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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积阴德
张铁木和张铁河两夫妻,还有张建东张建西也在院子里，张铁木和张铁河两夫妻明显地老了，张建东和张建西也比较显老。
张彧一行人和他们打过招呼,才向正屋走去,屋里小,张铁石站门边让他们进去。
张彧和胡澜还建设带四个孩子进屋里，屋里有股很难闻的腐臭味，
张彧和张建设脸色不变，胡澜皱了皱眉,暖暖和小旭屏住呼吸，西西和馨馨两孩子马上掏手绢捂住嘴。
张贵山坐炕头,精瘦，眼皮耷拉，整个人感觉很平静。
王大花躺炕中间,瘦骨嶙峋,白头发稀疏,看不出一点原先的模样。
张彧出声:“老爷子”。
胡澜跟着叫:“老爷子”。
暖暖四个孩子纷纷叫:“太爷爷”。
听到张彧声音,张贵山抬眼皮，眼里浑浊,仔细看进来的几人，弱声说:“都来了”。
张彧回:“是，老太太怎么样？”。
张贵山语气很平静:“昏着,就这两天吧”。
张建设说:“爷爷，你好好保重”。
张贵山看向张建设这个孙子，生老病死,谁也逃不过,他也快了,没什么难过的。
他和张建设说:“建设，你媳妇这回生还是女娃，再生，要有个儿子”。
张建设虽不认同老爷子的话，但说:“我知道，爷爷”。
张贵山平淡说:“屋里味不好，看也看过了，你们出去吧”，铁蛋能在老婆子临死前带媳妇孩子回来看最后一眼，够可以了。
张彧一行人从屋里出来，院子里多了好几个人，两个面熟的是庄淑兰和张建修，面生的应该是儿媳妇孙子孙女吧。
庄淑兰的状态令张彧微惊，脸上皱纹比张铁石还多，一脸苦相，头发花白，老相十足。
张彧扫过一眼，看向张铁木张铁河两人说:“二叔，三叔，我连夜开车回来，先回去歇歇”。
张铁木马上说:“去吧”。
张铁河说:“去吧，有事再叫你们”。
张彧一行人向外走，张铁河见亲孙女也跟着走，便说:“建设，馨馨跟着去做什么？”。
张建设垂下眼说:“爹，家里吵，馨馨年纪小，她去三哥家住”。
馨馨听亲爷爷问起自己，害怕被留下来，拽着暖暖姐的袖子跟出去。
张铁河心生不满想骂他，但想到建设一向不听自己的，他还想从建设手里要钱给小儿子娶媳妇，就打住。
庄淑兰看张彧一家走出去，心里五杂味陈，铁蛋看上去比自己两个儿子还年轻，媳妇也不见老，几个孩子钟灵毓秀，大姑娘还是北大学生。
想到自己一把年纪还常惹事的老二，读书不好的孙子孙女，遭糕透了！
到外面，暖暖搂过馨馨:“看你吓的”，脸都白了。
馨馨拍胸脯小声说:“暖暖姐，我奶奶看我的眼神直勾勾，好吓人！”。
西西就在她们身边，听得见，不屑说:“二叔婆打量馨馨全身上下，肯定觉得她是女孩，不该穿这么好”。
西西说话没有压下声音，胡澜严肃说:“西西，不许背后议论长辈”。
西西吐下舌头说:“妈，我知道错了”。
胡澜无奈，西西认错快，认错以后该怎样还是怎样，就很气人。
张彧“咳”一声，西西缩脖子躲姐姐身后，馨馨捂着嘴眼弯弯，想到爸爸和三伯，心里的害怕消失。
一路又和人打招呼回去，回到家里，林春棠给他们倒热水说:“刚刚好多人送米送菜送柴来，东西太多，每人我收一点”。
张彧喝口水说:“挺好”。
西西双手捧着杯喝水，喝完水说:“爸，老房子好旧，为什么不建洋楼？”。
房子从外面看，下面石头，上面泥砖，好难看，老爸是村里最有钱的人，老房子却是村里最破。
张彧说:“这房子你爸我十六岁时费心思建起来的，是当时难得的好房子”。
“以前村里这么穷吗？”。
“……”。
男人和孩子们宣扬自己的丰功伟绩，胡澜拉婆婆进西间，悄悄和她说:“娘，建设他大伯娘看着比你老上十岁，一脸苦相，脸上皱纹好多”。
林春棠惊讶:“不能吧？”，听着挺爽的。
胡澜轻声说:“真的，看来建设说过，因为她家老二，那两人不好过是真的”，报应！
林春棠脸上止不住笑意说:“虽然早不在意了，但我听得高兴”。
胡澜小声说:“娘，别说你了，我看她那模样心里头爽快，我还是个大学老师”。
林春棠说:“老师也是人”。
“……”。
梁海涛心里很佩服老板一家，挺有钱吧，自己开车回家，家里老房子也不翻新，回来自己动手搞卫生，自己做饭，吃的东西普通。
和他听说过一些老板家里请多少个保姆，天天吃山珍海味完全不同。
张彧和孩子们说一会话，提一些东西去张华明家。
张华明看着更老，但精神看着还行，见他来很高兴:“回来了，挺好”。
张彧把东西给张清池，问他:“华明伯，身体还好吧？”。
张华明说:“还可以，你呢？听说你借银行不少钱”，听说铁蛋借很大的一笔，他有些担心。
张彧笑说:“还可以，华明伯，开公司跟银行贷款很正常，几乎没几家公司不负债，没事的，华明伯不用担心”。
铁蛋一直可靠，听他亲口说没事，张华明放下心说:“你心里有数就行”。
两人说一会话，张华明和张彧说:“铁蛋，我厚脸皮和你求件事”。
张彧爽快说:“华明伯你尽管说”，有能力就帮，没能力就婉拒。
张华明不好意思说:“你桂华姑妈回家过得不舒坦，你之前写信来说过，她过不好就去和你们一起过，你这回去带她走吧”。
妹妹身体还好，跟着铁蛋过几年清静也好
张彧爽快说:“没问题，桂华姑妈回来这么久过不好，你们也不写信和我们说，也不把她送去京城，我们就以为她在家过得好”。
张华明叹气说:“你们给她那些钱，儿媳妇孙子们天天盯着，曾孙天天找她要钱买糖”。
张彧不客气说:“家风不好”。
张华明又叹气:“可不是，小孩会那么做都是大人教的”。
“……”。
张彧回头给张华庆张铁万送些补品和一瓶好酒，两人很高兴，赵明兴家他也跑一趟。
一夜安稳，第二天张彧接待很多上门的人，一些人问他怎么做生意，张彧把自己以前经营两家小店的情况和他们说。
一些人问工作，张彧说他招人，但现在只本科毕业大学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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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失望离去。
有些人来问他收不收蘑菇，张彧叫他们去找张建设。
晚上，张建设抽时间过来和张彧说:“三哥，现在这边蘑菇降价，我打算收一些，冬天收一些品质好的腊肉和腊兔肉”。
张彧和他说:“这种小事你决定就好，对了，下午我经过镇上中学，这么多年过去，学校更破，你打听打听，现在校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建设闻歌知雅意:“三哥你想给学校捐钱？”。
张彧说:“嗯，现在有食品厂，四家百货稳定收入，捐点支持教育”。
以前外公喜欢修路造桥，现在公司发展稳定，捐些钱支持教育积阴德，捐了钱，自然希望捐的钱能用到实处。
张建设应:“好”。
两人难得见面，商谈一些问题到半夜，晚上就在堂屋里睡，凌晨五点多，张建东来通知他们老太太走了。
两人穿上衣服洗把脸去老宅，老太太四个儿子都在，不用张彧和张建设做什么，两人在院子一侧随意搭把手，灵堂快速搭起。
晚些胡澜带孩子们过来祭拜呆一会就回去，村里人陆续来祭拜。
中午，远在外地的张建齐一人风尘仆仆回来。
张彧和张建设没有一直守着，过午就离开，傍晚再来守两个小时。
天不算冷，只停灵两天便送上山，因是喜丧，发丧时就不哭，敲锣打鼓把人送上山，以后尘归尘，土归土。
四个孩子第一次参加丧礼，有些害怕，当天晚上西西搂着奶奶睡。
林三丫拍着小孙女肩膀说:“不用怕”，人啊都有一死，人死道消。
馨馨抱紧暖暖姐姐胳膊问:“奶奶，世上有鬼吗？”。
林春棠说:“不知道，奶奶没见过，有也不怕啊，身正不怕影子斜”。
暖暖说:“我觉得是没有，讲鬼故事是用来吓人的”。
“姐，你怎么知道？”。
“推测”。
“……”。
第二天张彧一家没有马上回去，中午张建设过来和他说:“三哥，我打听到了，现在镇中学的方校长为人挺正直，因为教室破旧，常跑教育局申请钱建教学楼，但县财政太穷，一直没有批下钱”。
县里没有大厂，没有外人来投资，税收少，张建设估计老师们的工资都不一定能按时发。
张彧想了想说:“三十万可以建一栋教学楼，就捐三十万，我开支票下午你送去，是个人捐款”。
张建设应:“行”，他也捐点为孩子积阴德，但不能让爹娘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182章 扩大
张建设从有记忆就看不惯父母所做所为,和他们不亲，自从有弟弟后，父母的精力全在弟弟身上。
上高中时父母让他辍学,他用自己挣的钱上学,借口是三哥供他上学,从那时起他就对父母失去期待。
更不用说他考上大学，他们只给路费，一床旧被子，衣服还都是大娘和三哥之前给的。
上大学虽然不用学费,还补助生活费，也只刚刚够用,家里不算很穷，但父母连买个盆买毛巾买暖壶的钱都不舍得给他。
当时他心更凉，到京城见到亲切的三哥大娘三嫂,可爱的暖暖小旭,心里才暖乎起来。
大学毕业刚工作一个月,亲爹就写信找他要钱,家里不是真的困难，他不愿给,回信说他欠三哥的钱没有还清。
之后借三哥钱买房，就没能力给，每次父母来信不问他工作好不好,过得怎么样，只问要钱。
时间长了张建设明白，父母心里早没有他,只有他弟弟,心里是难过的,但后来想到三哥和大伯的关系，心里释然。
下海手头宽松后，回老家时给父母点钱，也悄悄接济比较困难的姐姐们。
张建设从三哥家出来，回头看一眼，三哥对他来说像个父亲，少年懵懂时期，亲爹不会教的，三哥教他，教他怎么做人，教他遇事怎么解决问题。
叶大哥教他放开心胸，贺大哥教他要学会思考，举一反三。
脚下的路还是熟悉的路，以前每次走来心里都很快乐，他怀念和三哥，叶大哥，贺大哥在雨天里在寒冬下雪天相聚喝酒、谈天说的日子。
张建设经过曾经的知青院，心里叹一口气，青春不在！
捐给镇中学一大笔款，张彧又捐给三家里小学一万元现金做为奖学金，每学期年级前三名有不同奖金，还有文具作业本奖励。
虽说现在实施九年义务教育，不用交学费了，但杂费，书本费每个学期还是要不少钱。
三家里村经济条件比其他地方好很多，但还有比较困难的家庭，有些小孩成绩好读不起书，张彧想给这样的孩子读书机会。
捐出钱的第二天一大清早，张彧就带全家人和桂华姑妈返京，到市里，张建设不舍抱女儿好久，和他们分道扬镖。
但张彧捐的两笔款项传出去，他在镇里出名了！三十万！一万！好多钱！
镇上万元户没几家，张彧一下子就捐了三十一万！
张华明听儿子回来说后，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担心，好久才说:“他还欠银行这么多钱，手怎么就这么松呢？”，三十一万，不是一点两点。
张清池倒觉得铁蛋肯定有能力才会捐，便和他爹说:“爹，他在京城有栋大楼，一楼卖货，楼上出租，在特区开三家很大的店铺，每天收入我们想像不到，不用替他担心”。
张华明醒了醒神和大儿子说:“既然建设让荣盛替他收蘑菇和腊肉，你交待荣盛叫他收的时候一定要检查好，孬的不能收！”。
张荣盛听了铁蛋叔捐大钱的消息，从蘑菇棚回家到门口便听爷爷的话，接口说:“爷爷你放心，我会检查仔细”。
有建设叔这条路，不用花时间和费精力去卖蘑菇和腊肉，简直不能太好，当然要好好干。
大孙子做事一向稳当张华明放心，和他说:“等他们派车来拉货，你跟着出去看看，见见世面，看看你姑婆”。
张荣盛走近爷爷笑应:“好，爷爷您目光长远”，小时候他不懂爷爷喜欢管闲事，为张姓的人尽心尽力，有时候出力还不讨好，长大后渐懂，这次铁蛋叔和建设叔回来所做所为，他更清楚了。
如果铁蛋叔和建设叔对老家印象不好，没有一点感情，他们不会有任何动作，指不定还心怀怨恨。
老宅的人听说张彧捐了三十一万元，目瞪口呆，他们从给张彧开车的人嘴里知道他有钱，建了一栋大楼，但又听说他向银行贷款一大笔钱，心里还没什么想法。
一栋大楼多大他们没什么概念，况且他还借银行一大笔钱。
现在听说他一捐就是三十一万，三十一万啊！冲击太大。
张铁河和赵红霞心里想法是:跟铁蛋混的建设肯定也很有钱！
庄淑兰得知这信息，心里火烧火燎，嘴里起大炮，以前她看不起的泥腿子，现在展翅高飞，而自己精心教养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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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做什么败什么。
她找丈夫说:“老张，铁蛋怎么说也是你亲儿子，和建修是亲兄弟，你找他让他帮帮建修，开个门店”，在实惠面前低头算个屁。
张铁石淡淡说:“我没脸找他，他虽没有把我当仇人，但也没有把我当爹”，暖暖几个能礼貌叫自己一声爷爷就够了。
庄淑兰语塞。
镇上领导得到张彧给镇中学捐款建教学楼的消息，赶来三家里找张彧，扑了个空，失望不已。
张彧一行人还是和来时一样，连夜返回，第二天上午九点多到家。
林叁见他们回来，高兴随他们搬行李。
搬完行李，胡澜和有点不安的张桂华说:“姑妈，我们都真心欢迎你回来，不要想太多”。
张桂华感激说:“谢谢你们”，脸皮厚就厚吧，在家每天都不好过，孙子孙女没有教好，她这把年纪了，有心无力。
暖暖和她笑说:“姑婆，你走后我很想念你做的茴香苗馅饺子，九转大肠”。
小旭笑说:“姑婆，我也想念，明天你给我们做吧”。
西西:“姑婆，我想吃你做的香辣蟹”。
张桂华呵呵笑说:“行，我明天做”。
“……”。
休息几个小时，张彧下午去公司，回去几天，公司照常运转，无事发生。
胡定安给姑父报告这几天情况后说:“姑父，dj陶瓷的程总想您吃个饭”。
是想推销陶瓷吧，张彧说:“你回复他，说我们已经和人签了合约，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胡定安应:“是”。
谈完事，张彧问他:“你报的工商管理课程，能学到东西吗？”。
胡定安回:“有些不理解，结合现实能用的地方少”。
张彧想了想说:“你刚学不久，我们公司刚发展，你慢慢琢磨，等公司发展壮大，说不定就能用上”。
胡定安笑应:“好”。
张彧看他说:“你年纪也不小了，终身大事要好好考虑，要不然过几年年纪更大，匆匆忙忙找个人凑合，更不好”。
好好的一个青年，各方面条件都不差，不找对象，也不知道咋想的。
胡定安对父母催婚有点烦，觉得自己事业不稳定，不急着找对象。
这次听了姑父的话，觉得有道理，便说:“谢姑父提醒，我会好好考虑的”。
张彧:“考虑就好，省得你姑在我面前叨叨”。
胡定安不好意思说:“姑父对不起”。
张彧说:“行了，跟我去工地看看”。
“好”。
“……”。
张建设半夜回到深市的家，第二天还没出门上班，就接到爹的电话，他爹在电话里说:“建设，你三哥一下子捐这么多钱，他对你一向大方，你是骗我们，骗我们说自己没钱！”。
对父亲的质问，张建设淡淡说:“我现在是没多少钱，但我现在可以和你说清楚，将来我就算有钱，也只给你们二老涨养老费，建祥的事跟我无关”。
张铁河生气叫:“他是你亲弟！”，老大这个反骨，亲弟弟不照顾，跟铁蛋倒是亲热。
张建设语气不变:“我只是亲哥，不是他亲爹，我能有今天不是你们培养，你们养我大，我养你们老，最多就这样！”。
张建设说完就挂电话，不在意老爹在电话那头有多生气。
张铁河快被大儿子气炸，呼呼喘着大气，张清池进来见他这模样说:“铁河叔你悠着点，慢慢喘气”。
张铁河气得破口就骂:“建设说他有今天和我们做父母的无关，王八蛋，忘恩负义，白眼狼！”。
张清池慢悠悠说:“铁河叔，建设说的有点道理，他上高中是他三哥供他上的，买房子是跟他三哥借钱，娶媳妇是他三哥一家操办。
他有今天你和三婶子真没出什么力，但他不给你们养老不行，怎么说你们把他养大，建设不给你们养老费，你们和我爹说，我爹的话他能听”。
张铁河心里爆粗口:&a;a;。
天气凉爽，正是大肆生产肉干和腊肉腊肠的时候。
张彧回京两天后上午带许秘书去食品厂巡看，杜师傅见张彧来很高兴，带他边巡看车间边说:“天气一凉产量就上来，你放心，秦厂长对卫生要求严格，原料绝对新鲜”。
张彧说:“杜师傅，现在kn肉干和肉松名字打出去了，很多人买肉干肉松就认我们这个牌子，一旦出点负面消息，失去顾客信任，食品厂就办不下去，我们是一荣俱一损俱损，希望杜师傅不要觉得工厂管理严了”。
杜师傅父子他信得过，但除了孙辈在老家读书，杜师傅一家劳动力几乎全来京城进食品厂工作，这事有弊端。
杜师傅认真说:“这道理我们懂，你放心，工作不认真的员工秦厂长会处理，我们决不会为人说话”。
张彧有其他事业，食品厂开不下去对他影响不大，但食品厂是杜家的全部事业，做不下去杜家人只能去打工，容不得他们轻忽。
两人从车间走出来，叫上秦国庆来到办公室，张彧和他们说:“现在工厂生产稳定，工厂生产肉干，肉松，腊肉，腊肠，品类太少，况且夏天生产有限制，我觉得可以加各类罐头，比如蘑菇肉酱，各种辣辣酱，咸菜罐头，方子都会，调试调试就能用”。
杜师傅说:“罐头用玻璃罐装，是增加包装机，增加一个车间”。
张彧说:“对，再招员工，扩大生产”，厂房建得不小，多个车间不是事。
杜师傅想了一会说:“我同意！”，卖的种类多，能挣更多钱，为什么不做？
秦国庆和许秘书同时记下。
随后张彧和杜师傅谈一些细节，买机器大概要多少钱，要增加多少员工。
快中午，张彧和许秘书返回公司，回去路上张彧决定给自己找个司机。
中午他和胡定安吃饭时，张彧和他说:“找个司机专门给我开车”。
胡定安想了想说:“您的司机要信得过，要不从车队调来一个，车队的司机从外面招”。
张彧说:“给我开车比较轻松，工资比在车队低，你问问有没有人愿意吧，不愿意不要勉强”。
胡定安应:“好的”。
胡定安去车队问司机们，司机们听说工资比在车队低，自愿原则，没有人想来，但梁海涛说:“我有个战友，东北人，退伍后在机床厂开车，现在下岗，胡经理，你觉得行不行？”。
胡定安说:“要不你叫他来面试，车费吃饭公司出”。
梁海涛高兴说:“多谢胡经理，我这就给他发电报”。
于是五天后，张彧多一个叫郭爱军的司机，国字脸，中等身材，皮肤黝黑，沉默寡言。
西西见过爸爸的司机后，悄悄和妈妈吐槽:“爸请个司机也不请好看的，年轻的”。
胡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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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额头:“用人要用可靠的，你臭毛病真多，要好好改”。
西西吐舌头说:“妈，谁说年轻好看的不可靠，年纪大的才可靠？”。
年纪大的当然不一定可靠，胡澜说:“你爸亲自面试的”。
“……”。
半个月后一天上午，秦国庆给张彧带来食品厂的两个新品，蘑菇肉酱，辣辣酱。
张彧尝过后说:“都可以，辣辣酱可以用不同品种的辣辣做成不同辣度的辣辣酱”。
秦国庆说:“我回去和杜师傅说，杜师傅还说没有找到味道好的咸菜，咸菜还不能做”。
张彧说:“没事，先生产这两样，等找到咸菜供应再做”，自己再做咸菜就太琐碎。
“好！”。
秦国庆走后，张彧拨电话找张建设:“建设，食品厂多做蘑菇肉酱和辣辣酱，在老家收购的蘑菇多留给这边”。
张建设在电话里说:“这边还没派车去收，你全收走也可以，找荣盛就行”。
“行”。
“……”。
第183章 年终奖
事情安排下去,后面的事就不用张彧操心，一个月后罐头上市，来批发肉干和肉松的人会顺便进一点试卖,后头反应不错。
阳历十二月下旬,胡璇生下一个小姑娘,胡澜带两个女儿去看，回来晚上睡前感慨和张彧说:“小家伙像妈妈，真快，当初暖暖刚出生时也是一点点”。
是挺快的,张彧发现人一忙起来，时间过更快,不能再这样。
想到大嫂已经退休，于是他说:“不如放寒假后，你和大嫂带老人孩子们去深市过冬,公司放假后我和大哥二哥他们一起走,咱们在深市过年”。
北方冬天太冷,在南方过冬挺好,坐飞机很快，来回方便。
胡澜想了想说:“我问一下爸和妈”,妈可能同意，爸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可能不愿意去外地过年。
张彧笑说:“你和孩子们说,让孩子们去说服老的，这事肯定成”，老人磨不过孩子。
胡澜抱着男人的腰说:“我留下来陪你”,孩子们都大了,能照顾老人,由大嫂管着他们。
张彧回抱她亲昵说:“我媳妇真好”。
“多好？”。
“世上最好”。
“噗嗤”。
“……”。
正式放寒假，胡澜把丈夫的意思转告仨孩子，三个孩子一听，西西高兴得马上跳起来叫嚷:“姐，你说服奶奶他们，我去找外公撒娇，他肯定同意！”。
暖暖笑说:“你和小瑾馨馨一起，外公肯定顶不住”。
小旭在一边叹气，姐妹太能干，用不到自己。
胡玮泽果然顶不住三个小姑娘娇滴滴的撒娇声，同意去深市。
林叁，林春棠和张桂华三人更容易说服，暖暖一和他们说，他们马上就同意。
胡澜去傅家找二老，问他们去不去，傅老爷子笑说:“我家老二带儿子孙子回来过年，我们就不去了”。
儿孙不来他们也不会去，他和老伴年纪太大，不合适出远门。
胡澜笑:“那挺好”，傅老爷子两儿子每年都有一个带孩子回来看父母，基本上是圣诞节时回，过年期间回来倒是挺少。
胡澜回来找郭小红和她说:“小郭，家里老人和孩子们去深市，我想让你跟着去照顾，在深市过年，回京后再给你补假，你什么想法？”。
去特区，当然要啊，郭小红想没想就说:“胡老师，我去！”，回来还能补假期。
订好机票，临走前一天晚上，胡澜去找儿子叮嘱他:“你明年高考，去南边不能顾着玩，每天要复习功课”。
小旭成绩比姐姐稍差一点，胡澜担心他去南边玩过头，高考成绩太差。
小旭保证说:“妈你放心，我不会玩过头”。
儿子比爸爸还高一点，坐着也很高，从小他比姐姐乖顺，不如妹妹会撒娇，自己有时难免会忽略。
胡澜伸出双手抱了抱他:“我儿子长大了”。
好久没有被妈妈抱，妈妈香香软软，小旭不好意思又开心说:“妈，我七十岁也是你儿子”。
胡澜感慨说:“怪不得你爸常说还没抱够你们就长大了”。
小旭说:“妈，你和爸是世上最好的爸妈”，他常听同学抱怨爸爸□□，抱怨妈妈唠叨，不理解自己，虽然自己小时候调皮做错事被爸爸打过，但依然觉得自己爸妈是世界上最好的爸妈。
张彧在炕上半躺着看报纸，胡澜回房坐他身边说:“我发现我们平时有些忽略儿子”。
张彧折起报纸放一边说:“我没觉得，我对孩子们一样关注，对儿子要求比较严是真的，怎么？他抱怨？”，女儿撒娇他顶不住，某些方面就放任一些。
胡澜靠他身上说:“没有，我刚刚去叮嘱他到南边不能玩过头，忽然意识到自己有时会忽略他，心里有点难受”。
张彧说:“儿子心宽，不会在意的，说偏心我也有，有时不由自觉地偏向暖暖，娘偏心儿子，可能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做父母真不容易”。
“咱们孩子已经很好”，三个孩正直，心胸不狭窄，不太记仇，能包容别人，别的小缺点不是问题。
“嗯”。
送走老人和孩子，张彧和胡澜过起甜蜜两人生活。
胡澜没有跟男人去公司上班，早上男人去上班后，她搞好卫生，安静看书，享受一个人独处的空间。
中午随便做点吃，午休起来继续看书，享受安宁。
傍晚做饭等丈夫回来，夫妻俩吃完饭一起洗碗，一起做家务，腻腻歪歪。
夫妻俩正直壮年，晚上上炕早过火热的夫妻生活，两人仿佛又回到新婚时。
夜深，夫妻俩又一次从巅峰上下来，胡澜趴在丈夫怀里说:“张彧，我爱你”。
我爱你这三个字她第一次说出口，在他们结婚很多年，孩子们长大后。
她以为这三个字这辈子她不会说出口，这回居然自然而然的说出来，说出来了，发现没那么难。
张彧听妻子的话，心花怒放，脑子里放烟花，他平时不会和妻子说好听肉麻的话，更没有说过爱你的话。
听妻子的话很开心，她也想听吧，于是他哑声说:“宝贝，我也爱你”。
我爱你这三个字有着莫名的魔力，夫妻俩又激烈交缠在一起。
从那天晚上起，夫妻俩感情更浓烈，像热恋中的年轻人。
张彧像个毛头小子，工作时认真，空闲时拿妻子的照片出来看，到时间下班马上走人。
胡定安感觉到姑父不正常，天天容光焕发，像吃了兴奋剂。
和胡定安关系好的许秘书悄悄和他说:“老板和谈恋爱中的我弟一模一样”，菩萨保佑，千万不要被开除！
胡定安不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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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商也不低，即刻明白他的话，心里一惊，马上拿大哥大去宿舍进自己房间打电话给姑姑:“姑，姑父下班按时到家吗？”。
不解侄子为什么这么问，胡澜回说:“按时回来啊，怎么？公司很忙吗？”。
胡定安委婉说:“年末是有些忙，不过都能按时下班”，他接着笑说:“姑，姑父最近容光焕发，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
胡澜脸腾的热起来，不止男人容光焕发，她也是，死小子！
胡澜“咳”一下说:“没什么喜事，最近家里就剩我们俩，我们俩高兴的”，人到中年，他们又重新品尝爱情。
胡定安惊得手里大哥大差点掉下，急忙说:“姑，我有事先挂了”。
挂上电话，胡定安擦擦不存在的汗，要命，姑姑姑父这年纪还来第二春，不过心里很羡慕啊！
胡定安在宿舍里呆片刻，恢复正常回到办公室，拍许秘书肩膀说:“没事，谢了”。
许秘书心里松口气，没事最好！
年前家家户户备年货，年前最忙的是百货商场，工作人员忙得天昏地暗，货物提早备足，靠近年底车队不出车，司机们转去商场轮班维持治安。
年二十三小年，上午十点，梁海涛在值班，刚阻止一个小孩捣乱，同车队的老李兴冲冲地来和他说:“老梁，许秘书在办公室大厅贴出年终奖公告，你的年终奖有这个数”，老李伸手五个指头。
梁海涛笑说:“五百”，张总是个大方的老板。
老李摇头，小声和他说:“五千！”。
五千！十个月的工资，梁海涛惊叫:“不可能！”。
老李认真说:“真得不能再真，我的是”，他伸出四个手指，虽然比老梁少一千，有点嫉妒，但心服，老梁负责的是比他多。
看老李脸上表情不是假的，梁海涛身体晃了晃站稳，浑身热起来，五千！家里够钱起新房子了！
老李又小声和他说:“最高的是黄经理，一万”，成万元户了！老板真大方。
梁海涛稳了稳心神说:“他值得奖这个数”，黄经理管着百货，琐事多，工作特别忙，销售员有矛盾也要他调解，常常工作到很晚。
老李赞成:“是，第二个是秦国庆”，低下声说:“八千，下来是五千，有八人，四千……，搞卫生的也有三个月年终奖”。
“……”。
秦国庆知道自己年终奖有八千时，整个人都是懵的，一般单位工资在两百到三百，自己工资平时拿六百，已经比常人高出一倍。
年终奖比一年工资还高，他搓搓手握拳，咬一下拳头，开心得转一圈，骨头都轻了，这下老娘生病治病欠的债能还清了！
年终奖公告一贴出来，公司员工都炸了，看自己的年终奖是多少，再和别人对比，然后再想我为什么比这个少，比那个多，再联想平时工作自己表现，别人的表现，心里服气。
公告贴出一个上午，中午吃饭时张彧问胡定安:“有人来和你反应不满吗？”。
胡定安笑说:“没有，大家很高兴，我问过几人，他们都没有意见”。
知道年终奖数目时，他心惊，但看今天大家知道年终奖后的表现，觉得姑父英明。
张彧说:“没有意见明天就发下去吧，福利一起发”，让大家早准备年货带回家。
胡定安笑应:“是”。
作者有话说：
第184章 欢聚
第二天上午,在发年终奖和福利前，张彧让许秘书招集大家在七楼中间大厅开个简短会议。
张彧在台上讲话:“这一年，大家努力工作,过程中有顺利,也有挫折,在挫折中成长……”。
张彧简单总结一年工作，表扬工作出色的人，笼统点出一些人的不足之处，需要改进的地方,鼓励大家明年继续努力便散会，他不喜欢讲废话,开会一直简短。
在工作中出过错的，被老板批评过的人暗中松口气，还好没有被当面点名批评,那就太丢人了。
员工们也挺喜欢老板开会简短利索,有几年工作经验的人更喜欢。
以前单位开会,领导们轮流讲话,讲一个上午，下面听的人记住的没几句话。
上午大家领年终奖和福利,福利是四样，两条腊肉，六根香肠,一桶五斤重的花生油，一包挺大的肉干，领到到东西员工们更兴奋,喜滋滋,脚步如风。
拿东西回宿舍,心里算计再买什么年货回家，放好钱和东西，回来上班个个热情高涨。
张彧对此满意，建设说过，一些外资企业年末办尾牙宴，搞一些节目，促进员工之间的感情。
但现在公司刚起步，普通员工比较多，虽然进入九十年代工资涨了，但物价也涨，普通家庭过得还是相当拮据，有些家庭甚至是困难，吃点肉不容易。
所以再没有比发钱和食物更实用，没必要跟风办尾牙宴。
胡定安中午和姑父一起吃饭，笑着和姑父说:“今天上午工作效率提高一大截”。
张彧说:“这种激励只是暂时，时间一长部份人的士气就落下，对了，员工之间有矛盾尽快解决，喜欢挑事，屡教不改的就开除”。
胡定安应:“明白”。
公司大部份人年二十七放假，商场上班的人不放，年后调休。
张彧和黄家河商议后，他从年三十放假到初五，所以家里人来京过年，他申请七楼女宿舍两个房间，胡定安批准。
大舅哥和二舅哥夫妻都是二十九放假，所以张彧和胡定安继续上班，许秘书是本地人，跟着他们上，把明年的工作更细化。
年二十九，郭爱军开面包车送张彧六人去机场，送走老板，郭爱军再回家。
飞机起飞，梁淑华第一次坐飞机，兴奋也害怕，飞机平稳后问身边的丈夫:“你不害怕？”，飞机掉下去怎么办？
胡韶泊看一眼前排说话的妹妹和妹夫说:“不怕”，其实他是有点怕的。
大儿子白天工作，晚上上课，回家很少，父子难得有时间单独谈话，胡韶云问大儿:“安安，工作怎么样？很忙吗？”。
胡定安回答老爸:“有时比较忙，有时不忙”。
老父亲关心儿子:“平时吃什么？”。
“肉和菜，天冷我们有大棚青菜吃，江大叔饭菜做得不错，蒸的花卷特别好吃，姑姑常托姑父给我带好吃的”。
“……”。
一行人拉着行李箱出机场，张建设便笑迎上来:“三哥，三嫂，胡大哥，胡二哥，二嫂子，安安”。
张彧和胡澜微笑看他，张彧开口:“来了”。
胡韶云笑说:“建设，好久不见”。
胡韶泊说:“哎呀，建设，你脸看着光滑了，这边水土养人”。
梁淑华笑笑:“建设精致了”。
胡定安:“建设叔”。
张建设一一回应，打过招呼，张建设笑说:“走，回去再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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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张建设开个大面包车来接他们，行李能放得下。
除了张彧和胡澜，其他人是第一次来深市，路上张建设边开车边和他们说外面是什么地方。
过南头关，路上两边空旷，远处有建的房子，路上车很少，和胡韶云他们想像的特区完全不同。
张建设给他们介绍:“我们走这条路是深南大道，这里是南山区，现在是罗湖区和福田区发展比较好，以后会开发到这边……”。
“路上车少是大家回家过年，很多街道上空无一人”。
梁淑华担心问:“那买菜怎么办？”。
张建设笑说:“肉菜和能放的蔬菜我和大娘备很多，青菜也买一些，吃完我去村里找，这边一年四季不缺青菜”。
“……”。
车开进小区到楼下，一群人在等着，张彧刚下车就被小女儿抱住腰:“爸！”。
孩子们叫:“爸”，“妈”，“姑父”，“姑父”…
年轻真好，个个朝气蓬勃，张彧笑看他们问:“玩得开心吗？”。
“开心”，随后:“爸”，“妈”，“爸爸”，一阵热闹，梁淑华捏捏女儿红润小脸:“胖了，林奶奶给你吃啥好吃的？”。
胡瑾开心和妈妈说:“很多，建设叔常带我们去吃海鲜，去海边玩，去国贸大厦，去……”。
梁佳都羡慕了:“哎哟，你妈我还没吃几回海鲜”，没逛过高级商场。
“……”。
张彧摸摸西西头顶:“有没有听话？”。
西西娇声说:“我当然听话，爸，妈，我想你们”。
暖暖和小旭叫过爸妈，帮忙把行李拿下，她小声和弟弟说:“发现没，爸妈感情更好了”。
爸妈原本感情就很好，这回见面她感觉两人感情变更好。
小旭提妈妈行李箱说:“那不是很好”。
暖暖:“是很好”，她想找像爸爸一样的对象，估计找不到。
大人们空手上楼，孩子们提着行李箱在后面，上到二楼，就见梁佳挺着八个多月的大肚子站门口，见他们上来就叫:“三哥，三嫂，胡大哥，胡二哥，二嫂子”。
张彧点头，胡澜微笑上前问:“怎么样？难受吗？”。
梁佳微笑说:“还好，没有下楼接你们，不好意思”。
胡澜:“说什么胡话，肚子这么大上下楼不方便，你进屋里休息，我们先上去整整，晚点我下来找你说话”。
梁佳笑说:“三嫂，走走没事，一会我上去”。
上下就一层，胡澜说:“也行，一会建设接你上去”。
“嗯”。
到三楼门口就闻到油炸的香味，小旭笑说:“大舅妈和郭阿姨在炸肉丸，这边不冷，肉丸就炸得晚”。
张彧进门就见老娘从厨房出来叫一声:“娘”，然后朝客厅喊:“爸，林伯”。
林春棠笑问儿子儿媳:“饿不饿，想吃什么？”。
张彧边走进去边说:“娘，给我下碗面条吧”，飞机餐能吃半饱。
胡澜说:“娘，我不饿，不用做我的”。
林春棠笑应:“行”，她又问张彧后面的胡韶泊云几人:“他大舅二舅，二舅妈，安安，你们想吃什么？”。
胡韶云笑说:“林姨，我不饿不用做我的”。
胡韶泊夫妻和安安也说不饿。
“爸，林伯”，“爷爷，林爷爷”……，随后大家打招呼，安排住宿，一阵热闹。
张彧和胡澜住主卧，胡韶云夫妻住一间，胡韶泊夫妻住一间，林春棠和张桂华还有郭小红住一间，男孩子们挤着住一间，暖暖和馨馨胡瑾住一间。
胡玮泽和林叁住楼下建设家，同住一间房，男孩们住太挤，安安去楼下书房住。
放好行李，张彧吃完面条，到客厅沙发坐下问两个老头:“爸，林伯，在这边住感觉怎么样？”。
胡玮泽笑说:“挺好，冷空气南下时有点冷，湿冷，感觉比在家还冷，好在只冷几天，其他时间天气很好”。
林叁说:“这边空气比较好，呼呼舒服，湿冷也不如上海湿冷”。
胡玮泽承认:“这边空气是比较好”。
张彧就说:“那你们就住到五月，五月回京住一阵子，入伏去承德住”。
胡玮泽呵呵笑说:“这待遇真好，只是我在家住习惯了，出来一段时间就想家，想那几个老朋友”。
林叁给张彧倒茶:“你工作忙不用管我们，我们怎么高兴怎么来”。
“……”。
胡澜收拾好行李，到厨房门口往里看，婆婆，姑妈，大嫂和小郭在里忙，勉强转得开。
关秀芬捞起红薯丸笑说:“不用你来帮忙，快好了”。
胡澜笑说:“那我负责吃”。
林春棠拿碗装点丸子给儿媳妇说:“怎么带这么多茴香苗来？”。
胡澜接过碗说:“谢谢娘，暖暖她爸打电话和清川要一点，没想到他送这么多过来”。
关秀芬说:“一半晚上包饺子，一半焯水明天包大包子放初一初二吃”，这么多人，两顿就吃完。
林三丫笑:“行，就这么办”。
胡澜吃粉条肉丸说:“娘，是你调的馅吧”。
关秀芬笑:“舌头真尖”。
胡澜问她们:“娘，大嫂，小郭，来这边住一段时间，感觉怎么样？”。
林春棠笑说:“这边树木四季常青，出门就能见绿色，菜市场青菜很多，很不错”。
关秀芬笑说:“我喜欢这边的气候，来前我咳嗽一段时间，来到这边喉咙不干，不用吃药就好了，脸不抹油也不觉得干”。
而且不冷，平时穿两件衣服，冷空气来穿厚一点就行，真想在这边养老。
郭小红笑说:“挺好的，买海鱼很方便”，不用天天穿厚棉袄她也喜欢。
关秀芬笑:“对，对，吃海鲜很方便”，这次沾建设的光，吃了很多海鲜。
“……”。
人多，吃得多，干活的人也多，傍晚分三拨人包饺子，厨房里郭小红做菜，梁佳挺着大肚子想包饺子，大家不让她动手。
热闹包完饺子，下饺子，热闹吃饭，关秀芬坐小姑旁边吃边和小姑子说话:“澜澜，这房子真不错，听说他姑父现在建的也是这种商品房？”。
胡澜回:“是，大嫂也想买？”。
关秀芬说:“有这想法，等安安结婚，有这样的房子做婚房很不错”。
自己和丈夫的单位分房太小，用老宅一间房做婚房，可以是可以，但心里有点别扭。
胡澜抿一口红酒说:“是不错，只是大嫂，安安还没有对象”。
关秀芬说:“提前给他准备”，给大儿子买了也得给小儿子买，给两个儿子买房子，女儿那边也得补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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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男人存的钱不多，勉强够一套房首付，很愁人。
胡澜看大嫂脸上神情，差不多猜到她想什么，小声和她说:“今年安安的年终奖丰厚”。
张彧和她提过，公司员工买房有折扣，安安明年再存一年钱，年末再拿一次年终奖，估计不用父母帮忙就够付首付。
安安不乱花钱，不和一些年青人一样呼朋唤友地去饭店吃饭，有空就学习，也不去泡酒吧，不为面子买贵的衣服着装，能存住钱。
关秀芬高兴:“真的？”。
胡澜点头，小声和她说一个数目，关秀芬眉开眼笑，心里赞叹孩子姑父的大手笔，羡慕拿到最高奖金的人。
吃完晚饭，孩子们在另一个客厅看电视，女人们进房间说话，男人们在一个客厅聊天，开着电视。
说话间，时间不知不觉流逝，听电视传来x县x镇字眼引起张彧和张建设的注意力，看向电视，其他人见两人看电视，也停下说话看向电视。
只见电视里画面是一个老太太躺在一辆大货车前地上，嘴里无声叫，可能叫好痛之类的，四周围着很多人指指点点，司机脸色难看。
主持人旁白:“去年春天，京城市公安局、x公安分局、x视电视台、x报社信箱同时收到不具名举报，举报j省x县x镇有团伙勾结当地官员。
那个团伙专找过路货车司机碰瓷，讹诈大量现金，公安局领导派人去查探，同时电视台和报社记者悄悄前往x县x镇查访，报社记者某某探访时不小心被一伙暴徒爆打重伤，经公安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