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一切准备就绪(1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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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房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这次问题,但另两组则截然不同。
绿房的寸头男还在回忆着,试图找到那点细枝末节的线索。
好像在这个时候悄悄打开系统面孔,欲要查询人物信息。
可惜被系统一声声滴滴阻止住了。
【滴!滴!滴!】
【警告!警告!警告!】
【玩家寸一发现有作弊行为!请玩家寸一正确对待问题!这是第一次提醒,若有下回,将即刻抹杀!】
系统声音在房间四处响起,闯入每个人的的耳朵。
高马尾听得更是心如死灰,在这一刻才终于明白,殷玉茉口中的重点。
是彼此之间的身份信息!
没错!
这个问题压根与她今天找回来的线索毫无联系,那问题只能出在每天梦魇下发出的个人信息上。
高马尾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却无法改变时间不断流逝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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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房同样的没想出任何线索与题目相匹配,中年人想破脑袋都想不到一点。
不仅是他急,其余两人也着急得很。
“怎么办?”
“现在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压根和前面的毫无相对应的啊!”
“为什么会是这种鬼问题?!”麻雀脸简直泪流满面,自愧不如,“完了完了,我们要死了!!!”
青年人更是一把抱住对方,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中年人面色煞白,后脑勺都被自己挠破了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他扭头看向花易容,眼神带着祈求,好似对方一定知道点什么。
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系统先打断了他的思绪。
【滴!滴!滴!】
【警告!警告!警告!】
【玩家钟拈任发现有作弊行为!请玩家钟拈任正确对待问题!这是第一次提醒,若有下回,将即刻抹杀!】
系统话音落下,中年人微张着嘴巴,脸色煞白如纸,眼瞳不断闪过慌张。
他答不上来。
根本答不上来。
这一条信息他们在第一天就听阴俊讲过。
毕竟他就是在说完这句话后被判定为ooc的。
不仅是他,在场其余两人也是印象深刻。
但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条信息发送给了谁。
众人心中除了焦急还多了几丝怨恨。
要是阴俊能多说点就好了!
如果他能把话说完,他们就不会面临这样的局面。
花易容将几人情绪收入眼底,面上若无其事,好似即将迎来死亡的人不包括他。
他只是个在一旁看戏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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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中年人站在原地抖如筛糠,嘴巴巴总在这短短几秒钟时间张张合合数回。
却没有一次将话说出口。
顾虑太多,若是他没回答正确怎么办?
他没有试错的成本,只能闭着嘴装鹌鹑。
但这一操作只有中年人觉得稳妥,另两位活生生的人可就不这么认为。
越是沉默,越是折磨。
中年人这副模样,只会让他们更焦急害怕。
整个人急得在原地踏步,左右摇摆,却没一个人去翻找那堆档案,就这么呆傻地看着中年人。
眼里写满哀求。
只愿上天保佑,让他们能顺利度过这一晚吧!
“快啊!回答上来啊!”
麻雀脸简直目眦欲裂,正用干涩的眼眸死死盯着对面中年人。
“你tm不能因为你一个人害死我们所有人啊!我们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拉我们陪葬!”
说到这,麻雀脸几乎想扑上去把人撕了。
好在现在是答题时间,系统在中年人四周设立起了保护罩,完完全全将麻雀脸阻挡在外。
“别这样!这种情况也不是我们希望发生的!”
青年立马拉住对方,虽然也已在心中对中年人生起怨念,但面上还是不希望两人过不去。
说不定呢?
说不定今天依旧能平安度过呢?
他依旧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花易容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抬手撑着下巴,心中暗暗感慨。
果然人都是利己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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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很快便过去大半,中年人只感觉每一秒都是如此煎熬。
他抬手咬着指甲盖,面上一副若有所思样。
好似回忆什么。
眉头皱得愈发严重,额头也冒出细细汗液。
红房这边的情况很糟糕,绿房那的也好不到哪去。
寸头男还在回忆着,系统给出的提示只有几段文字。
最后发出的短信,并不在任何社交平台,而是每个手机自带的【信息】。
那个号码没有备注,也不在置顶,像是随时会跟着各种短信一起下跌的“垃圾短信”。
寸头男蹙眉,回想着向阳生发给这人的信息。
貌似是……
【???】
对,三个问号!
对方好像是说出什么惊为天人的话语,把向阳生吓得发出强烈疑惑。
哪……
能是什么话呢?
寸头男疑惑,试图把提示抽丝剥茧。
他在思考的同时,其余三人则是在沉默。
他们不像隔壁红房那般热闹,而是安静地等待。
高马尾更是蜷缩在角落里,认命般地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短发女和阴俊倒是很着急,但奈何系统不让他们作弊,急得跳脚也不能说什么。
前者也躲在角落里哭哭啼啼,好似已经看到未来的结局。
而此刻阴俊,则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在今天问题一出时,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但在一阵狂喜后,又考虑到自己貌似也不清楚那个得到消息的人叫什么。
所以他根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的消息都是从寸头男那得来的,寸头男都想不出个解决方案。
更何况他这个道听途说者?
阴俊忽然松了口气,还好回答问题的不是他。
但……
即使是向阳生真正的好兄弟,寸头男。
貌似也回答不上来。
时欢倚靠在硬邦邦的木质椅上,一眼扫过在场所有人的举动。
正好对上阴俊那副劫后余生又绝望要死的表情,不禁眯了眯眼盯着对方看了许久。
而后者也终于是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抬眼便对上前者那耐人寻味的目光。
阴俊见他一副要算计人的模样,忍不住退后几步。
这人不对劲,这绝对不是时欢!
虽然阴俊与时欢只相处过短短两天,但从那两天就能看出对方对于他的态度。
见到他,基本都把厌恶情绪摆脸上的一个人,怎么忽然对自己露出阴恻恻的笑?
可尽管阴俊再怎么狐疑,那也不能否认对方就是“时欢”的事实。
想来想去,他抬眸看向智慧屏上的时间,最后30秒。
阴俊看着那倒计时,如同生命的警钟。
他眼眸暗了暗,深呼一口气,突然骂骂咧咧。
“我tm的到底怎么你了?到现在快死了你都不愿意给我一个好脸色,拆我的台很好玩吗?”
“你tm难道就没立过人设?”
“我又怎么你了?莫名其妙在我身上用上倒霉技能,自己不行还要拉人下水,你可真贱啊!”
阴俊对着时欢就是一顿输出,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只感觉身心舒畅。
他想,与其在这痛苦等死,倒不如把最后的不满全都宣泄出来。
即使对方有意反驳,那也得支支吾吾个半天,一直到时间结束、生命结束,也依旧没有辩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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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俊自动屏蔽四周看他的奇怪目光,看着最后十秒钟的时间,一脸坦然。
“唉……”
被忽然说上一顿的时欢轻叹口气,朝中阴俊遗憾摇头。
在后者不解的目光中,从抽屉里掏出一台笔记本电脑。
而电脑屏幕上,赫然显示三个字。
付秦序。
阴俊瞳孔一缩,立马就意识到了时欢接下来要做什么。
草,大意了,骂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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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阴俊的骂声几乎是把几人的注意都引来了。
寸头男自然是看到时欢的动作,虽然心中有所顾虑,可现在完全没有时间让他思考。
几乎是踩着归零的情况,不假思索地将那三个字大声念出。
“付秦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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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回答正确!】
【恭喜,你们今日会是平安夜。】
【剩余时间玩家将脱离人设,可自由交谈,直至线索的再一次降临!】
系统播报开在最后一刻出现,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寸头男更是感到一阵后怕,整个人脱力般跌坐在地。
与此同时。
红房就没有那么好运,即使在最后一刻到来,花易容都没有给予中年人提示。
只是撑着脸颊,意味不明地看着中年人。
他的手指在桌上有规律的敲着,眼神全是淡漠的神情,丝毫没有要帮忙的举动。
这个房间的人对她来说并不可控。
她并不希望这场以她为主导的游戏,存在某些不确定因素。
哒。
哒。
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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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红房放弃回答问题!】
【其余三个房间均回答正确,红房将随机抽取三位玩家死亡!】
【红房&…剩…余…三人将被抹杀!】
最后一句,系统像是故障般,中间一连串的滋滋声,让人听不清其中内容。
不过在昨日大家也都已经听过完整的播报。
所以,即使这次播报乱如杂音,大家不约而同的想到昨晚的那个。
不就是贡献值低被抹杀吗?
【叮——】
【人类中钟拈任判定死亡,死亡原因:该房间放弃回答,贡献值过低,系统随机抹杀】
【人类马炔敛判定死亡,死亡原因:该房间回放弃回答,贡献值过低,系统随机抹杀】
【人类覃年判定死亡,死亡原因:该房间放弃回答,贡献值过低,系统随机抹杀】
“不!不对!”
中年人最先反应过来,他惊恐地看向花易容,眼里是藏不住的害怕。
“你不是人!”他指向一旁还在看戏的花易容,转而想到了什么,又指向爆炸头,“你也不是!你们都不是人!”
另两人不懂他的意思,也毫无要追究的兴致。
他们现在这感到一阵疲惫。
皮肤好似被隐藏在空气中的利刃划过,全身上下都是伤口。
花易容在听到中年人的叫喊,不禁挑眉。
看着后者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伤口划过,他随意地吐了句:
“你人不行,又怎么能怪我呢?”
在说完这句话后,中年人很明显是想要反驳,瞳孔瞪得像铜铃,却一个字都无法吐出。
无论他怎么努力,到最后也只剩几个短小音符。
“嗬…嗬……”
所以他不断用眼神骂人。
可惜对面花易容压根就不理他,只是感到好玩地上下打量着他。
只见中年人身上的伤口处不断撕裂至深处,伤口大喇喇地敞开着,里边像是被什么搅碎一般,血肉模糊。
血水不断从伤口处流出,不知是流了多久,红色的液体逐渐变浑浊。
花易容再次把视线放到伤口处,只见那哪还有什么伤痕,有的只不过是一个个巨大的肿包。
伴随肿包变大的还有三人的身躯,持续浮肿,好似被不断吹气的气球。
生怕下一秒就炸了。
砰!
砰!
砰!
果不其然,三个气球炸了。
炸得整个房间红上加红。
四处血肉飞溅,无论地面、墙面亦或是天花板,全都沾上了三人的血肉与内脏碎片。
真是……
喜庆啊。
花易容感慨,站起身的同时,从西装胸袋中抽出手帕,擦拭着干净玉白的手。
爆炸头在一旁被淋得一身血,抬手抹去脸上血渍,抬眼就看到不远处一尘不染的花易容正仔仔细细地擦着手。
他嘴角抽搐,疑惑出声:“花哥,你手上也没沾到什么吧?”
“不,沾到了。”
“什么?”
“细菌。”
“……”
在爆炸头一阵无语之际,花易容又认真的补了句:“他们死得太脏了,这里到处都被他们感染上细菌了。”
“……”
咚,咚,咚。
就在两人对话进行到一半时,门外传来好一阵敲门声。
两人同时看去,两人对视。
爆炸头收到花易容让他开门目光,前者轻叹一声,走去门边问道:“谁啊?”
“我是隔壁的。”一道女声传来。
“隔壁?绿房的人?”爆炸头疑惑开门,就见门外站着一位高马尾女生。
门外之人听到开门声,抬眸一看,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显眼爆炸头。
高马尾呆愣原地,过了好半晌才想起来对人家礼貌点头:“你好。”
“你好。”对面也礼貌颔首,末了问道,“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没,”高马尾正摇头,就见爆炸头恍然点点头,作势要将门关上,她连忙拦下,“诶,等一下!”
“怎么了?”爆炸头不解歪头,“不是你说没事的吗?”
“不是,”高马尾被说得一愣,一边拽着门板,一边解释,“是没有什么事,只是想问一下你们。”
“哦,”爆炸头放下要关门的手,“你这不是有事吗?”
“……”高马尾语塞,“别管那么多!我就是来问一下你们的!”
“问吧。”
爆炸头高昂下巴,对着高马尾轻点。
“……不是,你怎么,”高马尾被他这一态度搞蒙圈了,“你这态度怎么一点都不像是死人,反而死了仇家一样?”
“你就问这个?”
高马尾摇头又迟疑地点头。
最初她是想来嘘寒问暖,然后忽悠最后两人一块合作,不过现在瞧这人态度,这方法应该是行不通。
倒不如明确一下对方态度,顺势谈合作也不为过。
“哦,这有什么的,”爆炸头耸耸肩,“你是不知道他们在人前有多装,在房间里面有多颠。”
“什么?”
高马尾了然,似是猜到了什么,眼眸一眯,接过他的话继续:“该不会搞八零吧?”
花易容站在房间一角,听着外边人笃定的猜测,不禁挑眉。
爆炸头勾起唇角,在高马尾面前打了个响指,肯定道:“对!他们就是!还总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很懂。”
“尤其那个麻雀脸,以为自己和向阳生私下有些交情,就对着我们颐指气使!”爆炸头一脸愤愤,说得跟真的一样,“他以为他是谁?来到这里都是一个样!真把不知道他在骄傲什么。”
他噗嗤一笑,眼里闪过几丝鄙夷:“现在好了,带着其他两个人一起死了!”
“什么?!”
高马尾被他说出口的话语感到一惊,倒不是惊对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只是没想到麻雀脸会是这样的人!
“怎么?不信?”爆炸头见她这副模样,不悦皱眉。
“你该不会觉得麻雀脸是个好人吧?!他当时拿着假信息打算空手套白狼的时候,可是从没把你们当合作对象呢!”
爆炸头在外忽悠人,花易容在内笑容变态。
紫房。
几人正在一脸感激地对着殷玉茉手舞足蹈,但并没有一个敢上前打扰。
此时的殷姐正盯着眼前空气发呆,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在看弹幕。
的确,如他们所想。
殷玉茉正一脸坦然地看着弹幕上对她的讨伐。
【么么哒:殷姐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月半:好极端啊,感觉红房的人还算好吧?直接赶尽杀绝这未免有些……】
【将就姐:确定,感觉没必要,这三个也没做什么啊!为什么不帮他们啊?】
看着这几条弹幕从眼前划过,殷玉茉淡淡挑眉。
还没等她开口说上几句,弹幕上便有人为她说话。
【嘴替侠:过?他们自己没想到,没找到线索,现在反而怪起殷姐来了?】
【键盘侠:极端?还算好?赶尽杀绝?呵呵,你圣母你来!那几个是好人有什么用?老实又有什么用?脑子不清醒一切都不好用!】
【极端粉:是啊是啊,他们自己废物怪我们殷姐什么事?再说了,殷姐又不是一开始就这样,也不想想他们的态度!】
【极端粉:如果不是他们对殷姐利用完就抛弃,殷姐会这么忍心吗?你看隔壁绿房不还全员健在吗?你叫什么叫?】
【极端粉:绿房可没一个跟姐交集好的,红房倒是跟姐拍了那么多马屁,结果姐不帮他们反而帮绿房,这能说明什么?】
【极端粉:这不就说明红房那些人做出了让殷姐心灰意冷的事了吗?你们一个二个的同情他们做什么?
【极端粉:同情他们,还来看姐的直播间,你们真是有病!】
看到这一群维护她的弹幕,殷玉茉心里不由一阵感慨。
难怪那群“大明星”们那么为所欲为。
有这么一群无脑粉丝帮腔,谁也不相信,只相信她,还能把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这换谁不作威作福?
不用她专门开口解释,弹幕就已经帮它她忽悠瘸了。
尤其极端粉这人,真是人如其名,极端得过分,这诡辩能力简直比时欢还恐怖。
不过她喜欢。
殷玉茉嘴角上扬,见弹幕吵得不可开交,很适宜地开口说道:“大家别吵了,这事我也并非有意为之,大家也都知道我现在的情况……”
她皱着眉头,抬手抚在额上。
“主要是真的分不出精力去管那边了,即使分过去了也来不及了,对吧?”她抬眸一脸愧疚地看向弹幕,“我也不想这样的,主要在真的很费精力。”
语气真诚不似作假,但总透出一股子茶味是怎么回事?
虽然弹幕众人心中闪过这点疑惑,但这都不重要。
弹幕将这一感觉抛之脑后,很轻易的就原谅了殷姐,弹幕还多出许多条关心的问候。
殷玉茉看着他们不再追究,反而还关心起她来,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笑着与弹幕厮混到一块。
几人在一旁看得不知所云,面面相觑。
虽然不懂殷姐在和弹幕聊些什么,但经理还是从中捕获到“精力不够”这一关键词。
眼中闪过精光,他走上前一副关心样。
他心想,这小妞一看就是能带他们出梦魇的大佬,趁此机会抱好大腿才是最重要的。
“诶呀,这位小殷妹!”
在殷玉茉有一搭没一搭和弹幕聊天时,经理突然上前走到她旁边,坐到身边,满是关怀。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话落,只见对面小妞丝毫不留情面地扫了人一眼。
经理脸色一僵,脸上情绪依旧,但也没再打扰对面人。
就这么尴尬的坐在一旁,看着殷玉茉无视自己的存在,他忍住心中怒火,就这么看着对方。
另三人看到这副场景,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索性装瞎不靠近那尴尬沙发。
远离两人奇怪的氛围。
殷玉茉即使选择无视对方,但对方却并不希望被无视,一个劲地在旁叨叨不停。
她烦躁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再抬眼时已然处在绿房之中。
又一眨眼,她出现在了红房,门外高马尾还在与爆炸头不停说着话。
听得殷玉茉脑子都炸了。
她当时就不应该忽悠这高马尾的!
现在真的是掉进自己挖的坑里了。
……
就刚才,绿房几人感到劫后余生的庆幸。
寸头男更是激动地跑到时欢面前:“还好有你提醒!不然我们都得完!”
“你就不觉得奇怪?”
阴俊听着马屁拍到别人身上,再加上刚还痛骂了一顿时欢,他现在非常不爽地找茬。
“奇怪什么?”寸头男一愣,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地看向阴俊。
“当然是答案啊!”阴俊白眼一翻,无语道,“他为什么会清楚是付秦序?没道理吧?”
“是噢……”
此话一出,寸头男也是反应过来,还没他做出什么反应,只听阴俊继续说道。
“而且知道就算了,他还是在最后一刻才放出答案,这说明了什么?”
“什么?”
“说明他并不是有意救我们啊!”阴俊被他这反应弄得有些恼火,他怒喷道,“要不是我骂了他,他会搬出答案来?”
在这一刻,他的脑子几乎在高速运转,清醒得很。
“说到底他并不是想救我们,我们能不能活下来全靠运气,而不是他!”
“而且他还知情不报,想要害死我们,你是不是傻啊还对他感谢?!”阴俊越说越急,整张脸如苹果般红润。
“可是……”
“没什么可是!”
阴俊直接反驳寸头男未说之言,他现在的模样如同泼妇过街,到哪都要骂上两句再离开。
时欢听着他对于自己的控诉只是微微耸肩,双手一摊,一脸无辜看着对边急眼的人。
“这件事难道就是我不想救你们的原因吗?”时欢眼眶泛红,“如果我是你说的那类人,那为什么其他同学的没说,偏偏你又这么觉得?”
他满脸委屈,到处还抬起手擦拭眼角不存在的眼泪:“既然你们都这样觉得了,那我不管怎么辩解也都没用了。”
“本来想和你们说有关于这个梦魇的重点,你们却……”
时欢欲哭无泪,说出的话便引来几人瞩目,尤其刚好一副生无可恋的高马尾。
在听到“重点”这两个字后,她愣愣抬起头,看向时欢眼里写满了探究。
为何他们一个二个都知道所谓的“重点”,而她什么都没察觉?
见几人目光看来,时欢眼眸晦暗一瞬,无人在意他眼里闪过一丝诡异。
什么重点不重点的,全是假的。
只不过是他们一开始的方向就是错,哪还有什么重点这种东西。
要是他们从一开始就联手找出向阳生死亡真相,而不是一边想着各自为战一边组队,找出一堆杂七杂八的“线索”。
“你知道重点?”高马尾终于是从角落中站起身,她虎牙地打量时欢,“为什么你也会知道?”
时欢耸肩,一脸茫然:“为什么会不知道?”
一句话气得高马尾牙痒痒。
她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皱着眉头思绪千飞,最后脱口而出一句:“为什么一定会知道?”
“从一开始,梦魇不就在暗示了?”
“什么?”
“没什么。”时欢耸肩,“说不定多和人合作就知道了。”
他说得敷衍,但高马尾却听进去。
她若有所思,站在原地好一会,这时系统播报响起,隔壁出事了。
高马尾眼睛一亮。
天助我也!
转身便直奔红房。
听到里边有两人的交谈声,直直伸手敲门,打断里边人的对话。
门一打开,就见一位爆炸头青年,她一瞬间怔愣,反应过来后就不断找话题与人交谈起来。
……
现实中,疯人院内。
此刻的时欢已经退烧,正躺在床上看着房间内的几人被高周…不,常清念训斥。
“为什么会有人想到用冰块敷脚的?他是发烧!发烧啊!敷额头啊!”常清念在房间内左右踱步。
面前沙发坐着郁荀、花易容和风肃三人。
前两人看着倒是无所谓,第三个委屈的表情又让常清念说不出重话。
要不是看在这里是疯人院的份上,他高低都要来一句:“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这么颠!!!”
可惜这是疯人院。
常某只能说……ip正确。
这个时候,投影上的直播被分出四大块,正是殷玉茉意识所在的四个躯体所在。
除了爆炸头还在想方设法的敷衍高马尾。
顺便让对方将消息带回去,让他们之后越走越偏,同时又让他们察觉自己现在所知的并非重点。
可就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挖掘出更多。
虽然有些话前言不搭后语的,但对方就是一个劲的听得津津有味,就怕错过什么。
也不知道高马尾怎么想的,听殷姐说完重点不在这儿那儿后,又把注意力放到这些人之常情上。
高马尾算是这批玩家中较为聪明的一位。
结果却是个一根筋,完全说不通。
另外三个视角里的她,全都在闭目养神中。
即使“时欢”那也叽叽喳喳地催促着殷玉茉讲所谓“重点”,她都选择无视不理。
时欢看着投影上的自己,只感觉有些奇妙。
常清念终于是把几人说累了,整个人无力的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他今早赶来疯人院,并非他意,而是家里的先知想让他攀上这一群疯子们。
说什么…在未来,全球梦魇将与其他世界接通,还说什么未来主管世界的不再是梦魇,而是……
而是“神”。
在未来,只有这里出来的人,连“神”都要尊重几分。
虽然这些都很扯吧,但他家先知可是从未出过一次差错,无论大事小事都没有。
所以他刚从梦魇出来,又急急忙忙被父母赶出家门,来到这。
但攀关系到底要怎么个攀法?
他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那种拍马屁他又说不出口,本想顺其自然,结果刚好赶上时欢发烧。
一系列麻烦突如其来。
这一遭倒是让他心情复杂,连想攀附的心思都没有了。
一群只在梦魇“正常”的疯子,脑回路是真的很不正常!!!
逮着时欢发烧就是一个劲的折腾,要不是还有一人一ai靠谱些。
他都不敢想时欢在他没来前会被他们糟蹋成什么样。
常清念被自己想法吓得一激灵,看着眼前还躺在床上恢复体力的时欢,脸上不自觉露出同情之色。
在床上躺着的时欢忽然对上常清念那奇怪的眼神,疑惑不已。
这人什么眼神?
见自己爆炸头皮肤被人用来干诈骗,所以生气了?
“你眼睛怎么了?”
常清念:???
不是,谁tm在收到别人同情眼光,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倒霉经历,而是觉得人家有病?!
“你差点被他们几个折腾到死了,你觉得我眼神有问题?”
他不仅在心里想,他还大胆开麦疑惑出声。
此话一出,时欢一愣,他回想自己发烧时发生的经历。
除去被狗舔了一口,他只感觉头晕目眩,热得不行以外,其余时间几乎毫无感觉。
时欢思索片刻,认真摇头:“还好吧,即使被拉着电击也不会有太多感受。”
“怎么会没感觉?”常清念一个后仰,在听到时欢后一句又忍不住吐槽一句:“你怎么还想着电击呢?”
“没……”时欢摇摇头,脸上逐渐泛起红晕,他有些害羞的摸了摸颈脖道,“只是让我想起了之前的某些事。”
就比如……当年在某精神病院里,他被几个病友看不惯,还在发烧时就被几人联手推进了电疗室疯狂电击。
又比如……某次被病友感染流感后,他本想拉病友进电疗室报仇,结果自己一个好奇,跟着病友一块躺电疗床上了。
再再再比如……
能回忆的事情太多,时欢有些恍惚,脑海中只剩下院长那一阵青一阵白的脸庞,以及辅导员来接他回学校时那抱歉的笑容。
他不禁感慨出声,而与他交谈的常清念只感觉那叹气中夹杂着许多他不应该懂的东西。
可惜他貌似也懂了。
无非就是某些发烧与电击的那一档子事。
常清念:……
得,这里的正常人只有自己呗。
……
终于是把高马尾这个疑问宝宝送走了,爆炸头瘫痪在办公椅上,两眼放空。
殷玉茉再眨眼,主意识又回归本体上,身旁那道身影早已不在。
她起身舒展腰肢,抬眸看着时间逐渐归零,突然感觉操纵四具身体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这时间过得比以往要快得多。
也不知道计划之外的黄房怎么样了,毕竟他们只有两个人却依旧答对今天问题。
也不知道他们的线索是从哪来的。
好奇不如去问,事不宜迟,说办就办。
她转身离开房间来到对面黄房门前。
咚,咚,咚。
三下停止。
半晌黄房吱呀一声,应声而开。
但只开了一条缝,一只眼从缝中探出,很明显是带有警觉。
是公主切。
殷玉茉见她一副防贼的架势,不禁扬眉。
看来黄房这两个不可控因素也要找个时机解决掉。
就对方这个态度,即使看清来人是殷玉茉却还是在保持警觉。
不用想也能猜到,那个陌生男人是有两把刷子,居然能让公主切对她提高警惕。
“怎么?不让我进来?”
殷玉茉态度依旧如常,公主切上下打量着她,看不出个所以然,忽然扭头。
在回头时,大门敞开。
“殷姐,你怎么过来了?”
公主切扬起嘴角,脸上笑意不似作假,看着殷玉茉的眼眸也是真挚。
简直与刚才的她判若两人。
“不能来吗?”
“没有没有!”公主切连连摇头,身子侧过一边让人进入房间,“殷姐要进来吗?”
“不用,就是好奇来问点事。”
殷玉茉抬手回绝,礼貌一笑,眼神却在不断扫过她脸上的小动作。
这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啊。
公主切在听到她不进门时,眼中闪过一丝放松,末了又忽然慌张起来,手上小动作不断。
不是来回磨蹭把手,就是在握拳又放松,没一刻是闲下来的。
“怎么?你好像很乐意我不进来?”
“诶呀,殷姐你在说什么?”公主切在听到她的话后,心下一惊,片刻立马回应道,“我只是…只是跟另一位玩家闹了点矛盾,对,矛盾……”
“殷姐你要是来了,怕是会嫌弃死我俩。”
殷玉茉:……
你要不听听你在讲什么?
殷玉茉听着她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无语得想翻白眼,不过还是忍下了。
不过也明确了对方现在对她的态度。
犹豫不决,但更偏信自己房间的那位。
这可真让她失望啊……
罢了,反正这两人早晚见不到现实的太阳,又何必斤斤计较呢?
殷玉茉遗憾地想。
“殷姐?”公主切见殷玉茉好半天没说话,眼见十二点就要过去,她急忙问道,“殷姐,你来这究竟是想问什么?”
“哦,”殷玉茉被叫回了神,淡淡开口,“就想问你们怎么答对的。”
“哈?殷姐你不是知道答案吗?为什么要突然问我们……”
公主切皱眉不解,吐槽正进行一半就对上殷玉茉那双冷厉的目光,身体不由打了个寒颤。
这让她不由自主回答道:“我们确实不知道是谁,但是我们在向阳生的房间里翻到了他的手机,从他手机里,我们看到他生前最后一条短信的号码。”
“我们是把号码背给了系统,系统判定我们没问题。”
“……就这样?”
殷玉茉千算万算,没算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见对方空洞又古板的脸庞,还是半信半疑地相信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尽管不出人意倒也没说什么。
简单和人客套几句,便回到了紫房。
刚进紫房,殷玉茉便听到叮的一声,十二点已到,新的的信息已刷新。
【玩家殷玉茉
扮演角色:酒吧客人
(一位爱慕虚荣的客人)
1我是一位常年混迹酒吧的扒手,经常遇到了一位很有气质的男人。
这人一看就气度不凡,身边却全是狐朋狗友。
他身边美女不断,撒钱更是手软,我想他的手机应该也挺值钱。
2果然,他的手机很值钱,不过我还没那个胆量去拿。
不过踩点还是要做好的,在选定他这位目标后,我经常点他附近的桌台。
这一观察,目标还没接近,倒是先见到一位看起来就精神不正常的女生。
这个女生可比我大胆,经常在那男人上厕所的空隙路过他们桌前。
只要男人手机在桌上,她基本就没失过手。
不过她很奇怪,每次拿完又放的,在之后会躲在一个阴暗角落对着男人露出痴迷一笑。
每次扫过都让我鸡皮疙瘩起一身,这就是所谓的私生吗?真可怕。
3这几天观察下来,我倒是不急着把他手机拿了,毕竟他身边八卦可是太有趣了。
反正我资源充足,压根不缺他那点小钱。
所以之后我总是有事没事来看他的八卦。
尤其这几天,他身边又多出一位陌生服务员。
那个服务员一看就是个gay,每次服务都是优先这位男生,这位看起来年纪也不大。
我想想,这该不会是他学校里的爱慕者吧?
嚯,这人艳福可真不浅。
……
能不浅吗!都他妈遭人奸杀能不浅吗?!
(略,这里就是“我”目睹向阳生被奸杀的全过程)
我特么感觉自己眼睛要瞎了!
那群服务员tm的第一件事不是报警,而是把尸体搬运走,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要不是我身份特殊,我早就想报警了!
tm的我要从良!从良!
(新)男人死了,他的手机我大抵是偷不到了。
不过就这么巧的,我是第一批目睹向阳生死亡的人,那天服务员将尸体丢去垃圾堆。
而我正巧要从那走过,路过尸体我加快了步伐,只觉得晦气不已。
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在我身后站着个人。
回头一看,是那个女人!
她眼神恐怖得要死,像是要把我吃掉一般,吓得我失声尖叫。
她绝对有精神病,见到尸体没有任何负面情绪,反而异常兴奋。
嘴里不断喃喃什么我的我的。
卧槽!我tm是遇到了什么疯子啊?!
还好当时对方注意点不在我,我跑得飞快,迅速离开了那里。
不行,这个世界还是太恐怖了。
我要从良!!!
呜呜,警察叔叔我再也不当扒手了!】
殷玉茉看着上面几段新出的文字,不由挑起眉头。
这白烟兰真是……
恶心。
虽然她算出这人肯定不正常,但也没想到会如此不正常。
殷玉茉嫌弃地白了文字一眼,缓步走向沙发坐下。
第四天终于到来了。
明明只有几天却漫长得可怕,殷玉茉有些可惜没能早点出去。
又不想那么轻易地杀出梦魇。
慢慢熬,明天就再也不需要她引导,他们自己就会产生矛盾。
光是“爆炸头”那边露出的那一点信息,就足够他们吃不消。
再等明天,“时欢”又放出一堆真假参半的所谓“重点”。
绿房崩溃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