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年少初识
可幸,他在容氏传媒公司的一个连锁培训班里找到了她。
当时很想冲进教室去跟她说话,可理智告诉他应该等她们下课。透过玻璃窗看着她,安静的画着一幅素描,只是一个枯燥石膏像,但他觉得她画出来的像是真人一样,栩栩如生。
她的侧脸也好看,稍微有点婴儿肥,鹅蛋脸,小耳垂,带了一个四叶草的小耳钉,明眸皓齿,清丽脱俗。他感觉跟她相比,同学们追捧的那些校花班花都黯淡无光。
就在他沉迷于美色无法自拔时,猛地,教室的窗帘被人大力拉上。然后从教室门里出来一个戴眼镜的女老师,以一种严厉且不屑的眼神审视着他。
他撇撇嘴无动于衷,然后那个老师冷冷开口:“你不是培训班的学生吧?请你现在离开,你已经影响到我的学生了。”
他从来就不是能受人轻蔑的性子,可还是忍下来了没有反驳,转身大步离开。
回到前台,跟工作人员说要报绘画班,就报二楼第三间教室的那个班。
前台回答:“那个班的学生是专攻美院的,都是花老师亲自在其他班选的,画功了得。你如果画的好,得到老师的允许就可以。你有没有带自己的作品?”
他摇摇头。
前台递给他了纸和笔,说:“那你要不现在随便画上一幅画,等会儿让花老师看一下。”
他硬着头皮画了一幅自认为还可以的肖像画,画的就是她,然后交给前台。
前台看后捂嘴笑了笑,说:“你没有绘画基础吧?花老师收徒很严格的,你这个水平花老师不会同意的,要不先报个基础班试试?”
他央求:“那个班真的不可以吗?”
前台坚定摇头:“你画的画我要是交给花老师肯定会挨骂的。”
他心内暗叹,原来是个灭绝师太,怪不得刚才眼神那么毒辣,不知道她有没有被灭绝师太欺负。
后来他报了和那个班对门的基础班,想着这样也好。绘画教室为了采光,窗户都特别大,连过道这边也是。他坐在对面教室照样能看到她。
那天他带的钱不够,还打电话让刘其铭给他现在、立刻、马上送来。
刘其铭气喘吁吁来了,她们还没下课。刘其铭执意要看看他找了许久的梦中情人是什么样子的,所以两人一起等着。
灭绝师太名副其实,其他班都陆续放学了,她们班还在点评画作。
终于等到她出来,他赶紧上前拦住她,她奇怪的盯着他瞧了瞧,表示疑问。
“你不记得我了?”
看她摇头,他心内无比失望。
旁边刘其铭不厚道的笑出了声,原来是场单相思。
“那个,上次在一中,你提醒我去打破伤风……”
“哦,原来是你啊?过太久了,我都忘记了,不好意思啊!那你后来去打针了吗?”
“去了,医生说要是不打破伤风很有可能感染,所以我来谢谢你。”
“哦,不客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呃,我想学画画,然后来这里报班,偶然看见你的。”他刚说完,刘其铭那货色又憋不住笑了!
“哦,那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她朝外看了看,跟他道别:“我要走了,再见!”然后就小跑着离开了。
他看见她上了一辆私家车,奔驰,车牌号还是连号。旁边的刘其铭调侃,还以为王子爱上了灰姑娘,原来是个公主啊!需不需要我去帮你查一下车牌号,我一个亲戚在车管所。
他转头问:“这样不好吧?”
后来刘其铭还是热心的帮他查了她的背景。
原来培训班就是她们家开的,她爸爸是“容氏传媒有限公司”的老板容腾云。容腾云也算白手起家,现在事业风生水起,就是最近两年个人风评不太好,好像和有夫之妇来往较多,而且那个有夫之妇就是那个灭绝师太。
而灭绝师太有个让人大跌眼镜的名字,花想容。
他和刘其铭一致觉得,花灭绝更适合一点。
花灭绝已经将近四十,虽然五官姣好,可是早已青春不再,并且性格也有些古板教条。甚至有传言说容艺可能是容腾云和花灭绝的私生女!
因为容艺长得和花灭绝还是有一丁点相像的。
他们分析容艺是私生女这一条应该是捕风捉影。因为花灭绝的丈夫也在容氏公司里面工作,并且和花灭绝感情很好,经常开车来接花灭绝,有几次还和容艺一起吃饭,几人说说笑笑的样子,感觉很和睦啊。
如果真的是私生女,那花灭绝的丈夫内心得有多强大?
他那时候很想多了解容艺,为她撇清那些流言蜚语,所以就搜索了一下容氏传媒的资料。公司法人就是容腾云,还有几张介绍照片,出生农村,学历本科,事业成功,典型的寒门学子白手起家。
那时候各大公司的网站几乎就是摆设,不怎么实用,但是容氏传媒的官方网站已经很健全了,隔几天就会更新资料,可能也是为了宣传招生吧。
他那时候感叹容艺的爸爸真的是一个比较聪明的人,照片上文质彬彬像个书生,却很有能力和经商头脑。
他把官方网站草草浏览,在评论区发现了几张生活照,有容腾云在家里写书法时的照片,有容腾云与一长相出众的女人一起剪彩时照的,也有那个女人一个人指导工作的。
甚至有张照片里还有容艺,上面她大概八九岁的样子,笑的很灿烂,依偎在那个女人怀里,容腾云站在她们身后,单手揽着那个女人的肩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一张全家福。因为现在的容艺和那个女人,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他再次确认,容艺肯定不是私生女,而且从小生活在一个幸福美满的书香家庭。
那时候越是了解容艺,就越是像疯子一样去了解探知容艺的点点滴滴,越是接近,越是沦陷,越是爱的无法自拔。
可他不知道,当时陷得有多深,后来就有多难走出她消失后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