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逆徒和受气包师傅
红巫山上,红衣站在孟门外。
前几天孟偷偷爬悬崖看星星被红衣发现,大半夜红衣站在悬崖下面被山的影子笼得严实。
红衣仰头往上看,一阵头晕目眩,他觉得那个悬崖上连一块小石头一粒小沙子都在嘲笑他,看看呦,你心爱的宝贝徒弟就是不听你的话,气沉丹田大喊道:“孟!!!”
深山里好多不知名的东西被惊醒一阵窸窸窣窣,更是又有不少鸟在扑棱。
孟被红衣揪了回来一脸不解:“师傅,怎么了?”
“我就是去看星星。”
“没有很危险,就中间差点掉下来。”
“我这腿和胳膊不打紧,就划了个口子。”
“师傅我没觉的我哪做错了。”
“不是,怎么又禁足。”
“师哥,你拉我干什么?”
山月:“行啦,少说点,走我给你处理伤口去。”
孟面无表情道:“为什么少说没错就是没错。”
“哎,别拉我。”
山月:“师傅,我们去处理一下。”
孟三言两语就把红衣气得跟他衣服一个色,山月在一边给他扇风:“师傅,顺顺气,他还小。”
今天红衣心血来潮突然觉得让孟禁足这么多天不太好,也该放出来了。
自己一个长辈怎么也不能和小辈计较,就去把山月熬好的药给孟端过去叮咛他好好吃药,然后再跟他好好说说。
红衣敲了敲门:“小幺啊,该喝药了。”
奇怪,依他的脾气不应该气到闹脾气不理他啊,怎么没动静呢,他把头贴在门上。
嗯?这么安静,难道在睡觉,也不应该啊他什么时候这么早睡过,那是干什么呢?
红衣正在思考,山月也贴了过来:“您听什么呢?”
红衣一个大跳:“哎呦我去!你吓死我准备继承我那一堆破烂。”
山月嫌弃道:“真是自我认知明确。”
“师哥!”
“师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红衣将矛头调转:“大呼小叫什么啊!上不了台面。”
“小幺他”南风翻墙进来一个急刹停在红衣面前,没说完的话也憋回了嘴里。
红衣质问道:“他怎么了?”
南风拼命给山月使眼色,山月皱着眉摆摆手,示意自己没办法。
南风支支吾吾:“他,他说,他说知道自己错了,要找时间跟您道歉去,估计现在在屋里绞尽脑汁在想呢,太专注没听到。”
红衣得意了一下,又像想到了什么:“我才不信。”
南风脑子转得快:“您别不信啊,回去等等,万一他出来了看见您在这,那不就又成您先低头了吗?”
“这次小幺有心,怎么也要等他亲自登门跟您认错。”
红衣在南风一声声他会跟您认错会低头中飘飘然回了房,坐在窗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又实在想不出哪不对劲。
红衣走了后,山月看着把师傅哄得晕乎乎的南风只觉的头痛欲裂:“你,你真是,真是,我看你想出什么妙计良策能让小幺去给师傅道歉。”
南风也是欲哭无泪:“师哥救我,我就情急嘴快,那我也不能告诉师傅他又偷跑出去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的事后师傅看小幺有多严。”
山月无奈祈祷:“赶紧回来吧,我求求那位小祖宗了。”
“你不是以前特讨厌他吗,怎么现在都能为了他骗师傅。”
南风:“你也说了是以前。”
夜半风高时
红衣:“都给我滚出来!!!!”
还在睡梦中的三个人一个机灵。
“怎么了?”
“怎么了?”
“怎么了?”
红衣:“立刻!!!”
他说哪不对劲,孟什么时候为了这种事跟他低过头认过错,现在那人压根就不在屋里,估计不是去深山玩了而是偷溜下山了,那几个人还联手骗他,真好啊!
南风一秒醒盹:“吾命休矣,幺啊,别忘了师哥我。”
知意:“行啦,出去吧你今天注定不能死在你温暖的被窝里。”
三个人排排跪。
红衣拿着戒尺:“说!人去哪了?”
“南风!”
南风:“不知道。”
红衣怒目圆睁:“还包庇。”
南风哭丧着脸:“师傅,真不知道。”
红衣真是气急了甩甩衣袖扭头走了:“好!都在这跪着。”
第二天一早,孟翻墙进来就看见三个霜打的黑茄子,皱着眉:“师傅罚的?”
南风都要哭了:“师弟,师父他不讲理?”
孟手里的东西都没放下就敲响了红衣的门。
“咚咚咚。”敲门声在清晨尤其突兀。
红衣被吵醒,睡眼朦胧的打开门。
孟推门而进先发制人:“他们又没做错事你为什么罚他们?”
红衣不紧不慢伸着懒腰:“他们帮你偷溜下山。”
孟:“帮我偷溜下山不是坏事。”
“你平白无故罚人不对。”
红衣觉得好笑:“他们坏了我的规矩。”
孟:“你为什么不让我下山。”
红衣恨铁不成钢:“你那次的教训还不够,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以前的事再问我为什么?”
孟:“你别罚他们了。”
“我下山能保护好自己这话我说过很多次但是你不信,我能有什么方法。”
红衣:“你快哪凉快哪待着去吧,不许就是不许。”
孟学着他:“没错就是没错。”
红衣真是恨得牙痒痒:“倔驴!逆徒!”
“滚回去喝药!”
孟:“你不让我下山是你觉得山下人心诡谲,不让我进深山是你觉得太危险,可是我觉得没什么。”
红衣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孟武功很好,而且他在山里完全没有迷路这个概念不管什么山路只要他一走就能找到路。
红衣捂着耳朵:“滚回去喝药。”
孟离开后来到前院。
孟把手里的东西递到山月手上:“起来吧。”
几个人面面相觑:“能起来吗,师傅让吗?”
“起呗,小幺都说了。”
南风和知意团团围住孟:“小幺你又带什么回来了?”
孟推开他们:“都在这呢,我先回房了。”
当天夜里,孟睡得正香时一阵莫名其妙的心悸将他惊醒,点燃床头的烛灯,明晃晃的烛光照得不是很清晰,近来时常夜半惊醒,无缘无由,师傅说是他身体里的毒在慢慢被瓦解,不多时他便能恢复所有的记忆。
他打开窗,外面是那样好的夜,他觉得身边应该有个人,有个陪他一起看星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