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转瞬即逝

    灵能之力，其真谛所在

    樱井智树，已被代达罗斯悄然送回人间，他的凡人之躯无法承受西纳普斯的险境。孙显允与列克星敦则留了下来，匿于代达罗斯的居所之内。

    代达罗斯重燃希望，不再以乱发覆面，精心妆扮，露出的笑容。随后，孙显允向她详细叙述了自己的身世，以及灵能带来的困扰，如同病者向医师倾诉病情，毫不保留。

    初闻孙显允来自异界，代达罗斯一时惊诧，但旋即专注于灵能这一全新领域。几日转瞬即逝。

    “极为……极为……极为奇异的力量。”代达罗斯坐在旋转椅上，侧目望向金属床上相邻而躺的孙显允与列克星敦。“表面上看，仿佛是生命体精神力量极度强化后的变异，实则不然。”

    说着，她起身帮二人卸下满头的感应器。“所谓灵能，似乎是个别个体在未知条件下，与宇宙另一面产生共鸣，将那异世界——即孙兄口中的‘虚境’之力引至自身，展现出种种不可思议之力。”

    “虚境对西纳普斯而言，一片空白，我们甚至察觉不到其存在。多亏孙兄的灵能，这几日我勉强捕捉到些许线索。”

    代达罗斯走近一台仪器，双指疾舞，显示屏上顿时现出一幅诡异图景：无天无地，唯有无尽的紫蓝“雾气”弥漫。

    “这是我根据对虚境的探测，模拟出来的画面。这些雾非雾，而是维持宇宙稳定的基本法则具象化。我已经解析了一小部分，比如这片，定义了某宇宙的光速；这片，决定某宇宙是持续膨胀直至热寂，还是在某一刻停歇，保持不变，或膨胀至极限后逆转收缩。时间紧迫，我能分析的仅此而已。”

    “等等——”孙显允突然察觉不妥之处。

    “你……能探查虚境！？”

    代达罗斯不解其意。

    孙显允紧锁眉头：“奇怪？这岂不奇怪！”

    这太过奇异！难道天降之物的世界也有虚境？

    孙显允说出疑惑。代达罗斯却笑而不答，摇头道：“非也，据我推测，宇宙可能有无数，就像孙兄的故乡与我们这个世界，但虚境独一无二……刚才失言，严格来说，虚境并非某宇宙的另一面，而是——所有宇宙【共有的另一面】。”

    她招手，手中凭空出现一张白纸和一支笔。

    “这张纸的一面，即是虚境。”

    她在纸上写下“虚境”二字，然后翻转纸张，在背面画下无数个圆圈。

    “而这一面，便是无数宇宙，每个圈代表一个。这样，你明白了么？”

    孙显允如遭雷击，怔立原地。原来虚境是如此！并非仅存在于己方宇宙，更非各宇宙的虚境孤立，而是所有宇宙共享同一虚境！更令人震惊的是，虚境关乎所有宇宙的方方面面，从小至原子、夸克，大至宇宙本身。

    大爆炸的能量，宇宙的总质量，膨胀速率……每颗恒星如何诞生、燃烧多久、何时消亡……每颗行星的轨道、质量……据代达罗斯所述，这一切皆由虚境所决定！

    当然，这些都是在无外力干扰的理想状态。若有疯狂文明胡乱破坏，虚境的安排也会被打破……

    “难怪……难怪泽洛一族曾有势力不惜耗尽甚至摧毁自身宇宙，也要带领全族飞升至虚境，因为那样的回报太过丰厚……！”

    “若虚境真有如此威力，只怕消耗整个宇宙的能量都不足全族飞升。”

    “泽洛一族？”代达罗斯听到陌生的名词，好奇询问。

    孙显允大致讲述了泽洛族的故事。代达罗斯听完，沉默片刻，叹了口气。

    “那个种族的抉择，令人敬佩。”为了守护弱小文明，宁愿自我灭绝，也不愿牺牲宇宙以求全族飞升……孙显允凝视着代达罗斯手中的白纸，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