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大显身手
“虽然你没有权力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是你有权力选择自己的人生路怎么走？今天这件事尽管是因为班级活动而引发的。如果你冷静的话，打架是可以避免的。不管怎么样动手打架是不对的，小不忍，则乱大谋。你的事，我必须向同学们有个交代。”
贺真真明白程老师的意思，说：“每次打架，我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一次是我最后一次打架，保证以后不再为自己打架。您就按照班级班规处罚吧！就是太为难您啦！您要陪我扫二个星期的教室。”
“我向同学们说明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可能要把你的身世曝光，听听大家的意见，是免，还是罚，罚多少次？”
贺真真说：“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程明亮利用上晚自习前的十分钟，讲了贺真真事件的来龙去脉。大家对贺真真很同情，没有半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对贺真真打架一事怎么处理，是按班级班规如实惩罚，还是法外开恩，免除或减轻惩罚。”
大家纷纷要求免除对贺真真的劳动惩罚。程明亮说：“那大家举手表决。我有言在先，不管是减轻还是免除，以后任何人不得以这次为借口，申辩减轻惩罚。”
全班同学都举手同意免除对贺真真的惩罚。
程明亮高兴地说：“同学们都是有情有义之人，一致同意免除贺真真同学的劳动惩罚。我认为应该酌情处理，贺真真不是完全没有过错，不能完全免除劳动惩罚。罚贺真真扫三次教室，写一份检讨书，以示警告。”
贺真真心甘情愿接受惩罚，不过大家都帮她扫教室。
篮球赛结束了，鲲鹏班女队获第一名，男队获倒数第一名。所有男同学都抬不起头，朱云轩安慰大家说：“大家不必沮丧，今后我们要加强训练，提高球技，一雪前耻。”
崔飞飞有些闷闷不乐，她的球技不错，是主力队员，而淳天美只是候补队员。淳天美顶替她后，表现很出色。崔飞飞受伤后，再也没有人叫她上场，彻底把她忘到九霄云外。每当别人夸奖淳天美或者夸奖鲲鹏班女队，她的心在滴血。她在人前强装欢笑，一个人时，默默修补那颗受伤的心。
鲲鹏班的男队水平太差，投篮没有准心，一个个像弱鸡。石敦差一点儿要挺身而出，理智不让他这么干，凭借自己不入流的球技，也改变不了败北的结局，反而会落得贻笑大方的下场。
自从进入高中这三个月，石敦没有受过一次表扬，没有赢得一次让人注目的机会。不是自己无能，而是能人太多，方方面面都有人碾压他。如果比干农活，比上山打猎，比力气也许他要略胜一筹。
食堂进了一车米，在离食堂一百米的地方，汽车爆胎。两个搬运工要把二百多包米搬进食堂的确很困难。
鲲鹏班正在上体育课。伙食团长匆匆跑过来，和体育老师衔接。
体育老师带领同学们去搬米。
同学们争先恐后，一窝蜂围着米车，两个搬运工下米。五十斤一袋，女同学两个人抬一包，男同学扛一抱。淳天美一个人扛一包，贺真真也扛一包。
石敦说：“师傅，给我两包。”
石敦扛着两袋米，健步如飞，他后来居上，率先到达食堂。
团长赞美：“小伙子，力气不错！”
石敦冲出食堂一路小跑，跑到车边，左右开弓，夹着两包米，一路小跑。
几个来回，同学们都累得腰酸腿痛，有些虚脱。淳天美吃力扛着米袋，步履很慢，大汗淋漓，衣服都湿透了。她早餐只吃了一个馒头，喝了一杯牛奶，力气已经到了枯竭的边缘。但是她咬紧牙关，一步一步奋力向前。她走着走着，突然两眼昏花，毫无意识地栽倒。
崔飞飞和文丽春两人抬着米走在前面。崔飞飞发现淳天美不对头，立马丢下米袋，冲向淳天美，抱住她。淳天美如大厦倾倒。崔飞飞哪里顶得住，被淳天美严严实实压倒在地上。
石敦看到淳天美摔倒在地，甩掉米袋，跑过去，搂住淳天美两腋，把她扶起来。他突然看到淳天美下面的崔飞飞，惊讶地说：“呦！下面还压着一根豆芽菜。”
淳天美比崔飞飞高，体型大一倍，完完全全把崔飞飞覆盖在下面。崔飞飞坐起来气呼呼地骂道：“什么豆芽菜，有这么大一根豆芽菜吗？”
石敦陪笑说：“淳天美像一个大馒头，你和她比起来就像一根豆芽菜。”
石敦说完，放开淳天美，他不知道淳天美还在昏迷中。淳天美毫无意识轰然倒下，把刚爬起来的崔飞飞再次砸倒在地。崔飞飞大惊失色惊叫：“哎呀呀，哎呦！”
高云锦气急败坏地指责：“石敦，你干什么呀？淳天美还处于昏迷状态，你怎么放了她。”
石敦听说淳天美还在昏迷，一下子心急如焚，他立马横抱着淳天美跑起来。画面有些滑稽，像屎壳郎拱着一个白馒头。
石敦跑了十多米，淳天美醒了。她发现自己躺在石敦的怀里，顿时面红耳赤，她叫：“石敦，放下我，我没有事了。”
石敦看到淳天美醒了，赶紧放下淳天美，站在一边，尴尬地左手搓右手。
高云锦上前扶着淳天美，问：“淳天美，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有事，肯定是血糖过低引起。现在头还有点恍惚，只要喝一杯糖水就会好。”
高云锦轻轻地对淳天美说：“太好了！天美，我扶你回教室，我课桌里有红糖。这几天，我大姨妈来了，我妈叫我带点红糖来学校。”
高云锦扶住淳天美走向教室。
李秀敏赞美道：“石敦，你的力气真大，抱着淳天美健步如飞。”
“淳天美算什么？我前年把二百多斤野猪扛下山。”
淳天美一听，心中不是滋味，她咬着自己的嘴唇，暗暗发誓一定要减肥，让自己美美的，让人刮目相看。
崔飞飞在文丽春搀扶下，一拐一拐地走过来。看样子，崔飞飞被淳天美砸了两次，受伤不轻。
石敦内疚地说：“崔飞飞，对不起！”
崔飞飞愤愤不平瞪了石敦一眼，一言不发，蹒跚着向前走。
石敦也没有计较，继续去扛米，他像不知疲倦的机械人，一直扛两袋米，跑步前进。
食堂的工作人员不遗余力夸赞他，中餐时，工作人员把石敦多打了四两米饭，又多加了一勺肉。
石敦第一次吃得饱饱的。他的饭量很大，食堂那点饭菜不够他吃，他不肯加餐，就当逼自己减肥。食堂的菜油水太少，没有几块肉，他经常感到自己饥肠辘辘。这几个月他肯定瘦了好几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