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同台演出
第二天两个人一起走在上学的路上。
顾槐安一脸没睡醒的样子，一路上没理孟南柯，孟南柯像个鹌鹑一样跟着，他有种直觉老实会儿总不会有错。
庄凡又找到了顾槐安拱着手趴在于心的桌子上：“于心呢？”
顾槐安：“办公室了。”
庄凡道：“顾姐，姐，你是我亲姐，我已经把咱们班报上了，你就去吧，五班那几个人太嚣张了，总是挑衅我们班，还说这次比赛一定要狠狠打咱们的脸，我一听那还得了，报，必须报。”
“顾姐，你就动动手指头，对于你来说洒洒水啦。”
顾槐安:“这么嚣张，谁给他们的勇气，梁静茹吗？”
比赛那天热火朝天，这次的比赛举办得有模有样，据说音响设备是有位同学家赞助，音质一流，比学校那破音响强广了，还有个led大屏幕，一百八十度没死角不是问题。
顾槐安都有些跃跃欲试了。
不过还是时不时回头看一下角落里正襟危坐的孟南柯，朝他挤眉弄眼。
“班长，过来。”顾槐安勾了勾手叫来了庄凡。
庄凡往旁边一竖，嘴上一顿牢骚，身体却很真诚的早早凑了过来:“说吧什么事。有事就班长，没事就庄凡庄凡的叫。”
顾槐安:“你嘀咕啥呢。你去跟他说说话，不用太热情，顺便把水给他，别说是我让你去的。”
庄凡:“咋滴。”
顾槐安:“我怕他太紧张。”
庄凡:“所以我是你们play的一环。”
顾槐安笑着踹了他一脚：“去去去，麻溜的。”
庄凡指了指不远处的孟南柯:“不，你自己看看他那个样子，我去干什么热脸贴冷屁话，再说你哪看出他紧张啦。”
顾槐安瞪了他一眼“怎么说话呢，我请你吃饭。”
庄凡:“哪家的。”
顾槐安:“你定。”
庄凡:“好嘞姐，这就去办。”
庄凡:“嗨！来瓶水，接着。”台阶上的古装少年接过被抛到半空的水。
“不赖啊！”
“认识我吗？”
孟南柯:“嗯，二班班长，庄凡。”
庄凡:“不错，我也认识你，孟南柯，没错吧。”
孟南柯:“嗯。”
庄凡纳闷:“你们班的人呢。”
孟南柯:“他们在别处，我就偷偷跑出来了。”
庄凡指了指顾槐安：“来看她。”
孟南柯扭头看了一眼顾槐安：“对啊！”
这一秒冰山融化，少年的笑容好像比太阳耀眼。
庄凡：我跟你说了半天，还给你送水，都不见你有什么表情，一提她你就笑成这个不值钱的样子，我靠，你小子不要太爱，会吃亏的。
庄凡遗憾的摆了摆头。
五班带来一首慷慨激昂充满少年意气的歌，几个人唱得不错，很燃。
下场后，那几个人齐刷刷看向二班：“切～”
轮到二班也就是顾槐安他们上场了，在那之前，几个人围着顾槐安一会儿给她按按肩，一会儿给她捶捶背。
同学乙:“姐，别紧张，咱肯定能赢他们。”
顾槐安道:“放轻松，还不信我吗”
那嘚瑟的小表情，看的孟南柯直发笑，怎么这么可爱。
“有请高二二班顾槐安和高二六班孟南柯带来的精彩表演。”
孟南柯抱着顾槐安的古筝往台上走的时候一个男生追了上来叫住了顾槐安递上一瓶冰镇可乐。
孟南柯抱着古筝站在旁边动了动脚，又动了动嘴，没说话也没挪地，就看着顾槐安的头顶随风乱动的发丝，像蓄势待发的小兽，只要顾槐安有一点拒绝的意思他就立马挡在她面前。
顾槐安说了声谢谢，我不喝饮料。
孟南柯看着她上下波动的粉唇。
顾槐安突然抬头，眨着眼睛看孟南柯，一个眼神，他就像是加冕的冠军上了台，雄赳赳气昂昂，得意地看着那个男生：“我们要上台了。”
孟南柯抱着顾槐安的古筝上了台，他们两个人早早就换好了衣服，孟南柯身着玄色劲装，上面绣着腾云的龙，手握一把墨色长剑，坠着一个很好看的流苏坠子。
顾槐安身着帝释青齐腰长裙，长裙上绣着展翅高飞的凤，裙摆在舞台上散开，一头长发被发簪高高挽起，整个人气场全开。
两人站定，顿时全场鸦雀无声，风好像都凝固了。
顾槐安动了，古筝一响，风就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台下一阵骚动，孟南柯也随之而动，点剑，剪腕花，刺剑，背腕花，起跳，一个劈剑，丝毫不拖泥带水，宛若蛟龙，刚柔并济，张扬又肆意。
千军万马如破竹之势杀到他们面前，天边的云似乎都变黑了，气吐万里如虎，金戈铁马踏九州1。
突然之间，琴声乍灭，利剑归鞘，少年转身仰跪在地。
一切好像都被紧紧握在手里 ，下一瞬间校门口远处有一辆警车伴着警笛声驶来，警笛响，琴声起，少年立，是救赎也是堕落，像死亡前的黎明又像盛开的山茶花。
少年最后一式剑尖挑着一个红绳，红绳上串着奇怪的铃铛指向低着头专心拨弦的女生，台下的观众都倒吸一口冷气，女少女抬起头取下那个铃铛，反手拔下发簪递给少年。
两人下台后，没有掌声，只是凝固的风活了过来，这一刻的安静是震撼，所有目睹这场演出的人好像看见战场上一位少年英雄在战场上拼杀，然后带着满身伤疤和荣耀去找他爱的人定情。
又好像看见战死沙场的将军和他那殉情的爱人。
安静过后是掀翻屋顶的呐喊和掌声。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雅，大雅！”
在台下远远看着她们的于心，抬手擦了下眼泪，好一双嚣张的龙和风，原来少年人可以这么张扬，一场盛大灿烂的烟火在于心心里绽放，那是独属于这个女孩子的思想盛宴。
比赛结束了，这一局降维打击，他们赢麻了。
还有不少人认出了这首曲子，是网上一个特，特，特别厉害的博主原创。
人群中像小小的扔了一个鞭炮，不过几分钟之后又有人往网络上扔了个炸弹。
有人录了视频放到了网上，顾槐安的账号沸腾了一下她的粉丝忙着在网上认人：“啊！我的宝藏大大终于被你们发现啦。”
“我！我们家的，这个超厉害的我们家的。”
这场演出在网上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被顾槐安的哥哥压下来了，动用了一点小手段让网络上的人不要打扰顾槐安的生活。
顾槐安找到主持人套了会儿近乎，拿到了话筒。
“下面来揭晓今天的获奖班级，不好意思话筒出了点问题，第一名高二二班六班，第一名高二二班六班，第一名高二二班六班，请五班旁边的二班和六班上台领奖，大家欢迎。”
“第二名是五班，请二班和六班中间的五班上台领奖……”
庄凡上去领奖的时候二班全体整齐划一:“呀～”
五班班长上去领奖的时候二班也是非常的整齐：“吁~”
今天顾槐安一顿骚操作屌炸了。
他们在学校附近的饭店整了个包间办了个庆功宴，二班和六班能来的人都来了，他们很多在文理分班前就是一个班，玩的好，分了班也没变。
庄凡在今天领奖的时候也算是出尽了风头:“顾姐，以这杯果汁代酒敬你一杯。”
顾槐安伸手和庄凡碰了个杯，一股子的漫不经心和弹古筝的时候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我们不都是二班的嘛。”
两人相视一笑。
孟南柯就坐在顾槐安旁边给她把想吃的菜转过来，又给她接了一杯温水放在旁边。
庄凡一直都知道顾槐安是那种被家里宠着长大一点都不会委屈自己的人，他看得出来今天这顿饭顾槐安吃得很舒心，这一切要归功饲养员孟南柯，孟南柯前面的盘子里堆了一小堆红的绿的都是顾槐安不吃的，都被孟南柯解决了，有意思的很。
孟南柯看顾槐安吃的越来越开心，暗自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他一开始只是想试一下看看顾槐安和阿槐口味是不是一样，结果还真就让他误打误撞对上了，他还尝试着发现了一些顾槐安的新喜好。
窃喜之余孟南柯无声地向孟表示抱歉。
这算不算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呸，当然不算啦，顾槐安是顾槐安，阿槐是阿槐，只是碰巧两个人口味一样。
没人管孟南柯上蹿下跳的心理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