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从未有过的耻辱
几个月的高中生活，崔飞飞觉得自己就像饭桌上的抹布——尝尽了酸甜苦辣。自己目标明确，学习努力，起早贪黑，分秒必争，但是成绩如同庐山的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她的入学成绩是第五名，现在被硬生生挤出前十强。她曾誓言旦旦向妈妈保证，中考要考进前三名。这下子无脸见江东父老！
这一切拜石敦所赐，那个垃圾常常搅得她心神不宁，上课不时开小差，不能专心致志地学习。她总觉得身后有一只色狼盯住自己，不仅仅是浑身不自在，而是常常让她感到毛骨悚然。他一定无时无刻在意淫自己，让人恶心。
虽然重新编排了座位，但他的目光依旧像一只利箭穿越千山万水射在她的身上，让她很受伤。
不能让他肆意妄为。她央求她表姐步小星出面，警告他一下。崔飞飞的表姐是一位刚从警官大学毕业的刑警，也许恫吓他一下，他就老实了。
周五中午，石敦一个人在扫教室。淳天美主动把石敦带中饭，惹得几个人用异样目光瞧他们。
石敦打扫好教室，刚开始准备吃午饭。崔飞飞走进教室，对着石敦喊：“喂，外面有人找你。”
石敦愣愣地看着崔飞飞，就像听哑巴唱戏，莫名其妙。他半天才缓过神问：“找我？”
崔飞飞气不打一处来，还这么肆无忌惮的看着自己，不耐烦地说：“是找你，快去吧！”
石敦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一边猜是谁找他。
树底下站着一名警察。
石敦心中不免咯噔一下，难道是警察找上门了？他脑海里翻江倒海起来，近期足不出校门，没有做过什么坏事。难道是那三个恶人先告状？他们调戏女同学在先，后寻衅挑事，围攻他一个人，真是胆大包天。他们一定歪曲事实，警察会不会偏听偏信？
石敦打起精神，昂首挺胸，不卑不亢。听到脚步声，那位警察转过脸，是一位亭亭玉立的美女警官！她英姿飒爽，威风凛凛，有一种震撼人心之美。比他班里的女同学们婀娜多姿，耐看而有韵味。
看样子，肯定不是找自己的。
果真如她表妹所描述的一样，眼睛特别亮。犀利的目光就像x射线照人——看透了你。
女警官双眼炯炯有神，仿佛可以看透人的灵魂深处。她一定知道自己在看她，肯定怀疑自己有龌龊的想法。他觉得自己像小偷被抓了现行，慌忙低下了头。
“喂，你叫石敦吗？”
“我叫石敦，是你找我吗？”石敦只看了一眼，立马移走目光。她的目光太犀利了，咄咄逼人，神圣不可侵犯。
“有人到警察局把你告了。”
石敦像掉进冰窟窿，战战兢兢地问：“我我犯了什么事？是不是你弄错了？”
“没有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好好想一想你的所作所为，或者有什么龌龊的想法。”
她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石敦抓耳挠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自己喜欢看美女，梦见娶媳妇东窗事发了？
石敦憋红了脸，如同做贼伸手被抓，心里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有人告你，经常不怀好意瞪着别人看。虽然这不构成犯罪，但是对别人有影响。你要加强道德修养，悬崖勒马，防患未然，你作为学生要把全部心思放在学习上，不该想的不要想，不该做的不要做。”
石敦脑袋里嗡嗡直叫，无地自容，只觉得自己像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他脸在发烧，心中乱糟糟的。
步小星见石敦埋头不语，一脸无辜，忐忑不安的样子。安慰说：“小兄弟，你也不要有大的压力。我只想奉劝几句，你还年轻，应该以前途为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石敦能感觉得到她的语气越来越温和，娓娓道来，如沐春风。如师长循循善诱，诲人不倦，如同情人的喁喁细语。怎么又想歪了？
“谢谢警察姐姐，我一定把您的话放在心上。不过我还想辩解几句，崔飞飞同学对我有误解，也许是偏见。我的英语成绩差，普通话也不好。崔飞飞同学读英语很标准，很流畅，她的普通话也非常标准，而且她声音洪亮，口齿清楚。所以我暗暗的跟读，也许我不经意多看她几眼。我的行为对崔飞飞造成影响，我只能说一声对不起！我是大山里的孩子，清楚自己现在有几斤几两，天上的星星，再漂亮，我也不会去摘，白费力气，一厢情愿的事，我不会去浪费时间和精力。”
“小兄弟，我相信你，再见！”
“谢谢警察姐姐，再见！”
步小星心里充满内疚，伤害了一个无辜的人，今天的出头将成为她人生的一大污点。她也是情非得已。昨天崔飞飞回家，由于中考成绩不好，被她妈妈臭骂了一顿。崔飞飞很气恼，她把成绩下降怪罪石敦，想找保镖教训一下石敦。步小星也在，她觉得不妥，捕风捉影，以莫须有的理由去伤害别人，那是犯罪。
崔飞飞就恳求步小星出面。步小星不得不答应出面告诫一下石敦。
石敦一直看到步小星美丽的倩影消失在转弯处。他才转身回教室，用余光看到崔飞飞在偷偷观察他。他下意识打起精神，抬头挺胸，目不斜视。
他忿忿不平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耻辱感让他灵魂在颤抖。
她有什么好看的？他很久没有刻意去看她了，一定是看黑板时，目光路过她。是她自作多情，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也不能全怪她，只能怪自己行为不端。开学前那段时间，崔飞飞穿的衣服很华贵，很时髦，很合体，总是让人眼前一亮，便多看了几眼，也曾想入非非。后来校服来了，大家都穿的一个样。崔飞飞穿上校服并不怎么好看，她太骨感了，穿上校服空荡荡的，如同扒了毛的凤凰，不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