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现实还是梦境
“童童，不要去搞妈妈，吵到妈妈休息。”
“妈妈都睡了好久了，怎么还没有睡好”
朦胧中，周茉感觉到一双软乎乎的小手一会儿摸摸自己的手，一会儿摸摸自己的耳朵。
周茉猛的睁开双眼，咻的一下坐了起来，在旁边的姜凡愣了一下，猛的抱着她：“茉茉，你终于醒过来了。”
“妈妈，妈妈，你终于睡好了，童童好想你”童童在病床边着急的扒拉着妈妈，周茉望着眼前的一切，胡子拉碴，满脸憔悴的姜凡，大大的眼睛里盛满浓浓的亮光的童童。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重生了？”
“你出了车祸，三天前，你从医院回来的路上，被渣土车撞到了，索幸是从副驾驶斜撞过来的，医生说你只受了轻伤。但是头磕到了车门上，昏迷了三天三夜，医生说……对了，我去喊医生”说着，姜凡便要出去。
周茉一把拉住他，看着一脸焦急的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直往下滴，她的眼里盛满哀伤，姜凡被她的眼神刺痛，缓缓将她拥入怀中。宽大的手掌不停的摩挲着周茉的背：“不怕不怕～没事啦”
童童看着妈妈哭了，着急的爬上病床，小小的手臂去环抱妈妈，周茉一愣，一把将童童抱在怀里，嚎啕大哭。
“我……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们了，我好想你们……真的好想”
“啊……童童也想妈妈……”小家伙嘴一瘪，跟着妈妈一起大哭起来。
姜凡哄完大的又赶紧哄小的，一下子哭笑不得。
护士听到哭声走过来，发现周茉醒了，赶紧去叫医生过来。
“醒了就好，再多观察就行”
“谢谢储医生”周茉道谢的。
“都是同事，不客气，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储医生是神经外科的主任医生，周茉只是在会诊的时候见过他，所以全是认识，但没有私交。
储医生刚走，姜凡的父母就赶来了。姜凡的爸爸是高级工程师，妈妈退休前是第一医院的中医科的主任。夫妻俩为人都很随和，也一直把周茉当半个女儿看。他们结婚的时候，老两口拿出毕生积蓄买了那套顶楼复式的新房，旁边就是公园和地铁，现在就等姜凡的爸爸退休，然后一家人一起搬过去。
这两天周茉车祸昏迷，老两口一直很担心，听说周茉醒了，赶紧来了医院。
“茉茉啊～你感觉怎么样？头晕不晕啊？身上有没有疼的地方？”婆婆一边说一边顺手牵起苏茉的手开始号脉，随后，婆婆长舒一口气“看脉象没什么大碍了，你可吓死我们了”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和你妈去买过来……”公公开口道。
看着一家人担忧的目光，周茉再次红了眼眶，苏芮有一点说得没错，那就是她确实嫁得好。丈夫疼爱，公婆关心，儿子可爱，这或许是因为她前半生缺少亲人的关心，老天爷弥补给他的。
“好了好了，再说小哭包又要哭了”姜凡看着周茉红红的眼眶，打趣道。
真好啊，那是一个梦，一个十分可怕的梦，还好一切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但是，那种感觉太真实了，那真的是梦吗？
“我们的车哪？”周茉闻道
“车拖去修理厂了，但是修理厂那边打电话说车损坏太严重，修不了，只能报废了”姜凡回道。
“车里的拨浪鼓拿回来了吗？”周茉想到那天晚上贪婪吮吸血液的拨浪鼓，总觉得十分诡异，明明就是一个普通拨浪鼓，又不是皮质的，为什么周围的血液都被它吸进了身体里？
“什么拨浪鼓？”
“就是我放在副驾驶上的拨浪鼓啊”说完周茉将那天晚上的事说了一遍。
“我昨天是亲自去看着他们清理车的，确实没有看到拨浪鼓，难道是撞击的时候被甩出去了？”姜凡轻声问道。
“怎么会？我明明看到我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还在副驾驶位啊……”周茉疑惑道，独自陷入了沉思。
姜凡听到后，紧皱着眉。
“我再去找找”，说着，他走了出去，拿出电话：“喂，小程吗？帮我查一下你嫂子出车祸前后的监控，一会儿发我手机上，谢了。”
姜凡退伍转业后就进了平江的交警大队，程工是他组里的同事，刚刚大学毕业。
没一会儿，监控视频就发了过来，姜凡反复看了，也没看到周茉说得那个老妇人，他又让小程把前几个路口的视频都调了出来，发现从医院出来到发生车祸，并没有出现周茉说得事情。
他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来到急诊，找到那天帮周茉处理伤口的急诊科医生，问他记不记得周茉的衣服是干得还是湿的？那个医生说，周茉得衣服除了被血染湿的部分，其他都是干得。
姜凡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连忙跑到储医生的办公室，将具体的情况说了出来。
“储医生，这是怎么回事？”姜凡焦急的问道。
“别着急，姜队，很多大脑受到撞击的患者会出现部分的记忆错乱，将梦境和现实混为一谈，周茉大脑并没有淤血，这应该是撞击之后的后遗症，休息一阵子就恢复了。”储医生安慰道。
姜凡缓缓舒了一口气，回到病房，正好看到周茉的领导外科的刘主任带着周茉的同事和几个科室的实习生来看周茉
“周茉啊～你真是福大命大啊，听说整个车都被撞瘪了，就驾驶座还好。”主任刘涛说道。
“是啊，茉茉姐，我们都吓死了，还好你没事”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周茉心里的沉重消散了不少，不过想到梦里刘主任把她当神经病，她就有点膈应。
“周茉，你好好休息，我们等你回来……”见她神情有些疲惫，刘涛带着人走了出去。
“茉茉……我……”姜凡欲言又止
“没有找到拨浪鼓吗？”夫妻多年，周茉也算是了解姜凡的。
“不是，我看了监控，你从医院出来后没多久就发生了出轨，并没有你说的那个老妇，你是不是做梦了？”
“做梦吗？”周茉听他这么说，一时也摸不准了，那么真实的感受是确实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