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还是我
洛少秦被赵亦寒看的有些不自在，有些尴尬的挠头问道：“怎、怎么了？我是有什么问题吗？”
“你炸炉了？”
“欸？！”洛少秦一下子心跳加快，慌忙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明明已经万无一失了，我连衣服都重新换过一身了，怎么会？
洛少秦还在暗自懊恼的时候，赵亦寒已经抬手将洛少秦脸上的黑灰擦去。
“啊！脸，我忘了洗脸了！”洛少秦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自己着急忙慌的换衣服却忘记了洗干净脸上的灰，失策！
趴在石桌上睡觉的东方雅也被洛少秦这一惊一乍的声音吵醒。
“嗯~脖子好酸”东方雅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开始活动脖子，边活动脖子边靠近赵亦寒问道：“我睡多久了？嗯不对，我好像在跟你切磋，然后你把我打晕了？”
记不太清，但应该是这样，不然脖子酸没道理。
赵亦寒双手一抬道：“是你说切磋可以出手的，我看你越打越认真，怕伤到你才打晕的。”东方雅有些记忆模糊，但好像有这么回事。
随后一甩脖子道：“那你们聊吧，我继续去练剑了。”说完便离开了。
赵亦寒倒是不担心东方雅会想起什么，只要她往自己真实身份上面猜想便会有昏昏欲睡的感觉。
洛少秦见东方雅走了，洛少秦也不敢单独跟赵亦寒相处，连忙说道：“我还要多去看药材属性，多学，就先不耽误赵兄的时间了，告辞！”
赵亦寒不明白，问道：“你在怕我么？”洛少秦闻言吓得身躯一震，连忙转身对赵亦寒解释道：“没有没有！赵兄不管胆识还是实力都让我十分钦佩！只是我性格使然，不太习惯与人单独相处。我怕到时自己说了什么让赵兄生气的话，我”
赵亦寒听完大概明白洛少秦的意思，于是双手环至胸前淡然道：“难不成在你眼里，我是这般无理之人？”
洛少秦连忙摇头想说什么话却支吾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眶瞬间就红了。
赵亦寒有些头疼，扶额说道：“倒也不必如此紧张你我二人关系，只需将我当成朋友便好，也不必整天赵兄赵兄的称呼，那是大人之间才会有的称呼，而你可以喊我的名字，我也不会生气明白吗？”
洛少秦擦去了含在眼眶里的泪，点了点头细声道：“我还是不太习惯喊别人名字，从小家族不让这么做的。”
他的娘亲是一位爬床丫鬟，隐瞒了洛家所有人将他生下，而后因没有银两维持生活而不得不出面跟洛家家主说明真相。
母亲拿着银两不知所踪，留他一人在府中，忍受全府上下人的凌辱，度日如年。
他不被允许喊任何人名字，碰任何东西，只能吃剩下准备倒入泔水桶的菜，有时甚至要挨一天饿，不得已会去吃野菜才保住了自己的命。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在那个噩梦般的地方生活了八年。
赵亦寒没有了解过洛少秦的身世，他对十大家族的了解少之又少，而且七百年左右对一个家族来说都算是改头换面了。
只是沉思片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措词，温声道：“不习惯喊我名字可以跟我之前的玩伴一样，喊我阿赵，或者赵哥。”就算我这副身体的年龄比你小，但算上前生的年龄，当你祖师爷都绰绰有余。
想到这里，赵亦寒觉得有几分在理，甚至不由点起了脑袋。洛少秦倒没什么意见，只要不让他喊人全名就可以了。喊别人全名什么的，太尴尬了！
“好的赵哥。”
洛少秦也没着急走，开始请教赵亦寒炼丹的一些事情。
赵亦寒也留了个心眼。
“若有人问起这是谁教，你可以说是你自己悟到的，别说是我就好。”
虽不懂，但若是赵亦寒要求的，洛少秦必然答应。
“好，不过以赵哥你的资质，其实也可以来炼丹对吧？”
赵亦寒果断摇头，道：“可以，但我对炼丹不感兴趣。”看他拒绝的干脆，洛少秦倒是好奇起来了，连忙问道：“为什么？啊我没有那个意思，对于我的话，炼丹没有繁琐的沟通很适合我这种不爱说话的。”
“嗯，就是个人原因不想罢了。”赵亦寒只想低调一些，但他发现自己其实跟洛少秦没两样。
洛少秦不爱说话，而他总是不经意会暴露前生有的一些特有习性和说话方式。
所以，这就是东方雅起疑的地方吗？难怪啊。
想到这里赵亦寒双手捧着脸搓了搓看向洛少秦问道：“你说，一个人要做出多大改变才算改变？”洛少秦很认真的思考了几秒，随后说道：“至少不保留之前的习惯吧？或者自身做出巨大改变也算变化。
就好比我，按我来说，若是我能与他们毫无压力的沟通甚至能和一群人谈笑风生，这就算是我的改变。”
赵亦寒想到自己老是板着一张脸，还有跟别人交谈的语气，大概能理解洛少秦的意思。
“我明白了，多谢。不过天色不早了，你可是想在我这里过夜？”说罢赵亦寒看了眼快黑的天，随后慢慢看向洛少秦还在陷入沉思纠结万分的脸。
闻言洛少秦差点跳脚，连忙摇头摆手道：“没有没有！那赵哥早点休息，我就先走了！”说完洛少秦便脚底生风的跑远了，生怕跑慢一秒就会出现洪水猛兽似的。
赵亦寒脑门上挂了个大大的问号：他该不会以为我好那口吧？
想到这里赵亦寒摇了摇头转身进屋，自说自话道：“你想我还不乐意呢。”
一夜无事，东方雅难得起了个大早，用完膳早早站在习武场靠最前面的位置等赵亦寒。
习武场是一块悬浮在半空中巨大的云台，仅占据四分之一的位置。
云台之上的浮石居住着何崔钰，而周围的浮石衔接着天云宗六峰，六峰分别由四位外门长老和两位内门长老所管辖。
看着到场的人陆陆续续都来了，依旧不见赵亦寒的身影让东方雅有些失落。
突然产生这一想法的东方雅连忙甩了一下脑袋：见鬼了，我怎会有如此想法。那个家伙，他爱来不来吧！
“怎么了？大早上谁惹你了？”刘默看着东方雅气呼呼的模样，走上前不解的询问。
东方雅气的一跺脚，喊道：“还不是那个姓赵的！这么久还不来，迟到了被长老训斥简直活该！”而站在旁边良久未被察觉到的赵亦寒有点无语，道：“我站你旁边很久了，我看你找人找的入神，就没打扰你。”
你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眼神怎么这么不好，平白无故挨一顿说我能不委屈？
赵亦寒的无语溢于言表，东方雅惊讶的看着身旁突然出现的人吓一跳，错愕道：“哇你！你什么时候出现的？我怎么没看见你。”
赵亦寒打了个哈欠，慵懒的说道：“我随着他们一起来啊，我看你东张西望就没说话。”
“啊这，我”东方雅心虚的挠头，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刘默这时开口道：“该站好练习剑法了，今日督促练习剑法的可是内门长老罗青云，出了名的严格。”
“站好！”
刘默刚说完，站在习武场台上的老者立刻吼了一声，原本站的杂乱无章的弟子瞬间站的整整齐齐。
赵亦寒挑眉看着那位老者，强压下心中的冷笑：严格？大概是这些人没见过罗青云逗比的样子，简直了。
“今日练第二式，看好记好！谁没记住就去把四大峰的恭桶全洗了。”罗青云严肃的盯着下面人，确认没有任何异议便提剑开始演示。
东方雅越看越慌，第二式没有第一式的招式简洁，复杂的招式加上罗青云的出招速度，眼睛实在跟不上节奏。
“怎么办我没记住”还没等东方雅吐槽完，罗青云便喊道：“开始练剑！”
东方雅一下就慌了，“怎么办怎么办，我都没记住。”想着便看向旁边不慌不忙的赵亦寒已经开始提剑了。
“你记住了？”
“嗯，记不住可以跟着我一起练。”
“太感谢了！”
大哥你简直就是我的生命之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