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爱你
吃完晚饭后，我和唐涵拿着周柠给我准备的六本资料，跟周柠道别后，走在熟悉的街道上，仲夏夜的晚风依旧那么清凉，亦或许是身旁这位深爱我的女孩给这漆黑的夜晚增添了一份色彩。
回到车上，我将资料随手放在中控台上，打开照明灯，跟坐在副驾驶上的唐涵说道：“要不我和你去后面坐会儿？”
“坐后面干嘛？你想干嘛？”唐涵歪着头，将脸一点一点靠近我。
我知道唐涵在明知故问，我下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把唐涵一把抱了起来，关上车门，打开后座的车门，将她放了进去我也跟着钻了进去，顺手带上车门。
我膝盖顶着车脚垫，身体轻轻压在唐涵的身上，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柔声道：“唐涵，我只是想亲亲。”
没等唐涵回答我，我便吻了上去，唐涵“嗯”地喘了一声，双手搂住我的脖子。我有点疯狂地吻着唐涵的嘴唇，一只手捧着唐涵的后脑，一只手在她的腰间游走。我顺着她的小腹摸到肋骨，唐涵停止了迎合，一只手从我的脖子上放下，阻止我继续。
“天天，你真的爱我吗？”
我被唐涵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我停止亲吻身下的唐涵，缓缓坐起，我平复着内心炙热的欲望，看向有点凌乱的唐涵。
唐涵面色复杂地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给唐涵一个好的答复，唐涵的眼中有泪花闪动，她有点哽咽地追问道：“你是因为想睡我才和我在一起的吗？”
我的脑子一时间陷入混乱，我是真的爱唐涵吗？还是因为和她在一起可以释放最原始的欲望？还是贪恋从她这里可以获得周柠从未给我的爱？还是为了填补周柠在我心里的空缺？
我的内心不断挣扎，我一次又一次质问自己，真的是爱唐涵吗？
我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痛苦地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蠕动，不敢直视唐涵的眼睛。
唐涵低声抽泣了起来，细微的哭声犹如一把又一把匕首，一次又一次剜着我的心脏。
一阵沉默过后，唐涵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低头看着自己拿着擦过眼泪的面纸的手，艰难地哽咽道：“沈天，其实周柠她应该还爱着你……十年前和七年前，或许是有难言之隐没有告诉你，只能狠心说那些伤心的话让你彻底死心，被迫让你和她分手……在她的眼里，当时你和她分手，就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她还爱着你，所以在你大学毕业以后，用一些手段让你和她从前的学校一起教书，一起搭班……以至于这次暑假的补习，都可能是她为了挽回你所做的努力……你说为什么这么巧，你刚出学校找不到工作的时候刚好学校招聘？你的面试如此顺利没有任何一点阻力？又在那天下午你面试结束没多久就打来电话说和你搭班？这一切都仅仅只是巧合吗？她的家教真的缺你这么一个数学老师吗？她不能让别人来吗？她猜到你没有任何准备，所以特地给你准备了这六本资料。你还不明白吗？”
“我不想以爱之名束缚你，不想因为我让你失去一切可能，比起用尽全力把你留在我的身边，我更愿意看见你按照自己的意愿而活。”
“沈天，如果你还爱着周柠，你去找她吧……我知道我爱你，也和你像情侣一样牵手过……拥抱过……亲吻过……即便时间很短……短到两天都不到……这就足够了……我十二年的等待也值得了……不过我无法接受不纯粹的你，所以我没有给你……”
“沈天，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不关乎是非对错，不在乎结果如何，只在于是否愿意……我爱你，所以就算是亲手推开你，亲手把你推给周柠，只要你幸福，我也无怨无悔……”
唐涵说的都是真的吗？周柠当初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周柠真的还爱着我吗？学校的工作真的是周柠在布局吗？
一个又一个疑问在我的脑中浮现，我无法回答这些问题，我也不知道。我真的要再次辜负这个深爱我的女孩吗？周柠当初也是迫不得已吗？周柠也会在深夜跟我一样思念着我吗？
“唐涵……对不起……”
唐涵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止地落了下来，滴在车脚垫上，发出“嘀嗒嘀嗒”的响声。
我缓缓打开车门，仲夏夜的晚风吹了进来，吹乱了唐涵微卷的长发……
我“扑通”一声，用力地关上了车门，抱住哭泣不止的唐涵，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唐涵被我这一举动愣在了原地，只是眼泪还在流淌，浸湿了我的衬衫。
我低头在唐涵的耳旁轻声但是十分坚定地说道：“让你失望了，你推不开我……因为……我爱你！”
唐涵的脸紧紧地贴着我的胸口，她哭得更凶了，双手死死地抱住我，抱得很用力，很用力。
过了许久，唐涵停止哭泣，不过她没有丝毫松开，肩膀一耸一耸，在我的胸前抽泣道：“天天……我也爱你……”
我轻抚着唐涵微卷的长发，用手拍着她的后背，任由她在我的怀里抽泣着。
唐涵慢慢离开我的身体，由于刚才的哭泣，她的眼睛红肿起来，我抽了几张面纸，细心地为她擦去脸上残留的眼泪。昏黄的灯光下，泪痕是那样清晰，她的眼睛又是那样迷人。
“不哭了，不哭了，我不会离开你的。”
“嗯嗯。”唐涵乖巧地点了点头，安静地躺在我的怀里，轻轻地拽着我的手。
不论周柠是否还爱着我，爱我也好，不爱也罢，我现在最应该珍惜的人是现在躺在我怀中的唐涵，而不是当初狠心抛弃我，告诉我从未爱我的周柠。
我的眼神愈发坚定，我十分清楚余生我应该守护的人是唐涵。
“天天，你要记住，不管以后到底发生什么，我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一定要记住，我唐涵始终爱着你。”
“嗯嗯，我一定会记住的。”
“你还要努力成为大老板，然后带着我去菜市场买菜，给我做午饭。”
“嗯嗯嗯，我一定会努力，让你当上老板娘。”
唐涵破涕为笑，和我的身体贴得更紧了，我们的心，也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