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不要跳章啊啊啊啊
那边的动静消失之后，温凝踮着脚打开办公室门往董事长办公室那一望，周芸正坐在门外。
温凝又躲进屋内，心想：现在出去偷听肯定是不可能的，还是等他们聊得差不多了再出去。
不过几分钟后，温凝就坐不住了，她走出办公室，大摇大摆地往董事长办公室那边走去。
周芸见状，站起来恭敬地说道：“大小姐，温董现在有事您不能进去。”
“那我在外面站着等。”既然你叫我大小姐，那我就拿出大小姐脾气对付你。
“温凝，你先回你的办公室吧。”
他爸的办公室密不透风一点声音都听不见，温凝站在门口也怪尴尬的，并且她也不想让周芸为难。两相纠结下，门开了，尹瑄月走了出来。
“尹尹老师。”
尹瑄月看见温凝并不惊讶，她淡然地说道：“你要回家吗？我现在要回家了。”
温凝像做贼一般，高声说道：“我什么也没听见！”
听见这个回答，尹瑄月毫无波澜，往电梯间的方向走，温凝立马跟在她身后。
“我爸找你做什么呀？”
“一些工作上的事。”
温凝得到了一个毫无指向的回答，她又问：“你认识展婷吗？就是之前《七重我》话剧的导演助理，她现在来我们公司了。我想请她来做综艺的总导演。”
听到这个名字时温凝发现尹瑄月的表情有一丝微妙的变化，可她很快就藏起来了，并且说道：“随便你。”
尹瑄月直挺挺地站在电梯中央，温凝背靠电梯侧面，两人相隔一人位，她双手抱胸紧紧盯着尹瑄月，“看来我是得读点心理学了，完全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心理学不是那么好学的。”
嗯？温凝随口一提的话题被尹瑄月接了上来，她绞尽脑汁希望勾起尹瑄月的话头，“多重人格是怎么回事？三年前的话剧你演的是个多重人格的女主对吧，当时我没看懂。”
尹瑄月微张的嘴唇轻轻吸了一口气，她沉沉地说道：“自己百度。”
电梯开了，尹瑄月一脚跨出，而温凝跟在尹瑄月身后翻了个白眼。
“温总好。”又有职员向她打招呼，温凝挺起了胸膛微笑点头。
尹瑄月回过头，眼神带着询问：“你会开车吗？”
“啊，”温凝摇摇头，“我还没来得及学。”
话音刚落，只见尹瑄月从包里掏出一把钥匙，“这是温董给我的。”
温凝看着那串沃尔沃的标志，犹豫了一下，问道：“温兆艺没要求你干什么吧？”她清楚她爸的脾性，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付出与回报必须成正比。
尹瑄月嘴角微扬，露出淡淡的笑容：“没有要求，是我自愿给你当司机。”
“还说没有要求。”温凝的目光移向一旁。
“刚好我们现在住一起，我就答应了。”尹瑄月解释道。
温凝忽然意识到，如果自己不能强大，那么她对尹瑄月的偏爱会成为对方的负担。温凝上前从尹瑄月手中抽出钥匙，“舒颜会开，让她开。”
“这样好吗？”
“我给她开工资，”温凝表情自信从容，“在这里，我说了算。”
尹瑄月凝视着眼前的女子，明眸皓齿仿佛花丛中最灿烂的玫瑰，她低头含笑说道：“今天就算了，我开车，走吧。”
晚上温凝刚刚联系完展婷，和她谈好了时间，一边又和舒颜语音：【艺人那边的时间对上了吗？】
【人已经约好了。我做了个时间表把他们各自有空的时间排了出来，马上发你。】
温凝靠在椅背长舒一口气，她干了一个晚上终于把人员安排搞定，甚至忘记了吃完饭。
现在肚子已经有些饿了，她走几步来到厨房，看见空空如也的冰箱。心道：得，今晚就这样吧，减肥。
不知道尹瑄月在对面做什么，若是自己去敲门，会不会被嫌弃。
温凝捂住脸，脑海里不断回响起尹瑄月的那句：【普通的同事关系。】
休息了一会之后她又开始工作。
尹瑄月照着地址来到一家私人咖啡厅，在一栋高级写字楼里极为隐蔽。
展婷看着尹瑄月的脸说道：“我还一直担心，说尹瑄月会不会忘记我了，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她喝了口咖啡，指了指菜单，尹瑄月将其抽出。
“现在是本人吧。”展婷又问。
“是。”
展婷是除了杜微澜唯一知道她患有多重人格的圈内人，她比尹瑄月大几岁，原本是警校出身，学过心理学相关课程，所以认出了尹瑄月的身份。从前是警署文职，阴差阳错去做了导演助理，从此一直干了下去。至今两人都保持着友好关系。
不过那个时候她的人格紊乱，所以尹瑄月本人对展婷的印象并不深刻，秋月是接触她最多的人。现在她获得了秋月的记忆，因此也知道了当时事情的全貌。
尹瑄月点完单，对展婷说道：“我现在掌握了秋月的所有记忆，你和我之间可以畅所欲言。”
展婷惊讶又开心，“所以你出去治病回来，是全好了？”
尹瑄月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说来复杂，目前她们还在，只是出现频率下降。”
“好吧，”展婷调整了一下坐姿接着说，“言归正传，我想找你聊的是你女朋友的事情。”
尹瑄月突得抬头，展婷下意识捂住嘴，惊呼：“难道不是吗？你和温凝，你们不是在”
“这个一时半会我也解释不清，但我们现在不是那种关系。”
“看来还是不能信媒体的话啊，就算拍到了床照都可能是假的。”展婷意识到刚刚的言论可能会引起误会，又慌忙解释，“我不是说你们的床照哈。”
“我知道她最近在筹划综艺的事情，所以你是答应了她做总导演？”
“你这不是挺了解人家的么。”展婷咧开嘴一笑，“第一次有人邀请我做总导演，这个机会我一定会抓住的。而且凭借我对你的熟悉程度，有我在你也可以放心了。”
“那很好，也不会再出现人格混乱破坏演出的场景了。”尹瑄月回忆起在南亚市最后一场的突发意外，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对了，温凝知道你患有多重人格症吗？”展婷忽然发问。
“她不知道，她也不会知道。”尹瑄月话语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