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失去
“安迪”
系统茫然的停留在原地, 耳边是尖锐的滴声，诚实的告诉它，究竟发生了什么。
安迪斯塔克, 它的小姑娘离开了。
检测心跳的仪器却无法感知人的情绪, 它只是如实的警示着，宣告着。
小胡子男人走向了床边，没有再顾及之前医生不让他接触女孩的要求。
他笑了起来, 像过去和安迪开玩笑的时候一样。
男人伸手揉了揉女孩的脑袋，凝视她熟睡的脸庞。
“安迪只是累了, 她睡一觉就会醒来的。”托尼这样说着，让人分不清他语气中表达的真假。
佩珀哭红了眼, 却没有发出声音, 她走到床边, 紧紧握住小姑娘失去温度的手。
“你们在这里哭什么呢。”空中的系统突然开口。
“我可是世界意识, 怎么可能让安迪出事！”它笃定的说，语气中的坚定让人侧目。
在场的超级英雄们心中都燃起了一丝希望, 或许还有机会呢？
系统压下心中的恐慌, 只要有它在, 安迪就不会出事。
早在发现小姑娘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糕的时候, 系统就想好了对策。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 它就留下安迪的灵魂。能量充足就直接复活, 能量不足就转世之后再恢复女孩的记忆。
总而言之，系统一定会找回安迪斯塔克。
在一群人期待的眼神中，系统的手边涌现出蓝色的能量, 包裹着没有声息的女孩。
寻找安迪的灵魂。
那里什么也没有，空空荡荡的。
这是一个因为时空穿梭而产生的单一空间，安迪和安都在里面。
“安迪, 系统想要复活你。”
刚刚经历过死亡的安迪，一被拉入空间就听到了这句话。
其实，这种结果在女孩的意料之中，她知道，系统会拼尽一切拯救自己。
暖意从心脏流过，安迪深呼吸一口气，忍住鼻间的酸涩。
“还记得我们的姐姐吗？”安意有所指的说。
摩根斯塔克，永远是安迪放不下的刺痛。
安迪一直认为，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疏忽，姐姐也不会到现在还躺在病床上。
她看着安眼睛里的温柔，一时有些恍惚。
不过
“你要说什么，或者，你究竟想要什么？”
她不想再和安玩这种伪装的游戏了，直到现在，安迪才真正肯定，眼前的女人一定另有目的。
安不可能来自未来，或许是平行世界。
她口中的那套理论，并不足以迷惑安迪。
因为安迪的一句话，气氛瞬间跌至冰点，在短暂的等待后，她面前的女人终于放下了温柔的面具。
她的表情淡淡的，双眸中的冷漠让人感到退缩。
“你很聪明。”这样夸赞的话从女人嘴里说出来却丝毫没有温暖的感觉。
“安迪，我的目的很简单。”
听见这极具指向性的话，安迪专注起来，等待着女人接下来的解释。
“我要得到你灵魂里属于邪恶规则的能量。”
“拿去能量之后，你会彻底的死去，没有复活的机会。”
即使是这样残忍的话，安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冷着脸，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勾动她的情绪。
“作为交换，我可以让摩根醒来，身体状态恢复到最佳。”
或许是怕女孩觉得这样的交换并不公平，安补充道，“这件事只有我或者邪恶规则能够做到，别人不行。”
“包括系统，它会给摩根的身体留下后遗症。”
说完这一切，安耐心的等待着，她知道安迪斯塔克总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果不其然，安迪稍作思考，点点头，就答应了她。
她早就没什么可以失去了，复活和摩根相比，选择哪一项不言而喻。
“再见，小姑娘。”安耸耸肩，回到了那副温和的模样。
抬手就取走了安迪身体里的邪恶规则能量，女孩的灵魂消散。
感受着体内充盈的力量，安松了一口气，可心头确实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不，这只是一个平行世界。
她还有自己的世界要拯救。
安回到现实世界，她看见了系统，这家伙只是定定的站着。
目光黏在女孩身上。
脑海中相似的画面翻腾，过去的某只蠢系统似乎再一次出现在眼前。
沉默半晌，安还是给系统传输了自己和安迪刚才的对话。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打破他们那不可能的希望了。
随后，安转身离开，她将要去实现自己的承诺。
带走了安迪，总得还斯塔克一个女儿吧。
而系统接受到安留下的记忆。
没有人比世界意识更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身旁的超级英雄们还在等待着结果，那想知道答案却又按捺住的模样差点让系统崩溃。
它逃离了那个小小的房间，像安做的一样，只留下了真相。
众人站着看完了视频，时间仿佛凝滞，在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一切就已经落幕。
早早的敲定了结局。
“托尼。”娜塔莎看着仿佛老了不少的小胡子男人，“我们该送安迪离开了。”
她并不想这样的理智，可是总得有人去处理接下来的一切。
史蒂夫和托尼的模样一看就没有心思去处理，而佩珀已经跌坐在病床前。
至于身后的蝙蝠侠、超人和扎塔娜，娜塔莎知道，对方来帮忙已经是情分，剩下的事情不能继续麻烦。
事情已成定局，再怎么不相信，也是事实。
娜塔莎全权操办了后事。
葬礼的那一天，复仇者官方账号发布了悼文。
除了机密信息之外，将属于安迪斯塔克的成就说得清清楚楚。
不只是五年之间的隐忍，还有那些因为恶意光环而被忽略的科研成果。
整个网络几乎瘫痪，和之前的满屏歉意不同，热搜都是安迪斯塔克的死讯。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相，明明几天前才恢复清白的女孩，怎么就永远的离开了呢。
那些曾经围着安迪大厦砸窗砸门的人，干起了最熟悉的事情。
他们围着斯塔克大厦，想要钢铁侠出来澄清安迪斯塔克的死讯，想要看见那个曾经被万人唾弃的女孩。
可是最后等来的，只是一排排的黑车。
安迪斯塔克是真的离开了，灰飞烟灭，连转世都没有的那种。
系统在心里说着。
它多么希望小姑娘能蹦蹦跳跳的到它面前，然后得意的说，“蠢系统，你被我骗到了吧！”
可眼前空无一物。
因为之前的“梦境”，系统积攒了许多能量，加上安迪的离开，它仿佛被激发了隐藏属性。
轻易的关闭了世界裂缝，赶走了邪恶规则。
世界回到了如当初一般的平静和安宁。
摩根醒来了。
所有人都知道是为什么，但大家默契的没有说出真相。
瞒着摩根，这也是安迪希望看见的吧。
托尼告诉摩根，安迪是因为感染新型病毒才离开的。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次意外，摩根从神盾局的档案中知道了一切。
那天，她穿着曾经送给安迪的白色裙子，在小姑娘的墓前坐了一个晚上。
也不知道她和安迪说了些什么，第二天回来的时候，又是温柔开朗的摩根斯塔克。
这个世界好像有什么不一样，陷入了一种低迷的气氛里。
明明被入侵的危机已经解决，原本正义战胜邪恶的规则又占据了优势。
世界意识立在高空中，俯瞰整个世界。
可它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那是一个不怎么坚强，甚至总是哭得可怜兮兮的女孩。
最开始，系统选择的对象不是安迪斯塔克，是她的姐姐。
选择摩根的原因很简单，它透支力量查看未来，摩根斯塔克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超级英雄。
它早早的就在摩根身上留下了世界意识的保护罩，所以摩根一直没有受到邪恶规则的影响。
这也是那一天摩根意外走到哥谭广场，然后被害的一部分原因。
身负世界意识的能量，自然对邪恶规则很敏感，就像潜意识一样的想要去探索。
可最后契约的人，阴差阳错的是摩根的妹妹，安迪斯塔克。
那一刻，它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
契约之后，能够感受到另一方的性格。
系统能感受到的是脆弱和娇气。这完全就只是一个孩子，被托尼斯塔克从小宠到大的公主。
可它没想到，安迪能够坚持五年。
因为恶意光环，系统并不担心小姑娘的伪装能力，只担心她会不会临时退缩，去向超级英雄坦白一切。
导致它收复世界的方法失败，但安迪一次也没有。
她害怕过，躲避过，就是没有放弃过。
直到最后一刻，她也没有后悔。
系统从来没有告诉安迪，契约之后，它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情绪。
它还是失去了最好的搭档。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完前半部分啦，接下来治愈篇加蝙蝠侠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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