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质问
白夜焦急地跑进电梯，右手用力地握住了号码牌。
他疯狂地按着“49”层的电梯按钮，想要亲自去质问萧珂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每五天选一个人到她的楼层，就是选一个人去死吗？
虽然在此之前，白夜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安，所以才会提醒叶凡。
但当事情真正发生时，白夜仍然不敢相信。
把人聚集在天上人间，就是为了这样的目的吗？
因为基本上没有什么人用电梯的缘故，白夜很快出现在了49层。
此时的49层并不是只有萧珂涵在，二当家王冕同样在场。
看到白夜的突然出现，王冕呵斥道，“202211，你胆敢擅自来到这里。罚你三天不能获得食物。”
“如果还有下次，就直接把你逐出天上人间。”
没有理会王冕的威胁，白夜把号码牌拿了出来，“03689，也许这个人在你们眼里，只是一串数字。”
“但是我想要告诉你们，这个人叫做叶凡。”
萧珂涵只是安静地站着，听着白夜的述说，
而王冕发现白夜根本没有停下的打算，仍然自顾自地说着，他觉得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了白夜的挑衅。
下一秒，王冕驱动了自己异能“瞬间移动”，随即出现在白夜右侧，抬起右腿瞄准白夜的头横踢了过去。
王冕本身就有丰富的战斗技巧，加上瞬间移动的加持，他可以在任何角度发起攻击。
可以说，瞬间移动是最适合他的异能。
王冕也百分百相信，自己这一脚绝不像萧珂涵那般放水，因为他是奔着取白夜性命去的。
然而白夜被踢个半死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在王冕催动异能出现在白夜身旁时，王冕的一举一动便被白夜完全感知。
白夜简单一抬手，便挡住了王冕的攻击，同时反手握住王冕的大腿，用力往墙壁上一扔。
王冕犹如断线地风筝飞了出去，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强大冲击，如果结结实实撞到墙上，一定会深受重伤。
于是，王冕再次使用异能，强行稳住自己的身体。
待到重新稳定身形后，王冕正打算再次发起攻击。
“够了。王冕，你打不过他的，”
萧珂涵平淡的声音响起。
虽然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是王冕还是顺从了萧珂涵的指示。
随后，王冕自觉地进入了电梯，离开了49层。
天上人间里的准则，那便是实力为尊。
这是王冕自己制定的。
因此，在明白自己的实力不如白夜后，他便识趣地选择了离开。
此时，49层之中只有白夜和萧珂涵在。
萧珂涵向前迈了一步，说道，“他叫叶凡是吧，现在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你的实力虽然超过了王冕，这一点超出了我的想象。但是离我还差了一点。”
话语平淡，但是蕴含了威胁之意。
白夜稍微一怔，仍然继续说道，“你不知道，叶凡他一直崇拜你，觉得你所做之事是无比的正确。”
“尽管他不是异能者，也没有超强的实力，但他只是想要活着，把你视为他活下去的希望。”
“为什么你连这种渺小的希望，甚至连他的性命都没有守护好？”
面对白夜的一连串质问，萧珂涵的脸上浮现一抹愧疚之色，但很快就转瞬而逝。
萧珂涵转过身去，背对着白夜，问了一个让白夜摸不着头脑的问题，“如果救一百个人会牺牲一个人，你会如何选择？”
在发泄了自己心中怒火后，此刻的白夜反而冷静下来，听了萧珂涵的话，白夜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白夜试探着问道，“这一切，都和楼顶的那个东西有关吧？”
现在，轮到萧珂涵露出震惊的神情，“原来你早就注意到了。”
事已至此，萧珂涵觉得不再隐瞒，“我成为觉醒者后，能力赋予我的职责便是守护众人，而不是守护某一个人。”
“在这栋大厦的顶楼，存在着一个怪物，他的实力与我相当，但是他好像与更高阶的怪物有着渊源。”
“所以，我只能和它达成协议，每五天随机抽选一个人到它的楼层，任凭它处置。”
“这样，它就不会随意地屠戮大厦里的其他人。其他人能多活一天便是一天。”
听完，白夜理解了萧珂涵的苦衷，但是白夜也明白，这种做法无疑是饮鸩止渴。
白夜稍作停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有一天，这个怪物的实力超过了你。到那时候，救一个人需要牺牲一百个人，你又会怎么做？”
这是最坏的情况，也是极有可能发生的情况，萧珂涵自然想到了。
但此刻，被白夜一语戳中，犹如揭开了萧珂涵最后的遮羞布。
萧珂涵瞬间一恼，“你懂什么？！大话谁都可以说！”
说完，萧珂涵手中立刻聚集出一颗由雷电聚成的光球，正欲轰向白夜。
在末世之前，萧珂涵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学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名裁缝。
可是，末世的爆发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
成为觉醒者的萧珂涵，虽然有了强大的能力，但是脑海里的想法每天都在暗示她，让她犹如提线木偶一般去做事。
在此之下，萧珂涵内心早已积攒了许多怨气和愤懑。
但是，下一秒，萧珂涵手里的光球并没有像想象得那样攻击白夜，而是慢慢消散。
因为，此时萧珂涵眼中的白夜，全身上下都有电光游走。
尤其是白夜那双眼睛，竟有淡淡电光溢出，使他的神情显得无比的坚毅。
如此近距离地感受，萧珂涵可以百分百确定，白夜所使用的并不是雷系的异能。
而是和她如出一辙的，对雷元素的掌控。
在这一刻，萧珂涵震惊得无与伦比，“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脑海中的话语，已经告诉我，每个元素的觉醒者，只可能有一位存在。”
听闻，白夜觉得萧珂涵所说的脑海的话语，很可能是跟自己拥有的系统一样，有事没事会和宿主聊天。
白夜收回了自己使用的雷之力，说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只要你一直认为的，都会成为可能的存在。”
白夜的这一番话，对萧珂涵来说犹如醍醐灌顶。
是啊，为什么自己一定要顺从脑海里的话语，而不是顺从自己的本心呐？
趁着萧珂涵思考的时间，白夜继续说道，“如果我是你，我也许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消灭那个对我来说危险的存在。”
“你和我一起并肩作战吧。”
闻言，萧珂涵脸上浮现了一抹不可察觉的微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