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 章 如烟
刘文带领大多数人向二楼走去，石破天并未随行，而是来到货架旁的一处角落，盘膝而坐，继续通过小黑观看高空战斗。
“轰隆隆…”
便在这时，落入下风的魔人再次自爆，与对手同归于尽。
血色涟漪，如浪潮般向八方极速蔓延，威势骇人。
“还好离这里稍远，加之炼器阁阵法不弱，应该可以抗住。不过风暴下方的人怕是……”
石破天喃喃自语，忽然目光一凝，看到风暴正下方，之前惊鸿一瞥的白衣倩影。
她面临滚滚而来的浪潮，盘坐莲花之上，神色自若，玉指或拨、或挑、或弹…身前的古琴。
“铮铮挣”
琴音渺渺，轻柔而悠缓。如一缕清风，与风暴浪潮相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却可以明显感觉到，风暴威势在不断变弱。她似也受到压迫，向地面落去。
待她落地时，风暴平息下来，再未对城中造成一丝破坏。
她缓缓起身，收起古琴，身下的莲花消失不见。那双平静眼眸中，罕见的露出一抹笑意。
她玉颈微扬，望向高空。
看到两波人马再次对峙在一起，她秀眉微蹙，身形一动，向高空飞去。
城中，那些幸免于难的人纷纷朝如烟所在的方向，或躬身，或跪扶，或虔心感谢……
一曲琴音救万民，颜绝世，艺无双，世间怎会有如此完美的人儿？
石破天内心惊叹不已。
高空，对峙双方。
夜无痕道“打不过就自爆？你们也太不要脸了，有你们这么比试的吗？”
“这怎么了？难道比试中不能同归于尽？这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莫非，你承受不起了？”血枭头也不抬，继续把玩怀中两女，道“承受不起就赶紧让开。放心，等我成亲之日，自会邀请你等前来观礼的，哈哈……。”
“哼！”夜无痕面色阴沉，回头看向身后，准备再派一人出战。
血枭抬眼看向夜无痕，不耐烦地道“一对一比试，速度太慢了。”
“那你说，应该如何比？”
血枭道“这样吧，我们以一刻钟为限，同时派出二十人进行交战，战斗结束时，存活人数多的一方获胜，输的一方不可再作阻拦。你可敢答应？”
“正合我意。”
闻听此言，石破天不禁头皮发麻。
刚才一魔一鬼之战，便搅和的方圆近百里不得安生，要是四十人同时出手，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双方很快就将出战之人选好，正要动身，一道白色倩影出现在对峙中央。
双方人马看到这道身影，齐齐看呆过去，目光尽是痴迷、炙热。
忘记了动身。
白衣倩影玉立中央，欠身一礼，道“小女姬如烟，见过血枭神子，夜无痕神子。”
看到此女，血枭立刻拨开怀中两女，迈步向如烟走去，口中说道“你便是琴舞双绝，逆天修出无垢之魂的如烟仙子？”
“仙子小心！”
“唰”，夜无痕速度极快，几步便来到血枭与如烟之间。
见前路被堵，血枭眉头一挑，手中出现一把长枪，寒声道“你有病吧，我与仙子近身交谈，关你毛事？给我衮开！”
“你血魔一族好色成性，修炼界谁人不知，我岂能让你过去玷污如烟仙子的清誉。”夜无痕长相俊逸，一举一动都很得体，言语间不乏维护之意。
此番姿态，对一般的女子来说，杀伤力可谓极大。不过，一旁的如烟看到后，只是欠身一礼，没有过多表示。
这让无往不利的夜无痕眉头皱起，眼底闪过一抹不悦，他堂堂死亡神殿神子何时被人如此无视过？
他依旧保持风度，道“仙子请后退些，待我将这龌龊的家伙解决，如果仙子愿意，到时我们再细谈。”
“去尼玛的！”
血枭忍无可忍，抬枪一指对面，命令道“给我杀。”
此刻，血枭不再有任何顾忌。
对面，死亡神殿一行也不甘示弱，同时迈出。双方转瞬之间，对峙在一起，个个气势滔天，场面骇人无比。
“杀！”
夜无痕也是丝毫不怵，命令一声。
“这些家伙，还真是不把城中居民当人看…”石破天面色发白，看向小黑道“炼器阁的阵法能，抗住上方四十人的攻击吗？”
“当然不行。”小黑想也不想道。
石破天腾的一下站起，眸光闪烁一阵，从玉佩中取出四阶玄品火狼符箓，催动起来。
小黑等他催动完成，才慢悠悠道，“不必担心，等下自有人应对这些人，你安心看戏即可。”
“你就不能早点说吗？害我白担心一场。”石破天眼神幽怨。
“我这是为了锻炼你的勇气，让你日后遇到困难，或是危机时，可以更加从容的应对。”
如这样天差地别的实力差距，就算再怎么冷静，也是没什么用吧？
石破天心语一句，意念再次侵入小黑眉心，想看看那应对之人到底是谁。
高空双方并未出手，而是重新回到各自的位置，想来是被如烟阻止。
如烟道“两位此来，所为何事？”
“这……”
血枭与夜无痕对视一眼，眉头皱起，显然在犹豫要不要说出。
便在此刻，一道声音响起。
“你们来此，想必是为了寻我。不知，我可有猜错？”
下方城中，一名体态婀娜的女子，与一名发须皆白的老者，向众人行去。
女子肤白貌美，彩衣飘飘，头戴银玉发簪，其上垂下无数宝珠，尽显高贵。
身材凹凸，极具视觉冲击。
女子一步一莲花，来到如烟身旁，牵起她的手，细语道“如烟妹妹近来可好？”
……
仿佛世间所有美好，都汇聚在两女身上，令人移不开目光。
石破天静静欣赏两女之时，不经意间看到一双粉色高跟鞋，忽从梦中惊醒。
这与梦魇中那双银色高跟鞋，怎如此之像，也就颜色稍稍不同而已。
目光上移，注意到她的身材，比较之后，发现她与记忆中杨大姐的身材一模一样。
“难道是我陷入魔怔，眼花了？”
石破天深吸口气，闭目调息，过了一会再次看去，一如先前，几次之后，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不用怀疑，这位便是杨大姐，这才是她本来的容貌。”
得到小黑确定，石破天虽觉不可思议，却也不疑有他。
总算找到自己当日被打的原因，就这仙颜，任何词藻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艳。
当日杨大姐问“好看吗”三个字的时候，已然动了暴揍自己的念头，小还唆使自己转圈看，简直……
万幸杨大姐心地善良，没将自己当场打死。
“这两女的天赋品行都很不错，足够配的上你，如果你喜欢，我这便出手将她们掳来。”小黑直视石破天双眸，神色认真。
如此风华绝代的女子，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有致命的诱惑力，石破天自是不能例外。
“我喜欢的女子，我自己会去争取，不会假借他人之手。”石破天摇头，目光看向小黑，疑惑道“你不是说，不会掺和外界之事吗？这次为什么要破例？”
小黑叹息一声，道“我近来明显感觉到，天地大势对我的排挤之力越来越重，迫使我不得不早做准备。我希望在我离开前，能帮你寻觅一个靠山，或者帮手。”
“你之前不是说，不能出手吗？”
“并非不能出手，只是，每次出手都会暴露气机，引来更强的排斥之力而已。我觉得此二女都很不错，值得我出手一次。你好好想想吧。”
石破天没有多想，摇头道“我才舍不得你提前离开呢。”
“你…”
小黑见此，摇了摇头，不再开口。
高空处，两女还在轻声交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