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玉朼南来的夜谈
青裳小院一行在岐黄的初个夜晚注定是不眠的。
“吸溜吸溜~”
“吸溜吸溜~”
“你就不能改改这喝茶的习惯。”玉朼皱着眉头,颇为风度的再次抿了口茶水,他已经忘了今日喝了多少水,恐怕只有午夜或是黎明时分的他才能清楚。
“这习惯怎么了,非要来个,观茶闻香,一冲二看三品,四回味五评价,最后在咂咂嘴?”南来挑眉不屑的说道。
“唉,”玉朼长叹了一口气,他是在不明白,他周围的人都是怎么了,每一个都如此随性,往好了说叫洒脱,说白了不就是随心所欲吗,想来也对,毕竟都是个不逾矩的年纪。
“再不说什么,就天亮了,大晚上的难道我有心情陪着你这老货。”南来十分不满的对玉朼说道。
“你!”玉朼气结,压着怒气说道,“不是你把我叫来此处的吗,你们这一个个的究竟要做什么!”玉朼心中颇为恼火,这好说歹说算是回归了正常的生活,可谁能想到竟比之前的复仇之路还要聒噪。
“啊!你说得对,唉,最近实在太过操劳,无碍无碍,我想起来了。”南来一个拳掌相碰,似乎才想起了正事。
“最近,我在山门附近发现了这种东西,好不容易才将其收集保存,不知是何物,看着不像凡品,可毫无作用啊。”说罢,南来拿出一个玉盒,里面正有一灰色气团在不断消散。
“幽灵气!”没有多少惊讶,因为皋陶在整个榕川收集此物为时不短,多多少少都会被人察觉,不过,南来找到的这些,若是在岐黄山门之内,可就是另说了。
“这是哪里找来的?”玉朼急忙问道。
“你果然认得此物,”南来先把玉盒放好,回答道,“山门内外都有,不过这个是山门内的,山门之外没有这么精纯。”
“什么是幽灵气?怎么总觉得在哪里听过似的。”南来摸着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这并不是什么灵物,山门之内可有大量的草兽枯萎身死?”玉朼语气种有些焦急,如果真如他所想,那所谓的皋陶长老,对岐黄的侵蚀,恐怕就不只煽动,培植势力这么简单了。
“没有啊,这东西虽然没什么用处,但也没什么危险,你这么慌张作甚,小家子气。”南来依旧一副惫懒的样子。
“你确定没有?”玉朼仍旧不信。
“当然没有,”南来十分不愿的回答道,“虽说,我在路路通已然失势,但灵植草木,异兽凡骨均是门派一应用度根基,如果大批量的损毁,我怎会不知。”
“你可知,这是何物?”玉朼面色凝重,他已经有了个不太好的猜测。
“不知,看起来像是灵气,但却一丁点用都没有,不过,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
玉朼闻言,不再解释,屈指一弹,对面桌上观赏用的灵植便失去了生命力,未等南来发作,玉朼再次以掌心凝气,忽然,一团与玉盒之中十分类似只是更为驳杂的灰色气团便出现在枯萎的灵植之上。
“这……”南来有些震惊。
“你可知,这幽灵气如何产生?”
“这所谓的幽灵气,更像是生灵枉死的怨气,皋陶收集此物多年,唯有用特殊的功法路线才能提炼,而且至今,据我所知唯有皋陶腰牌才能短暂保存此物,我说的你可明白!”
南来神色一怔,这路路通原本的主事,虽然总是一副惫懒的样子,但若抡起思虑实乃岐黄第一人,在玉朼解释之后,他便想到了一种可能,并且恰好能够印证,这些年岐黄的些许变化,只是这猜测过于荒唐,他实在不敢明言。
“岐黄近年,可有身陨之人?”玉朼问道。
“为数不多,”南来抬起头,玉朼的询问已经证实了他的猜想,不待玉朼发问,南来继续说道,“岐黄近年来,离去之人不在少数,起初因掌门身陨,你与玉泉先后离去,岐黄内部曾有多次不大不小的冲突,但虽说冲突却不曾真的刀刃相向,可自那以后,离去之人就越来越多,我本未觉其中有异,”南来顿了顿,继续说道,“但现在想来,那皋陶长老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了。”
“就是蕗草师叔说的那常住岐黄的长老?”
“对,就是她,但此人并不居住在岐黄,而是定居云墨,只是她几乎每日都会来岐黄,进行所谓的交流,不但人长得漂亮,性格亦是极好,加上修为强大,深受岐黄年轻一代的喜爱。”
“竟是女子?”
“确实是女子,一身白衣,本是一双狐媚之眼,但不知怎么,据蕗草师叔说,此人非但没有魅惑之感,更是让人如沐春风,我听族中年轻人说起过,在他们眼中,那女子就像个温柔的姐姐一般。”
“白衣?”玉朼心中多有恍惚,她与白鬼很是相熟,据南来的形容,那人应是白鬼无疑,可如何会是长老,又如何会有至人之巅的修为。
“是那女子之后,岐黄之人离去渐多?”玉朼放下多思,继续问道。
“不但如此,那女子来了之后,岐黄年轻一代的修为越发的提高,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说修为提高似乎不恰当,应该是战力多有提高,但灵气修为却不见明显的增长,想来,那女子,应是在经验技法方面多有所长。”
玉朼听闻后,一阵晕眩之感袭来,他已经完全清楚了,不论那女子是不是白鬼,她都在教岐黄之人‘修魂’,低劣的修魂之法,‘幽灵气’,只有皋陶之人才懂得幽灵气得使用方法。
玉朼好似又回到了与尤良死战那天,尤良鬼化的样子,他始终都难以忘怀。
“难道,我岐黄山门,终究会化成那般鬼蜮?”
“你在说什么,什么鬼蜮?”
“幽灵气,修魂之法,鬼化,”玉朼一个个词的吐出,南来听后都是一头雾水,“看来,岐黄的变化,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皋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