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身定做型
今天既然是带他们出来玩,就没必要扫兴。几句话而已,明天睡醒就不记得了。
服务员忽然出现在了二楼尽头,手里就端着或莎莎的酒。
她连忙招手,顺手又把手机递给了彷丞。
白天喝多了咖啡,她已经断水将近一小时了,现在非常的需要补充水分。
一杯按照她要求配好的新鲜绿色,简直就是沙漠中出现的绿洲。
或莎莎用吸管搅拌了一下,直接用杯子喝了一大口。
那种冰凉清爽的感觉瞬间使人复活。
她长长的舒了口气,眯着眼睛笑,感觉是无比的满足。
有那么好喝吗?
彷丞看着她,在心里默默好奇,不知道自己看着她,脸上全都是笑。
他拿着她的手机摇了摇,“你的壁纸,是谁?”
那个带着探究的专注眼神和清爽的笑容让或莎莎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她连忙借着喝酒的动作转开了目光,“秦光啊。最近很火的那个。”
“你喜欢他啊?”好像听小白说过这个名字。
“长得好看啊。”忙着喝酒的或莎莎一边说话一边又把杯子凑近了嘴巴,为了保证礼貌又抬眼看了看他,语气嘟嘟囔囔的,显得有点嗔怪的样子,“难道你不喜欢长的好看的人嘛?”
那双大大的杏眼被飞扬的眼线和睫毛拉长了阴影,眨动的每一次都带着属于女人的魅惑。
心跳声好像一瞬间变得巨大,彷丞不自觉的吞咽口水。
或莎莎也注意到了,微微愣了一下。
被她发现了的彷丞在心里紧张着她的反应。
在这漫长又迫切的等待中,面前的人敲了下手里的玻璃杯,“你要喝东西吗?”
彷丞又笑了起来。他抿着嘴唇,依旧看着她,轻轻点了下头,下一秒就拉过她的手,喝光了她杯子里的酒。
两人的身高还是稍微有点差距,或莎莎被拉的踉跄一下。彷丞的身上仿佛长了眼睛,直接把她搂进了怀里。
那一瞬间,仿佛楼下的灯光和音乐都变远了。或莎莎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醉,除了莫名的晕眩之外,竟然在这样震天动地的音乐声里听到了杯子里冰块的哐啷声。
她已经不记得刚才指缝中夹着的吸管掉去了哪里,心里只有九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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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现在的弟弟都这么直接吗?!”
或莎莎躺在床上,两只手抓着头发,感慨中带着不可思议,才刚睡醒的样子更凌乱了。
电话里的樊凌灵尖叫了半分钟后还没忘了更正她:“或莎莎!你这是十三个字好吗!”
手机挂着插线耳机摆在枕头上,或莎莎在被窝里像条虫子一样扭来扭去。“没关系,不重要。”
闺蜜显然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贼兮兮的说:“那你就跟我说点重要的。”
或莎莎秒怂,“没什么重要的。我就,嗯,又给他叫了一杯酒。”
“行吧。你就什么都别跟我说。什么都别说,昂!”车子要进停车场了,樊凌灵带着威胁挂掉了电话。
或莎莎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扶着脑袋深深的叹了口气。
现在的小孩子,真的是了不得。
她从冰箱里拿了罐苏打水,打算回到被窝里再赖会儿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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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彷丞不光喝了她的酒,还抱着她,低着头看着她的眼睛问:“你既然喜欢长的好看的人,又说我长的好看,所以你也喜欢我吗?”
或许是那张脸实在太漂亮,又或许是他的眼睛太亮了,也可能是因为他说话的声音好听,那个香水很好闻。
或莎莎发誓,在她迄今为止被雄性生物追着跑的有限经历里,面前这个男生的直球把她给打懵了。
好在这大脑宕机的一刻,身边的门又打开了。
或莎莎匆忙收回了拿着杯子的手,还没发觉彷丞的两只手都放在她的腰上。
两个脸颊红扑扑的漂亮妹子走出几步后发现了他们两个,嘀咕了一下,又折了回来,“学长,你能陪我们下楼玩会儿么?”
或莎莎笑着从彷丞手里抽回了手机,“去吧。好好玩。”结果还没走出一步就又被他拉住了。
他有点用力,几乎是半揽的又把她拉进怀里,头也不回的说给背后的人听:“我不会跳舞,你们自己去吧。”
他好像总爱低着头在她耳朵边说话,吹出的气让她耳朵一直酥酥麻麻的,忍不住想要在他肩膀上蹭一下。
那个戴着粉色发夹的长头发学妹不仅漂亮,头脑也很给力,怯生生的加了个码:“可是,底下的人很多,有的男生我们不认识。担心会被欺负。”
或莎莎的两只手里都是东西,只能扶着彷丞的肩膀,站好后用拿着杯子的手在他肩上轻轻碰了一下,有点劝说的意味:“去吧。保护女生是男生应该做的。”
彷丞神色平静的看着她,说出的话却有生气的意味,“我不去。”说着朝墙壁那边侧过了脸,“你们去找小白、松仁,或者丸子,都行。他们肯定都会答应的。”
或莎莎从他肩头看到了两个女孩子羡慕又嫉妒的眼神,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此刻的身份——一杯不该多嘴的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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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剧本了。不好看。”樊凌灵在电话那头吐槽。
无法放下这块瓜田的她一进公司就钻进厕所,再次打通了闺蜜的电话。
“哎呀,你还要不要听了。”或莎莎撒娇抱怨着。
“哎呀,你倒是继续说呀。”樊凌灵学着她撒娇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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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莎莎有点开心又有点尴尬。
她发觉彷丞又想抱她,只好主动先拉人回了包厢。
大概是流年不利,又或者说是她桃花正旺,里面的人正在玩真心话大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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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桥段都老掉牙了老妹儿!”樊凌灵抗议。
或莎莎在电话这头翻了个白眼,“难道这故事是我写的吗?我怎么知道现在的小孩子都那么没创意,都到现在了还在玩我们那时候的老游戏。”
这话也不过就是吐槽,樊凌灵当然明白,别说国内了,出了国还不是一样跟外国人玩truth or dare。把猫叫了个咪。
两个人同时发出了哀嚎。
“地球是个村啊姐妹!”
“人生也太无聊了,”
“那就也赐给我一个帅气的弟弟吧!”樊凌灵喊完之后想起了自己的嘱托,开始催促或莎莎,“我的桃花呢?算了没?怎么样?”
“没有。好久没去摸牌了。”或莎莎老实交代,为了逃避责备自动献瓜,语气讨好:“我还是先给你讲讲帅弟弟的故事吧。”
“也行。他长什么样子啊?”樊凌灵提出了此刻心里最大的好奇,“哪种类型的?”
身为或莎莎的老牌好友,她非常好奇这个有着轻度脸盲的人会对这个男人有着怎样的形容。
“这个,不好说。”或莎莎趴在床头喝了口苏打水,边想边笑,一时间有点止不住。
趴在枕头上的她推着下巴,笑嘻嘻的样子跟平常一点也不一样,“嗯。就是照着我喜欢的那种样子,量身定做的。”说完这句话的瞬间,她好像听到了彷丞的笑声。
有点魔幻。
不过,这感觉也太真实了。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直接屏蔽掉了樊凌灵的嘲笑,从床上坐了起来,结果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房门敞开着,门口正站着少年树本人。
彷丞靠在门框上,一手插兜,一手摸了下鼻子,笑看着她,嘴唇微微用力的抿着,显然那无比灿烂的笑容是已经他努力克制过后的最大极限了。
或莎莎摘掉耳机,掀开被子,光着脚就跑了下去,质问他的样子是种罕见的气急败坏,“你怎么过来了,今天不是周末吗?非子呢?他去哪了?”
她垫脚看了一眼,走廊对面的屋门大敞着,窗帘也拉开了,椅子空着,床上很难得连被子都铺展的很平,绝对可以确信里面没人。
或莎莎收回冲动,思考了几秒,迅速恢复了冷静。“有什么事,你说。”
“你要不要先去跟电话那头的姐妹打个招呼?”彷丞朝着她凑近了一下,直接将军。
熟悉的香水味让或莎莎的心跳瞬间乱了。
她吸了口气,又发觉不对,忙不迭的闭上了眼睛,在心里默默的数数,嘴唇忽然被碰了一下。
她猛地睁开眼,看到近在迟尺的彷丞,吓得后退一步,被他伸手捞在了怀里。
挡在两人中间的手让她分不清那个厉害的心跳究竟是他们两个谁的。
但这个又暖又香的怀抱让她瞬间想起了昨晚两人之间发生的亲密。
“你没穿鞋。”彷丞把她抱起来轻轻放在了床上,一边惊叹于她的体重,又想起来韩栋说她不吃饭的事,连忙问:“吃饭了吗?饿不饿?”
或莎莎下意识就要回答,又想起刚才的尴尬,嘟嚷了一声,爬去床边捡起拖鞋。
彷丞看着她像条毛毛虫在床上顾涌的样子,默默发笑,等她穿好了鞋才说:“陪我吃饭吧。”
或莎莎想了想,又爬回去抓过了枕头上的手机,指了指屏幕,“都三点了,你还没吃饭吗?”
“我吃了,可我喜欢的人没吃,所以我要陪她吃饭。”
“你刚才说的是让我陪你吃饭!”或莎莎没忍住强调着两者在逻辑上的区别。
“所以,你也可以陪你喜欢的人吃饭。”彷丞笑着说:“而且是照着你喜欢的样子量身定做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