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林冲的投名状
从黄家庄到县衙,我们测算路程就算骑快马,也要两三个时辰,县令筹集人马,再从县衙发兵来黄家庄,早已过去半天。
忙完黄家庄的一切计划,除了尚未返回的花荣,我和呼延灼、张清董平几人,已经在空无一人的黄地主门前,等了一两个时辰,酒饱饭足,只等县令过来送人头了。
不远处,尘土飞扬,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奔到庄子大院外面。
领头的在马背上的,一个文官打扮,身穿官服,奸险狡诈的猥琐样子,领头后面的,是一队武将,领头的正是关胜。
身后还有大队人马,整个县衙的兵力估计都集合到此。此时的县衙守卫空虚,只要岳飞和牛皋混到大牢中,趁乱打开牢门,就能救出父母乡亲。
即使没有太好的时机,花荣一会也会赶过去。一个花荣,就能踏翻县衙大队。前几日的计划,就是如此安排。
我和呼延灼几人,先来攻破黄家庄,关胜继续扮演县令的得力战将,让县令觉得有武将依靠,才敢来捉拿。
不然县令知道山贼武艺高强,没有靠山的他,也只会闭门不出。
前世我在开网约车的时候,最爱听的就是历史评书。
听了了那么多史书小说,都有描述,这种卑鄙阴险的文官,但是只要是生死攸关的时刻,智商都还特别高,胆量特别小。不多时,县令就来到庄前,看到了尚未被收尸的儿子李方的尸体,不得有面露悲愤,咬牙切齿的骂道:“大胆狗贼,你们今天都是来找死的,我今天不把你们碎尸万段,绝不干休!”后面一大排的衙役,看到晒场上的几具尸体,尤其是县令公子和两个师傅,都是死的干净利落,一下子知道我们几人的武力有多恐怖。
任凭县令怎么发怒,也不敢上前一步。
此时关胜骑马上前,假装叫阵:“几个哪里来的贼人,如此猖狂!”说完就挥着大刀,向前来战。
“我们几个好汉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乃是的隆德北象山的山大王,今天一路下山,先要打你这汤阴县,明天并杀进相州府,劫富济贫为民除害!”
我继续编着理由说道,其实是说给后面的衙役听的,今天我们也不会大开杀戒,重点还是县令李茂。
把杀人者的信息,特意编给衙役,这样以后相州知府下来查案,也好蒙混过去,周边的百姓可以洗脱干净,以免伤及无辜。
关胜也不再多说,大喊一声:“小贼,拿命来!”就提刀冲向阵前,呼延灼上前迎战,一番默契的厮杀后,呼延灼假装战败,催马往后院逃窜,关胜提刀,紧追不舍。
双方在阵前,一下子都少一个主力战将,县令此时感觉大事不妙,连忙喊:“关胜将军,关胜将军,休要追上去!!”
关胜哪里理会李茂,继续追赶呼延灼,我和董平还有张清,几个催马挥刀,便提刀杀到李茂的面前。
“狗官李茂,今天你可知道死期已至!”李茂看周围几个兵力都是战五渣的水平,顷刻间被我们打伤一片,躺在地上哀嚎,后面的衙役更是不敢上前。
急忙扑通一声跪地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饶命?狗官,我问你,平日里你目无法纪,为非作歹,可曾想过他人性命?”我提着刀尖,对着李茂说。
“后面的差兵都听着,我们兄弟几人都是除暴安良,替天行道,绝不会滥杀无辜;今天我先斩杀县令,你们回去好自为之;日后再让我们听说,汤阴县还有不平事,我们还会杀回来!”
对着后面几十号的差兵,义正言辞的一番教育,十分解气。
众人也是吓得屁滚尿流,跑出几里路。
说完,我提刀砍杀了李茂,李茂一命呜呼,到死都不知道今天死于何事。也算是平日作恶多端,今天自食其果。
董平和张清,在一旁也是暗自称快。
今天这一战,干净利落,已经深深收服了呼延灼、关胜、花荣、董平、张清的人心。
在军事羸弱的宋朝世界里,有勇无谋只是武将,有谋无勇只是军师,有勇有谋,才能彻底征服这些久经沙场的虎狼之师。如果我日后机会干一番事业,现在的每一个能人,都是我要拉拢的目标。
眼看着县令李茂已死,我们兄弟几人也不再恋战,朝着县衙的方向,快马离开;关胜此时也假装战败归来,让人马在收拾战场,抬着受伤的士兵,在一旁等待马车拉回去救治,剩下的小罗罗差兵,没有一个敢上前追我们。
另一半,还没有等到花荣从周侗的酒楼出来,岳飞和牛皋,换装蒙面埋伏在县衙外,看到大批人马已经出城,就急不可耐的打进牢房。
岳飞和牛皋,虽然还是十二岁的孩子,但是二人被王进调教三年,武艺不俗,拳脚功夫了得,再加上救人心切,气势上犹如猛虎下山,留守的十几个衙役,根本不是对手。
一路打到死牢下,为了避免日后追查,我特意交代岳飞,务必要解救所有大牢,不管是乡亲的牢门,还是不认识的牢门,都要打开,这样才能蒙混过关。
果然,等到花荣急急催马来支援时,岳飞和牛皋,已经打翻了一片人,牢门中,除了几个被严刑拷打,受了重伤实在走不动路的犯人,其他人早就轰散逃命去了。
一群人一边逃命,一边拜谢岳飞和牛皋:“感谢好汉相救,感谢好汉相救!”岳飞和牛皋二人还是孩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恭维,脸上发烫,内心也冉冉升起了无限的正义感。
花荣带着岳飞牛皋和各自的父母,奔着城外的村庄逃去。
汤阴县令被杀,和黄文炳的老家被洗劫一空,没过几日,事情就由本地文书汇报给相州知府贺严那边。
贺严和黄文炳收到消息,也是勃然大怒,但是按文书的描述,只知道是流窜山贼所为,关胜大将寡不敌众,一时间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委派黄文炳,临时接任县令一职。
黄文炳赶到黄家庄了解情况,又到县衙中各种调查,当时侥幸活下来的家丁,都害怕黄文炳把怨气发到自己身上,早就逃至他乡。
唯一与山贼缠斗还留下来的关胜,只是例行公事的配合问话,所以此事也只能成为一个悬案。
“大胆山贼,他日若被我捉拿,定叫他们千刀万剐,生不如死!”黄文炳对着残破的县衙大堂,暗暗发誓。
如果按水浒小说的发展,这个黄文炳,几年后在梁山大聚义时,也确实让宋江等人险些丧命。
只是想不到,他和梁山的仇怨,竟然是此事结下的梁子,穿越过来,才能发现很多小说以外的故事。
转眼数日后,自从汤阴县攻破黄家庄,我和呼延灼几人,得到充足的金银补给;眼下又杀了县令,整日躲在周侗的酒楼,只能是权宜之计,考虑当下天气已经是小阳春,呼延灼从梁山下山,快要小半年,该是回梁山复命的时候了。
翌日,我召集大家,到酒楼小聚,提出后面的想法。
“周老师傅,我和呼延将军几人,准备即日动身,赶往梁山。这里有一些金银,请周老师傅收下,权当是这几个月的恩情。”
我把花荣送回来的金银,大大小小分了数十份,散发给大家。
包括岳飞和牛皋,也都有份,周侗知道我们兄弟义气,也不推辞。
“张青兄弟,你现在还是清白之身,没有必要落草为寇,先在这里经营好自己的酒庄,他日若遭劫难,一定前往梁山,我们兄弟众人再聚。”我对菜园子张青说道。
张青虽心里想一同前往,但还是抱拳会意。人群后面的岳飞和牛皋,两个小毛孩有点急切,站起来说道:“林师叔,呼延将军,你们此去梁山,可否带我和牛皋一同前往。”
我看着尚小的岳飞,知道他日后是北宋盖世无双的猛将,他的发展并不该是落草倭寇,我说道:“岳飞、牛皋,你二人都是难得的忠义少年,应该胸怀大志,不可贪图这江湖中的快意恩仇。”
岳飞牛皋显得有点闷闷不乐,还想说些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
二人虽是小孩,但是这么几年的历练,也已经有八分的少年英气。看着岳飞,我心里其实早有了安排,需要周侗务必协助,我看下周侗,又说到:“周老师傅,我有一事,恳请帮忙。”
周侗也一脸好奇,“林教头有何牵挂?”
“岳飞这小孩,天赋异禀,宽厚正直,乃是不可多得的少年之才,恳请周老前辈,收岳飞牛皋二人,为关门弟子,传授武艺。”
周侗看相两个孩子,心中也知道这两个孩子只要稍加调教,以后也是也是豪杰,尤其是岳飞,看举止和品行,他日武艺肯定是卢俊义之上。
想到此,他也欣然接受。“林教头心怀仁义,两个孩子羽翼尚未丰满,确实不可踏入江湖。
我周侗不负众位所托。”说完,呼延灼也赶紧推着两个孩子,到周侗面前拜师。岳飞牛皋赶忙叩拜,又对着我和呼延灼、花荣、张清、董平等人行礼。
正在闲聊之际,门外的关胜也从县城赶来,还带着此前帮忙送信的韩韬和彭玘二将,准备与我们一行人送行。
“林教头,此去梁山,路途险恶,关某不才,想送一送林教头和众位兄弟。”关胜说道。
“是啊,众位好汉,韩韬彭玘,愿一同前往!”关胜的两个副将,也起身毕恭毕敬的说道。
“关将军义薄云天,果然是关二爷的后辈。只是眼下,三位将军乃是朝堂大将,一身本事要镇守边关上阵杀敌才是,不可与我兄弟几人意气用事。前些日子听闻,北方的大辽和吐蕃又在西北虎视眈眈,关将军可先去杀敌,若有需要,传令到梁山,我一定率兄弟与关将军共进退!”我说道。
呼延灼、花荣、张清、董平几人在一旁,也不由得沉思,他们原先又何尝不是沙场大将,战功显赫之辈呢,只是三番两次被州府陷害,冒功诬陷,才不得已寻一方净土,躲避着这乱世。
我看出大家的内心,都有各自的意难平,“众位兄长,今天我们投奔梁山,并不是要一辈子落草为寇,打家劫舍乃是小人所谓,和贪官污吏没有区别,如今我们只是暂时被奸人所害,有朝一日定会被圣上明察,一雪前耻。此去梁山,虽不能保家卫国,但我们也要重振旗鼓,保一方平安;如今天下黑暗,没有我们施展抱负的机会。只要时机成熟,我林冲一定带领大家替天行道、名垂千史!”
众人被我说得心坎上,不由得纷纷叫好。经过几个月的相处,梁山早前的这四员猛将,和关胜、张青等人,都是是对我崇拜有加。
当晚众人,又是痛饮美酒,一醉方休。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晌午。
我和呼延灼、张清、花荣、董平共五人,骑着关胜买来的战马,备些干粮就上路东去。
从相州汤阴往济宁梁山,也就几百里路;众人相送数十里,才依依惜别。
“众位兄弟,就此别过,他日定会相聚!”我说道,因为我知道故事的方向,除了岳飞,其他几人我知道,他日一定后会有期“保重!”众人相互道别。
一路东行三百里,我们因为担心不必要的麻烦,连日以来也是风餐露宿,抄着乡野小路快马骑行;还好这中原大地物产丰饶,交通倒也顺畅,只是这春季里,气温和雨水变化太快,没过几天,花荣和张清都感染风寒,全身瘫软无力,一时间骑不动快马。
当天下午,我看花荣和张清面色蜡黄,身体无法支撑,便提议就近找个村庄借宿。
也顺便找个医生开点驱寒的药物。不久,我们几人,就催马来到一个村落前,整个村庄几十户人家,背靠大山,前有溪水,倒也是个清净的好地方。
我来到村口一个茶水铺子里,跟店里老板打听起来:“你好掌柜,我们是河北来的马匹商客,前去济州府,敢问此村庄是哪里?”掌柜约莫四十多岁的样子,圆头圆脑,满脸笑容,说,“此处是朱家寨,距离济州府不远,也就百十里路。”
“敢问掌柜,店中可有客房,我有两位兄弟,连日来感染风寒,想借客房一住,银两我自不会少。”
我上前问道。
掌柜一听说银两不会少,自然也乐得招待。
我把花荣和张清安顿下来,掌柜再给我和呼延灼上了一些酒肉,再给花荣张清的客房,送去两碗米粥,还把马匹都牵到后屋的山脚下,青草丰腴,还有溪水,马匹好不快活。
一顿忙碌后,我、呼延灼还有董平也吃喝完毕。
旁边一个妇人,看着年纪应该是老板娘,我并问她:“这附近镇上,或者县城里,可有药房,想起掌柜给我朋友买些药材。”
说完,我随即拿出五两银子,摆在老板娘的柜台前。那个老板娘看到五两银子,先是一顿欢喜,接着又苦涩愁眉说道:“唉几位官人有所不知,要是去年,休说是五两银子,哪怕一两银子,我们夫妻给官人跑一趟,也是值当。可是今年,真的来去不得啊。”老板娘说道。
“哦,这是为何?”我好奇的问。
“去年秋天,这朱家寨的后山,不知道哪里来了两只猛虎,一公一母,体型比耕牛还大,经常听到在山中嘶吼。
而要去县城,山脚下只有一条便道,冬天猛虎休眠,我们还敢走一走,如今已经开春,这两条猛虎神出鬼没,不说我们这些村民了,就是官府的士兵,都不敢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