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这么简单?
大泽是那达的出生地,曾经他父亲是这里的领主,他被人杀死后,敌人占领这里,那达跟着母亲到处流浪,接着母亲也死了,那达成了没人管的孤儿。
成年后,那达为父报仇,杀死仇人,再次抢回大泽。
下属们跟着他回到大泽,这里是一片广袤无垠的绿地,还有一条小河穿梭其中。
周围绿树成荫,繁花似锦。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花草的香气,让人感到心旷神怡。在这样一个美丽而富饶的地方,生命蓬勃发展,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美好。
姜婉晴高兴的跳下马,现在她已经熟悉掌握上马和下马的技巧了。这里很美,天边似乎还衔接着彩虹。
她高兴的问到:“我们以后要生活在这里么?”
“是。”
这里太美了,她感觉如果能永远生活在这,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那达安排人放马,安营扎寨,这些都是老规矩,大家轻车熟路的干着。
“暂时委屈你了,这里可没什么果蔬,只能吃羊肉,马铃薯,还有萝卜。还好有厨子,让他们想办法给你做吃的。”
吃的都是小事,总能适应的。在姜婉晴看来,这里可以算是世外桃源,没有战争,没有权势的争斗,马儿可以随便奔跑,小羊可以随便吃草。
如果一辈子生活在这,她也觉得不错。
“慢慢适应,总会习惯的,我昨天还吃了酸奶,感觉很好吃。”姜婉晴满心欢喜,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她觉得自己福气才刚刚开始,她要慢慢爱上这里的一切,包括那达。
可事情会像她想的那么简单么?
科伦还是忧心忡忡,他觉得蒙哥汗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他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那达。
那达当然明白,所以他早有准备。
“别担心,兄弟,他要是派人来,我就让他有去无回。”
科伦还是有些担忧,他们是十几年的兄弟,那达流浪的日子和他相识,两个人一起去的铁木麾下,可是过命的交情。
“你能杀死多少人,蒙哥汗有上万人,你还能都杀了?”
“安吉尔要回来了,他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我,浪费时间和人力。”那达肯定的说道。
虽然那达的人不多,但各个都是强将,他的实力不容小觑,而且还有继续扩大的趋势,他对铁木也算忠心,这也是铁木能放过他的原因。
安吉尔和蒙哥汗这几年竞争的厉害,安吉尔肯定会借着这个机会拉拢那达,那么他就有生存的空隙。
“那就祝你好运吧。”科伦没有那达这么乐观,他的性格如此,总是格外小心和谨慎。
那达拍着他的肩膀说:“是祝咱们好运。”
留给那达的,只有科伦的白眼,他总是这样嫌弃,但又不遗余力的帮助那达。
晚上,姜婉晴给那达的背上涂药,好长的一条印子,血红的,周边都是青紫色,看着骇人。
“打的也太狠了。”
姜婉晴不高兴的嘟囔着,她有点心疼那达,早知道该拦着他,不让他这样鲁莽了。
那达不在乎的说:“这算什么,小时候为抢吃的,打的头破血流也是常事。”
“那这么说我算是幸运的,严夫人至少没让我为了一口吃的,和别人争得你死我活。”
“严夫人?”那达问。
姜婉晴这才想起,其实她还没和那达说她自己的遭遇,更没有解释自己那天为什么穿着粉红色的嫁衣。
“父母去世后,我投奔姨母生活,就是严夫人。她的夫君是个小官,做些修撰书籍的工作。我在严府生活了五年,直到严夫人想让我嫁给高公公。”
说到这里姜婉晴停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慢了。
那达问:“怎么了?”
“当初你找了一个小箱子,说这是高公公府里找到的,就是那个高公公。很难想象,我要是没遇到你,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那达伸手去触碰她的胳膊,安慰她。
“那天我本应该被抬进高公公府中,没想到遇到流民,侍卫也跑了,只把我一个人扔在那。”
接下来的事情,那达也知道了。
“现在想想,也没那么恨她,是遇到了你,完全治愈了我。要是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估计还会继续恨她。”
姜婉晴有些小孩子脾气,灵动,聪慧,但又很小心翼翼。如果在父母的爱护下长大,她可能会更开朗,更活泼,寄人篱下的日子,终究给她带来了影响。
她气愤严夫人所做的一切,也厌恶大表哥曾经的欲望,但这些不能阻止她强大的生命力,去迎接美好的生活。
人总不能一直活在过去。
“你很有趣,也很聪明。 ”
那达一直不吝啬的夸奖他,他就是觉得姜婉晴很完美,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格,是长在他心里的人。
他甚至想,是不是他总在神树面前祈祷,所以神树将他心里臆想出的妻子化成姜婉晴的模样。还让他救了她,拥有这样特殊的缘分。
这一夜相安无事,难得那达没有做坏事,而是一直搂着姜婉晴说悄悄话。说他小时候都熬鹰,可这个鹰后来死了,他很伤心。
“等哪天找到合适的,还是要养一只。”
这是那达念念不忘的事,他还说第一次给羊接生,给小马修蹄子。
姜婉晴最后都睡了,听着这些故事,她觉得生动有趣,更见识到了不一样的,幼稚可爱的那达。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姜婉晴拿着王清衍写的书学习塔儿语。他们从铁木那里出发之前,王清衍特意派人送过来的。
那达看见这本书的时候脸都黑了,但因为姜婉晴的央求,还是留下此书。
书写的很好,将发音,还有各种解释写的清清楚楚。姜婉晴像是个勤奋的学生,一直围着那达问各种问题。
她用标准的塔儿语和那达说:“你的马术很好,英勇的男人。”
那达抱着她说:“说的非常好,我美丽的妻子。”
明明是很普通的两句话,但两个人相视着大笑,房嬷嬷在远处看着他们二人,觉得这样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