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这个吻先欠着
“一周只做一天情侣？”
“对，这就是我的条件。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尹瑄月始终离温凝隔着一段距离，就算温凝提出打赌协议，还是被尹瑄月钻了空子。
温凝笑盈盈地回道，“好啊，那请问尹老师是哪一天？”
“我不确定。”（我不确定秋月什么时候出现，这件事得问她。）
“那要不我来定？就我们上课的周一和周三其中一天怎么样？”
“不行。”（一般来说上课都是我本人出现，尹秋月行踪不定。）
温凝有些生气，她不是赢了吗？提条件就算了，自己的提议还全都被拒绝了。她的脸上渐渐失去表情。
“反正一周你得定一天。不要随机，要是这一周周一下一周周四，这就相隔十天了。你耍赖皮。”温凝绕过尹瑄月坐到了石凳上，她双手抱胸嘟囔着嘴。
尹瑄月！我也是有脾气的人，别仗着我喜欢你，出尔反尔。
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洒下斑驳的树荫。
尹瑄月抬头望天扭了扭脖子，她眼神聚光，重新回到了温凝面前。
“要不就从今天开始？”
“真的？！”温凝兴奋起来。
尹瑄月笑着用手托着下巴，双眼紧紧盯着她。
“对，今天星期天。每天这个时候我来找你好吗？你家住哪？”
“我家在”
“好我记下了。”她将温凝的地址记在了备忘录里，转而又问，“你想怎么开始？”
“什么怎么开始？”
“谈恋爱啊，不是你说要的吗？”
温凝红着脸低下头，“我也是第一次不知道应该干嘛。”
“那你慢慢想。”
“尹瑄月！”温凝突然叫出声，手指指着对方，“你好卑鄙，今天已经要过完了，我们岂不是少了一周的相处时间？”
尹瑄月看了下时间，将手放在她的手上，轻轻捏了一下，“你还有七个半小时。”
“你是灰姑娘吗？我们也不可能玩到凌晨12点啊，我得回家啊。”
“所以说你还是个小孩子。”尹瑄月若有所思地看着温凝，“你还没有真正独立地生活过吧。”
被说中的温凝没有说话。
“那你有过彻夜未归的经历吗？”
温凝又摇了摇头。
金丝雀啊，尹秋月心想。
尹瑄月看着温凝挑眉，“带身份证了吗？我们去开房。”
当晨光完全退去，华灯初上的京西市才刚刚进入夜生活。
尹瑄月和温凝在烧烤摊坐着，不过现在的尹瑄月依旧是秋月人格。
“你不饿吗？我见你都没怎么吃。”尹秋月问道，她将烧烤签随意地丢进盘子里。
“其实，我很少吃烧烤，”温凝缓缓放下筷子，“我觉得它们太咸了。”
“你们家是不是有保姆和管家？”
温凝点点头。
“符合我对二代的想象。”
“尹老师，感觉你好奇怪。”
“哪里怪了？”
“我说不上来，可能是因为今天是交往第一天，所以觉得你比以前更放得开。”
我才不是尹瑄月那个冰块呢，她也懒得装作尹秋月的性格和其他人交往。人格之间彼此独立。
“你信吗？我以前的黑料？说我什么来着，精神病？”
“我从不信传闻。”
温凝手机突然响起，她看了一眼，对着尹瑄月道，“是我家里人。”
“喂妈妈。嗯，我今天就不回去了。”她看了一眼尹瑄月，她还在吃，“我今天比赛完了和同学在外面聚餐，可能要搞到很晚，我去宿舍住。我还没住过学校宿舍呢。”
“是我们班长，胥潇潇。她人很好，不会麻烦的。”
“好，再见。嗯嗯，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温凝将手机扣在桌上。
“你撒谎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我总不可能说我和尹老师你要在外面开房吧。”温凝拍桌，“尹瑄月你怎么想的，约会第一天就开房。”
“你小点声，只不过就是字面上的开个房间，又不做什么。”
尹秋月拿着手机用小程序结完账，她站起来向温凝伸出手。
这是尹瑄月第一次主动牵我吗？温凝小心翼翼地伸过去，被她拉起来。
“走吧，今天一整天你也很累，早点去酒店休息。”
“你好，请问是两位吗？”前台询问。
“是的。双床房谢谢。”尹秋月手里比着个二。
我在幻想什么，温凝心道。她的尹瑄月是正人君子。
“尹老师，为什么要和我开房呢？”
“你抓错了重点，我只是想让你体验一次夜不归宿。”尹秋月回道。
“你好坏。”温凝笑着用肩膀推了尹瑄月一下，“你以为我是乖乖女吗？”
尹秋月打量了她一番，“你有强大的自我，行为举止也符合传统意义上的乖乖女，但我不认为你是。”
“那我是什么？”
二人走进电梯。
电梯门合上。
“不好说，人生的挑战者？”
“什么啊。”
“我是在夸你。”
“那谢谢了。”
电梯里的镜面玻璃和镜子做的吊顶，都将原本狭小的空间放大，银灰色的金属层内带着一种冷感。楼层持续攀升。
温凝往尹瑄月身上靠近了一步，她用手环住她的手臂。
在电梯开门前，温凝凑上脸：
“尹老师，我可以吻你吗？”
尹秋月内心毫无波澜，带着温凝跨出电梯。
“是你的初吻吗？”
“是啊，我跟你说过你和我交往的话，我的所有第一次都会是你的。你怎么又忘了。”温凝抓得更紧了一些。
尹秋月翻遍了记忆，发现这句话绝对是第一次说。
“先进屋。”
她刷了卡，二人走进房间。
酒店明亮宽敞，还有扇落地窗，尹秋月走过去将窗帘拉实。
温凝从背后抱住她，头搭在尹瑄月肩上，“就算你今天把我睡了，我也不会觉得你不讲师德什么的。”
尹秋月勾起嘴角，她转身抓住温凝的双手，抵着她往床边走。
扑通，柔软的床垫接住了她。
“尹老师。”
“这个时候还叫我老师？”
“尹瑄月，瑄月。”
尹秋月缓缓蹲下，两人视线平视，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手捧着温凝的脸颊，“你想和我接吻吗？”
温凝的唇随着心颤了颤，她开口说不出一个字，点了点头。
“欠着！”
尹秋月刷得一下站起身。
“啊？！”温凝被她这一下搞懵了，刚刚明明很适合接吻。
“这个吻先欠着，”尹秋月俯视她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等到我们足够了解彼此的时候再还你。”
“可是，我觉得我已经很了解你了，你以前经历的，和现在经历的，我都知道。”
“你想睡哪张床？”尹秋月转移了话题。
“别想转移话题，说好了开始交往，你就不能愿赌服输？恋人出门开双床房是什么意思？”
尹秋月走到另一张床前，脱下外套，“我很喜欢你，但是我们现在还不是恋人。”
“为什么？那我和你打的赌作废了？”
“我强调一下，一周一次，交往也不是恋人之间的交往，只是开始以成为恋人为目的交往。”
“你偷换概念。”
“我要去洗澡了。”
尹瑄月脑子一定有点问题，温凝坐在床上生闷气，她到底什么意思？今天和她玩了一个晚上又一起开房睡觉，然后说这些话。
她闭上眼睛，手指机械式地在手臂上敲动着，算了就这样慢慢发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