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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章 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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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意原本是一位平平无奇的职场白领众人之一,每天也过着千篇一律的生活——公司、食堂、家里三点一线,一切都枯燥且真实。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却改变了这一切。

    那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早晨,她像往常一样开车去上班。突然,一辆大货车从侧面疾驰而来,她还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天旋地转,随即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嘶,头好痛……时意模糊中听到了一个女人呜咽的哭泣声。“时家的,大姐儿已经没了,赶紧葬了吧,你家还有两个小的呢,即便舍不得,也要放她去了。”这时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来。

    另一个女人说完,原来呜咽的女人哭声不仅没有因为劝阻止住,反而从呜咽变得歇斯底里起来。时意用力睁开了双眼,入眼的正是一片屋顶,上面瓦片已经残缺不全,有些已经剥落,露出了下面的椽木。墙壁虽是青砖,却显得斑驳破旧,门扉摇摇欲坠,窗户上的纸已经残破不堪,风一吹便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这是哪里?这绝对不是医院!时意头痛欲裂,回想之前自己正开车去往公司,却被失控的卡车撞得晕了过去。难道…难道我穿越了?想到这里时意心乱如麻,头痛得又快晕过去了。却伴随着针扎一般的头痛,想起来了“自己”是谁。

    原来自己真的穿越了,穿在了和自己同名的一位9岁古代女孩,时大姐儿身上。时家缘是牛角村里一户耕读人家,时父时怀谦是一名童生,考上童生后考了几次秀才不成,便由父母做主娶了隔壁镇上的时母刘氏。

    后因双亲老迈,便在村里开了间启蒙小童的私塾,一边教学一边备考。时家有祖上攒下的十几亩田地,加上几间青砖瓦房,在村里也算户殷实人家。

    三年前,时祖父、时祖母因病相继撒手人寰,为了给两位老人治病和治葬,家里耗用了一大笔花费,原来存下的银钱基本已经见底。

    原本时家十几亩田地的租子加上时怀谦在私塾的束脩,缓几年家里便能缓过这口气,却不料天灾人祸未能给时家缓和的时间。

    自时祖父时祖母去世,牛角村便遇旱情,十几亩田地比往年减产四成,时家又是乡里历来的善良人家,除了自留的三亩田地,其余佃户租种的田地时父都给减了一半租。

    这年减半的租子加上束脩,时家也刚刚好够够一家子嚼用,便未存下多余的银钱。

    未曾想接下来两年,牛角村不是涝就是旱,连着三年地里收成都不行,时父又历来心善,便都给佃户减了租,一家人节衣缩食的,也未曾存下什么银钱。

    终于过了三年或涝或旱的日子,牛角村风调雨顺,田地丰收,时家租子也分毫未差的收了上来,眼见日子就要起来了。

    不料这年时怀谦却因为考秀才在考舍感染风寒,勉力考下来还是未中,人却病着被同窗送回,回到家里便高热不退,差点撒手人寰。

    后遇一位游方大夫开了一剂丸方,勉强救下一命,却坏了底子。此后隔三差五便病在家里,原本的私塾也只好关张,一家子只靠佃租养活。

    因为时怀谦坏了底子后时常要吃药养病,家里原本置下的田地家产便一点一点变卖,只剩下三亩薄田由刘氏和时大姐儿勉力耕种着,家里也从殷实人家逐渐变得贫穷。

    未料今年牛角村又遇大旱,地里收成十不存一,加上时怀谦又病痛不断,家里值钱物事几乎卖空,现下已经家徒四壁,卖无可卖。剩下三亩薄田在灾年又实在卖不上价钱,加之已经是家里唯一进项实在不能再卖了。

    刘氏看着家里马上要断供,刘氏白日里照顾田地,夜里也一直点灯做针线补贴家用,熬的两眼通红。

    但是灾年里粗粮也金贵得不行,换来的粗粮煮的稀的能见人影,还是不够吃一家五口吃用。家里两个小儿饿的都有气无力,连说话都说不出来,每天躺在床上。刘氏每天夜里都急得偷偷抹泪。

    时怀谦看着家里为了给自己治病,家里一路变卖家产,现在孩子们饿到气若游丝,不想再拖累家里,便心里存了死志。每日刘氏端来的稀粗粮粥都偷偷留下来喂给了两个小的,自己只喝清水,躺在床上等死。

    接连饿了三天,终于晕了过去,刘氏发现后哭天喊地请来大夫一看,发现竟是饿晕过去的,这才发觉时怀谦已绝食多日,偷偷把吃食都留给了孩子。

    由村民们硬灌了一碗粥后,时怀谦悠悠转醒,刘氏见到便哭得不行,说道:“当家的,你便是死了,留这几口吃食,我与几个小的就能好好活着么?我若是变成寡妇,这个家里没个男人坐镇,便是金山银山也要被豺狼虎豹分食干净,更何况哥儿姐儿都未成人。以前村里带着孩子的寡妇过的什么日子,你心里没数吗?”

    刘氏说完又扑在时怀谦身上,哭成泪人。时怀谦叹了口气,放下去死的念头。又扶起刘氏:“娘子,我知道了,以后一定好好活着,但是我的药还是断了吧,留给孩子换碗稀粥。”

    其实此时时怀谦的药早已由优换劣,刘氏不肯真的完全断绝时父的药,便不同意。时怀谦劝了又劝,说道:“你若不断,便让我死了干净!”刘氏这才勉强答应,只原来捡的药,要求时父病时还是要吃。两人达成共识,时父也便一日一日接着熬。

    正当时家即将断炊,刘氏又一次打算将薄田便宜出卖时。这时镇上的赵媒婆找了上门:“恭喜时太太,贺喜时太太,我这有门好亲事找上你家门哩!”

    刘氏叫时大姐儿奉上一杯热水,又让大姐儿下去了,与赵媒婆相继入座后问到:“什么亲事?”

    赵媒婆:“镇上有一大户李员外,膝下有一大儿今年十岁了,因为前不久身体不适,求到了万安观,道婆说是家里缺一贵妻助他一助,要他家东南方向,一名卯兔贵女坐镇。原本找了几户人家符合条件的闺女,提亲也都答应了,没想到最后合八字都合不上,这几家都叹气无缘。却又打听到你家二姐儿也是卯兔呢,家宅又坐落李家东南方,李夫人让我们向你家提个亲,要是能合上,他家一定好好养着儿媳,愿意给二十两银子做聘礼,要是没合上,也愿意给二两银子给姑娘做个见面礼。”

    李员外?刘氏想到镇里确实有一李姓地主,时家殷实的时候也与他家差上许多,家里几百亩田地山林,还圈了一个三进的大院子,家里还有丫鬟仆人伺候,出门也有驴车代步。

    就是不清楚家里到底什么情况,听媒婆音信像是要冲喜,但是冲喜找户与原来时家这般殷实的也不难,现在时家破败成这样,还愿意做亲?怕是里面有个什么讲头。

    但是想到他家这般殷实,二姐儿嫁过去了,至少二姐儿能去李家混口饭吃,也不至于饿死,聘礼家里便是留五两银子也能解了现在燃眉之急。

    便是不成,能拿二两见面礼也能帮家里缓一缓。刘氏此时心里已经十分心动,但儿女亲事却还是要由时父做主。

    刘氏便与赵媒婆说道:“确实是一门好亲事,只是我一妇道人家却不能做主儿女婚事,要问过我丈夫由他做主。要不等问过我丈夫,过上几日我再给你回复。”

    赵媒婆笑道:“太太,这可真是一门点着灯笼也难寻的好亲呢,只怕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听闻时童生现在也在家养病,要不我在这里坐会,您现在就跟时童生商量?千万不要被别人捷足先登了!”便催着刘氏去里间与时父商量。

    刘氏看赵媒婆这般着急,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到迫于无奈便到里间与时怀谦说了赵媒婆提亲一事。也说了想把二姐儿给李家做童养媳,缓解一下家里的压力。

    时怀谦毕竟以前是个童生,以前与县里的读书人也有些来往,又开着个私塾,各路消息也听闻了一些,正好对着李家的底细也知道一些。

    原来这李地主家,确实有一十岁大儿子,由正室所出,生下来也白白胖胖,一家子老小都对他甚是宠爱,自小就要风给风要雨给雨。

    未曾想随着孩子长大,这孩子长得也倒是高高壮壮,比一般小儿都要高壮些,只是脾气十分暴躁,一点小事便发怒,稍不如意便在家里打碗摔盆。

    更在六岁那年与邻里小儿争执,动手用砖石将邻里小儿打破了头,流了一地血。李员外请了县里最好的大夫帮邻里小儿看好病,还赔了二十两银子才将此事压下。

    此后李家大儿更是逞凶斗狠,在家里以打骂仆人为乐,又因为他自小就长得壮实又力气特别大,家里配给他的两个书童,被他打死了一个。只因为是家生子,又有银子塞嘴,最后将此事压下,外人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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