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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新生一场,旧忆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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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升月落,星海沉浮。

    孟睁开眼时,他裹着鲜红的襁褓躺在古树下的落叶中,像极了曾被鲜血染过的那一片。

    树的另一侧两个男人亲密地依偎在一起,身边一个看起来有点年头的收音机悠悠播放着歌曲。

    一声啼哭打破了这份安详,他们在树下发现了那个小婴儿。

    同一时间平城医院。

    闹哄哄的大厅,问诊台的小护士回答着人们各种各样的问题,志愿者穿着红马甲忙东忙西,候诊区的人们低头玩手机或小憩,抬头交谈或看电视上的新闻。

    顾家可热闹了,顾家小女诞生了,取名顾槐安,一家人做了充足的准备迎接这份上天馈赠的礼物。

    顾妈和小槐安安静的睡着,顾爸就坐在边上安静地看着,突然抹起了眼泪,又怕吵醒她们,蹑手蹑脚出了病房。

    “喂,老刘啊,你怎么知道我生了个闺女!啊你不知道,没事现在知道了,是该恭喜。”

    “喂,江哥,生啦!闺女!我闺女长得可好看啦,比你家小子那时候好看多啦。”

    “哎,老沈,闺女,我媳妇儿给我生了个闺女!”

    ……

    孟一和信长风带着捡来的小婴儿回到平城,报警找人一条龙服务,很多天过去了,无果。

    信长风气愤得很:“这么好的孩子,哪家的大人心这么狠。”

    孟一逗弄着小婴儿:“指不定真是有什么难处呢,小崽子,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我们混啦,有我孟一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汤喝,先给你取个名字吧。”

    信长风这时候也顾不得生气了:“姓信。”

    孟一:“凭什么,从我捡到他你就一直抱着,我捡的姓孟。”

    信长风盘起胳膊眯着眼,温柔的眸子盯着孟一说出的话果断又冰冷:“信。”

    孟一最受不了他这样,觉得后背有点凉:“那公平点,自己的命运让他自己掌握。”

    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安安静静窝在襁褓里,藕节似的小胳膊上用红绳绑了一只金铃铛,形状很奇特,有点难辨认,孟一觉得像盈凸月,差一步圆满。

    铃铛随着胳膊的挥动一晃一晃却没有声音传出。

    他们都没多想只当是个坏的。

    孟一抱起小婴儿高高举过头顶:“哈,老婆,他选了孟南柯啊。”

    “孟南柯,孟南柯,开不开心,给爸爸笑一个,哈哈。”

    孟一边说边偷看信长风,看见自家老婆扶着额,没生气,玩得更开心了,任凭孟南柯的小手抓着他的头发。

    因为工作原因,他们带孟南柯去了m国。

    偶然一次孟南柯说想考国内的a大,他们就找人把孟南柯安排进国内的初中。

    孟南柯在十四岁那年被同学从楼梯上不小心撞了下去,轻微脑震荡,孟一和信长风接到消息就往回赶,天黑之前两个人着急忙慌的出现在孟南柯的病房前

    看见躺在床上闭眼休息的孟南柯,安静的病房,走廊偶尔出来的人声,信长风和孟一都要心疼坏了,孟一直说把公司搬回国内,孟南柯给信长风包了个橘子,塞给孟一一瓣:“没事,小伤,那公司是你说搬就搬的。”

    孟一眼一瞪:“那我儿子在这边受伤了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孟南柯朝信长风挤眉弄眼:“我真没事,你看你们这不就赶回来了吗?”

    信长风也很支持孟一。

    孟南柯费尽口舌才让他俩安心了那么一点,但孟南柯知道他爸的公司离乔迁不远了,毕竟什么也没他这个宝贝儿子在他们心里重要,欧除了一点,他们彼此。

    想到这孟南柯一脸的骄傲。

    出院的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中他穿着一身黑色劲装,拿着一把黑色的剑,手上系着他的铃铛,常躲在不引人瞩目的地方看着一个女生,应该是暗卫或杀手之类见不得光的身份,他对自己的人品还是有点信心的,毕竟他爸爸从小教育他要尊重女性,总不能做个梦成变态了吧。

    那个女生时而明艳动人,站在矮墙上:“孟,上来陪我呀。”

    坐在秋千上:“孟,你推我。”

    跑在花园间:“孟,抓那只蓝色的,我喜欢那个。”

    时而凌冽孤寂,站在大殿前训斥下人:“谁给你们的胆子!”

    窝在青灯下,睫毛下挂着泪珠。

    孟南柯想上前抓住这个女生,问问她是谁,这是哪?

    可无论他怎么追都和她隔着一段距离,怎么也抓不住,孟南柯什么都做不了。

    很奇怪,说他是旁观者又不太准确,他更像是接受者,他在清晰的、一丝不落的,接受着这具身体因为心脏跳动所产生的一切感觉,身体上的、心理上的。

    孟南柯,不,应该说梦里这个人他一直跟着那个女生,听她哭,看她笑,陪她闹。

    有一天,这个女生抱着他说:“孟,我发现南宫长乐藏起来的那批武器了,你没说错他真的打算造反了,只要我毁了这批武器,十几年的运筹帷幄在一夕之间功亏一篑这是对他最好的报复。”

    孟南柯清晰的感受到抱着他的人因为激动而发抖。

    场景一转,女生今天没施粉黛,没挽复杂的发髻,却也明媚似骄阳。

    似乎今天她变得格外轻快,就像破茧而出的蝴蝶,鳞片在阳光下发着细闪,哼着小曲,语调跳脱,是街头小调,孟听村口的小乞丐唱过。

    场景又一转,漫天大火,龙飞凤舞的火舌好像要吞噬天地一般,但火中那个女生笑着向他挥手。

    孟南柯从梦中惊醒:“阿槐!”

    狂跳的心脏久久不能平复,最后一帧画面好像印在了他的灵魂里,刻在了他的骨头上。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绝望、懊悔、悲伤、爱恋、怨愤…太复杂了,他说不清,只觉得一堆东西交织在心里,乱成一团麻。

    孟南柯闭上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心悸的感觉如潮水般翻涌。

    在往后的三年里,孟南柯断断续续做了很多梦,直到他梦到那个男人晕倒在古树下,男人变成了裹着襁褓的婴儿。

    孟南柯认出了那棵古树,他是在那被捡回来的,那襁褓他也很眼熟。

    那个婴儿是孟,而他是那个婴儿,他就是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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