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酒儿,你这是害羞吗?
春舞一脸的焦急走到风酒酒的身边,由于走得太快,脸上溢出的汗水也来不及抹去。
“小姐,德懿王爷来了,冬雪姐姐让您赶紧回去。”
长孙易来了?
风酒酒蹙蹙眉,他这个时候来翠凝小筑干嘛?
难道是明真爷孙的事情的有眉目了?风酒酒这样一想,疾步的向着翠凝小筑走去。
她的速度很快,如脚下生风,硬是把春舞等人给落在身后了。她踏进月门的时候,却是意外的看到了站在门外来回走动的长孙文轩。
他穿着一身银白色的锦衣,脸上还有些许的着急还有狼狈。
风酒酒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侧额想着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长孙文轩为何会在这里?
长孙文轩注意到了穿过月门的风酒酒,他眸光微亮,大步的走了过来:“风姑娘,你可算来了。”
可算来了?风酒酒带着几分怜悯的看向长孙文轩,这娃儿是受了什么刺激,难道他不知道翠凝小筑是她风酒酒的地盘吗?什么叫来了,这分明就是回来了好不好?
长孙文轩现在心里烦躁不安的,哪里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更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成为风酒酒怜悯的对象了。
风酒酒淡淡的扫了一眼长孙文轩,不冷不热的问了一句:“你来这里干嘛?”
长孙文轩苦着脸看向主屋:“萧姑娘伤得重不重?”
风酒酒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你那么关心我家小浔阳干嘛?”
难道这个小子有受虐的倾向,居然喜欢上整日里都欺负他的萧浔阳?
长孙文轩低下头去,好半响才低声说:“十七皇叔让我跟着萧姑娘一起南下追查真凶,离开临安城两百里外,我们就失去了凶手的线索,昨天马不停赶回来了,到了临安城外二十里的山地坡居然遇到埋伏,对方武功高强,小王。”
还没有等到长孙文轩说完,风酒酒就已经冷哼一声了,她冷冷的扫了一眼长孙文轩,一点也没有因为他是王爷的身份而有顾忌:“所以你被对方捉住了,小浔阳为了救你才会被人刺了一剑。”
长孙文轩张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事情的确是这样,他并不能否认,若不是因为他,萧浔阳那个丫头是绝对不会出事的。他本想送她去医馆可是她宁死不肯,自己吃了一点止血的药丸后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风酒酒看着长孙文轩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得不错,顿时她心中便涌起一股无名火:“也不知道长孙易搞什么,居然让你跟着她一起去,幸好她回来得快点,幸好那剑没有刺中心脏,若不然,我饶不了你。”
萧浔阳是她在这里的第一个好友,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想不到因为眼前这个愚蠢的人受了这么多苦头,简直就是气死人了。
长孙文轩一直都担心萧浔阳的身上的伤,如今听到风酒酒这样说,那颗悬挂的心是放下了,可是知道她伤得这么重,心里的内疚感就更甚了。
风酒酒瞪了一眼长孙文轩然后直接不理会他大步的离开了。
她不敢保证若是自己再继续待下去,会不会一拳就揍在这位王爷的脸上去。
长孙文轩连忙追上去问:“风姑娘,小王可以进去看看萧姑娘吗?”
风酒酒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你休想。”
虽然伤了萧浔阳的人并不是长孙文轩,可是萧浔阳却因为他而受伤,她心里依然是有一股气在萦绕着,上不去下不来,简直就要怄死了。
走在身后的秋菊上前一步看着自家小姐怒气冲冲的走进房间去,无奈一笑:“王爷,我家小姐因为萧姑娘受伤已经是很生气了,如今被她知道是因为王爷,她心里肯定不舒服的,还望王爷多担待。”
长孙文轩淡淡的说了一句:“是小王的错。”
秋菊讶然
一个王爷自动承认错误,她走了几步,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发现自己真的没有听错,不由得摇摇头,好像自从小姐发生变化后,身边的人和事情也跟着发生了莫大的变化。
秋菊觉得自己的心脏承受能力还是有待加强。
长孙文轩还想要说什么,可是他感觉到自从自己和风酒酒说了萧浔阳是因为自己才出事的。翠凝小筑的丫鬟看自己的眼神就不对劲了。
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是无奈的继续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风酒酒生气了,自己若是想要进去看萧浔阳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他看着主屋紧闭的房门,微微的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萧浔阳现在如何了。
风酒酒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悠哉的坐在一旁喝茶的长孙易,只见他今天难得的穿了一件竹青色的衣裳。
这样看上去,倒是少了几分平日里穿着深沉的黑色锦袍时那种阴郁和冷酷了,五官的线条倒是柔和了几分。
“德懿王爷难道不知道这样随便进入姑娘家的闺房是一件无礼之事吗?”
风酒酒扫了一眼长孙易,她的眉头微微的皱起,看到这个男人此时此刻的神态和表情,这是彻底的把自己当做翠凝小筑的主人了。想到这里,她顿时觉得一阵恶寒。
“酒酒是姑娘家,进本王的主殿,睡本王的床都没有无礼的感觉。若是本王一个大男人,连酒酒这位娇滴滴的姑娘家还比不上,本王岂不是要自打嘴巴了。”
风酒酒淡淡的瞥了一眼长孙易,声音寡淡清冷:“你那只眼睛看到本姑娘进了你的主殿。”
长孙易笑了笑:“酒儿这算是否认?如果是这样也未免太伤本王的心了,若是酒儿忘记了,本王不介意让全临安城的人都来为本王作证。”
风酒酒闻言觉得心里一冷,让临安城的人来为他作证,呵呵,这话还真是只有从来不会按照常理出牌的长孙易才说得出。
若是这些话从她风酒酒的话里说出来,指不定劝临安城的人都会认为她风酒酒不知羞耻,爬上了长孙易的床,还好意思嚷嚷着大家来为她作证。
她咬着牙说了一句:“德懿王爷若是无事就请离开。”
长孙易一只手支撑着下巴,另外一只手依然是拿着杯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酒儿,你这是害羞吗?”
噗嗤
内室里突然传来了一阵笑声。
“哎哟。”
萧浔阳的笑容突然就停住了,她的脸一下子便苍白了。
“笑笑笑,你就笑吧,小心伤口裂开,到时候我就把你扔出去,不管你了。”风酒酒没好气的缓缓吐出一句话。
夏云笑着为萧浔阳垫高一点枕头,然后退到了一边。主子们的事情,她这个丫鬟是插不上话,可是如今看到小姐敢这样呛德懿王爷,而德懿王爷丝毫也没有生气,这样的宠溺和包容。倒是让风酒酒身边的丫头对长孙易的看法有了很大的转变。
夏云深知如今自家的小姐和德懿王爷早就被人拉扯在一起说事了,而且小姐和齐王府当初的婚事多种原因交错在一起,她们都知道小姐若想要嫁一个家世好的夫君,基本是不可能了。
其实这德懿王爷还是挺不错的,虽然外面都在传言德懿王爷身中寒毒,活不过二十五岁。可是夏云对自家小姐的医术还是很有信心的,她相信只要有小姐在,德懿王爷一定不会有事的。
萧浔阳有点无奈的撇撇嘴:“我说你们小两口斗嘴就斗嘴,不要牵扯无辜好不好。”
风酒酒冷哼一声:“你是无辜?”
“一丘之貉。”
长孙易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这个女人每次看到自己都会这么生气,难道是因为那天晚上,所以心虚。
风酒酒若是知道自己的生气被长孙易这样理解,估计会毫无顾忌一拳打过去了。
她不明白为何他会这样看着自己,随后想到这里是自己的地盘,有站在自己地盘害怕别人的道理吗?简直就是笑话。
她坐在长孙易的对面,说:“双阳王说了,明长老当初是带着一个车夫进了双阳王府的,我怀疑这个车夫和剜心案还有明真爷孙被杀案有很大的关联。”
既然是赶不走这个人,倒不如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开始做自己答应了要做的事情。明真爷孙的死亡真相若是查不出来,她风酒酒就要背负着红颜祸水这样的千古骂名,更是成为了百越族的公敌,这可不是她想的。
百越族的人虽然狂傲,可是学医之人,不管走到哪里都一定会医治有病人,明长老出手救的人都是非富则贵,风酒酒闭上眼睛想想就知道明家爷孙的死到底有多少人会把自己当做眼中钉肉中刺。
“已经证实了打伤萧浔阳的人就是明家那个车夫,只是可惜知道这个车夫的人真的不多,我的人查不到他的来历,只知道当初明真悄悄的离开百越族是因为收到一封神秘的信,说你住进本王的王府了。”
长孙易看着风酒酒,嘴角微微的翘起:“还说本王对你宠爱有加,两人在主殿夜夜笙歌。”
风酒酒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黑,简直就像是烧黑的黑炭一样,她猛地站起来大声问:“长孙易,你能不能说人话。”
屋子里,萧浔阳扫了一眼夏云,只见她嘴角都抽搐起来了,想笑却不敢笑。
她说了一句:“笑吧,保证你家主子不会打死你。”
夏云无奈的看了一眼萧浔阳:萧姑娘,主子和王爷在斗嘴培养感情,我们这样在内室光明正大的听着,真的好吗?
萧浔阳看明白了夏云眼里的询问,不由得呵呵一笑:“酒酒,小师叔,其实你们若是有更亲密的话要说,可以到隔壁耳房的。”
夏云也在一旁帮衬了一句:“是啊,小姐您和王爷两人说话声音吵着萧姑娘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