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神马公子，天下大势
等赵冰雁喝过药之后，两人吃了点东西，就在房中各找了一个角落休息。
不过，林锋倒是安份了不少，没有什么化身午夜人狼的举动。
如此，时间匆匆，几天过去了。
林锋身上的内伤已经完全痊愈，那枚三阶九级的魔核蕴含的冰火两系能量也被他全部吸收，现在就只剩下电系能量，一颗金灿灿的魔核。
而他的修为，也因此提升了不少。
这一天，两人出现在距离铁棘城两百里之外的一个渡头镇子，准备在这里租下或买下一艘小船，沿着运河北上，直抵战玄帝国的国都“战玄城”，以赴三个月后的决战之约。
同时，也是因为听说在“战玄城”拥有一个图书馆，很可能记载有教人如何吸纳斗元匣内部斗元的办法。而且，也只有“战玄城”那种地方，才能找到可以把斗元匣打造成各种饰物的人才。
所以，北上之事，势在必行。
却说，两人来到镇口，只见镇子里面人流不多，周围有若干小路通往各处村子，但只有一条官道，久不久只有一两队商旅经过，显得有些冷清。
策马入镇，林锋叹息道：“不是说这里是南来北往的交通要道之处吗？怎么会这么冷清呢？”
旁边的赵冰雁道：“因为东边六七十里路之外的津阳渡比这里更方便，所以商旅们都朝那边去了。”
林锋点点头：“可惜了，这里的地理位置不错，开发得好，说不定能成为一座城市。”
说着，见到沿路有一个酒楼，两人就将马交给酒楼门前的小厮帮忙打理，然后进去在二楼要了个临窗正对大街的单间，点了一桌的酒菜。
因为赵冰雁以面巾蒙面掩盖了真实面容的关系，倒也没有引来旁人的惊艳，也没发生什么狗血的事情。
不过，在两人将吃饭时，却听到隔壁一间房子突然传来一个大嗓门在呼叫的声音：“李虎兄弟！！”
随后就听到一个带着惊喜的豪爽声音：“哈哈，华西顿兄弟，你怎么会在这？”
接着，一阵咚咚咚的声响，似乎那人跑到隔壁门口外，哈哈大笑道：“华西顿兄弟，有两年时间不见了吧？”
“是啊，李虎兄弟，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碰上你。来来来，我正嫌一个人喝酒太闷了，没想到就碰上你啊，进来进来，陪我喝上几杯，说说你两年都跑到哪里去了。”
那李虎也不客气，进入华西顿的房中，两人喝了几杯，就听到华西顿的声音问：“李虎兄弟，前两年听说你到龙腾帝国去了，没几年时间不回来，怎么这么巧就在这里遇到你呢？”
“事情办完了呗。而且，也是为了赶时间，才匆匆跑回来的。”
“赶时间？”
“没错。华西顿兄弟，难道你没有听说吗？三个月后，月圆之夜，神马公子与玉清仙子决战与紫禁之颠……”
“神马公子？”华西顿有些纳闷：“难不成说的就是那位一箭射死大斗师，三言两语骂得战玄暗卫都指挥使刘全忠二吐血，还在房顶跑马的林锋林公子？”
“不错不错，就是那位林公子。”
李虎的声音传了过来，这边的林锋听得差点喷了。
神马公子？！！
靠，谁给他起了这么个难听的外号？
刚想着，就见一旁的赵冰雁望过来的眼神充满了诡异。
“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外号。”林锋有些郁闷地道。
只听隔壁的华西顿道：“此事我确实有耳闻，不过倒是不知道他有神马公子这个外号。”
“哈哈，我也是这两天才刚听到了。要说林锋林公子，可是古往今来最为年轻的大斗师了，有心人想给他起个名号，就觉得林公子做下的事情当中，最轰动的，不是他一箭射杀大斗师，也不是一箭救下赵小姐，同样也不是气得刘全忠二吐血，更不是只手拉拽剑背龙，而是房顶跑马，所以就以此为名，给他取了个神马公子的外号。”
华西顿的声音道：“咦？不对吧？房顶跑马也不见得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我们沥阳宗那里就养了不少的银翼飞马，别说在房顶上跑，就是在天上飞，都不成问题。若依我说，林公子枪剑弓三绝，还是那个‘三绝公子’的名号更为合适。”
“哈哈，华西顿兄弟，你这么说就不了解内情了吧。骑着银翼飞马在天上飞，算得了什么本事？那天林锋公子气得刘全忠二吐血之时，有人用千里眼在远处观望着，就发现了一个秘密。你猜猜，是什么秘密？！！”
“什么秘密？！！”
“这个秘密说出来，吓死你。因为，林锋公子所骑的那一匹马，不仅没有翅膀，而且，只是龙腾帝国军方后勤用的一种普通黄马……”
“丝～～～这……这不可能吧？那种大黄马我认得，耐力十足，但论冲刺力和爆发力，比一般的驮兽都强不到哪去，别说在房顶跑马了，就是想要跳到房顶上，都困难啊。”
“所以啊，就是这样，才显得神马公子的神奇嘛。唉，恨只恨，我那天怎么不在铁棘城，无法一堵神马公子和玉清斋师仙子的风采。所以，听闻三个月后的月圆之夜，战于龙玄帝国紫禁之颠，才急急忙忙地赶回来的。”
“哦……原来如此。”华西顿说着，突然摇头长叹了一口气：“可惜可惜。唉，实在是太可惜了。”
“华西顿兄弟，你可惜什么？”
“可惜那林公子与师仙子战于龙玄帝国紫禁之颠啊。那等地方，我们想靠近都难，更别说观看什么决战了。就算是在皇城外使用‘千里眼’，也看不真切啊。”
“哈哈，华西顿兄弟，你的消息又落伍了吧？”
“怎么，李虎兄弟，难道你有办法进出龙玄帝国皇城？”
“倒是有个办法。”
“哦？快说快说。”那华西顿说着，就传来一阵水声，似乎在倒酒。
那李虎发出啜酒的声音，随后哈了一口气，才道：“华西顿兄弟，你可曾听说过‘武举大考’？”
“自然听过。”
“那，华西顿兄弟对这‘武举大考’有多少了解呢？”
“不多，还是了解了不少。”华西顿说道：“据说，我们这天玄大陆，自古以来，高手如云，强者辈出，各种强大的宗派林立，所以自太古至八百年前，一直不曾有过真正意义的统一。
“虽然有过诸多斗圣甚至是斗神境界的强者，曾经挥师横扫天下，以强硬的建立了一个个大大的帝国。但往往都是那开国皇地刚刚死去，各个宗派和家族就纷纷独立，群雄揭杆，令帝国倾刻间分崩离析。天下万民，又不得不再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他说着，似乎喝了一口酒，然后才又道：“直到八百年前，大夏帝国开国皇帝‘刘学彻’横空出世，一统天下，然后，将天下划分为九十九州，每一州下设立‘府’‘郡’‘县’‘镇’各级官府，并颁布了‘武举’法令。
“凡年满十六而未足二十四者，皆可参与武举大试丙科，凡年满二十四而未足三十者，皆可参与武举大试乙科，凡年满三十而未足三十六者，皆可参与武举大试甲科。凡年满三十六而未满五十者，皆可参与武举大试超科。皆可以‘以武封爵’。
“爵分公、侯、伯、子、男五等。得‘超科’武状元者，授大将军衔，三等伯爵位，不得世袭。其它殿元及武举人者，皆可授子爵和男爵之位，也不得世袭，但可以在军队中任职，也可以到外地做官，领一州或一府，乃至一郡或一县之地，为当地父母官，可连任到死，可自行选择多名次级官员为辅佐，食邑一地。”
林锋听着，心想：居然还有这等事？看来，如果有机会，我考个武状元也不错。不当什么伯爵将军，直接外放当官，坐拥一州之地，做个土皇帝，给一方百姓造福，同时自自也享享清福，倒是人生一大美事。
刚想着，就听隔壁那华西顿冷冷一笑，道：“不过，这等手段，说到底也不过是朝庭向各个宗派的绥靖之策罢了。仍然是让各个宗派掌管着各地的地盘，只不过是让他们多出个归属于朝庭的名头而已。与当初百宗争鸣、万家争鸣比起来，根本没有多大区别。”
“不错。”李虎说道：“皇帝想要掌控天下，但人人尚武，哪里掌控得了？天下各门各派，各种家族宗派林立，那皇帝既没有绝对的力量压制，又没有足够多的利益收买那些宗派，所以只能给‘权’。
“大肆派官，让各个宗门宗派的门人子弟参加‘武举’，然后派到外地做官，再与当地的宗派相互牵制。
“地方宗派利用皇帝给的‘权’来获取利益，每年上缴部份给皇帝，意思意思，以示臣服。而皇帝就利用‘官职’收买地方宗派，让地方宗派支持他的统治。
“皇帝也不要求下面的官员如何清廉，只要维护地方安定不起战乱，那官员再贪再穷凶极恶都无所谓。但如果哪里出现了暴乱，就下旨问罪，指派军队或附近的武官出动，直接将那过失官员抄家灭族，乃至灭掉那官员背后的宗派。
“一来，可将那小宗派的积累的财富充入国库，或大赏有功之臣。二来还可以惩处不法官员以泄民愤，倒是好计策。”
华西顿听着，也道：“嗯，真要说起来，这个绥靖之策也不完全是坏事。毕竟，就因为那大夏开国皇国‘刘学彻’想出来的这一个不起眼的计策，就让天下安定了数百年，不起战乱。就算之后大夏帝国分裂成为战玄帝国和龙腾帝国，也不过区区十几年的战乱，又恢复了和平，并且延续了这种办法。
“所以，这‘武举’的弊端虽然极多，但也免掉了天下百姓的战乱之苦。而且，没有大宗派背景的年轻人，也算是有了出头之日。”
李虎听着，冷冷一笑，道：“有了出头之日？哼，天下官员，十人之中，九个半都是有着宗派或家族背景出身的。平民哪来什么出头之日？”
华西顿叹道：“说得也是啊。天下间，各个宗派依然强盛无比。所以，两大帝国才都下令，凡是民间义士能消灭当地宗派和地方父母官的，可以直接上报朝庭，为一方之官员。
“如此鼓励民间宗派相互火拼，就是为了消耗地方宗派和普通武人的实力，不让一方宗派和家族坐大，同时也是为了维护地方安定，更安抚了那些实力强大而被压制之人，给他们一个出头的机会。所以，平民中实力强大的，终究不会被埋没。”
李虎道：“本来历史上真正有本事有强大武力的人，就绝对不会被埋没。两大帝国这种做法，也不过顺应民心罢了。但是，他们这办法本意是要压制各个宗派，但结果，却有些宗派借此法不断吞并别派，变成了庞大大物，实在是可笑。
“所以，这办法迟早是个祸端。总有一日，会有某些宗派将两大帝国取而代之。”
华西顿又道：“但那龙玄帝国开国皇帝不是也察觉到了下面有可能会出现宗派兼并日重的问题了吗？所以才组了个战玄暗卫出来，说是监察民众与百官，其实就是监察各大小宗派和地方武人，一旦哪里有不安稳的迹像，就去抄家灭族。不会让有任何地方宗派比皇族更强大的。”
李虎道：“不错，龙玄帝国的这个办法，这倒是能延长帝国的气运，但也是一时之策罢了。而且，说到这事，我就觉得有些可笑，那‘战玄暗卫’听着似乎是威风，但到底也不过是皇帝手中的一条疯狗罢了，放出去乱咬人，咬那不听话的人，一旦惹来众怒，就把那条狗交出去给众人泄愤罢了。
“历来战玄暗卫的都指挥使都不得好死。而刘全忠那狗贼，这次谁不惹，偏偏去惹林公子，恐怕他的末日也快到了……只要有人拿林公子那天说的话做文章，恐怕刘全忠就有大麻烦。”
林锋和赵冰雁在这边听着，心中暗自讶异。
没想到，那两个听声音很豪爽大气的武人，竟然还有如此的见识，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别处听来的还是自己想出来的，实在是出人意料之外。
这时，只听隔壁的华西顿又道：“好了，李虎兄弟，别说这些敏感的事，免得让那不知藏在哪个角落的战玄暗卫听了去，回头凭生些麻烦。”
李虎啜了一口酒，道：“怕什么。我们孤家寡人一个，大不了跑到龙腾帝国去。”
华西顿叹息道：“唉，总之能不惹麻烦，还是尽量不惹麻烦的好。对了，李虎兄弟，你刚才说到的‘武举大考’，不知道跟三个月后林公子和师仙子的决战，有何关系？”
李虎笑道：“我也是听来的消息。据说不久前，战玄帝国皇帝下令开恩科，就在两个月后开考。你也知道的，‘武举大考’最后是殿试，要在皇宫中比斗十日。而参加殿试的武举人，可以住在皇宫之中。
“算算时间，最后的殿试，不正好是从三个月后的月圆之夜前三天开始吗。只要我能考到最后，到时侯便有机会亲眼目睹林公子与师仙子的风采了。”
华西顿带着强烈惊喜的声音传来：“哦？居然还有这等巧合之事？”
“是啊。”那李虎哈哈大笑道：“说来也实在是巧合，武玄城那边的皇帝才刚刚颁旨，明发天下，还不到半天时间，神马公子这边就开始约战玉清斋师仙子了。如果不是时间上来不及，恐怕不少人还会以为神马公子是故意的呢。”
“原来如此……怪不得啊。”华西顿兴高采烈地说着：“既然有这样的好事，那看来我也等去参加考试才行，到时侯夜宿皇宫，正好观看林公子与师仙子的大战。一睹两位当代最强大的青年高手的风采。”
而这边的林锋，却与赵冰雁面面相觑。
居然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不过，说不准，这还真是个混入皇宫的机会呢……
刚想着，就听到外面大街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还有一阵强烈的凄厉惨号之声，和几人人撕心裂肺的哭叫求饶声，令人一听便为之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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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因为这章要介绍一下世界背景（非常重要），所以主角发威的事情得往后移一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