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跟踪
光明教堂位于红旗街正对面的街道，圣心街中。
座落于圣心街的中段，教堂大门上雕刻着一朵火焰，由白琥珀雕刻而成，寓意圣洁与光明。
教堂大厅中此时有数人进行祷告，低声诉讼苦难与悲欢。
王队长带着姜阳来到穿过教堂大厅，进入左侧后堂，后堂内有几名教堂职员，看见是王队长后，并未阻拦，让开了道路。
他们身后是一扇木门，门上也有一朵白色的火焰形标志。
穿过木门，踏上漫长的石阶，两分钟后两人来到一处地下建筑。
这里只有一座雕像，是光明女神的雕像，比大厅上的还要精美，雕像前有一盆炙热的白焰熊熊燃烧。
据说这是光明女神的火焰，不需要燃料，不会熄灭，不会伤及信徒。
王队长脸色虔诚跪拜在雕像前的蒲团上，姜阳学着王队长的样子跪拜下来。
低着头，姜阳转动眼珠观察着周围。
一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穿金纹白袍的老者，半张脸被遮盖在白色头盖下。
光明女神的雕像被天井中洒下的光辉映照得更加圣洁，面前的白色火焰似乎在观察姜阳二人，没有了先前的猛烈燃烧，显得异常平静。
“伟大圣洁的女神，您是高天上光明的希望，伟岸的身影照耀世间，赐予人们光明的未来……”王队长取出一柄秘银短剑，双手虔诚捧在手心，头颅低过手掌，空中低声喃喃。
姜阳紧跟着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作祈祷状，脸色真诚。
约莫十分钟后，王队长起身来到姜阳身边，手持秘银短刀滑过他的手掌，将一滴滑落的血珠挑于刀尖。
继而双手捧着秘银短刀，缓缓投入雕像前的白色火焰之中。
“您伟岸的身躯是光的化身，不灭的意志是光明的路标，我渴求您的救赎，赐予这名身着污秽之人，光明天使的温暖……”
随着王队长的声音落下，姜阳身后出现一双洁白的羽翼，看不清楚样貌的天使身着白色铠甲，缓缓拥抱住姜阳的身体。
姜阳感觉到自己被一股温暖给包围了，他不敢睁开眼睛，这种感觉让他有一种可以安心的力量，犹如母亲的怀抱，可以放下一切进入梦乡。
……
走出教堂，姜阳和王队长分开了，姜阳打算继续昨晚的调查。
黑市的入口处，不知何时多了一块小石头，姜阳静静等待着黑夜的降临。
在通灵力量的帮助下，姜阳可以很好控制自身的呼吸，不会引起路过之人的注意。
虽然他现在是一颗石头，但如果有人伸手过来，依然能抓到他，这种能力并没有改变他的体型。
得益于光明女神的净化，姜阳现在感觉身体非常轻盈，如果有暗伤隐疾此刻也都消失无形了。
这时，姜阳对身体的精细操控出现了偏差，如果不是姜阳现在百般无聊，也不会注意到身体中力量的变化。
这是侵蚀的显现，当某一天姜阳身体中的力量超过某个界限便会彻底侵蚀姜阳，失控和黑暗时刻伴随着他。
净化的力量并不能影响自己身体内的通灵力量，这些力量已经和自己融为一体了，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没有让姜阳等多久，他便看见一个年轻人戴着黑色兜帽，背着巨大的背包，进入了黑市的通道。
这个年轻人抓着背包的右手腕关节凸起处有两颗黑痣，尾指指头关节有些内翻，和昨晚哪个年轻人一模一样。
很快穿着红色布鞋的中年女子也进入了黑市，现在姜阳只需要等到两人离开时，跟上去问出白丝藤卖给了什么人就行了。
夜幕下的城市，比白天更有生机，也有人陶醉在这迷人的夜晚。
这条黑暗的小路，有时会有几个醉汉路过，跌跌撞撞将满身酒气沾染在两旁的石壁上。
……
姜阳很有耐心，等到了第一个目标，是哪个穿着红色布鞋的中年女子。
似乎是今天赚了一大笔钱，背着背包的手紧紧捂着怀中一个布袋。脸上洋溢着兴奋，哼哼唧唧从姜阳身边路过。
等到中年女子走远后，姜阳才慢悠悠跟上去。
跟着女子弯弯绕绕，中年女子似有所觉，恍然回头，却是空无一人。
疑神疑鬼中中年女子最终嘟囔了几句，怀疑是自己的错觉。中年女子住在梅伦镇的西边，这是一间两层小楼。
就在女子脚步刚刚踏入门口，姜阳已经把左轮搭在她的脑海。
“别动，我不想杀你，只想问点情报，也不算报复。不要转身，回答我的问题，之后我会立刻离开。”
刻意伪装过的中年男人嗓音传出，姜阳扣下了保险示意自己随时会开枪，但是姜阳没有冒然动手制服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没有表现出通灵人的力量，但是姜阳可不想把自己的命赌在中年女子是不是通灵人这件事情上。
“你想知道什么，能说的我都会告诉你。”中年女子的声音有些动摇，她摸不准身后之人的来意。
“告诉我，白丝藤卖给了什么人，你还记不记得他的样子，他可能是邪教组织的人，希望你配合。”
姜阳稍微给出一点信息，暗示调查的人是坏人，如果是正常居民，应该都不会拒绝回答。
同时暗示自己可能是官方组织的人，如果中年女子不配合，也许会有大麻烦。
“有两个人来买过百丝藤，对了昨天还有一个老头来问。”
女子沉默了一会这才开口，他根本想不到那个老头就是姜阳。
“告诉我买下百丝藤两个人的样貌身材年龄，越详细越好。”姜阳没有废话，微微动了动枪口，示意自己的枪口还顶在她后脑勺。
“这……黑市不能出卖客人……”中年女子有些犹豫。
“信息是被别人捡到，不算你出卖的。”姜阳递了一张纸过去，换了一种委婉一点的方式。
“这……好吧……”似乎是这种方式更容易让中年女子接受，她接过了姜阳递过来的纸。
“在这里写！”姜阳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往压了压左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