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境界
大致转了几圈，陈默就往回走了，留在这里没有意义。
没有选择原路返回，往远处绕了个圈，好在运气并不是很差，还摘到了一些果子，只是认不出名字，也不敢轻易尝试，准备带回去问问雏雅。
陈默一边观察一边往回走，等回到田地的时候，已经下午了，太阳高高悬挂，炙热的阳光照在身上却并不炎热。
看着地里穿着灰布麻衣不断劳作的妇人，陈默只觉得荒诞，日复一日的重复，意义是什么那？
他也不客气，回来后，就找了个树荫睡觉，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农妇们努力挥动着手上的木犁，对于陈默的行为她们直接选择了无视，时间不远了，谁又会和一个死人置气那？
下午睡醒后，又是蹩脚的理由偷跑，直到太阳快下山才回来。
和昨天老套的剧情一样，只是双方都是充满了敷衍，好像完成特定剧情的木偶一样。
陈默甚至懒得说太多，直接“夕阳无限好，走了！”
在众人迟滞的目光中，潇洒转身离开。
妇人们却也只是咬牙切齿，好像看死人一样看着他。
今天一天，陈默可以说是收获满满，把整个村子周围都转了一圈。
村子并不大，东西南北有树林围绕，并没有离开的道路，而森林深处就是白雾墙壁。
白天，村子里几乎没有活动的村民，整个村子都静悄悄的，他唯一遇到了两人。
一人在祖祠后院的母树旁，防止自己再去偷桃子，另一人则是在水井边打水，然后将水不断去给周围的树木浇水。
两人看到陈默后，都是一脸警惕的看着他，没有人说话，陈默也不敢贸然行动，擦身而过，没有过多交流。
村子近百人，不认识的太多了，具体人数，还是听雏雅告诉他的。
想要寻找破局之法，实在太难了，如果活下去真的没有希望，那也不能让别人好过。
陈默回去的路上有些心不在焉，经过祖祠时，即便发现有人打量他，陈默也不回头，自顾自的走着。
他现在已经不想着怎么从这里逃出去了，就想着死之前怎么恶心下对方。
回到院子，空荡荡的没有人，陈默推开雏雅的房门，看到她还躺在那里，闭着眼睛，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雏雅，你没事吧！”
沉睡中的雏雅悠悠转醒，看到来人是陈默，心中松了一口气，说道；“默哥，你回来了吗？今天怎么样？”
人在绝望时，就总希望身边可以出现依靠，还会无条件的去信任。
对于雏雅，陈默只能信任一半，这个村子所有人都想杀自己，她又何必帮助自己那？陈默找不到理由。
“你的身体如何了？需要我找人给你看看病情吗？”陈默关心道。
雏雅嘴角露出苦笑，说道：“默哥，不用了，我只是不小心摔倒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陈默并没有追问，她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苦涩，黑瘦的脸蛋有些苍白。
看来那所谓的代价比自己想象的要大的多，陈默抿抿嘴不知怎么开口。
屈膝坐下，陈默拉着雏雅干瘦的手说道：“会好起来的，不是吗？”
把记忆里所有幸福的事都回想一遍，挤出比哭还难看到笑容。
“哈哈，默哥，你这样不好看，不用安慰我，我真的没事。”雏雅努力支起身子，靠在后面的土墙上。
看着对面稚嫩的女孩，陈默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可以把事情都告诉我吗？我想知道。”
雏雅眼神轻微晃动，像是在做什么决定，乌黑的眼睛看着陈默说道：“所有人都在演戏，那么真相还重要吗？知道的越少活下去的机会越大。”
“其实上次我已经见过圣尊了，虽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但是那种天地威力真的是我能够侥幸存活的吗？现在还活着，不过是待宰羔羊罢了。”
陈默努力平复心情，让恐惧不至于击垮自己，这种随时会死亡的恐惧才是最可怕的，就像在高压线上跳舞，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默哥，其实我们和你一样，也是圈养的家畜罢了，知道的越少活下去的机会越大，过几天我会说的，现在还不是时候。”雏雅声音带着悲凉。
陈默心中震动，原来自己本就在一个屠宰场，难怪每个人看上去都是那么怪异，眼神麻木，家畜越喜欢思考，越要尽快宰杀啊。
没有再询问，话语中就已经可以提取出很多信息了，既然雏雅决意如此，自己不好强求。
跳过话题，陈默说道：“今天我进山了，还捡到不少果子那，你看看。”
说着陈默就从怀里掏出各式果子，大大小小七八个，还有几颗种子。
雏雅看着满地的果子，讶然的看向陈默，对方今天是完全就没有下地干活啊，难道那群泼妇不会揍他吗？
也对，谁也不想做那个出头鸟，被圣尊特意关注，下一个祭品就是她了。
“默哥，你去林子里，没有看到一堵墙吗？没有去进去吧。”
陈默能够活着回来就已经证明了他没有做傻事，但还是要问一问的。
看对方说起自己心中的疑惑，陈默赶快回道：“那堵墙真的很神奇，只有走进百米才可以看到，距离远了就看不到了。”
“我走近看了看，那堵墙和圣尊的身体很像，都是白雾形成的，没敢太接近。”陈默如实回答。
“嗯！那是封锁这里的结界，是圣尊的神力形成，一旦触碰轻易就可以杀死我们。”
陈默听后一阵后怕，多亏自己谨慎，不然今天就栽了。
“默哥，你昨天吃了鬼桃后，身体有什么变化吗？”雏雅关切道，今天一直昏迷，最重要的事还没来得及问。
“我感觉非常好，身体各方面都有很大的提升。”具体提升多少陈默在树林里已经试过了。
几十斤的石头，他轻易就抬了起来，身体各方面素质也是变化明显，这定然就是鬼桃的作用，但是具体原因他并不知道。
“默哥，鬼桃是一种奇果，可以助人修行，就算是脉络堵塞的人，它也可以帮助走上修行路，但是具体功效我也不清楚，应该作用在精神上的更多些。”
“修行？什么是修行？”陈默问出了关键，前世他的世界传说中，存在着神仙，都是可以修行的，但那时候人们只把这些当做传说。
雏雅声音有些虚弱，但还是不急不缓地说道：“这个世界生灵都可以修行，只是修行的方法不同罢了，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是知道修行分九境，具体内容并不清楚，我所知道的，就只有我族的功法。”
陈默安静的听着，他想到了自己体内能量流动的循迹，那应该就是雏雅的所说的功法。
“那圣”陈默刚想询问圣尊的境界，就被雏雅用手堵住了嘴。
“默哥，他的境界我也不知道，像我们这种蝼蚁，又怎么能去揣测天地的辽阔那？你要多提那两个字，会被他感受到的。”
陈默点点头表示明白，雏雅继续说道：“你应该已经感受到了体内流动的能量，那说明你已经到了后天境，也就是第一个境界。”
“境界又分为前中后圆满，每一道都是一个门槛，村里人大部分都是这个境界，默哥，你最需要注意的就是村长，她活的最久，境界最高，但是具体有多厉害，我也不太清楚。”
陈默安静的听着雏雅说话，她就像是想把所有的事都教给陈默一样，不停的说着，即便已经脸色发白，还是努力支撑着身子。
陈默本想让她躺下，却被拒绝了，雏雅眼神很是坚定，他也不好继续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