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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七月廿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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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娆两个进了院子, 里头已经是布好了道场,有大法师穿着红衣袈裟,拿了杨枝甘露在那里祈福, 正中间的佛坛之上则供着一尊金佛。

    瞧样子, 应是做完了法事, 已经可以有些活动了。

    “姐姐求的是什么?”因有大师在跟旁, 常娆也不敢大声说话,只低低的道。

    “求的什么?”苏南枝爽朗一笑, 轻轻侧目:“我是个贪心的人,平安健康、功名利禄、荣华富贵这些众生所求的我都想要。”

    说着,她指了金佛前的一口大缸,“我添了一千斤小磨盘香油,只尽人事,剩下的就要看佛祖肯不肯赏我圆满了。”

    苏南枝话里话外,听着满是怨气, 免不了是因为传言中那小太后与陈志高的事情。

    常娆也不会多说别的,只顺着她的话,说了几句宽慰,便不再多言。

    “不提那些糟心事儿,那佛经会还要一会儿, 妹妹今儿过来了也是清闲, 倒不如随我一同逛逛这处庄子。”

    苏南枝摆手,叫琼玖代自己去跟那几位法师说话,自己则领了跟前伺候的十几个人, 拉着常娆的手往后头园子里去。

    “妹妹不是我们后梁的人,应是不知,我干爹家的这处宅子, 可是有些精妙的。”苏南枝别过路边的一支探路花,抬手引常娆上了一道石阶高台。

    “是精妙的很呢。”常娆道。

    正对着高台下面,是一处不小的荷花池,池水清浖,应是引有活水,临近廊道一侧拿青龙石围砌起来,做了高出地面的一个观景台。

    黑黑白白的石头纹理,映着眼前的粼粼水波,在天光之下,直叫人觉得眼前一片灵动。

    萧君浩因记仇方才苏南枝在门口说的那些不顺耳的话,只笑着道:“精妙是自然的,过去我在大陈,虽是听说过你们后梁的那几句戏言,今日一见,才知道是真的。”

    苏南枝抿唇,猜到了他说不出好听话来,也不接茬,自顾撇过脸去,把萧君浩冷在一旁。

    毕竟是自家夫君,常娆扶着他的手,笑道:“是什么话?我听过么?”

    萧君浩又看了一眼那荷花池,抑扬顿挫道:“后梁福两端,一端姓陈,一端在南,打上一个团圆结,仔细瞪眼去瞧,上头分明是个花飞夕阳坠,田下跑马,秋火飞。”

    他话里的意思虽有躲藏,但末尾那个简单的拆字,却叫跟前两个都听得明白。

    后梁富贵两分为一,三分在陈首辅手里,七分在南院王麾下,然合二为一,最后全都是苏家的银子。

    “这石阶太高,你撑我一下。”常娆只做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嚅糯的跟萧君浩道。

    夫妻两个又上一层台阶,常娆只小心的把目光去往苏南枝面上去看。

    这里是南院王的地盘,便是那周英毅再偏宠她苏南枝,又没有血脉亲缘在那里维系,萧君浩这话,只会叫苏南枝面上有些难看。

    苏南枝则笑着扭头看来,面上不见怒色,只咬了咬唇,叫跟前的丫鬟搀扶着,也上了台阶。

    她与常娆并肩,目光眺望远处的亭台,手中团扇轻轻摇曳,跟常娆道:“妹妹,常言道,那小性儿记仇的人三分面善,七分私心。”

    苏南枝手中的团扇轻轻在常娆手面触碰了一下,才道:“定要多长个心眼儿才好,免得叫人给诓骗了去。”

    她又睨了萧君浩一眼,阴阳怪气道:“他们只当那些传言是假,却不曾料到,句句属实。”

    这下,换萧君浩被呛的没话。

    常娆只觉得两个人拌嘴有些幼稚,又怕真起什么纷争,忙拉了萧君浩手腕,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教他退让一步。

    萧君浩这边不再呛声,苏南枝自然也不会继续执着于此。

    她伸手给常娆一指,比着那荷花池对岸的宅院道:“妹妹往那里瞧。”

    常娆顺着她团扇的方向看去,只觉得那处房屋有些眼熟,比邻的高低两处宅院,另有一角阁楼凌于其上。

    苏南枝继续道:“我说的精妙便是这些。”

    “是那房子的模样与别处不一般么?”常娆没看出来到底是什么个精妙的法子,只扭过脸去盯着她的眼睛,虚心的跟她请教。

    苏南枝打定了主意要给她讲解这里头的妙趣,便稍

    稍侧目,勾了勾指尖,叫跟前伺候的人后退几步,只留了自己的几个心腹,才开口详说。

    “这斯与庄可是我干爹最宝贝的一处地方,离云中府临近,风水绝佳倒是其次,只这庄子里的各处楼阁,皆是文恺先生亲测绘制,比着图纸建起来的精巧。”

    “……各处机关巧妙,只叫人惊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常娆听她这话,只嘴角微微撤出一丝笑意,去看萧君浩的眼睛。

    那文恺先生她虽不知道是什么个底细,但大抵不过是后梁的一个能工巧匠。

    苏南枝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拿这些话来逗趣。

    她提起这庄子里的机关,定是知道些方才那位偷看之人的事情,而且,苏南枝与那人之间,怕是还要有些不睦。

    常娆笑着点头,应下她的话道:“也是我眼拙,不懂这些冷冰冰的横梁廊柱,机关巧妙那些,更是一窍不通,只是这会儿听姐姐一说,我倒也觉得厉害的很呢。”

    谁都爱听好听话,苏南枝想要她上赶着去问,她偏就只拿漂亮的话去搪塞。

    “自然厉害,若不厉害,他们也不会选在这里,把妹妹请来。”苏南枝幽幽道。

    她就差没有把实话跟常娆道:这局就是为你摆的。

    “刚才在驿馆里,你还说来这一趟,涨了不少见识,这会儿听苏姐姐一说,可不就是长见识了。”常娆跟萧君浩道。

    她一而再在而三的不去接苏南枝的话茬,摆明了是不想掺和进去。

    那双眼睛她眼熟的厉害,虽还不知道是谁,但心底已经隐隐有些猜测。

    “妹妹真的是打了一手的好团圆。”苏南枝叹了口气,迈步往前,指尖微微搭上了身前的栏杆,“便是我如此的费尽口舌,妹妹也半点儿都不好奇那个为了瞧你一眼,就如此大费周章的主事者是谁?”

    话既然已经敞开了,常娆倒不好再拒绝她。

    两家毕竟还有生意往来,她在后梁的粮食买卖,事关日后商队的停脚驿点,又是在圣上跟前应下了差事,还要在上头对付着一样。

    自然是不能跟苏家翻脸,叫倒手的

    银子打了水漂。

    常娆只笑着去拉她的手:“是我愚笨,姐姐原是说的这个?”

    苏南枝撩起眼皮看她,面上虽笑,却笑得心知肚明。

    以前只当自己是个糊涂仙糊涂庙,应了个装糊涂的高手,今日对上常娆,才知道山外有山,楼外楼。

    这小丫头才是真真的把四两拨千斤钻研了个精致。

    “妹妹既然不愿知道内情,我又不是上赶着要念给你听的人。”苏南枝语调有些生硬,恨不得直白的告诉常娆,这会儿自己生气了,快来哄吧。

    萧君浩听了,只觉得这女人聒噪的做作,就是想哄着他媳妇去说好话。

    偏常娆还真遂了她的意。

    “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呗。我年纪轻不知事,姐姐还能跟我计较?”常娆笑吟吟的说着违心的话。

    苏南枝哼哼两下,也递了个台阶。

    她伸手点了点常娆的眉心,笑着道了一句:“你呀。”

    “这可就算是罚过了。”常娆道。

    苏南枝抿唇,眉梢挑起,那支金凤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薄唇轻起,像是在说那话本子的趣事儿。

    “我头一次瞧见妹妹,便觉得眼前一亮,面相是个熟人模样,只想多亲多近。”

    “……后来回了平江府,坐下来细想,才记起来妹妹像谁?”

    常娆不答话,苏南枝自己渡步两下,回头惊讶道:“我干爹有一正妃,貌如天仙,又博闻强识,是我后梁出了名的才貌双绝,干爹疼她如眼珠子,赠她爱称,唤做金玥奴,只比那钗头金凤,仙界明珠。”

    说着,苏南枝伸手去抚常娆的面颊,笑的婉转道:“只那位正妃竟然与妹妹模样相似,叫人一时间分辨不清。”

    听到这里,常娆已经猜到了她说的那位是谁。

    不免脸上有些郁色,稍纵即逝,只做不明白的模样,也笑着去拉苏南枝的手。

    “这世上还真有长得相似的人?”常娆压下眼底的霜色,做出一副不相信的和善模样。

    又笑着道:“便是我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旁人也只说我模样随了父亲,真有像姐姐说的这般人物,若是父亲还在,怕是

    要上去问问有没有亲缘了。”

    苏南枝知道她是听明白了,也不管她认不认的,撩目点头道:“还是上去问一问稳妥一些,听说,那位也是大陈来的,只因模样卓绝,入了我干爹的眼,才得了这场富贵。”

    “……她与妹妹又都是你们大陈岭南人是,保不齐理了亲疏还真的有些干系呢。”

    常娆还没说话,萧君浩便看不过去她这般咄咄逼人。

    “真是多谢苏小姐的好意了,方才南院王爷才说过的,回头他那正妃头痛病好,便叫我与夫人一同前去拜会。”

    说话间,萧君浩把常娆护在身后,只叫苏南枝再不能拿那锋锐的眼神去盯常娆。

    “头痛病啊?”苏南枝语调抑扬顿挫,又夹杂着笑意,半是奚落,半是疑惑。

    “难不成苏小姐这里还有些与南院王也不一样的答复?”萧君浩拿南院王去压她。

    苏南枝眼下还要仰仗南院王的势力,自然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去拆南院王的台面,只笑着摇头。

    “王妃本就身子虚弱,她又膝下无有一儿半女,我只当她是母女缘分一般的对待,这会儿听说她犯了病,我倒有些难过,想要使人去瞧瞧了。”

    正说着呢,前院念佛经的声音响起,有钟声嗡鸣。

    萧君浩不愿常娆留在这里跟她再有纠缠,便起身道了辞,搀扶着常娆,往前头去。

    苏南枝则自说有事,叫他们先去,自己稍后就到。

    常娆明显情绪有些异样,下了高台,只紧紧的抓住萧君浩的手,连走路的步子都有些轻飘,叫人看着好不可怜。

    苏南枝则留在那高台之上,目送他们离去,眼底的笑意,变得越加的灿烂。

    琼玖安排好了那边的事情,提起裙摆,上来回话:“主子已经安排好了,王爷使人过来传话,说是请您去观经台上听辨。”

    苏南枝身量清瘦,虽比常娆高出一些,却仍是娇小模样。

    但这会儿,她凭栏而立,却叫人觉得有上位者的宏大气势。

    身后亭台楼宇,皆如渺小,天地之间,唯有她一人独大。

    琼玖不敢直视主子,只小心的抬

    了抬头,提高了一些音量:“主子,王爷使人过来传话,说是请您去观经台上听辨。”

    琼玖又把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

    苏南枝这才回过神儿来,笑着垂目,伸手搭在她的掌心,迈步也走下高台。

    一边走,一遍漫不经心的同她问道:“咱们那位千娇百媚的金玥奴回去了?”

    琼玖摇了摇头,说着自己知道的消息:“不曾回去,只是听底下的人说,那位来的时候还好生生的,偏方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嚷着说是头疼,到偏房去歇下了。”

    想了一下,琼玖又补充了一句道:“算时候,应是那位常小姐进门儿。”

    苏南枝淡淡一笑,望着方才常娆离去的背影,微微侧了脸庞,道:“金玥奴素日里嚣张跋扈,这会儿却做了个缩头鹌鹑,真真是一物克一物呢。”

    琼玖顺着主子的目光朝前,试探的问道:“那常家小姐与那位……”

    苏南枝也不瞒她,笑着点头:“我原先只想着找个油粮商人,不曾想,还帮着给那金玥奴寻了一门亲呢。”

    语调中,明细可以听得出来,她这会儿是高兴的很。

    等苏南枝也跟着离了这园子,去了前头听经。

    在草木深处的一角偏僻,走出来一对主仆。

    是个有些年纪的夫人,模样与方才的常娆有几分相似,只是多了几分娇媚柔弱,猛地打眼去看,倒比常娆还要美艳三分。

    只见她鬓间簪凤,腰环佩玉,身上穿着昂贵的华服,只一眼,便能瞧出来,这位身份不凡。

    “娘娘,那苏南枝欺人太甚!”说话的,是徐氏身边的一位嬷嬷。

    那嬷嬷与徐氏五百年前是本家,又是自徐氏入府便在跟前伺候,十分得徐氏的偏宠,比较起身边别的丫鬟,更有些身份。

    主仆两个刚才自阁楼匆匆下来,便躲在了这处,跟前有草木花树掩映,倒也隐蔽。

    恰好将苏南枝与常娆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徐氏眼底染上冰色,一口银牙咬碎,手中的帕子拧成了一股,只望着苏南枝的背影,许久都不言语。

    等过了许久

    ,她才忽然面上转笑,扶着徐嬷嬷的手,面上挤出一抹轻笑:“不过是个不成事的丫头,还能指着她使出什么手段不成?”

    徐嬷嬷道:“娘娘,就这么放任了去?”

    旁人不知道后梁来的那位常家小姐于她们家娘娘心里的地位,她是徐氏跟前的老人,自然是知道的清楚。

    眼下,娘娘虽说仗着王爷的疼爱,得了这份荣耀与体面。

    但老夫少妻,又能够走多长远呢。

    娘娘这些年又一直怀不上子嗣,府里侧妃也没个能得一男半女的福分。

    眼看着苏氏这个干的就要得势,身边又有个那么厉害的夫婿帮衬,待王爷百年之后,苏家鸠占鹊巢,她家王妃又能落下个什么呢?

    与其领了外面的孩子回来抚养,说到底,也不是自己的血脉,倒不如早早的认回常家这位。

    好歹是娘娘自己肚子里面掉出来的一块肉,便是早年间有些记恨怨念的地方,有母子情分放在那里,以后也是个差不到哪里的好孩子。

    况且,又听旁人说,常家那个小姑娘可不是个瓤茬儿,能以女子的身份招赘立世,便已经是比不少男儿郎还要厉害的本事了。

    回头得着娘娘的庇护,再有王爷的提携,不怕那位小主子没有出息。

    主子有了一个好的安置,那她们这些底下做奴才的,也才是个着落。

    想到这里,那徐嬷嬷心里更是偏向常娆三分。

    徐氏一个能把南院王哄得服服帖帖的人,脑子自然够使。

    她心里清楚,底下的这些人打的都是什么主意。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也正是要他们有些私心,回头给她办事的时候,才会越发的尽心。

    徐氏拍了拍徐嬷嬷的手背,挑眉笑道:“理她做什么呢,明日有太后娘娘的私宴,回去你把那株火红珊瑚给我备上,我这边自有处置。”

    那苏南枝在外头有姓陈的庇护,又要仰仗她家王爷,仗的不过是眼下的运道。

    她是拿苏家没有法子,但天外有天,若是云端之上那位,瞧上了苏南枝的这份好运道,伸手夺了去,又当如何呢?

    徐嬷嬷笑着点头,嘴里说着奉承的话:“还是娘娘您考虑的周到,是老奴心窄,没想到那处。”

    徐氏抿唇,只轻轻的摇头。

    她不动怒的时候,眉梢眼角,说不出的和善,若是叫不知情的人瞧见,恐怕只认她是那九天之上的神仙菩萨。

    再说前面这边。

    常娆叫苏南枝那几句半真半假的话说的心慌,又听了院子里的这一群和尚你一言我一语的论说佛法,只觉得脑袋更疼。

    她无心去听这些,萧君浩不忍心见她受苦,只跟南院王告了别,便先行离去。

    冯娟早早的就备了马车在外头等着,瞧见二人从里头出来,笑着上前道:“怎么这么早?”

    她才瞧见有来晚的使银子买通了周家的小厮,从一旁的偏门饶了进去。

    人家进去这两个出来,怎么也不该是里头的辨法已经结束了。

    常娆愁苦着一张小脸,唇色一片惨白。

    只依在萧君浩的身上,摇了摇头:“我身上有些不爽,便出来了。”

    冯娟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又见萧君浩在跟前护着,自认为肯定是不会受什么欺负。

    只当她是真的身上不快,忙帮忙把人搀扶上了马车,又念叨着随行的大夫是个厉害的把式,安慰常娆不要心急。

    冯娟担心常娆身子,快马加鞭的直奔云中府去。

    等苏南枝到了外头,再探着脑袋在人群中去寻常娆的身影,去找底下伺候的人问,才知道是早早的走了。

    “走了?我还想着叫那金玥奴与她见上一面呢。”

    琼玖知道那常娆与苏家的生意,在一旁听的仔细,她有些担忧的道:“主子,咱们这么的去逼那常家小姐,生意上……”

    买卖往来是两家利好的事情,常家的粮食虽说是卖给了她们,但苏家一样在这里头得了不少的利好。

    若是因为一时的痛快,而得罪了常家这么一个稳定的货源,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

    苏南枝睨她一眼,凛色道:“常娆是个聪明的,自然是分得清楚公私。”

    她把手中的团扇磕在掌心,

    微微勾起唇畔,笑的和善道:“再说了,我又不是为她。”

    若不是那金玥奴不知道安分守己,想出了那等不堪的主意,想要借太后之手坏她的事,她也不至于做出这些。

    当谁是好欺负的呢?

    那常娆便是心里脆弱也好,身子孱弱也罢,要怨,也只能怪她又那么个拖了后腿的娘。

    琼玖是苏南枝跟前的得力大丫鬟,手里掌着苏家各处的生意往来,类比于琉璃于常娆那般。

    听到主子说了这些,琼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心里却已经有了些主意。

    主子多听姑爷的话,她说了不成,回头只盼着姑爷能够把人劝住,免得主子气上心头,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

    苏南枝收回眸子,笑着与相熟的人点头,不经意间微微抬眼,便瞧见那位自称犯了头疼病的徐氏,正落落大方的站在南院王的身边,做出夫唱妇随的一副安逸模样。

    苏南枝收了手里的团扇,迈步朝前,又跟身旁的人道:“走吧,我那身子孱弱的干娘这会儿痊愈,咱们还不过去道个喜,做个锦上添花的福分。”

    底下的人自然不敢多说,只个个低着头,紧随其后。

    城郊庄子里头苏南枝与徐氏两个笑里藏刀暂且不说,云中府内,常娆与萧君浩两个坐着马车赶回,却在驿馆门口碰到一处麻烦。

    只一位模样清秀的俊俏公子,站在外有,想要挣脱开驿馆守卫的阻拦,冲撞进去。

    那人嘴里还念念有词,说是要来找自己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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