，有道理啊，果然害得是你们学医的。”
大硕：“我的专业是生物……算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冯渊有眼光瞥了下挡着门的柜子：“咱俩先把走廊里的处理一下。”
陈天硕打开柜门，看到了那个柜壁上的那个大窟窿。他思索片刻，似乎想明白了其中的原理。
大硕：“你到底……是学什么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