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物是人非
林千雪循声望去，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的视野。
“蔡天山？竟然是他？”
林千雪心中呢喃，她瞥了眼蔡天山身旁的江州城城主，不禁让她秀眉微蹙。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江州第一天才？我记得以前不是苏牧辰吗？”
四周的人们闻言，都出言提醒：“你不知道吗？苏牧辰死了！”
那城主似乎也听到了众人的议论，连忙笑着抬起手，“呵，是了。正是因为得到了剑阁的确切消息，原先的江州第一天才苏牧辰已死。故而才重新选出新的江州第一天才！”
林千雪闻言，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的一道声音却响起：“放你娘的狗屁！谁说苏牧辰死了？”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人们都面面相觑，他们都将目光聚集在声音发出之地。
显然，他们都好奇，这个敢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一城之主出言不逊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城主和蔡天山闻言，也是愤愤不已，但，当看清来人时，却令他们面露惊诧之色。
此时，人群中已经有人认出了来人的身份，惊呼声此起彼伏：“是沈澈！天下第一天才，最年轻的剑圣！”
林千雪也远远地看到了来人，她秀眉微挑，心中暗自惊讶：“他怎么来了？”
她收起怒火，决定暂时按兵不动，静静地等待事态的发展。
城主见到来人，连忙挤出一个笑容迎了上去，“原来是沈公子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还请沈公子海涵。”
在得到城主的确认后，围观的众人再次窃窃私语起来。
沈澈并没有理会城主的客套，而是饶有兴致的看向一旁的蔡天山。
城主见状，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只好再次开口解释道：“沈公子，关于苏牧辰的死讯，已经得到了剑阁的确认。我们并没有任何虚假之处。不知沈公子为何会有此疑问呢？”
沈澈这才将目光转向他，冷笑道：“是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既然确认了死讯，那么请问尸体在哪里？你们看到了吗？还是剑阁找到了？”
城主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道：“这……苏牧辰已经失踪整整一年了，我们确实无法找到他的尸体。毕竟那个龙潭……”
沈澈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行了行了，我不想听这些废话。既然你们已经选出了新的江州第一天才，那么我倒是想领教一下他的实力！”
蔡天山闻言，顿时感到一阵惊讶。他和城主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疑惑和不解。
城主干笑一声，道：“沈公子，您，就不要说笑了吧？您堂堂天下第一天才，还是剑圣修为，蔡天山又岂是您的对手？”
沈澈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是吗？可当初，苏牧辰不也胜了我吗？”
蔡天山闻言，嘴角一抽。城主也有些语塞，他疑惑地说道：“可是……那次比武，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您分明是在放水啊。而且最后受伤的是他，您却毫发无伤……”
沈澈摆了摆手：“不，你们都错了。那场比武，我并没有放水。”
他转过身来，面对着围观的众人，高声说道：“或许你们都没有看懂那场比武的真相……”
众人闻言，议论之声更甚。
沈澈的声音再次拔高：“或许，你们都认为，我那天是在放水。但，其实，我输的心服口服！”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件包裹，缓缓打开。当包裹内的物品展现在众人眼前时，不禁引起了一片惊呼。
“金丝甲！这……这竟然是传说中的金丝甲！”人群之中，已经有识货之人将其认出。
沈澈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正是金丝甲。当日，正是这件金丝甲护住了我的周全，否则，倒在地上的重伤之人，恐怕就是我了。”
围观的众人闻言，再次议论纷纷，惊叹不已。
沈澈收起金丝甲，脸上的笑意也随之收敛。
他目光如炬，直视着城主和蔡天山，声音冷冽如冰：“我原本打算，等苏牧辰归来时，将‘天下第一天才’的虚名拱手相让。但今日，我不想再等了。”
他环顾四周，看着越聚越多的围观者，高声宣布：“我，沈澈，曾与苏牧辰公平一战，输得心服口服。从今往后，这‘天下第一天才’的名头，便属于苏牧辰！”
说着，他的目光再次瞥了眼城主和蔡天山，冷笑道：“看来，除了苏牧辰之外，你们江州城，还真是找不出第二个能拿得出手的‘天才’了！”
说罢，他便转身径直离去。
众人目送着沈澈的背影渐行渐远，议论声仍未停歇：“唉，苏牧辰都已经不在了，还要这虚名有何用？”
“话虽如此，但沈澈的磊落胸襟，确实令人佩服。输了就是输了，他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坦然承认，这份气度，非一般人所能及。”
林千雪望着沈澈离去的方向，又瞥了眼城主和蔡天山，顿时，便失去了上前理论的兴致。
她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后，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她知道，沿着这个方向，穿过竹林，便是上一次与苏牧辰相遇的那间客栈。
时光荏苒，物是人非。此次前去，又怎可能再遇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呢？
但她还是想去那里看看，去追寻那些逝去时光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