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零星遗物
当房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列克星敦端坐于月光洒落的窗棂旁，手中的《布洛葛秘籍》泛黄书页映照着她的思索之色，抬头之际，来者赫然是贝尔法斯特。
察觉是贝尔法斯特，列克星敦未待她启唇，便先声道：“一刻钟前，中枢传来密令，召我去参加紧急闭门会议。”
贝尔法斯特点头示意，将孙显允交托的点心恭敬地置于列克星敦案几一侧。
“事关重大？”她问。
“未知，此刻‘我’已在前往的途中。”列克星敦轻挽一缕长发，笑眸含春，合上手中秘籍，随手抛至一旁，顺势将贝尔法斯特拥入怀中。
虽共度无数欢愉时刻，贝尔法斯特面对列克星敦这位指挥官的柔躯，仍感一丝微妙不适。
她，确是正常女子！
“怎么了，还是不习惯？”列克星敦轻捏贝尔法斯特的下巴，引她仰首，对上那双与孙显允同样湛蓝的眸子，从中窥见熟悉的戏谑之意。
如出一辙。
半个时辰后。
京都，孙显允步入一处秘密会议厅。
众人皆已齐聚，只待他到齐，会议即刻开启。
航天探秘中心的主持者在巨大屏风前揭示惊人发现。
“……只能说，匪夷所思。土卫二冰层之下，我们深潜器在液态海洋中发现，靠近冰层的海水尚属常态，但深入水底，温度竟反常升高。非因海底火山，而是每下一层，海水温度皆随之提升！”
“据探测，最底层的海水已接近沸点。”
“最重要的是，我们发现，土卫二冰层之下的海洋里，竟有……大量废墟
废墟，非寻常废墟，而是显露出极度发达文明痕迹的遗迹。
巍峨的城市群，鳞次栉比的高楼，其间，本应悬于半空的各类疾速通途……一切昭示着，这曾是个科技远超当今人类的文明！
“经分析这些遗迹建筑，推测应属于体型较人类略大，成年个体约四至五丈的种族。”
“此外，我们在遗迹中发现了众多文字印记，专家们正着手解译。”
“至今未发现生命迹象，城市空无一物。”
“令人费解的是，土卫二理应不具备孕育如此高级文明的条件。据分析，其诞生于地球之后，无法自生此等文明。”
“所长猜测，此文明……源自域外！”
“至于土卫二深层海水异常升温原因，尚在探究之中。”
众人陷入沉思。
孙显允紧锁眉头，他也同样困惑。
假设有一种外来物种曾闯入太阳系，以理推断，他们有更多优选项，而非土卫二。
不提地球，古老的火星也证实曾适宜生命居住。
即便局限于海洋，地球之海亦可供选择，何须选土卫二？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土卫二，并非天然卫星。”
思虑良久，孙显允生出新意。
“它会不会像星辰般的飞船？整个卫星本就是人造，且源自异域？”
此提议激发众人思维火花。
可惜线索有限，更深入的探索还需时日。
“未曾料想，一次普通的太阳系外星探测，竟引来如此惊天之秘。”
杨老一时难以判断此乃吉兆抑或厄运。
“你说，过去数十年甚至百年间，我们未曾发现外星迹象，为何近两年它们接踵显现？”
“不足为奇。”
有人笑言。
“若非孙司令，再过几十年我们也察觉不到这些痕迹。”
会议虽秘，实质讨论不多，很快落幕。
会上众人达成共识，对土卫二的探索研究亟待升级。
这个潜藏太阳系多年的神秘外域文明，仅此念及，便令人心生寒意。
走出会议室，孙显允对杨老道：“杨老，我申请……亲往土卫二海洋一探究竟。”
杨老凝视孙显允，片刻后拍了拍他的肩：“原则上许可，但务必谨慎。”
“是！”
……分界线……
三日后。
孙显允与列克星敦携摄像机，立于土卫二新开凿的海底入口。
与此同时，临时研究基地乃至中央星港，无数人关注此次深海之行。
“司令同志，时间已到，请注意安全！”
张莉莉亲临研究基地指挥，宣告探索启动。孙显允与列克星敦同步跃入海洋。
冰冷海水瞬间淹没二人，带着摄像机，他们迅速下潜，无视寒冷与水压递增，速度超越此前的无人潜水器。
同时，孙显允开启摄像机，释放灵能。
“唔——！！！！”
刹那间，孙显允低吼一声。
“司令同志，发生了何事！？”全封闭头盔内，张莉莉焦急询问。
“无碍……”孙显允摇头，“刚才动用灵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嗯……绝望？”
“绝望？”
“没错，掺杂悲伤、绝望与愤怒的情绪，这股情绪强烈，似乎那海底城市的每个角落都充斥着这股情感——或者说，是这座城市本身。”
“……我明白了，务必小心！”
张莉莉再度叮嘱。
数小时后，孙显允与列克星敦终于踏入城市。
“就城市风格而言，建造者体型应与人类相近。”
街道、楼宇、室内布局均与人间相似，只是规模扩大数倍。
显然，正如研究员所述，这由体型较人类增大一两倍的生物所建。
孙显允忽生荒诞之想：人类，莫非是此族后裔？
城市外围无甚可探，二人甚至步入诸多房间，除房屋主体尚存，仅见零星遗物。
“似有供电和排水系统，但设施皆已腐朽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