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熟睡
今晚的夜似乎格外的安静, 所有人都像是默契的一同入睡。
就连刚刚到达安迪大厦的史蒂夫和托尼都感受到那无法抵抗的睡意。
他们就近靠坐在沙发上，在几番挣扎后，还是沉沉睡去。
安静引来的是蝙蝠侠的怀疑和探查, 他正准备出门去夜巡, 却通过监控发现，哥谭的街道上没有行走的人。
结合起新型病毒的蔓延，可以勉强理解。可蝙蝠侠拉近监控, 他皱着眉观察。
不少衣装整齐的人倒在地面上，看上去只是睡着了？
那可能是晚归的上班族。
正这样揣测着, 一股陌生的困觉迅速占领了他的大脑，在闭上双眼的最后一刻, 蝙蝠侠只来得及打开韦恩庄园和蝙蝠洞的安保系统。
他趴在蝙蝠洞的桌子上睡去。
再次醒来, 他似乎被困在一个沙发上, 明明没有束缚, 却动弹不得，正对着家用的电影屏幕, 看样子是一间影厅。
所以, 这就是让所有人入梦的目的吗？看一场电影？
蝙蝠侠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他并不倾向于暗地里的人只想放一场电影, 或许还有别的目的。
不知道正义联盟的人怎么样了, 蝙蝠侠还是比较相信那群超人类能够保持清醒。
身旁突然有轻微的响动, 蝙蝠侠转头，看见了突然出现的一群人。
很好，把正义联盟、复仇者联盟和蝙蝠系的全都拉来了。
蝙蝠侠面无表情的想着。
“b？”
耳熟的男人声音, 是正义联盟的联盟主席，超人。
“嗯。” 蝙蝠侠回复道，继续观察着周围。
这不是一个传统的公共场合的影厅, 更像是一个家庭式的娱乐区。
大家围在沙发上坐着，中央放着大小合适的屏幕和放映机。
或许其它睡去的人也是这样待在影厅里吗？
如蝙蝠侠所猜测，安将其余沉睡的人都拉到一个公共的影厅里，全都捆得严严实实。
另一边，佩珀突然出现在旁边的座位上，她看上去有些惊慌。
“托尼！”
佩珀看见了周围的复仇者们，感受到气氛的不对劲，压住了想要询问的冲动，不再说话。
托尼安抚的看着佩珀，心中的担忧更深了。
紧接着，出现了一个意料不到的人，安迪斯塔克。
她并没有被分配到沙发上，而是直接从空中出现，跌坐在沙发围着的空地中央。
女孩看上去有些迷糊，似乎还没睡醒的模样，只用手揉着眼睛。
“安迪。”托尼努力前倾身子，想要和唯一拥有活动能力的安迪交谈。
佩珀也跟着呼唤自己的女儿，她只是想关心一下小姑娘。
可小姑娘罕见的没有立刻回复，就像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
这是安故意的。
她知道安迪斯塔克此时应该已经失去了听觉，右眼的视觉也变得模糊。
这幅模样加上她即将放映的电影，一定能让小姑娘在超级英雄面前的洗白效果翻倍。
安此时恨不得诱导安迪斯塔克的心理疾病发作，再加上一把火。
如今，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好了，只剩通知系统接收能量。
她转而去寻找系统的踪迹。
而突然被安带进意识空间的安迪，心里不由涌上害怕和惊慌。
右眼仅剩的微弱光芒成为了唯一的救赎。
她感受不到任何的声源，周围的一切像是被打开了静音。
但就算再怎么迟钝，安迪也能发现，这里不是自己熟悉的房间。
她揣测着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可被紧张占据的大脑似乎并不能有效的发挥作用。
小姑娘只好将自己缩成一只团子，企图得到一丝一毫的安全感。
可这动作惊到了关注她的托尼和旁边的超级英雄们。
多亏蝙蝠侠记录在正义联盟的档案和托尼强大的传播能力，安迪的事情已经在超级英雄那里传遍了。
暂且不提超级英雄们微妙的心情，此时小姑娘明显不对劲的状态先一步吸引了众人。
继托尼和佩珀之后，史蒂夫也开始试着呼唤女孩，不出意外的没有回答。
而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安迪，环抱自己带来的的安全感变得越来越弱，她必须要寻找方法脱困。
首先，小姑娘小心翼翼的喊着，“系统，你在吗？”
智商在线的超级英雄们瞬间反应过来，安迪口中的系统或许是世界意识。
而之前就已经知道安迪失去视觉的托尼，脑海中冒出一个让他不敢相信的想法。
他不由屏住了呼吸，接下来安迪的做法则是肯定了托尼的猜测。
“你好请问有人吗？”
女孩带着胆怯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除了大概知道内情的托尼、史蒂夫和娜塔莎，其他人都第一时间认为安迪和他们间隔了一个空间。
而没有想到视觉和听觉上面去。
在意识空间之外，系统沉着脸目睹这一切。
“这就是你说的积攒能量的方法？”少年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有问题吗？”安觉得过去的系统真奇怪，这已经是她斟酌过后，选择的最好办法了。
原本，她是想用安迪斯塔克的死亡来增强吸收能量效果的。
如今没有从小姑娘身上下手，安觉得自己已经在照顾系统的情绪了。
“没有问题吗？”
系统转过头直视着安，它一字一句的说，“你把她自己丢在那里，没有视觉没有听觉。”
“你绝对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安迪斯塔克。”
真正的安迪永远会站在别人的角度，为所有人考虑，唯独不会为自己。
即使是对待过去的自己。
对于这一点，系统坚信不疑。
眼前的安，果然是受到了某些影响吧。
她对于改变过去的执念似乎有些重了，可系统知道，安所说的改变过去并不成立。
她所处的世界已经成为那样，即使改变现在的这个世界，也只是产生一个走向不同的平行世界。
安的世界已成定局，无可更改。
或许是私心，或许是底牌，系统并没有将这一点告诉安，它并不认为安不知道这一点。
唯一的原因只能是，她另有所图。
听着眼前的系统的质问，安难得的有一丝迟疑，但很快又淡去。
她并不认为自己这样做有什么错误。
不过，现在这个容易暴躁和情绪化的世界意识很好的娱乐了安，她不由想象系统知道真相的表情。
安隐瞒了自己和安迪的交易，她知道，一旦系统知道安迪用死亡和她交易抗体，一定会情绪暴走。
怎么可能跟着她来收集能量。
没有沟通，系统直接的输出能量，想要替安迪暂时的恢复视觉和听觉。
能量很轻易的替安迪恢复了右眼的视觉，可就在接着恢复其他部分时，安果断出手中断这一切。
“够了，继续恢复，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系统收回能量，攥紧了拳头。
这边的纷争不提，放映室内，安迪被右眼突然恢复的视觉吓了一跳。
她迅速的冷静下，环视周围，终于看见了被困在沙发上的众人。
“你，你们。”
小姑娘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任谁发现自己附近围了一圈的超级英雄不惊讶啊。
看见安迪这会儿似乎恢复了正常，托尼激动的说，“安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可小姑娘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在安迪的视角里，托尼的嘴巴一张一合，耳边却没有接受到任何声音。
反应迅速的安迪明白，听觉已经失去了。
她无措的低下头，沉默半晌，还是抵不过心里的歉意。
又给爸爸带来了麻烦。
于是，她背过身去，对着屏幕，埋着头闷闷的说，“对不起，我听不见。”
“是一些副作用，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对不起。”
安迪似乎有些慌张失措，她不停的说着抱歉的话语。
可她没什么需要抱歉的。
“欢迎来到观影空间。”
机械声打破了平静。
屏幕上闪着光，似乎是放映的准备。
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那上面，缓缓出现了几个大字，应该是影片的名称。
“安迪斯塔克”，它这样写着。
主题明确。
在意识空间之外，系统的好奇心占据了上风，它开口询问，“这真的是安迪的电影吗？”
安看了它一眼，“是我的回忆剪辑而成。”
听到答案，系统不再多言。
影厅内，随着标题消失，屏幕全黑，黑暗过去之后，电影正式开始放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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