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如绞
白逸朗没有再迟疑,快速的将药掏出来兑进面前的柠檬茶,然后放回它原来的位置。
萧暮优坐下来,拿起筷子说:“这么快就上齐了,我真有些饿了。”
白逸朗心思恍惚,听见她说话,急忙笑着举起杯子:“我以茶代酒,祝福你。”
萧暮优心中有些难过,但还是跟他轻轻碰了下杯子,“谢谢。”
她似乎是渴了,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柠檬茶,然后用纸巾轻轻擦了擦嘴角,抬头看他在盯着自己看,笑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快吃吧,一会要凉了。”
“你也吃,别光看着我吃。”
“好,我也吃。”白逸朗拿起筷子,有些担心,视线不离她的脸,如果文博说得不对,这药会伤害她的身体,怎么办?他会心疼。
“你怎么总看着我啊?我的脸上又没有菜谱。”萧暮优笑说。
“你脸色有些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萧暮优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啊,可能是热的吧。”
“那就好,快吃,这鱼里的刺我都给你挑出来了。”
吃过了饭,萧暮优有些困,她看了眼表,这个时间,叶湛应该不会回家,他最近习惯晚归,他们之间每天说的话屈指可数。&65288;&32;&87;&119;&119;&46;&77;&105;&97;&110;&72;&117;&97;&84;&97;&110;&103;&46;&67;&99;&32;&25552;&20379;&84;&120;&116;&20813;&36153;&19979;&36733;&65289;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叫车。”
“我会不放心。”
“那好吧。”
萧暮优上了白逸朗的车,挨上软棉棉的座位,那股困意便越来越浓,她有些睁不开眼,勉强看到路边的街灯像许多萤火虫,在眼前连成一条条直线,通向未知的尽头,一片迷雾。
“小白。。。”
她微弱的说出两个字,头斜靠在椅背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优优。”白逸朗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探了探她的鼻息,不发烧,呼吸平稳,看来这药的确没有副作用,他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拿出她的手机,关机。
叶湛跨进客厅,辛妈妈还没有睡,见他回来,忙问:“少爷,吃夜宵吗?”
“不了。”他向楼上望了眼,没有说话。
“少爷,这几天少奶奶每天都回来做好了饭菜等你,两个厨子都说,再这样下去,他们就该失业了。”虽然是句玩笑话,但是叶湛听着却有些愣神,她每天都回来给他做饭吗?她怎么从来没有说过。
她每天只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而他的回答永远是那一句,不回去吃了,不用等我。
他承认,他是在刻意的逃避,那天晚上她的拒绝,让他的自尊心大受伤害,但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他似乎已经没有什么生气的理由了,所以,他今天比平时早回了两个小时。
他没有再多问辛妈妈什么,径直上了楼。
抬手敲门,里面没有反应,他又敲了几下,依然是无人应答。
他喊辛妈妈:“少奶奶没回来吗?”
“是啊,少爷,一直没见少奶奶回来,我还以为她和你在一起呢。”
“没事了,你去睡吧。”
叶湛回到自己的房间,将外套扔在床上。
她没有回来,她去了哪里?打她的电话,提示是关机,她很少关机。
她不会去她父母那里,在他的印象中,她对他们一直敬而远之。
是和程星楠在一起吗?回了她以前的公寓?
他拔通冷墨琛的电话。
“什么事,罐子?”冷墨琛懒懒的声音悠悠传来。
“那个程星楠,她在片场吗?”
“嗯,在呢,你问她做什么?”
“没事了,你忙吧。”
在冷墨琛的一头雾水中,叶湛挂了电话。
他抓起床上的外套匆匆出了门,一路上只想着她一定会在公寓,除了这里,她别无可去。
他身上有公寓的钥匙,是上次搬家的时候从萧暮优那里要来的。
开门进入,屋子里因为久久没有人住,有些呛人的味道,她以前买的那些花草已经转送给了邻居,阳台上空空的。
他找了一圈没有人,只好下楼来。
紧接着,他又去了他们的新房,这里虽然家俱一应俱全,却还不能居住。
窗户关得严严实实,显然她来过,她每天都会来这里开窗关窗,风雨无阻。窗台上放着两片纸巾,是她的,忘在了那里。
叶湛拾起来放到鼻下闻了闻,突然很想念她的味道。
她会去哪里呢?是在生他的气吗?故意躲着他?
这种找不到她的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他就像是失去了支撑的灵魂般,不知道该去哪里,不知道该做什么。
有些失魂落魄的往门口走,刚迈出去一步,有东西被踩在脚底,轻轻咯了他一下。
叶湛蹲下身将那东西捡起来。
一粒精致的袖扣,产自“00。”
这是叶痕送给他们两兄弟的礼物,他的那粒上面刻着字母z,而白逸朗的那粒上刻着字母l。
褐色的眸子渐渐变得深不可测,扣子被他在手心里紧紧的握着,圆润的棱角嵌入皮肤,留下一道深深的红印。
白逸朗来过,她和白逸朗在一起?
他想起上一次,也是在这个地方,她和白逸朗深情相拥,她那样清晰的告诉他:她不爱他。
不爱,他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可是他依然还是会心痛,依然还会愤怒,依然还会失控。
这世上很难有他无法掌控的东西,萧暮优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他乱了阵脚,无计可施的人。
他站起身来到窗边,夜色掩映下,远处的山峰若隐若现,他想过给它取个名字,就用她的名字命名,暮优峰,多么好听的名字啊,他只是叫着,心里就无比的喜欢。
伸出手,打开窗,将那粒扣子从空中丢了下去,银色的光芒在黑夜中一闪而过,宛若流星。
他轻轻按住胸口,痛,很痛。
叶湛没有再回别墅,就那样在新居的床上躺了一夜,窗开着,风很冷,他吹着风,无比的清醒。
她现在在什么地方?白逸朗的床上?他们在做什么?亲吻或者是做ai?
她跟他在一起,不会感觉到恶心和排斥,她的推拒只对他,纵然他是交出了真心,她的心中却没有一毫一丝是属于他的。
他是输家,一直是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