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跑了
姜婉晴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喷嚏,她的耳朵还有点热,心里想着是谁在念叨自己。
又走了一天的路,马上就要到建康了,男人坐在地上不肯走,他耍赖说:“我不走,我累了。”
他这点心思,姜婉晴看得一清二楚。
这个男人就是不想去建康,在这里拖延时间。
“赶紧起来赶路,我们要在天黑之前到建康。”姜婉晴拿着刀,放在他脖子上,学着他之前的样子。
“我不走,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男人就是在威胁姜婉晴,他就是不走,他不相信姜婉晴有胆子杀人,她要是想杀他,早就杀了,何必等到现在。
“别以为我不敢。”姜婉晴怒气冲冲的说着。
“你装男人装的不像,不用在我这里打马虎眼,你放了我,我给你好东西。”男人眯着眼睛说着,带着丝丝贪婪和暧昧,还有几分探究。
随着风而来,侵入姜婉晴的身体中。
男人的意思很明显,他对她有爱意,所以不想伤害她。
姜婉晴后退几步,她突然觉得男人很可怕,像是能生吞了她一样。
“我不要你的东西。”她怯生生的回着。
但男人突然挣脱开绳索,房嬷嬷都跟着惊呼一声。
两个人女人慌忙的跑走,他都是装的,那个绳子困不住他。但他还是跟着他们走了一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男人没有追她们,他彻底消失了。
当天夜里,姜婉晴顺利来到那达的营地。
那达见到姜婉晴的那一刻,才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这几日,他吃不好,睡不好,又要盯着战事,早已经心力交瘁。
他又不敢轻易调兵遣将的大规模去找人,生怕给姜婉晴带来更大的灾祸。
只能派一个小队去山上接应,但并无消息。
他紧紧地抱住姜婉晴,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此刻,他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喜悦、痛苦、自责、悔恨……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他只能默默地感受着姜婉晴的温暖,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是不是吓到了?”姜婉晴一贯的温柔,轻声细语的问着。
“你还知道我会担心,一个人跑过来,我真是想”
那达知道她冒险走山路后,真想去找她,然后和她没日没夜的温存,证明她还在自己身边。他又想,如果看见她,要好好骂她一顿,以后行事千万不能冲动。
但看见人的时候,这些混账想法都没有了,只要她能平安,他还在乎什么。
“我也没想到高公公还能打我的主意,也不知道是为了要挟你,还是心有不甘。所以我才出此下策,不过总算是找到你了,走了好几天,累死我了。”
“幸亏,我和你生活在一起几个月,我知道在山里睡觉要有火堆,我还知道哪些水可以喝,更知道什么样的果子没有毒。这一路虽然辛苦,但也很有意思”
她一直在说,说了很多路上的事。
那达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心里有些痒痒。
她看似柔弱,实则勇敢活泼,还有勇有谋。
他还是用老办法堵住她的嘴,让她不能说话。
姜婉晴也喜欢这个吻,他们在互相传递气息,他们在诉说彼此的思念。他们在融入彼此的心里,他们在成全对方的爱意。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离不开那达了,这几日住在山上,她整日想着那达,想他们在草原上的时光,想他们一起看星星,看月亮。
想他体贴的抱着她,想他总是安慰她,还给她讲小时候的事。
也许这就是爱,有思念,有期盼,有依恋,有温存,有渴望。
她想自己大概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还没洗澡,我这两天都要臭死了,衣服也没换,身上都是尘土和草屑。”
那达看着姜婉晴鼻子上的尘土,轻轻的刮了一下说:“这样也很好看。”
“我什么时候不好看了。”
她说这话自己也脸红,捂着脸笑嘻嘻的跑开了。
军营里来了女人可还得了,科伦气的晚上喝了不少酒,坐在地上唱草原上的家乡曲。
姜婉晴也不敢放肆,只躲在帐篷里,稍微用热水擦一擦身体。晚上早早的睡了,生怕那达做过分的事,晚上要是折腾的太狠了,周围的人听见可怎么得了。
那达早就摩拳擦掌了,只等着好好亲热一番,松懈一下身体。
但他看到姜婉晴睡了,想着她这几天定是累坏了,所以打消了心里的念头,窝在她身边睡着了。
军营操练的声音吵醒了姜婉晴,她睁开眼瞧了瞧,发现那达已经走了。她还穿着男人的衣服,头发高高的拢起,只是简单绑了一个发带。
清爽但又不失婉约。
那达走进来时,正好看到姜婉晴在整理头发,只是军帐里没有镜子,她只能让房嬷嬷瞧瞧是否得体。
房嬷嬷一见到那达,赶紧走出去,她知道那达这个年纪,吃肉是吃不够的,也不耽误他们相处。
“怎么还穿男人的衣服?”那达问道。
“在这里方便,让人看见不好。”
那达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对了,忘记和你说一件事了,我来的路上救了一个人,看长相是兀夏人,关键他身上带着价值不菲的天珠,我想着他身份不一般就救了。带着他走一路,想能给你多个筹码,没想到眼看着要到建康了,他倒是跑了。”
“你没事吧?”
姜婉晴说:“我看见他的时候,他身上的伤口厉害着,我还绑着他的手,我没受伤,就是生气。可他装的乖巧,走了一路,眼看着就要成了,没想到他将绳子挣脱跑了。”
那达想了想问:“这个人长得什么样?”
他汉话进步的快,现在一点口音都没了。
“和你差不多高,眉骨很高,脸有些黑,我记得他鼻子上有一颗痣,其他的也没什么。”
“没准是拓跋神翼,兀夏王第九个儿子。前两日听说他们兄弟反目,他被伤得很重,然后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