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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再见岳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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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行,就按你说的,都靠你自己,我不会偷偷告诉你的。”

    陆笙宠溺地揉了揉卫澜的脑袋,一行人很快往大木林走去。

    正如卫澜说的那般,大木林里有许多自然生长的药草,不过半个多时辰,卫澜就已经找到了图谱上大多数的药材,只是有几味药材还未寻见,他们便往更深处走去。

    不过,越往里走,看到越来越多的药材,陆笙心里越是多出几分底气,这里有这么多药材,想来岳神医也是来这儿寻药的。

    “啊!陆姐姐,哪儿有七叶一枝花!也是是师傅让我找了带回去的!”

    卫澜兴奋一笑,立刻便如小兔子般要往前面的草丛蹿,但,她还没走出两步就被陆笙给拽了回来。

    “小心些!”

    七叶一枝花是专治毒蛇的药材,这种药材往往都是相生相克,有七叶一枝花的地方就有毒蛇出没,有毒蛇作祟的地方则有七叶一枝花伴生。

    卫澜若是这般冒冒失失直接一头扎进去,只怕会遇上毒蛇的。

    陆笙环视四周,看了一圈儿,从地上捡起一根粗壮的树枝,拿给卫澜,她说:“你拿了这棍子远远的将草丛打一打,确认没有毒蛇再进去。”

    “呵呵呵!”

    陆笙话音一落,远远的,透过层层树林,一道庄严、智慧的声音传了过来。

    众人循声一看,一位穿着青布长衣,头戴斗笠,背着药篓的老人正笑呵呵地看着他们。

    那老人家捋了捋胡须,朝陆笙、卫澜说:“没想到在这深山老林里居然有你这么个小妮子通晓药理。不过,小丫头,你不必如此麻烦。你想去拿七叶一枝花,老夫这里有驱蛇的药粉,来,来,老夫给你一些。”

    “陆、陆姐姐……”

    自从被那些可恶的拐子拐过一次之后,卫澜对陌生人都有着莫名的警惕,哪怕老人家面容慈祥、眉目和善,卫澜依旧下意识在第一时间拉住陆笙的手,小小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她身后躲。

    但是——

    “岳、岳神医?真的是你,岳神医!”

    看清来人是谁,陆笙双眸即刻一亮,她拍拍卫澜的肩头,让她不必害怕,说:“卫澜,这可是鼎鼎大名的岳神医,你不必害怕。”

    “岳、岳神医?陆姐姐,这位老人家当真是岳神医吗?”

    卫澜可爱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期待又不敢置信地看向不远处的老人,她在太医院跟着章院判学医的这些时间也听说过岳神医的大名。

    如今,评书故事里的人物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眼前,她实在是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陆笙却冲她笑着点点头,语气分外笃定:“陆姐姐何时骗过你啦?这位的的确确是救死扶伤、医者仁心、仁心仁术的岳神医啊。”

    “丫头,你认识我?”

    岳神医站在原地,打量的目光在陆笙身上来来回回的看着。

    老人家在记忆里搜索又搜索,回忆再回忆,还是想不起来自己何时见过眼前的女子。

    陆笙激动着上前几步,端庄向岳神医行礼:“岳神医,我当然认识你啊,我是……我……”

    我是陆笙啊。

    那个在西北由您老人家指点着给伤兵治病治伤的陆笙啊。

    未说完的话,堵在嗓子眼。

    陆笙犹豫一刻之后,想了想,屈膝俯身向岳神医行了礼,道:“岳神医,我叫陆笙。”

    “你!你叫陆笙?”

    听到这个名字,岳神医不由一怔,眼前浮现出另一个小姑娘的模样,可是,他摇摇头,那个可爱的小姑娘早在五年前就葬身于西北火海之中。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他离开西北之后,便再也没有去过西北了。

    只是……

    “……”

    岳神医收敛思绪,重新看向眼前的女子,莫名觉得有几分熟悉。

    他盯着陆笙问:“丫头,我们是不是什么时候见过?老夫怎么觉得你有些面熟呢?”

    “……”

    闻言,陆笙呼吸都停滞一刻。

    没想到,如今的自己已经变了面貌,岳神医还能觉得与她熟悉。

    她思忖几息,想了想,摇头说:“我只是听说过神医的大名,不曾见过。若神医觉得与我相熟,那实在是我的幸运。”

    “你这妮子倒是会说话。”

    这样甜的嘴,更是叫他想到了原来那个陆丫头。

    岳神医捋捋胡须,目光和善,他说:“行了,你们这么大老远的来大木林找老夫,定是有事相求吧?说吧,你们想要老夫帮你们什么?”

    “岳神医,你怎么知道我们是特地来找你的?”陆笙又惊又奇。

    岳神医笑呵呵地指了指卫澜,道:“老夫眼睛敞亮,看得清楚明白,这小丫头拿着图谱,背着药篓,来这大木林采药的。但你们几个嘛……”

    岳神医洞察一切的目光幽幽在他们身上一扫,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

    “神医真是洞若观火,我们今日特地前来大木林,的确是有一件要事恳请岳神医出手相助。”

    陆笙也不说客套话了,她微微一个侧身,让出半步,露出顾衍的身影。

    陆笙认真看着岳神医,说:“还请岳神医为他治一治双腿。”

    “他?”

    岳神医眉梢微微一扬,视线在顾衍双腿上轻微扫了一眼,虽完全没把脉,却能一下说明:“这位公子为了保住这双腿,特地用了白骨枯藤是吧?”

    “!!!”

    岳神医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今日并不是三月之期,顾衍体内的白骨枯藤之毒并不会显现出来,故而至少从表面上是一点也看不出顾衍身中剧毒的。

    可岳神医只是这般简简单单、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就一下看穿顾衍为了保住自己的双腿而用了白骨枯藤,就凭着这一点已经足以说明岳神医医术之精湛、医法之高妙了。

    于是乎,常山即刻上前几步,万分恭敬地跪在地上,高高拱手向岳神医恳求说:“岳神医,请您为我们殿下医治双腿吧!世间除了您老人家之外,便无人再有这个本事了!!”

    “呵呵呵……”

    岳神医捋了捋胡子,微微眯起双眼。

    这护卫说得没错,无论是顾衍的双腿也好,还是他体内的白骨枯藤之毒也好,的确除了他之外,再无人有这个本事能治好,只不过嘛……

    岳神医摆摆手,说:“你们回去吧,这位公子的腿,老夫是不会为他治的。”

    “岳神医?!”常山满面震惊,重重跪行几步,还问个明白,岳神医为何不会医治,但,岳神医已经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目光略带几分苍凉远远看向别处,眉头深锁。

    许是眼前的女子和他记忆中的小姑娘莫名有几分相似,又或者是“白骨枯藤”这四个字勾起了他在西北的记忆。

    当年,他游历四方,碰巧经过西北,也就是那般凑巧,他遇到了忠心为国、马革裹尸的陆家军,他不忍见这些阵前搏杀的将士饱受痛苦,便留在西北军营一段时间,为他们治伤医病、配置药方,他还教给那个名为陆笙的小姑娘好些常用的医理知识。

    很快,陆家军便士气大振,上下齐心,战力赫赫,一次又一次将不断进犯的北狄人给挡了回去,赢得西北边境无数百姓的喝彩与爱戴。

    但……

    也正是陆家军在西北边境声名尽显、功绩赫赫,才引来了五年前的那次灾祸。

    故而,从五年前的那场大火之后,他便在心里定下了个不成文的规矩,王公贵族、达官贵人他一概不理、不问、不治、不医。

    所以……

    岳神医收敛心神,转过身来,颇有几分遗憾与惋惜地看着顾衍,摇摇头说:“这位公子一看便是显赫之人,你的身边定有无数大夫为你的病而尽心竭力,而且……”

    说着,岳神医忽而停顿一刻,远远站着,再将顾衍仔细瞧了瞧后眼底闪过几分惊讶与疑惑。

    但岳神医却并没有想要问明白的意思,而是继续说:“这位公子体内的白骨枯藤之毒虽然十分霸道,但瞧着公子的五官和呼吸气息,最近这小半年的时间里,公子似乎已经找到了缓解之法,只要继续延用此等缓解之法,公子体内的毒虽解不了,却并不会有太大的危险。这便是老夫能告诉你们的了,你们请回吧。”

    常山神情焦急:“神医前辈,前辈,求求您为我们殿下——”

    “回吧。回吧。”

    岳神医摆摆手,这便是送客,不愿与他们多言的意思了。

    “可是……”

    “常山,行了,不得无礼。”

    常山还想再求求岳神医,顾衍凝了眸光,稍稍摇头叫住了他。

    岳神医这样的前辈,行事都有他自己的想法与性子,老人家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别一而再再而三地让老人家为难了。

    顾衍面上不露丝毫不满,他依旧端端坐在轮椅之上,朝岳神医有礼地点了点头,说:“今日能在大木林见到前辈,已是幸事一件,我们便不再叨扰前辈,这便告辞了。”

    “殿下!”

    “走了。”

    顾衍没有片刻停留,推着轮椅离开,虽然没能求得岳神医为他医治确实有几分遗憾,但,今日既能在大木林里碰见岳神医便足以说明那个一再给他们送来密信之人,如此看来似乎的确是在暗中相助,也算一份收获。

    但是——

    “岳神医!”

    离开之时,陆笙却站了出来,再次朝岳神医福身行了行礼。

    顾衍:“陆笙,不必再——”勉强岳神医了。

    岳神医:“丫头老夫——”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老夫是不会为你们诊治的。

    二人话还未说完,陆笙已经站在点点阳光透过层层树木掩映而下的光斑里,双眸闪亮着,一字不差地说出当初岳神医拟出的用来抑制白骨枯藤之毒的方子。

    “你?!”

    听完,岳神医瞬间神情大骇,朝陆笙紧走两步,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问:“这个方子你是如何知晓的?”

    先前他仔细观察顾衍的时候就发现,顾衍体内之毒很大程度上得到了缓解,他那时就觉得奇怪,没想到此刻,眼前这丫头竟能说出他当初在西北想出的方子。

    恍惚间,岳神医愈发觉得眼前的丫头和他记忆中的那名无辜死于火海之中的陆丫头更加相似,这时,一直站在旁边乖巧不做声的卫澜睁大双眼,对他说:“这方子是陆姐姐的,陆姐姐之前就知道了。”

    “不是的,卫澜,”陆笙摸着卫澜小小的脑袋,摇摇头说:“这样精巧的方子,哪里是我能想出来的。”陆笙眸光一定,直直看向岳神医,意味深长地再开口,说:“这方子啊,是很久很久之前,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家告诉我的,那时候,陆姐姐身边有很多受伤了朋友,那位老人家不忍见他们受病痛折磨,便想出了这个方子。”

    “ 你!!你!!!”

    眼前这个分明是第一次遇见的女子,竟能大差不差地说出自己当年在西北遇到陆家人的情形,岳神医心口砰砰跳个不停,他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视线如今已经完全锁在陆笙身上,完全无法移开半分。

    卫澜觉得奇怪,说:“诶,不对啊,陆姐姐,你不是一直都在京城丞相府么?你身边什么时候有很多朋友受伤了啊?”

    “……”

    陆笙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卫澜的问题,而是眸光再亮了亮,看着岳神医,说:“是么?那或许是我记错了吧,好像是梦里的情景,又像是上辈子的事情,我都有些恍惚了……”

    “陆姐姐,你在说什么啊?”

    卫澜可听不明白她这些玄乎其玄的话,但,岳神医听在耳中,一颗心越跳越快。

    梦中景象……上辈子的事……明明是两个不同的人,却莫名给人以相似之感……

    “丫头,你……”

    岳神医抿抿唇,似乎想问什么,但陆笙却冲着他笑着摇摇头,说:“岳神医,您瞧,如今日头渐高,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不知道,我能否有荣幸请您老人家与我们一同回京城璃王府小憩片刻,我叫府中厨娘为您老人家做一份琼州小食尝尝鲜可好?”

    “琼州小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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