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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怎配做幼言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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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狭长幽远的丹凤眼在祁溪莜身上淡淡的扫了两眼,最终落到祁溪莜的肚子上,“孩子的生父,找到了吗?”

    这里没有外人,更不需要瞒着青幼言,故而直言不讳。

    此话一出,立刻掀起祁溪莜心中不太痛快,更不愿意正视的痛点,她眉眼微垂,嘴角向下,能看出她心情不佳,失望得摇摇头,没什么精神道:“唉那晚我喝了不少酒,什么都记不清了,那是我一个姐妹的朋友开的私人会所,没有监控,更无从查起,怕是找不着了”

    祁溪莜爱玩,祁家上下都是知道的,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富贵人家千娇百宠,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公主,无忧无虑惯了,不用为了生计而奔波劳碌,更不用为了柴米油盐而发愁操心,花不完的钱和完全自由支配的时间,让祁溪莜沉迷于朋友聚会,喝酒交友。

    再者,祁溪莜性格开放,最喜欢和那些长相俊俏,身材又好的肌肉男帅哥接触,只谈欲望不谈钱,撩了一个又一个唯一的要求便是生得好看且身子干净的。

    看对眼的,觉得满意的就留在身边,等几个月过后兴趣淡了,便毫不犹豫的扔掉,一点不留恋。

    她从不和这些人谈感情,只是花钱买高级服务,愉悦身心。

    直到两个多月前,她翻车了

    “不行了不行了,实在是喝不动了~”祁溪莜朝来找她敬酒的人摆摆手,“姐姐这几天喝了不少,实在是喝不下了。”

    眼前的人,是一个年轻的小帅哥,有几分青涩,垂顺的黑发落在眉毛上方,一双单纯清澈的眼睛看不出城府,像一只顺毛的萨摩耶,没有女人会不喜欢这样的小男孩。

    “姐姐把他们给的酒都喝了,偏偏不愿意喝我给的酒,这不公平。”

    祁溪莜昏昏欲睡,纤细的指尖从小男孩的鼻尖轻轻往下滑,人中、唇珠、下巴、喉结无一幸免。

    “看着挺年轻的,几岁了?”

    “姐姐,我”祁溪莜长相娇媚,小男孩年纪轻,经不住成熟女性带有目的性的撩拨,立刻呼吸加重,喉结滚动,紧张道,“我今年满21了。”

    “哦”祁溪莜若有所思,红唇喃喃道,“才21啊小弟弟,姐姐喜欢弟弟是不假,但对学生没兴趣。”

    原本轻轻戳着对方喉结的指尖突然转移目标落到小男孩的额头中央,轻轻一推,妩媚道:“要是真心喜欢姐姐,就先去后边儿排队吧~等你毕业了,来找姐姐,到时候姐姐再好好疼你。”

    不玩学生,的确是祁溪莜的原则。

    她看得出来,这个小男孩和旁人不一样,年纪轻轻出现在这种地方,大概是为了挣钱不得已出来兼职的。

    祁溪莜酿酿跄跄的找回自己的品牌手提包,从包里掏出一沓现金,扔在小男孩怀里,“拿着~”

    小男孩不肯要。

    他做这份兼职,就是想给自己多攒点学费,陪酒讨好这些客人们是他的工作,但无功不受禄,祁溪莜没喝他给的酒,钱就收的名不正,言不顺。

    “哎哟拿着吧,就当姐姐给你的定金了~毕业过后,记得来找姐姐啊~”祁溪莜将那沓现金塞进小男孩手里,便准备功成身退,她压根没留联系方式,说让对方毕业后来找她,也不过是说辞而已。

    她不在乎那点钱,只当买个高兴。

    祁溪莜从私人会所出来后,便上了一辆黑色的豪车,这是她用惯了的座驾,所以没仔细看就闯入了后排的位置。

    “送我去ewr酒店。”

    这家五星级酒店里有她长期包下的房间,时常会带男人来这里过夜,只不过平均两三个月就会换人,她的司机早已习惯。

    交代完过后,兴致大好的祁溪莜便靠在椅背上刷手机,她翻着自己的好友列表,开始物色今晚的甜蜜对象,期间还腾出精力来吩咐前头的司机,让他赶紧出发,再把空调温度降低一些。

    主驾驶位的确坐着一个男人,不过并非祁溪莜的司机,而是一个陌生的,成熟的男人,这个男人身姿绝佳,一身顶级的西装质感不凡,随便一条领带都价值百万,一看便知出身不凡,绝不是司机该有的配置。

    车子一直不开,祁溪莜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正要责怪司机坏她好事时,一抬眼才注意到眼前这个男人。

    “”

    四目相对,空气逐渐凝结。

    半晌过后,兴致上头的祁溪莜竟然主动开口,“帅哥,今晚有约吗?”

    眼前这个男人,她很满意。

    祁溪莜一脸忧愁,那一天她醒来时,屋子里早已没有了那个男人的身影,对方甚至连一个字都没留下。

    而祁溪莜自身也是个不争气的,一夜过后,就什么都混忘了,竟然连对方的长相都没记住。

    因为那是一家私人会所,里里外外都没有摄像头,而她身处的这家陌生的酒店,更表示无权调取。

    这一点着实可疑。

    按照她祁家人的身份,想要查一段监控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当时的祁溪莜压根没把对方当回事,只当是疯狂一晚罢了。

    可是两个月后

    祁溪莜意外怀孕了。

    当时,祁溪莜的第一反应便是骂那个狗男人人品低下,防护措施都没做,却并未想过要打掉这个孩子。

    她早有心理准备。

    若自己不小心怀了孩子,会把孩子生下来,好好抚养长大,在祁家出生的孩子,不会有人敢质疑孩子的身份和来历。

    当时,祁溪莜立刻派人去酒店查人,她决定把人揪出来后去父留子,可那家酒店竟然早已经人去楼空,不再营业。

    她花费了几日时间,将曾经在酒店里工作过的人查了个底朝天,结果却一无所获,没人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更没人见过。

    若不是肚子里实打实有一个孩子在,祁溪莜都快精神错乱,以为自己失心疯,产生幻觉了。

    “要我帮忙吗?”祁俞北问。

    他对祁溪莜这个妹妹,谈不上有多好,但有着打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曾多次劝过对方不要胡来,但没什么效果,只好作罢。

    “不用的北哥,其实找不找得到那个男人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就算找到了又能怎样?我又不会嫁给他。”

    祁溪莜在这方面看得很开,她抚摸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一脸的温柔和期待:“这是我的孩子,和男人无关。”

    一旁的青幼言全程都默默低着头,只听却不插话,直到祁溪莜说出这句话时,她终于略微惊讶的抬起头,怀着探寻和求知的眼神,好奇的看着对方。

    眼前这个名叫祁溪莜的女人,和她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一眼便知,她们两个是来自于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祁溪莜出生高贵,高雅清丽,像下凡的仙子,阳春白雪一般就像璀璨闪耀的星辰,在夜空中熠熠生辉,即便遭此一事,也能淡定自若的为自己和将来做好打算。

    而她呢?

    一颗黯淡无光的尘埃理所应当混迹在这尘世之间,平凡渺小,默默无闻。

    可青幼言心中,对祁溪莜没有半分嫉妒,她只是羡慕和向往,憧憬着、期待着自己有一天,也能成为自己一往无前的靠山,而不是依靠着男人,成为旁人的附属品。

    “小嫂子,往里头挪挪~”

    祁溪莜说完话,就蹭了蹭青幼言,让对方给自己腾出个位置来坐下,“哥,你今天就是为了小嫂子,和我爷爷呛起来的?”

    她没有恶意。

    祁俞北和祁三爷吵过一架?

    青幼言暗暗揣测,她大概明白祁俞北为何提前知道她会来了

    她想,对方刚开始决定向祁俞北告状的意思,是想在这个男人面前参她一笔,挑拨两人关系,制造内部矛盾。

    结果没成想,被祁俞北反向制裁了。

    祁俞北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未否认,他不喜这些自视己高,自称长者的人,哪怕这个人是祁溪莜的亲爷爷,他也是坦坦荡荡,从不避讳的。

    “你们俩吵就吵嘛,扯上我干什么”祁溪莜难得褪去平日里的模样,像埋怨也像是在撒娇,“你都不知道,爷爷刚刚把我骂得狗血喷头,搞得我饭都吃不下!”

    青幼言这个“小嫂子”本人,瞬间被祁溪莜独特且具有反差感的人格魅力给吸引住,她很喜欢这个堂妹小姑子。

    “是你自己找骂。”祁俞北低声教训道:“这次的事情算是给你长长记性,趁早收心,和喜欢的人好好过日子才是。”

    “诶?俞北?你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好替你安排啊。”

    孟桓宁突然现身,这家餐厅就是他开的,纯粹是因为自己爱吃才开的,有时候自己也会来这里用餐。

    这顿饭,注定是吃不安宁的。

    这些人,青幼言曾经在婚礼现场都有过一面之缘,只不过印象不深刻。

    孟桓宁和祁俞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但对祁家的其他人,包括祁溪莜在内,并不认识。

    “帅哥,怎么称呼啊?”祁溪莜本性难移,见着一个长得不错,且自己感兴趣的男人,就会忍不住主动出击撩拨。

    祁俞北蹙眉,他轻咳两声,咬着后槽牙警告道:“祁、溪、莜!”

    “哎呀好啦好啦!”祁溪莜被血脉压制,瞬间秒怂,拿着包撒腿就要开溜,“我得赶紧回去了,爷爷还在家等我呢!小嫂子拜拜~大帅哥再见~哥哥哥你真烦人!”

    孟桓宁转头看着女人逃也似的,慌张离去的背影,突然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个女人他曾在哪里见过?

    祁俞北和青幼言的婚礼上?

    不对!

    那天来参加婚礼的客人众多,他敢确保自己从头到尾并未见过这个女人,那这种莫名熟悉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呢?

    没来得及等他细细想来,见祁俞北夫妻俩起身要走,他连忙出言拦住,“诶?急什么?我刚来就要走。”

    祁俞北脸色阴沉。

    好好的,独属于他和青幼言的烛光晚餐,被先后两位不速之客给打扰,自然令人生气,上一个已经走了,他也不好发作,但这一个,他才懒得理会。

    孟桓宁见祁俞北拉着青幼言的手腕,执意要走,这才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这颗电灯泡有多亮,“我啊就说一句话,池恩昨天打电话告诉我,他要回来了!这下好了,我们兄弟三人终于又可以团聚喽!”

    肖池恩比他们小一岁,三人是一同长大的好兄弟,并且肖池恩还多一重身份,他的母亲是祁海川的亲妹妹,和祁俞北更是表兄弟的关系。

    这些年,肖池恩早期一直在国外进修,之后又全世界各地到处旅行探险,自由自在的别提多舒服了。

    当时祁俞北办婚礼,他就因为在国外地处不便,没能回得来参加。

    孟桓宁见祁俞北停住脚步,补充道:“你姑母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池恩这次回来,估计也是被她逼得没办法了,等他回来,咱们得想办法多劝劝他。”

    “三爷再怎么说也是你们的长辈,你们就是这么敬重族中长辈的吗!”小夫妻俩一回到祁家,就被祁海川抓去责骂,“俞北,祁家的规矩你都混忘了吗?人人都说娶妻娶贤,瞧瞧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祁海川的意思很明显了。

    在他心中,祁俞北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娶了青幼言这个祸害的缘故,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是没有道理的。

    “父亲!”祁俞北冷声打断,“今日,祁三爷带着一众人等趁我不在,对幼言处处刁难,言语刻薄,我若不这么做,怎配做幼言的丈夫?爷爷自小没教我这种道理!”

    他是爷爷奶奶带大的,自然脾气秉性,也和爷爷奶奶更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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