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剑魔传承
襄阳城外,一处密林深谷中。青年手持一把造型奇特,通体漆黑的重剑,傲然立于瀑布之下。
青年双脚立于石台之上,似松树扎根,任由流水冲击,不能撼动分毫。忽的,青年睁开双眼,腿部微微弯曲,腰身如巨龙复苏,以腰身带动全身,单手抡舞手中重剑。
重剑无锋,随着少年剑法越发刚猛,瀑布延少年三尺,开始缓慢断流。可见青年剑法之精妙,其力道之猛,竟以人力胜自然,让这瀑布流水从其断流。
“呖…呖……”
神雕长鸣声,于深谷上空响起。一只神俊非凡,体型庞大的金雕,不知何时于青年头顶盘旋,利爪扣抓一条条毒蛇。神雕在空中看见少年,当即俯冲直下,直逼少年而去。
“雕兄,你来了!”
青年听见神雕长鸣,收功调整,看见神雕朝他而来,不惊反喜,背负重剑,脚步轻点,反向神雕相迎,纵身一跃,落在大雕背上,大雕背起青年扶风而起,直冲云霄。
“呖!”
神雕长叫,并转头看向青年,像是想表达什么。青年与神雕心意相通,登时明悟,趴在神雕背上,转头向神雕利爪看去,瞧见被神雕捕获的奇异怪蛇,开心不已,连连向神雕感谢:
“哈哈哈…雕兄,你又辛苦替我捕抓这菩斯曲蛇,真是辛苦你了。”
神雕听闻青年话语,露出高兴神情,双翅一振,以更快的速度飞行,突然的加速,吓的青年,连连惊呼。一人一雕,便于这天空中自由驰骋,青年左臂衣袖随着风摆动,原来这青年,是独臂之人。这青年毫无疑问,便是杨过…
原来那日杨过断臂后,只身来到这深谷密林,生死命悬,偶遇神雕,他还以为自己要葬送于此,谁知他昏迷后,神雕将他带到一处山崖。
等他昏迷转醒,将菩斯曲蛇丢于他,起初他还不明神雕何意,神雕见他不为所动,抓起蛇躯,在腹部猛琢几下,将蛇胆取出,仰头吞下,然后转身面向杨过,用翅膀指了指其他的怪蛇,示意杨过。
杨过这才恍然大悟,明白神雕真意,正感慨这大雕,灵性非凡,就觉肚子发出雷鸣之声,原来是他昏迷这时间,水米未进,刚转醒还不觉的,现只觉得自己实在饿的前胸贴后背。看向地上的怪蛇,杨过虽然饥饿难当,可生而为人,自是不愿和野兽一般,茹毛饮血,勉强起身,想离开此处,另寻吃食。
可神雕之时不愿杨过离去,挪动脚步,挥动翅膀,逼退杨过。杨过还以为是神雕不舍他离开,无奈开口连连解释:
“雕兄,你救杨过一命,杨过也并非不知感恩之人,我只是出去寻些吃食,稍后便回。”
神雕全然不理会杨过话语,将杨过逼退回怪声身旁,再次用翅膀连连示意。
“雕兄,你救我一命,我杨过没齿难忘,不就是吃这怪蛇,我现如今本就废人一个,烂命一条,听命于你也罢。”
杨过放下豪言壮语,心想自己现在拿这大雕又全无他法,心一横,抓起怪蛇,学神雕的,取出蛇胆,一口吞下。蛇胆入口即化,化作一股热流流淌全身,杨过惊觉,自己伤势好转起,内力也开始恢复,发软无力的身躯,也生出几分气力。
原来这怪蛇叫菩斯曲蛇,那佛家记录的奇特之物。此蛇剧毒无比,力大无穷,迅捷异常,可这蛇胆,却是天地间难得大补之物,有恢复伤势,增长内力,强健体魄的功效。
这时杨过才明白,神雕强迫让他吃下蛇胆,是为了救他,神雕见他吃蛇胆,也开心不已,鸣叫不止。就这样杨过便开始于这山崖处,每天运功疗伤,神雕每天也会捕抓菩斯曲蛇给他,让其取蛇胆服用,双方感情日渐深厚起来,以兄弟相称…
山中无岁月,不知过了几日,杨过伤势恢复,因为每日服用菩斯曲蛇胆,功力更甚之前,力气也增长不少。如今脱离险境,想起自己空荡荡的左臂,又生起郭靖黄蓉与他父的生死之仇,郭芙断臂之恨,全然忘记那日他留下绝笔的心情。
他打算等雕兄归来,向其辞别。神雕捕猎归来,见杨过伤势恢复,开心不已。当杨过说出离开的想法,神雕抓起杨过就向山崖下冲去,将山崖中间的一处平台。
杨过落地环顾四周,只见山崖中间别有洞天,似有前辈高人隐居。又想起这段时日和神雕相处,早就知神雕极通人性,神雕捕猎时一举一动又带着莫名韵味,他还以为这神雕乃天生神俊,现下想来,应是这前辈高人,精心培养的神宠,而当初救下自己应该也是这位,当即躬身行礼感谢:
“后生杨过,谢前辈救下性命,安排神宠助我疗伤,愿前辈出面相见,杨过好当面跪谢。”
神雕见杨过站在山洞前躬身行礼,疑惑的瞅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向洞内走去。杨过躬身半天也没听见,有其他动静,只要抬头看向神雕,而是神雕却自顾自的走进洞府,进去前还示意其跟上,还以为前辈高人的安排,顾不得失礼,跟上神雕进洞。
一人一雕,就在这洞左拐右拐,不知走了多久,神雕才带他到一处洞穴处停下。杨过只见洞穴中,立下剑冢,墙上留有文字。
“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天下更无敌手,无可奈何,唯隐居深谷,以雕为友。”
“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
“剑魔独孤求败既无敌于天下,乃埋剑于斯。呜呼!群雄束手,长剑空利,不亦悲夫!”
就在杨过还感慨是那位高人之时,神雕振翅用力一拍,两把宝剑,从地上飞起,立于处四座墓前。
杨过走上前去查看,只见四座坟墓前各留下文字,杨过上观摩,只见四座墓前写着:
“紫薇软剑,误伤义士不祥,悔恨无已,乃弃之深谷。”
“凌厉刚能,无坚不摧,弱冠前以之,与河朔群雄争锋。”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四十岁前持之横行天下。”
“四十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自此精修,渐进於无剑胜有剑之境。”
杨过不禁感慨,独孤求败前辈性子和他实有几分相似之处,同样是傲视当世,独来独往,但说到打遍天下无敌手,自己是万万不及半分,现今只余独臂,就算一时不死,也不过是寻常武夫。
就在杨过感慨之时,神雕将重剑丢向杨过,杨过勉力接下,伸手想将重剑举起,放心如何都举不起来,心想哪怕关老爷的青龙偃月刀,也不过如此。
神雕却不然不管杨过如今是何心情,向杨过发起猛烈攻势,杨过只能运足内力,用手中重剑勉力招架。还未等他开口询问雕兄是何意,神雕攻势不减,杨过这才发现神雕一招一式,竟是某种剑法,想必这孤独前辈传授。
就这样神雕和杨过于这山洞动起手来,一场大战结束。杨过才知,神雕是想传授他武功。后面杨过与神雕日夜,在这深谷密林,练习起独孤的武功。
时到今日方才有所成,便与神雕约定,等他回到襄阳报了这断臂之仇,寻回姑姑,定回深谷接神雕一起游行天下。头也不回,出了密林,向襄阳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