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口袋里装铁钉个个出头
崔飞飞看到自己光彩照人的照片排在第二栏的第一个，紧接着是淳航、朴亮亮、文丽春、淳天美、谌怀。虽然她是二等奖，但还是很高兴。她估计自己的数学可以进入全市前一百名，她信心百倍，继续努力，争取进入前六十名。
最大的获利者是程明亮，他一共得奖金一万八千多元。他的工资不到四千，他的奖金相当于五个月工资，的确令人眼红。
奥赛能为学校挣得荣誉，奥赛对高考也有促进作用，每年高考高分获得者基本上是经过奥赛培训的学生。学校为奥赛设重奖，奥赛辅导没有补助，以奖代替补助。对于普通中学，往年奥赛获奖的人数不多。去年教代会修订了奥赛奖励方案，获市一等奖每人次奖给辅导老师二千元，二等奖一千二百元，三等奖六百。省一等奖每人次奖辅导老师四千元，二等奖三千元，三等奖二千元。获国家级一等奖，每人次奖辅导老师一万，获二等奖每人次奖辅导老师八千，三等奖每人次奖辅导老师六千元。
市里教委通知刘明睿、贺真真、石爱文、朱云轩四人于十一月十六日参加全省组织的奥赛，如果获奖的话，高考可以加分。学校领导、家长、学生都非常高兴。石敦数学奥赛虽然获一等奖，但没有获得参加省奥赛的资格。
程明亮把四个人单独进行辅导，他们四个人只上数理化生英六科的课，调动一切时间全力搞奥赛。贺真真全力以赴沉溺在奥数训练之中，一切烦恼皆抛脑后。
篮球赛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鲲鹏班第二场与理科三班比拼。三班有八个男同学学体育专业，他们的篮球水平名列前茅。高二鲲鹏班水平最好的是秦天柱，但他投篮水平一般般。其次是朱云轩、石敦。石敦体力好，投篮、传球、接球很准，其他方面不怎么样。贺真真、李秀敏、司马岚岚一直训练石敦的球技，虽然石敦的球技不够理想，但是进步是非常显著的。
比赛一开始就非常激烈，不久进入白热化，比分咬得很紧。十多分钟李明睿和淳航，汗流浃背，上气不接下气，已经虚脱的挪不开脚步，不得不请求换人。葛青山和瞿平安上场。
不到五分钟，三班连进二个球，比分领先六分。贺真真请求暂停，她气呼呼地说：“葛青山，瞿平安，你们要掩护石敦投篮。秦天柱，你要尽可能把球传给石敦。”
开始不久，后卫朱云轩抢到球。石敦立马向外围运动，在三分栏外接住球，马上抛出，投进三分。鲲鹏班啦啦队报以热烈的掌声。
很快结束上半场比赛。崔飞飞说：“投篮还得靠石敦。”
贺真真说：“大家尽量把球传给石敦。石敦被对方两个人夹击，几乎动弹不得，好在石敦体力过人，不断突破围追堵截。葛青山、瞿平安你们两人要掩护石敦，阻挡钳制石敦的人。”
秦天柱虽然没有言语，但内心不服，他十分嫉妒石敦。石敦的数学和物理成绩比他好，总成绩也比他好，掷标枪、推铅球比他好。明明自己的篮球水平比他高，凭什么要自己以他为中心？
球出界，鲲鹏班发球，秦天柱接球，迅速怕球回场，崔飞飞叫：“传给石敦！”
秦天柱一听就反感，他一路猛冲，葛青山拥护，石敦阻挡对方。最后秦天柱一个三步跨篮，顺利把球送进篮内。在热烈的掌声中，秦天柱信心暴涨。只有一分之差，大家信心爆棚。
三班发球，一号选手，一路高歌，锐不可当，他投进了二分球。秦天柱得球，一路被围追堵截，他没有把球传给石敦，而是传给瞿平安。瞿平安根本冲不到篮下，他也没有把球传给石敦，而是传给葛青山。葛青山想强行越过阻挡，结果被别人把球抢走。后方空虚，一个远距离传球，回防已经来不及，三班再添两分。
秦天柱得球，贺真真叫：“传给石敦！”
秦天柱不加理睬，一路猛打猛冲，没有传球的意向。石敦、葛青山和瞿平安奋力掩护秦天柱，但是秦天柱没有投中，而且球已经被对手抢走，别人又进二分。
崔飞飞气急攻心，破口大骂：“口袋里装钉子，个个想出头。你们都是个人英雄主义。”
鲲鹏班发球，瞿平安接球，他不打算传给其他人，一味猛打猛冲，可惜水平不怎么，只能在三分外围游荡。好几次差一点球要被抢走，他不得不铤而走险投了一个三分篮，但是没有进，球被对方抢走了。石敦阻挡无效，其他人垂头丧气，眼睁睁看着对方运球传球，没有人拦截，人家又进一球。鲲鹏班比分落后7分。
贺真真按捺不住，叫暂停，换下葛青山和瞿平安。
球队士气一落千丈，秦天柱心里有情绪，干脆破罐子破摔，他得到球偏偏不传给石敦。石敦没有没有任何怨言，始终奋力拼搏，永不言败。
朱云轩相信石敦，他得到球立马传给石敦。石敦在被对方围得水泄不通情况下，他奋力左冲右突，投进了几个三分球，但也改变不了鲲鹏班失败。
李秀敏心中不平，说：“如果大家像石敦一样顽强拼搏，还是有机会战胜三班的。”
多说无益。大家垂头丧气，一声不吭地离开球场。
秦天柱如斗败的公鸡，没精打采，颓废地坐在球场的看台上。人都走光了，没有人叫他。他仿佛变成千古罪人。
程明亮一言不发地走了，心中一直酝酿着。
上晚自习前，程明亮来到教室。秦天柱低着头，生怕班主任批评他。大家都以为班主任就今天球场发生的事情说几句，哪知道程明亮在教室转了一圈，默默地走了。秦天柱见班主任一言不发地走了，更是惶惶不可终日，是不是班主任对自己彻底失望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