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老太太
就在我以为那不过是一场错觉时，床边的空气中仿佛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紧接着，一股温暖的力量从我体内涌现，驱散了周身的阴冷。
我下意识脱口而出，“央月，是你吗？”
“不是！我在睡觉，别打扰我！”央月不耐烦的声音从血棺吊坠里传来。
我欲哭无泪，忍不住吐槽：“得！你要再睡，我被人弄死了你都不知道。”
央月却噗嗤笑道：“拉倒吧，你暂时死不了，人家对你没有丝毫恶意。”
话音刚落，那股压迫感就骤然消失不见。
整个房间重新归于平静，只剩下我急促的喘息声，和一颗狂跳不止的心。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环顾四周，一切如常。
月光仍旧柔和，我却心有余悸。
我微微蹙眉，好奇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央月不愿意过多解释。
随即央月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又接着道：“不过提醒你一句，你再次赚取功德的机会快要来了，记得好好把握。”
说完，她就彻底没了声。
一夜辗转反侧。
第二日醒来，我感觉自己不像是在睡觉，倒像是和自己的床打了一架。
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我的两只眼睛竟都变成了熊猫眼。
此时，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懒洋洋地洒在我疲惫的脸上。
我勉强撑开眼皮，慢慢悠悠地下了床。
一推开卧室房门，就对上了同样睡眼惺忪的李茂。
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挤出一句：“早啊，看来咱俩昨晚都和周公下棋去了。”
“哈哈哈，是啊。”李茂憨笑挠头。
洗漱间里，冷水拍打在脸上，这才给我们带来一丝丝清醒。
我和李茂像机器人似的完成早上的洗漱工作。
李茂揉着凌乱的头发，打趣道：“这副模样出门，估计连街边卖包子的都得吓跑。”
我苦笑，并未答话。
然而就当我俩洗漱完毕准备出门时，一楼卷帘门外却传来一阵喧嚣声。
我和李茂互相对视一眼，我忍不住问：“这么早就有人来找你买东西了？”
“应该不会吧？”李茂茫然地摇摇头。
于是，我们满腹狐疑地拉开了沉重的卷帘门。
眼前的景象，瞬间让我们看傻了眼。
只见街对面，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正坐在冰凉的水泥地面上。
她双手捂着膝盖，哭天抢地，看起来十分可怜。
老太太一边哭嚎，一边目光严厉，指着不远处一辆车旁的年轻女子。
她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现在的年轻人啊，开车都不看路的吗？都看看！把我这把老骨头撞成什么样了！”
那语气里满是愤怒与哀怨，一副不给个交代，誓不罢休的样子。
而那位女司机，显然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混乱的场面。
她又羞又气，一张脸涨的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显然是吓坏了。
“我真的没有撞到她，我只是停车……”她想要辩解，声音里都带着些哭腔。
围观的群众见到这一幕议论纷纷。
有人摇头叹息，低声议论着：“这老太太怕不是想讹人吧？”
另一边则有人愤愤不平：“讹什么人？我看啊，这女司机开车就是不靠谱！”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服谁。
这时，身旁的李茂再也看不下去，他挺身而出，“姑娘，你先别着急，请问你的车上有没有安装行车记录仪？”
面对李茂的问话，女司机慌乱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她声若蚊吟地解释说：“新车刚买不久，还没来得及安装呢。”
老太太闻言，眼中顿时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
她干脆放大了哭声，躺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
我紧皱眉头，看了一眼在地上撒泼的老太太，心中暗自思量。
这事儿怎么看都不简单！
“李茂！”我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俩能听见的音量说道，“你去店里拿手机出来，我们试着录个像，至少保留一些证据。”
李茂心领神会，快速转身回店，留下我一人面对人群。
我深吸一口气，向前迈出一步，试图安抚周围激动的情绪。
“各位，咱们冷静一点，先别急着下结论。”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有力，试图引起大家的注意。
“我想问一下，有没有人看到事情发生的经过？如果有，请站出来说明一下。”
人群中有几人交换了个眼神，但最终没有人站出来。
老太太见状，哭声更加凄厉，仿佛是在对我无声的抗议。
正当气氛愈发紧张时，李茂带着手机返回，我们开始小心翼翼地拍摄现场，试图捕捉每一个细节。
我注意到老太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但很快被她低下头掩饰过去。
“哎呀，小伙子，你这是不相信老人家嘛！”老太太故作委屈，但声音中的底气明显不足。
我淡淡一笑，回应道：“不是不信，只是希望事情能真相大白，毕竟现在这年头，谁都不容易。”
正当我们僵持不下，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穿过人群，走到了老太太面前。
那是一位穿着普通，但眼神异常犀利的老者。
“大娘，您这又是何必呢？”老者的声音不高，却让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咱们邻里邻居的，几十年了，我可从没见过您这么闹腾。”
老太太抬头，见到来人，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老者的出现，似乎戳破了她的那点小心思。
“老李头，你少管闲事！”老太太的声音失去了之前的底气，多了几分无奈。
老李头叹了口气，转向众人：“大家伙儿散了吧，今天这事儿，算我欠你们一个人情，改日请大伙吃个便饭。”
人群逐渐散去，老太太也在老李头的搀扶下，不甘不愿地离开了现场。
女司机感激地看着我们，眼中泛起了泪花。
“真是太谢谢你们了，我叫苏晴，不知道怎么报答才好。”
我摆了摆手，笑道：“不用客气，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不过，苏晴，以后开车还是得小心点，安全第一。”
李茂插嘴道：“是啊，下次再遇到这种事，记得第一时间报警。”
苏晴用力点了点头，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这是我名片，如果你们遇到什么麻烦，或者需要帮助，尽管联系我。”
我接过名片，心里却不由得想起了央月的话——机会来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机会究竟指的是什么，但是多给我和李茂宣传一下总是没错的。
“我们会的！”我顿了顿，看向苏晴，“对了，苏晴，我们这儿虽然是一家古董店，但是平日里也接一些驱邪避凶、占卜算卦的活，你或者你身边的人若有需要，随时都可以找我们。”
一听这话，苏晴的眼神闪了闪，她轻轻摇头：“暂时没有，如果真有的话，我会替你们推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