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往事不可追
马车在宽阔的道路上缓缓行驶，苏牧辰却目光空洞地凝视着窗外，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白云飞也注视着窗外，不同的是，他的目光中却依旧充满着警惕。
程钰瑶则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她瞥了眼苏牧辰和白云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接着又看向林千雪，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哎，现在时候还早，我们真的要回霜寒宫吗？”
林千雪耸了耸肩，语气平淡：“昨天的麻烦，你忘了吗？我虽然不怕麻烦，但也最不喜欢麻烦！”
程钰瑶闻言，原本就无精打采的神情变得更加沮丧。她无力地靠在马车上，双眼失神地望着窗外的人群。
林千雪见状，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但很快，程钰瑶就打破了马车内的宁静。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原本空洞无神的双眼，立刻闪烁着星星。
她再次坐正了身子 ，兴奋地道：“你们发现没有？今天下午的比武，竟然是45号！”
见众人没人搭理她，她索性推了推一旁的林千雪 ，“千雪，你忘了吗？45号！就是昨天，跟那个穿黑衣服的愣头青一块的……”
林千雪却只是点了点头，“嗯。”
程钰瑶又看向苏牧辰。
但苏牧辰却似乎依旧在神游天外，对他的话语，丝毫没有听到一般。
她只好再看向白云飞。
白云飞自然注意到对方投来的目光，他的目光从马车外收回，看向了程钰瑶。
“那个45号，我略有些了解，因为，他同样来自江州城。”
程钰瑶的眼睛里，仿佛原本只有一颗星星，但此时，在听到有人接话后，顿时眼里便有了满天星辰。
毕竟，对她来说，有人聊天，总算终结了之前无聊的发呆。
程钰瑶连忙抓住机会，立刻追问：“说说！那个45号到底什么情况？说实话，我一看到他，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白云飞思索片刻后，道：“我猜测，他可能是想借此比武招亲的机会，顺便争一争‘江州第一天才’的名头。”
程钰瑶闻言，睫毛微挑，她的目光中充满着期待。
林千雪也竖起了耳朵，虽然她表面上依旧看着窗外，但内心却对这个话题充满了好奇。
白云飞整理了一下思绪，接着道：“那个45号，原名叫蔡天河，他有个双胞胎哥哥，叫蔡天山。”
林千雪闻言一惊，她连忙转头看向白云飞，“蔡天山？是他？”
白云飞点了点头。
程钰瑶却一脸疑惑，“蔡天山怎么了？”
林千雪叹道：“我之前跟你说过，‘江州第一天才’的名头，原本是一个剑师九段。但，后来被苏牧辰击败了……”
程钰瑶一脸惊讶，“你是说……那个被苏牧辰击败的，就是那个蔡天山？也就是45号蔡天河的哥哥？”
林千雪点了点头，“我也没想到，这个蔡天河居然就是那蔡天山的弟弟……”
程钰瑶愣了半晌，才喃喃道：“原来，那个第二天就要成为‘江州第一天才’，却在前一天被夺了名头的倒霉蛋，竟然是他……”
白云飞闻言，纠正道：“不是夺！师父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夺他的什么第一天才！”
程钰瑶连忙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白云飞刚要开口，却似乎有所顾虑，又闭口不言。
程钰瑶一脸疑惑，她又望向林千雪。
可林千雪则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那开口之人正是苏牧辰，他一直在沉默中望着窗外发呆，此刻却缓缓开口。
“那晚，那个蔡天山和江州城的城主把酒言欢……”
听着他的叙述 ，三人的神情也逐渐变得复杂……
原来，就在宣布蔡天山“江州第一天才”的前一天晚上。
江州城的城主与蔡天山在酒楼中畅饮。
而苏牧辰则和江楚楚坐在不远处的桌子吃饭。
然而，随着他们越喝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大。苏牧辰二人也只好起身打算离开。
就在这时，蔡天山注意到了他们。他的目光在江楚楚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
蔡天山见二人要走，连忙出声喊道：“等等！”
他指了指江楚楚，“你，留下来，陪我们喝两杯！”
他的语气中满是傲慢和霸道，仿佛江楚楚已经是他的猎物一般。
他笑着，那笑容任谁看了，都知道，绝非只是喝酒那么简单！
苏牧辰向前一步，挡住了那贪婪的目光。
可还没等苏牧辰开口质问，蔡天山却抢先开口，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挑衅和得意：“怎么？阁下莫非要挑战‘江州第一天才’吗？”
说罢，还拍了拍桌上的剑。似乎在炫耀自己那绝品七阶的好剑。
苏牧辰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根本不屑与他争执。
他拉起江楚楚便转身打算离开。
却在这时，那把绝品七阶的剑，却再次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因为，那蔡天山却已然拦在了苏牧辰二人身前。
蔡天山愤愤道：“小子，你什么态度？看不起我？”
说着，那剑柄便指向了苏牧辰，接着道：“你有什么资格，竟然看不起‘江州第一天才’？”
说罢，他瞥了眼苏牧辰手中的剑，在看到仅仅是把绝品二阶的剑时，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屑。
但很快，那把他看不起的剑，却轻轻抬起，将他的剑从苏牧辰的身前挡开。
蔡天山一愣，片刻之后却笑道：“哈哈哈……好小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江州第一天才的实力！”
说罢，他的手便握在了剑柄之上。
只听一声清脆的拔剑声响起，但，拔出的，却不是那蔡天山的剑！
而他也僵在了原地。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脖颈上已经多了一把冰冷的剑。
一颗颗豆大的冷汗从他的额头滑落，他那握在剑柄的手，也在微微发颤。
苏牧辰的剑没有划破他的脖子，因为，他知道，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随着一声入鞘的声音响起，他拉着江楚楚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