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场秋风
周五，是调研考试。
一大早，来到教室，大伙都自觉地收拾着书，一摞一摞地往教室外搬，堆在走廊靠墙边上。
几个来回后，转头一看，一整条走廊都堆满了书。
晋元抓紧时间，看了看古文默写的错题集。
陈漫算是“放开”了，悠闲地荡着腿，左摇摇右摇摇地吃着奶黄包。
看到晋元，靠过去，看了两眼，又晃荡晃荡地走开了。
周领被路过曾姐打发着去上水，放下被卷了又卷的口袋书。一米八的大个儿，抡着水桶扛上肩……晋元就站在他的前面……
两人仿佛处在不同的隔层，极大的反差感，惹得看在一边的任倩怡，不禁惊呼一声……
周领和晋元一同转头看向她，她尴尬的捂嘴笑笑:“没事儿，没事儿……”赶紧跑开了。
后来，任倩怡在她们宿舍说起周领和晋元的时候，对这一幕依旧记忆犹新。
还得出一个感叹——他俩好配……
“当～当～”，上午九点，考试开始了。第一科是语文……下午是数学……
第二天还有文综……和英语……考试的时间倒是过得很快的……
晚自习时，教室里都是对答案的声音，还有同学去找老师，得来了选择题的答案……
一片哀嚎，亦或是几声兴奋和欢呼……
晋元皱着眉头叹了叹气，茫然的目光没有焦点……她的数学很多没来得及做……
周领被几个一同复读的同学围在一起，对着答案……
“可以啊～周领。”“领哥领哥，你这题选什么……”“领哥这次又稳了啊”……
那一圈热闹，跟晋元这边形成鲜明的对比……人群在曾姐走进来后散去，晋元还是那个神态一动不动，周领的余光瞥见，生出些担心……
“好啦。上课啦～考都考过啦。多关注错题，少关注分数。”曾姐背手正声道。
教室里，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渐渐小了好多，陈漫支着个脑袋，盯了会儿只对一半的地理选择题，又不忍直视，别开眼直直看着讲台上的人。
“咳咳咳～刚考完，这节课就先不讲课。我们说点别的。”曾姐环视整个教室，缓声道:“这是最后一年了。倒计时暑假的时候就开始挂上了，多注意点。”
“呃……那个我想想看，今年我们班干要不要换一批？”又接着说。
陈漫一听，看了看四周见没人说话，提了精神，坐直着举了举手，等曾姐的视线对上她时说:“数学课代表可以换换……”
“哦！可以。谁想当，自荐一下。”曾姐点了点头，回应。
底下的人有些不安分了……“不是，谁要换我数学课代表？！”一个活泼的女生，叫吴思燕，朗声叫道。
陈漫一听笑了，转头去看她，女生是班里很活泼的那一类人，大大咧咧，人缘也好。
她跟陈漫关系不错，主要陈漫当课代表事儿不多，通情达理的，也会处理事儿，她喜欢。
“哈哈哈哈哈～”班里陆陆续续传出几声笑声，也有人应和……
曾姐见状也憋笑起来，班里的氛围缓和许多。
“不是谁要换她，人儿都当两年了……做的事儿不少也辛苦……换就换了呗～”曾姐听声音小会儿后开口。
“哦～我还说，谁敢欺负我课代表儿……”那女生说着，向陈漫挑了挑眉。
陈漫扶额一笑，回她一个挑眉。
全班又是一堂哄笑，“那谁来？”曾姐镇场说道……班里沉默了会儿……
“梁策！”不知从哪个角落又传出一道活泼的女声喊道。
“唔～”大家不约而同地起哄。“行！那就梁策……那个你愿意不？”曾姐笑笑，转头视线落在陈漫身旁。
这时周围的目光都投了过来，陈漫笑眯眯转头看梁策的反应。他嘿嘿一笑，靠到椅背上，拉长了声音:“愿意～”
一阵阵窸窣的笑声传来，大家把视线收了回去，“那就就定了。”曾姐点点头后，低头在本子上划掉陈漫的名字，在后面写上梁策的名字……
梁策坐正，两手撑上桌子，转头看了眼陈漫，他看到她低着的头，好像有些失落渐上眉头……
……晚自习后，陈漫、晋元和几个舍友一行人因为轮到做教室值日，便回去得有些晚。教室里除了她们，没几个人在了……
晋元和陈漫要倒垃圾，就垫后。倒完垃圾回到教室时，只有周领在了，他刚好合上书。
陈漫拿了本书等在晋元书桌旁，看到他，随口问了句:“还没回呢？那么努力。”
周领嘿嘿一笑:“没有没有～就写俩单词……”转头看了眼低头收拾的晋元……
她俩先一步出门，周领在后面关灯，跟着她们下楼，楼梯间灯光昏暗，周领一低头只看得见晋元圆圆的后脑勺……
出了教学楼，一阵凉风带着落叶和尘向她们轻袭而来……
晋元本能的抬手挡了挡眼，几片枯黄的落叶在她脚边打了个圈圈，哗的飞去……
“哇～这是真正意义的秋风诶～”陈漫欣喜的感叹道。
“是诶～漫漫！请你吹风！第一场秋风！”晋元恍然回神，笑着叫道。
“噗哈哈哈哈哈～阿圆，你真是……哈哈哈哈哈～好，多谢你～请我吹第一场秋风！”陈漫朗声有些溺声笑道……
“哈哈哈哈～好舒服～”陈漫笑着向前跑了几步，撞了秋风一个满怀……
晋元在后面，笑着看着她。
周领出来的时候，就听到了晋元请陈漫吹风这一句，顿觉格外有趣。
站在后面看着晋元的背影摇头笑了笑……
周领回到宿舍，洗漱完就出来晾衣服，碰到正在晾衣服的杨晨……
“呼！吹好大风！”阵阵秋风吹过，晾衣杆摇摇作响，杨晨不禁惊呼。
“请你吹第一场秋风！”周领闻声，脱口而出。
……杨晨沉默了会儿，停下手里的动作，疑惑地转头对周领说:“哎呀！我去！什么鬼？！我吹风要你请？哈哈哈哈哈～周领，你要笑si我！哈哈哈哈……”
整个走廊都是他的笑声，周领看着怪不畅快，从他手里夺过撑衣杆，“你不晾我晾！笑个鬼笑！”
“噗哈哈哈哈哈～”杨晨越笑越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