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灵渊裂痕
顾白穿梭在街道上，目睹着一片满目疮痍的大地。
城市在分崩离析，孩子们在悲鸣，阴谋得逞者在肆意狂笑着，就连甜司康饼都被踩碎在地面混杂着雨水流入了肮脏的下水道中。
顾白一手斩断眼前狂化者的头颅，一手吸收着他体内的污染灵能。
有那么一瞬间，顾白感觉自己好像变成某种完美生物。
一方面可以消耗灵能提升自己的身体素质，另一方面，还可以依靠火种核心吸收狂化者体内的污染灵能补全消耗。
简直就是物理学家们梦寐以求的永动机啊！
哈哈哈！
我他妈杀杀杀。
哈哈哈。
我他妈吸吸吸！
自灵能化刃造成的刀光剑影之中，顾白自凄哮中欢呼：“战斗！爽！”
现在他才远离了学院几百米，狂化者的数量比想象的要多太多，顾白想着走下水道下水道肯定更快。
哪怕有雨水倒灌，这雨也没下多久，能多走一段距离是一段。
结果刚刚把下水道井盖掀开，就和一群狂化者大眼瞪起了小眼。
妈耶！
谁家好人往下水道里面撒狂化者啊。
连忙将井盖盖上当作没看见的顾白，只好边杀边前进了。
鲜血不断地在他的面前喷吐而出，转瞬间又被雨水冲刷殆尽，只留下了残缺的尸体。
靠着手里的灵能化刃一只只的杀有那么一点低效。
不够高效啊。
顾白想着要不要来上一手更加酷炫的万剑归宗。
很快啊，刚准备构造出第二把剑的时候，他整个人直接被掏空了，好像肾都飞到了九霄之外。
幸亏有狂化者老哥们送来了鲜活的补血包。
顾白拿手擦去入眼的血腥，“这得什么时候打到头啊。”
再不快点的，那个幕后黑手估计都已经跑路了。
急急急！
就在这时，有轰鸣声响彻在这个暴雨倾盆的雨幕之中。
顾白看到尾灯闪出一道鲜艳的红色的尾线，那坚硬到泥头车来了都直呼内行的跑车车头直接创碎了好几只狂化者。
紧接着以排水渠过弯道般的技术，稳稳停在了顾白面前几米处。
车窗摇下，青春气息爆棚的少女不耐烦的怒吼，“还愣着做什么！滚上来！”
顾白内心惊喜，够效率，够嘴臭，就好这口。
“来了来了！”
顺手将挡路的狂化者手起刀落的砍掉脑袋以后，顾白直接从车窗钻进了车里。
“起飞，起飞，弹射起步！！！”
这一瞬间，顾白都听到了轮胎原地弹射起步时候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
芜湖！真的是弹射起步。
你永远可以相信诗紫苑的车技！
跑车一路碾压狂化者，血水混杂着雨水硬生生创出了一条杀戮之路。
忽略掉因为颠簸几乎就要散架的身体，还有哪怕成为超凡也无法避免的呕吐感。
那一座位于城市中心皇后区的私人医院终于出现在了眼前。
诗紫苑找了个隐秘的位置停下了车，并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个针管，没等顾白发问，针头就已经粗暴的插进嫩藕般的手臂中。
“这啥玩意？”顾白忍不住发问。
“灵能补充药剂。”诗紫苑随意的将针管抛出窗外，“我已经没办法用圣痕了，现在补充灵能，至少还可以战斗。”
顾白了然。
怪不得诗紫苑这么快就能赶过来。
她才恢复到了能够使用圣痕的地步，结果就立马使用了
她身为治安署的高端战力之一，想必面对的敌人也更加恐怖吧。
诗紫苑看着他，“现在我在赌，赌你能做到些什么！”
“我原来这么重要的吗？”
诗紫苑白了他一眼，“你如果说刚才通讯频道里面说的那些都是废话，在逞强，我不介意现在就把你击毙。”
“这不能。”顾白嘿嘿一笑，“毕竟我真的看到了他。”
顾白推门下车，淋着暴雨，感受到了心脏在疯狂的跳动，感受到了血液在燃烧。
当灵能化刃重新出现在手中的那一刻。
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
“我好像个英雄！”顾白兴奋地说。
诗紫苑瞥了他一眼，“快走。”
“欸，好嘞好嘞。”
绕到医院后门，准备来上一手老乡查水表的顾白，问了诗紫苑一个问题，“假如青城会坠入灵渊会发生什么？”
诗紫苑投给了顾白一个疑惑的眼神。
“你怎么会算了，等结束了我再问你。”
“灵渊你可以理解为另一处世界，那里充斥着污染灵能，是异种这种怪物的天堂。”
“倘若青城坠入灵渊，青城将会成为灵渊的一部分。”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将青城‘稳固’，那也无济于事，最终的结果不过是从成为灵渊的一部分，变成了慢性死亡，到最后会彻底破碎，最终消失。”
换而言之，一旦青城开始坠入灵渊结局就有两个，要么成为灵渊的一部分，要么存在被抹除。
顾白愣了下，“怎么稳固？”
诗紫苑解释说，“第五能级具备这种力量，但是具体如何实现并不清楚。”
“与灵渊相隔的地带被称作交界地，那里就是被第五能级稳固住的。”
“灵渊裂痕要怎么出现？”顾白想起了她看到的那一幕——繁育之蛾坠入裂痕。
诗紫苑短暂思忖：“条件一：受污染灵能影响的地区达到了能够产生灵渊裂痕的面积。”
“条件二：污染灵能浓度抵达出现灵渊裂痕的临界点。”
“第三：必须有实力足够强大的异种去开启。”
顾白为之一惊。
“第一个条件满足。”
“那第二个”
诗紫苑回应，“已经接近了，如今青城已经出现了大量度过狂化病阶段的异种。”
“至于第三个”
话音落下的时候，顾白已经摸到了医院后门的把手。
咔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自昏暗中，顾白愣愣的和一双血腥的眼眸对上了视线。
对方不仅浑身附着着斑驳的毛发，头顶长角，甚至身后还伸出了一条如牛般的尾巴。
短暂的寂静中，顾白惊呼：“卧槽，牛！”
紧接着诗紫苑率先抬起了苦痛之锤。
砰！
硝烟迸发。
洞穿头颅。
令顾白骇然的是，这家伙的脑洞大开的头颅中竟然有粘稠的血液如虫子般快速蠕动，补全伤口。
诗紫苑提剑上前。
“顾白，这就是在你成为超凡后，我教你的第一课！”
“异种，同样有能级划分。”
“眼前的是已经度过狂化病阶段，灵魂产生畸变的第一能级异种！”
“特征是，他们的身体已经向着某种扭曲的造物所转变。”
“要想杀死他们，就必须将他们体内的污染灵能消耗殆尽，直至再也没办法恢复伤势。”
这一瞬间。
诗紫苑手中的剑，为这个该死的怪物不断降下毁灭。
砍头，砍头，砍头！
只是，这怪物还能恢复。
顾白恍然，只要消耗这家伙体内的污染灵能就可以了对吧。
少年上前。
咧嘴大笑。
燃烧的烈焰焕发威光！
于是他向前斩下涤罪的制裁！
畸变的灵能自此刻燃烧，燃烧，燃烧，发出痛苦的凄惨哀嚎。
一秒，两秒，三秒
直至最后燃烧殆尽，只剩下一团乌黑的灰烬。
如此简单。
自杀戮中。
顾白一脚踹开灰烬，朝着诗紫苑颔首，“肘，我带你装逼，带你飞！”
诗紫苑蹙着眉头，看着地上被顾白踹飞的灰烬。
没有过多的在意。
于是继续陪伴着他继续前进。
当目睹数只异种挡着向上的楼梯之际，诗紫苑叹了口气，“你直接冲，我来清理这里。”
“欸不是，你不是已经”
顾白被诗紫苑打断，“滚。”
“好的，好的，我这就滚，你可要保护好自己啊。”
顾白玩命的狂奔，依靠着眼中放慢的世界，越过了异种的包围，踏上了楼梯，继续向上。
诗紫苑则吐出一口炽热的吐息。
她当初在灵渊之中，凭借着杀杀杀，领悟了一项被很多人称作疯子行径的灵能技艺。
无需再有什么顾虑，无需再有什么理智，无需再有什么保留！
透支身体，燃烧灵魂，破除极限！
其名为——破限。
于是血液溅射在少女的胸口之上。
你死，或者我活。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