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划清界限
“爸，妈！关系断绝书是林默手写的？”
林雪儿审查完关系断绝书后，惊讶着张大的嘴巴都能塞进三个鸡蛋。
众人闻声而望，错愕不已。
“老大，又怎么了？”林如海极尽不麻烦。
林雪儿张大的瞳孔盯着林默的签名，半晌后，才确信关系断绝书是林默手写的。
字正宋体。
书中，没有任何涂抹。
“爸，妈。原来林默的字写得这么好。比继祖还要好。”
全家人抢过关系断绝书认认真真审视。
是的。
林默写的字，堪称印刷。
以前，林继祖写的字，就很好。
但和林默的一对比。
林继祖的字，逊色多了。
林继祖妒忌的手无处安放。
这肯定是林默使的诡计。
“爸，妈，姐姐。林默哥哥心术不正，手脚不干净。这肯定不是他自己写的，肯定是他故意找的枪手写的。目的是，引起我们的注意，好让我们放下身段去哄他回来。”
林继祖故意说了假话。
他敢肯定，是林默写的。
林默为了关爱林继祖这个弟弟，背地里，给了林继祖做了三年的书写枪手。
全家人赞美林继祖的字好看，都是林默的功劳。
“对！林默心术不正，他故意的。”
林雪儿话刚落下，全家人都认同。
嗯！
林默以前为了博得他们的关注，整天像只苍蝇围着他们转。
这是林默惯用的伎俩。
张叔送走林默，看到了林默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按理来说，林默和老爷夫人断绝关系，应该是难过。
可林默没有半点难过。
林默的笑容，像是解脱。
“老爷，夫人，我们要不要派人去跟着默少爷？”
张叔的话，纯属出于对林默的怜悯。
林默在外，就是一个孤儿，无依无靠的，没了林家，他能去哪？
“不用了！让逆子死在外面！张叔，林默要是回来，不许他进门，让他跪在门外跪着。跪到我们气消为止。”
林如海的决定，无人能撼动。
全家人心照不宣。
林默，走出林家容易，回来，可就难了。
说实话，林雪儿等七个姐姐，压根儿不想林默回来。
因为，林默真的太烦人了。
像只小蜜蜂似的，姐姐长，姐姐短。
很烦人！
林默出了林家后，径直坐上公交车，去了户口所在地的派出所。
个人身份证，户口本，关系断绝书，深开大学录取通知书。
他都带来了。
证件齐全。
他要改名字。
迁户口。
彻彻底底离开林家这个火坑。
林默在叫号机取了号。
很快，就到了林默。
林默把资料全部递给警察小姐姐。
他坐在办事窗口的椅子上，等着。
警察小姐姐职业性地扫了林默一眼。
“你要办什么事？”
“改姓。”
“改成哪个姓？”
“改成陈。耳东陈。”
“原因？”
“和爸妈断绝了关系。”
警察小姐姐多看了林默几眼。
出于好奇，多问了一句。
“第一次遇到和爸妈断绝关系然后改姓的。你是不是和你爸妈有什么误会？”
林默连忙摇头。
“没误会。”
警察小姐姐半信半疑。
林默鼓足勇气道：“您好，是手续不全吗？”
“那倒不是。”
“那就好。”林默微微放心。
他在网上查过了。
他的资料，齐全。
“监护人来了没？”
林默摇头。
“不好意思，你不符合改姓资格”
“为什么？”林默不解。
“你的身份证显示，你还有两个月才满十八周岁。我国法律规定，未成年人改姓，需要监护人在场。”
林默眉头微微蹙起。
该死！
他的监护人是林如海和李爱英。
林默沉思半晌。
“那就先不改。等我成年后再来改。”
“还需要办理其他事吗？”
“需要！麻烦把我的户口迁到深开大学。”
警察小姐姐低头，审查资料。
“这个可以办理。”
因林默是大学生户口变动，迁户口手续，5分钟后就顺利办理完毕。
林默走后，警察小姐姐出于对国家重点培养学子的关心，向上一级领导报告了林默的情况。
第二日，警察打电话去了林家了解情况。
电话，是张管家接的。
张管家挂完电话后，面色慌张，向林如海说了电话是警察局打过来的。
听到是关于林默的，还是警察局打过来的，林如海的血压就噌噌往上涨。
“林默，真是个不省心的逆子！惹事竟然惹到警察局去了。张叔，你说林默最近，是不是吃错药了？非要忤逆我！看看他都干了什么好事，竟然进局子了。这次，休想我去保释他。”
以前林默犯过错，进过警察局喝过茶。
林默，有前科！
张管家喏喏道：“老爷，这次不是。”
“这次是什么事？不管是什么事，我都不会理他！”
“老爷，警察说，默少爷去警察局改姓，不再姓林。因为默少爷是未成年，所以没改成功。警察同志问了，我们林家，是不是有父子不和，母子不睦的家庭暴力现象。若是有，孩子正处于青春叛逆期，需要父母多多正面教育孩子，别老是打骂什么的。”
李爱英坐在一旁，完全没有了豪门贵妇的半点优雅。
“林默呢，真是不孝子！改姓！还找警察告状！就这点小小的家庭矛盾竟然去警察局告状。我们林家，好歹也是有脸面的人家，他这样闹，简直就是丢了我们林家的脸。不孝子他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
林如海正是气头上，大手一挥，“管家，林默呢，叫他滚出来，看我不打死他！”
张管家淡定道：“老爷，默少爷昨天走后，就没回来。我们需不需叫默少爷回来？”
李爱英逐渐冷静下来，哼哧一声。
“别管他！让他死在外面。这次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他在外面熬不住了，不出三日，便会乖乖回来。等他回来，我再好好教育他。改姓？哪那么容易，还不是需要我们，我们可是他的监护人。”
张管家继续道：“夫人，默少爷跟警察说，等他成年了再去改！”
李爱英脸色顿时苍白，哑口不语。
她以前那个乖张又孝顺，一口一个喊“妈妈”的儿子，怎么就……
变成这样了？
林默虽然心术不正，也不至于做事这么出格。
“张管家，家里的户口本给我藏好了。不许给林默。”
张管家为难道：“老爷，夫人。默少爷前几日就把户口本拿走了，说是要办事。刚才警察还说，默少爷把他自己的户口迁离了林家。”
林如海和李爱英顿时语塞。
“林默在这个世上，除了我和她妈是他唯一的亲人，他还能把户口迁到哪里去？”
“老爷，默少爷把户口迁到的是深开大学。”
林如海一听。
懵了。
“深……深开大学？”
“是的。默少爷和继祖少爷一样，今年都参加高考。两位少爷都考上了深开大学。”
林如海和李爱英如鲠在喉。
林默，从一个三流初中学校，考上了本市的一流大学。
怎么可能！
“张叔，你糊涂了吧。林默成绩差，考试经常是班里倒数第一。你说他和继祖一样，考上深开大学，我才不信。林默若是真的考上深开大学，肯定也是林家祖坟冒青烟，保佑了他。他哪能跟继祖比。”
李爱英始终相信，林默考上深开大学，是个骗局。
假的。
林默的目的，就是想博取他们的关注。
她的乖儿子继祖，才是她的骄傲。
原本成绩平平的林继祖，在三年前，像天灵盖开窍似的，成绩神奇般地突飞猛进。
张管家没有说什么，这个家里，老爷和夫人，只钟爱继祖少爷。
“林默呢，昨夜一夜未归，他去哪里了？睡在天桥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