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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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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了狂一般的男人疯狂大叫:“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还有恶鬼,还有恶鬼也要杀我,钱钱花了,命也没了,哈哈哈哈。”

    这都是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毫无逻辑可言,沈良在心中吐槽,一想到对方被吓到脑残也就觉得十分合理了。

    “爹,你冷静点,爹,来人快去喊大夫。”秦守劝说着自己的父亲。

    看到事情发展到了这个事态,秦守也是不知道怎么下手,只能一边护着身后女子离开,一边喊人叫大夫来医治。

    听到动静,四周的家仆立马围了过来,但念在男人家主的身份也不敢用蛮力镇压,只是将其控制在了一个范围中。

    “快把我爹按住,别让他跑了,快啊,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混乱中秦守的叫骂声不仅没有起到作用,反而引起了秦大虎的注意,男人转头看到秦守和他身后的女子,突然凶相毕露向着后面的两人就冲了过来。

    这一下直接吓傻了还在胡乱指挥的秦守,看着状若疯魔的父亲向着自己跑来,期间已经掀翻了好几个仆从,但势头依旧没有丝毫减缓。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干嘛,只是脸色煞白的呆在原地。

    “躲开。”

    危急关头,离秦守最近的沈良身形快速移动,赶在了悲剧发生之前来到了两人中间,摊掌轻推,但武者的力量可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的,只是随手一推就把人推坐在了地上,倒着翻了好几个跟头才停止翻滚。

    熟悉的异样又从心头涌来怨恨嫌恶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碎岩岛知州衙门里那次一样,一样的触碰到对方,一样的莫名情绪。

    目前也没有时间多想,另一只空闲的手掌,趁着男人挥舞的空隙,一把按在他的肩头,稍一用力就制止了男人,将他压在了地面。

    无奈、苦涩的情绪顺着手臂再次弥漫开来。

    沈良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多愁善感的,这不是他以往的风格,而原主那暴躁的性格,在面对这种情况估计都直接拔刀了,排除自身的原因,那就只能是外部的影响了,到底是什么导致的呢。

    这就让自己陷入了沉思当中。

    “哎,沈良好了好了,你再这么下去,人都要被你压死了。”

    同事的声音及时传来,中断了他的思考,反应过来的沈良立马松开手掌,但一想到对方的不确定性就有些后悔。

    可男人却并没有再挣扎,只是坐在原地没有丝毫反应,正当沈良把收回的手再次放到秦大虎肩上时,异样突起,先前还是无奈,此刻转变为了后悔,两种情绪之间的切换毫无过渡,但也没有丝毫的突兀感。

    沈良敏锐的抓住了这次的心态变化,只是在接触他人时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也就是说现在的情绪,并不是自己的,而是别人的?

    带着疑问,沈良忽然伸手拍了身旁看戏的跟班一下,说道:“看好这个人,别让他发疯伤到了别人。”

    有一种上课睡觉,突然醒来发现班主任就坐在身边的懵逼感,经过了这次的试探沈良也算是明白了情绪的来源,只是对于这一现象的发生依旧十分费解。

    被点到的跟班则是呆滞了一瞬,立马点头答应,保证能够完成任务。

    但现在的沈良显然没把心思放在小事上边。

    围着秦大虎走了一圈,发现了其身上有些不少的小伤,后脑有点肿胀,应该是打击造成。

    随后越过秦守和女子,来到了屋中,看到满屋的货架和上面摆放的各种瓷器花瓶,唯独一个柜台上面空荡荡的,周边的灰尘也能证明这里曾经也放有一个摆件。

    之后沈良又在院中转悠了许久,东看看西瞅瞅,在看完围墙上的印记后,又重新回到了原点,这时众人都等不及,王捕头抢先小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发现。”

    虽然知道带着这群人大概率起不到任何作用,但现实真的和预想一样时,沈良还是免不了一阵无力感袭来,真是一群废物,关键吃的还多。

    “拿人吧。”

    “都带回去?”王捕头有点惊讶。

    “都带回去。”

    在得到答复后,王捕头也不犹豫,大手一挥喊道“拿人”,两个跟班就把秦大虎父子和那名女子一同带回了衙门。

    几人架着大喊大叫的秦守和他后妈就向衙门去了,只是在押送秦大虎时,却是异常的配合。

    虽然对这样的做法感到不解,但王捕头肯定沈良一定是有所发现,毕竟对方是仅从案卷就能推理破解押运案的天才,自己这群人只要默默配合等待带飞就好了。

    清水县衙门正堂。

    知县老爷端坐在高堂之上,身侧站着师爷,再向下就是两排整齐的衙役,手持木棍不停地敲击在地面,配合着嘴中喊出的“威武”。

    让公堂下跪着的秦守二人,心灵上受到不小的震撼。

    妇人肉眼可见的惊慌了起来,其次是秦守,虽然有些不安但也算是镇定,秦大虎则是被收押在犯人处,毕竟让一个疯子上公堂对峙,有些贻笑大方了。

    “啪”

    随着知县老爷手中惊堂木敲下,这一场审判便开始了。

    “堂下何人所在?”

    按照惯例先行询问堂下所跪之人,即使是知情也少不了这一开场白。

    秦守看着身边自从开堂以来就不停打颤的后妈,伸手轻轻安抚之后,抬起头说道:“草民秦守,旁边是我母亲余金。”

    “啪”

    又是一记惊堂木。

    知县老爷再次怒拍桌子说到:“为何不让你母亲自己报上名来,她眼中是否还有我这个知县?”

    接连几次的惊吓,让本就倍感压力的余金脸色更差了,额头上细汗不断,整个人样貌惨白,身子抖得和筛子一般,终于是在知县大人这一极具压迫感的问话中,遭受不住晕了过去。

    在堂上的知县和师爷都没想到,只是一个正常的问话,怎么就把人给吓晕了,这样是传出去了自己以后该如何辩解,于是赶忙挥手将人抬回了房中,并请了一个郎中来看诊。

    在听到要请郎中来时,秦守一下子就慌了,赶忙说道:“知县大人,草民母亲因为夜叉一事惊吓过度,家中已有郎中,不必大人费心再请。”

    本着为衙门省钱的想法,知县老爷也同意了秦守的提议,立马派一快手去其家中请人,到这里秦守的面色才稍显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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