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女孩
“那好吧。”小胡子男人泄气般的说, 他低着头转身。
“我去联系蝙蝠侠。”
托尼步伐加快，向着实验室的方向走去。
而此时此刻的哥谭，蝙蝠洞中, 蝙蝠侠通过留在安迪身上的监听器和系统的世界意识收音频道听到了全过程。
这是在墓园时，他往安迪身上放置的监听器, 当然还有定位器。
他不可能往复仇者们身上放置, 大家都是超级英雄, 谁不知道谁啊。
这些小东西放在安迪身上，是最安全的了。
“布鲁斯，看来这位斯塔克小姐要来韦恩庄园做客了。”
一旁的红罗宾意有所指的说, 他并不介意这件事，甚至有些欢迎。
从心底里说，他很佩服小姑娘所做的事情，加上曾经在副本任务中合作过，也挺有好感的。
还没等到蝙蝠侠的回答，通讯器恰好响起, 屏幕上的“托尼斯塔克”格外显眼。
最重要的是, 是布鲁斯韦恩的私人电话, 这意味着托尼寻找的是布鲁斯韦恩，而不是蝙蝠侠。
红罗宾自觉的端起自己的咖啡, 离开蝙蝠洞，给两位富豪先生留下交流空间。
在短暂的沟通后, 两人确定了安迪在哥谭生活，而蝙蝠侠暗地里保护的模式。
他们一致认为，把安迪束缚在韦恩庄园并不是什么好办法。
托尼是单纯觉得把闺女扔进一堆蝙蝠里不怎么安全，布鲁斯韦恩这家伙可是有着四个儿子！
而布鲁斯是觉得如果安迪来到了韦恩庄园，那夜间活动肯定就会有麻烦, 可能有掉马的风险。
双方就这么达成了共识。
医疗室内，系统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孩，过去的回忆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曾经，她也是这样的毫无声息的躺在这里，然后义无反顾的离开这个世界。
淡蓝色的能量缠绕着小姑娘的身体，将她轻轻托起，就想丝丝缕缕的飘带，浮动着，看上去美轮美奂。
在复仇者们的密切注视下，系统和安迪一起消失，医疗室中不再有女孩的身影。
最后，只有世界意识留下的嘱咐，“你们别试图唤醒她的记忆，要像陌生人一样。”
与此同时，哥谭的犯罪巷角落，先是出现了一个点，随后是蓝色光球，一点点扩大，安迪终于出现。
她漂浮在空中，紧闭着双眼，在保护罩中沉睡，看上去并不安稳。
既然已经到达哥谭，系统反手就关闭了之前开启的世界意识牌收音频道，顺便检查了一下安迪身上是否有什么小物件。
没错，系统决定先暂时断开复仇者和安迪的联系，它不敢相信这群家伙的自制力。
如果再有什么闪失，它是真的没法补救。
系统猜测托尼斯塔克应该会不放心，或许会放几只定位器或者监听器等等一条龙产品。
可最后看着眼前的几只小蝙蝠模样的东西，系统陷入了沉默。
它是不是对托尼斯塔克有什么误解？
其实没有，托尼只是因为相信蝙蝠侠的准备，所以并没有放什么定位器之类的东西。
而且，他并不想给自己的女儿身上放这些物品。
至少应该告诉征求安迪的意见，这是托尼最后的坚持。
于是，他迂回的放任了蝙蝠侠往安迪身上放置定位器的行为。
直到，小姑娘从眼前消失，托尼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电话联系布鲁斯韦恩，想要知道女孩是否已经安全到达哥谭市。
下一刻，他定定的看着屏幕上的话，“我无法监控到她的位置。”
是心脏停跳的感觉，托尼仿佛回到了刚刚失去了安迪的时候。
他靠着墙下滑，坐在休息椅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世界意识是正确的，他确实无法忍受想要见安迪的冲动。
斯塔克大厦陷入了安静。
而在犯罪巷中，小姑娘仍然漂浮在空中，没有醒来。
一团红色的光芒出现在系统面前，它叹了口气，似乎正遇到什么不想面对的东西。
那光芒幻化为一面镜子，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是福尔摩斯世界的华生先生。
当初，系统利用充足的能量赶走了邪恶规则，但因为安迪的离开，它并没有什么乐于助人的想法。
系统就只是单纯的赶走了邪恶规则，封闭了世界裂缝。
可那个世界的危机并没有解决。
如今，他们来寻求帮助了，交易是有方法修复安迪的灵魂。
这才是系统带着安迪来到哥谭的真正目的。
处于蝙蝠侠身边能够稳定灵魂，而帮助福尔摩斯能够修复灵魂。
“你好，世界意识。”约翰华生一如既往的绅士，即使他看起来的状态并不好。
对于选择了直接放弃那个世界的系统来说，它看见华生还是有些愧疚。
系统选择先切入正题，“你说的帮助需要我们做什么？”
“不是你们，是救世主。”华生笑得很儒雅，他意有所指的看着系统身后的女孩。
“补救我的世界需要能量，却不能是已经有所属权的能量。”
“只能是属于人类的。”
“救世主当初作恶之后洗白就是一种赚取能量的方法。”
华生顿住了，他想世界意识应该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系统的脸色变得糟糕起来，半晌，它说，“不可能，我不会再让安迪处于那种境地了。”
“这是最有效最快的方法。”华生也不愿意提出这个残忍的方案，他用余光看着一旁的夏洛克。
夏洛克只是拿着烟斗坐在沙发上，他抬眼看着镜像中纠结的世界意识，“这是最省力的办法。”
误会之后再洗白，能够让公众的情绪更加强烈，情绪强烈波动意味着能量的积攒。
系统抿着唇，它转头看着沉睡的安迪，说，“如果我能让她成为真正的数一数二的超级英雄呢？”
说白了就是需要得到人们的敬佩和喜爱，系统觉得直接成为超级英雄也是一种办法。
“她已经是了，你难道能让她超越之前的成就吗？”一直当着背景板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尖锐的指出了问题。
从安迪斯塔克身上已经很难通过常规的方式汲取能量了，可他们又不能选择其他人。
不是谁都能作为转换能量的载体的。
气氛陷入了焦灼，系统努力的从脑海中翻找可行的办法。
下一刻，它瞳孔放大，“如果她不是安迪斯塔克呢？”
一场秘密的谈话进行，命运的齿轮在转动着。
深夜，哥谭暗夜中的守护者们日常的进行夜训，炮火声和轰鸣声交错。
犯罪巷中，红头罩刚刚结束了自己维持夜间秩序的工作，正放松的开着宝贝机车回家。
突然，耳边传来异常的声音，似乎是什么东西和空气摩擦引起的。
这让红头罩踩下刹车，他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环境，心脏的跳动频率开始加快，手中握枪的力道加大。
下一刻，不远处出现了一个淡蓝色光球，光球中似乎包裹了什么，看不清楚。
他翻身下车，□□已经上膛。
一步步走近光球，双眼紧闭、面容姣好的女孩漂浮在空中，她身上穿着风格奇怪的裙子，像是神话里的精灵。
这都是贴心的系统为小姑娘选择的，它记得安迪很喜欢童话故事，所以一切的一切都安排得十分梦幻。
因为担心小姑娘的安全，系统选择了替安迪寻找一个“老师”，至少现在哥谭安家落户吧。
至于为什么是红头罩，而不是蝙蝠侠？
或许是小姑娘身上那一堆蝙蝠样式的小东西打破了系统的认知吧。
光芒散去，女孩轻巧落地，她睁开了双眼，是清澈的蓝色，满眼都是茫然。
小姑娘和红头罩就这么对视着，谁也不说话。
“你是谁？”红头罩还是先开口了，他并不想和眼前的未知来客这样僵持下去。
安迪只是站在原地，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红头罩，一幅委屈的模样。
红头罩：
在多次的试探下，安迪简直是一问三不知，只知道傻傻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红头罩算是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什么也不知道，简直就是白纸一张。
按理说，他不应该多管闲事的。
但这丫头的来源一看就不简单，他也不能说走就走，还将她扔在深夜的哥谭，这几乎是让她送死。
于是，红头罩秉持着最后一丝耐心，像问小孩子一样，“你叫什么？”
一听到这个问题，安迪的脑中似乎想起了什么，她试探的说，“安安迪。”
可再继续深想下去，又什么也没有了。
红头罩听见这个名字，有一瞬间愣住，他仔细的端详着女孩。
也不像安迪斯塔克啊。
不过看见女孩似乎灵光了些，他继续询问，“你记得自己来自哪里吗？”
又是无辜又茫然的小表情。
红头罩叹了一口气，感叹自己真是闲得没事干。
他耸了耸肩，无奈的说，“跟我走。”
红头罩转身去向不远处的机车。
安迪歪着头看着红头罩的背影，试探性的想，这只红通通的桶是想要她跟上去吗？
“还不快过来？”红头罩倚靠在机车上，挑眉看着停留在原地的女孩。
安迪指了指自己，满脸的疑惑。
男人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还是跟着女孩幼稚的动作，指了指她。
“没错，就是你。”
“过来。”
安迪连忙小跑过来，到的时候还有些气喘。
红头罩感慨着女孩虚弱的体质，他翻身上车，等待着安迪也上车。
可身后半天没有动静，他疑惑的转身，女孩正艰难地抓着机车后座，一个简单的行为，硬是做出来攀岩的即视感。
这丫头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红头罩开始怀疑起自己捡到的小姑娘是不是需要去看看医生。
不过很快，机车疾驰而过，开往了安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