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宜修十七
晚间,刚刚将弘晖哄睡,起身回寝室时宜修再次想到阿玛说的那句:“柔则在外也是需要兄长撑腰的”
也是,觉罗氏就那么一个孩子,怎会不希望她过的好呢。
那大公子是私生子又如何,她为了柔则能有娘家人依靠只得点头。
可,她好似忘了,那外室为何进不了家门了。
就觉罗氏在乌拉那拉府打胎的速度,费扬古真一点没察觉吗?
可,真的能一直忍下去吗,因着觉罗氏是郡王之女
“宜儿,那小子睡着了?”突然间,胤禛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传入耳际,宜修正倚在窗边,突闻此言,面上秒露惊喜之色,迅速转过头去。
果然,眼前之人正是自己想了又想的那位酷哥四爷——胤禛!
此刻的他,一袭宝蓝色长衫,身姿挺拔如松,英俊的脸庞在月光下更显棱角分明。宜修眼睛都亮了,直勾勾的看着他,轻声应道:“嗯,四爷”,又低头福了福身,紧接着快步向前,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般投入到胤禛怀中。
双手轻轻抵在他宽阔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宜修抬头神色痴迷,娇嗔地说道:“妾身还以为贝勒爷厌倦了,今晚不会再来这涟漪院了呢……”
胤禛伸出手,宠溺地捏了捏宜修粉嫩的脸颊,柔声笑道:“这是什么话?爷只要进后院哪次不是住你这儿”接着,他将宜修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口处,让她感受那颗炽热的心脏正为她剧烈跳动,“说的爷像个负心汉似的,你且摸摸看,这里除了你之外,还容得下其他人吗?”
“就念着你一个,爷就够了”多来几个,不够烦的。
宜修听后,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娇羞地从胤禛怀中退出些许,半信半疑地问道:“此话当真?”言语之中,有着期待,又有一丝不安。
胤禛见状,一把将宜修拥入怀中,郑重其事地回答道:“自然是真心话。”我才不信宜修想着,猛然抬头,与他的目光撞上,他的目光坚定而温柔,仿佛能融化世间一切冰霜。
胤禛:“回魂儿了,怎么呆呆傻傻的,你都是当额娘的人了”
“稳重些”
宜修小声道:“妾也就在爷面前才会稍稍没了些许稳重”
胤禛:“是吗?”
“啊!”宜修小声惊呼,她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胤禛:“安置吧”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宛如无数洁白的蝴蝶翩翩起舞……
一夜过去,天地间一片洁白,格外的宁静和美丽。
&34;梅花开得如何了&34; 正凝视着窗外雪景的胤禛忽然开口问道。
刚刚从东偏殿返回的宜修微微一笑,柔声回答道:&34;凌霜而开&34;
二人目光交汇,彼此心领神会地一笑。站在一旁的苏培盛见状,低头暗自思忖着:看来主子们这是想赏梅了,得再安排个人去另取一套衣裳和靴子过来。
胤禛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在宜修走到他身前时轻握住她的手道:&34;备膳吧,过一会儿,你我同去,踏 雪 寻 梅!&34;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对接下来的游玩充满了兴致。
宜修也微笑着回应道:&34;是,妾身这就让下人去准备。&34;说罢,她转身吩咐了剪秋一声,让她去小厨房看看,怎么还没好。
整个院子里弥漫着一种宁静而愉悦的氛围,偏厅内宜修正给胤禛布菜。
二人这顿早膳吃的很是开心,都很期待即将到来的踏雪寻梅之旅。
外面的下人各司其职,没一会儿就扫出了一片通往梅花阁的小道儿。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宜修伸手扶着梅支,轻声念叨着这句诗,眯眼嗅着那梅花香,面上一派满足之色。
她慢慢地伸出脚,轻轻地踩在那片整整齐齐的雪地上。
脚下传来一阵清脆的“咯吱”声,仿佛是雪花在欢快地歌唱。宜修嘴角上扬的弧度不受控制,她悄悄瞥了一眼身旁的胤禛后,才放下捂嘴的手,轻笑出声,那笑声像银铃一般悦耳动听。
见胤禛并没有讲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彻底放下心来,开始尽情地享受这片刻的欢乐时光。
宜修偏离了原本被清扫出来小道儿,大步迈向旁边那片洁白无瑕、宛如绸缎般柔软的雪地。她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每一步都留下一个深深浅浅的脚印,这些脚印就像是她此时心情的写照——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胤禛就在一旁,看着往日刻意端庄的女子在梅花树下放飞自我。他就那么静默的看着,守护着她此时的快乐。
看着她脸上那天真烂漫的笑,胤禛的嘴角微微勾起,使劲克制这才没有提起裙摆跟她一起胡闹。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胤禛轻嗅着梅花的清香,说道。
又扭头看向身后已经开始团雪球的宜修,本是期待她与自己论诗,可…胤禛喉结微动,罢了罢了,出来就是赏玩的。
宜修感到有一道目光久久注视着自己,抬头望过去,就看到胤禛了,隐约想到这人刚刚在念古人诗抒今时情。
但她此时真没心情跟他论诗,去年冬天她住在南三所那时还揣个崽子,可没法像现在这般,现在她只想把去年的份儿也一并玩回来。于是她只对胤禛敷衍的道了句好,就没了,没诚意的很。
哪里好
胤禛看向她,她此时却不满足踩雪了,开始在雪地里旋转、跳跃……
胤禛看了片刻,突然坏心眼的走了几步到她身侧,踹了梅树一脚,雪花纷纷扬扬,在她身边肆意飞扬。看着欢乐的宜修,胤禛难得的笑出声,感受到了久违的快乐。
二人回来后,喝了姜汤,又各自拿本子,看起来。
二人中间的矮桌上摆着一对插满红梅的瓶子,宜修看着总觉得哪里差点什么。
巧了胤禛也是如此,于是苏培盛刚歇下来没多久,又被胤禛打发去前院摘白梅了,“多摘些,要不比这红梅少”
二人,这般胡闹了三天,身子都好好的,苏培盛提着的心这才放下。
一日,宜修正给胤禛念着自己给各家准备的年礼单子,绘春突然走了进来,直冲冲的,问她话眼神还四处瞟。
宜修:“绘春,贝勒爷问你话呢!”
绘春心一横,“侧福晋,是柳侍妾身边的丫鬟来报,说是柳侍妾病了,想让贝勒爷去看看。”
宜修面露惊讶之色,“柳侍妾又病了”
“请府医看了吗?”
胤禛放下书本,眉目微皱的看向这不合时宜出现的绘春说着不合时宜的话。
剪秋此时急得很,恨不得现在就拖着绘春出去,打她几板。
绘春:“嗯…刘府医说柳侍妾身子弱,受不住寒”
宜修:“是了,听说柳侍妾是南方人”
“贝勒爷可要过去瞧瞧”
胤禛:“不必,让她好好养着。”
“你这丫头叫绘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