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先斩后奏
姜婉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能憋在心里的情绪一下子发泄出来。从姨母逼着她出嫁,到差点被乞丐欺负,而后又要谨慎的揣摩那达的心思。
刚才她还庆幸自己遇到那达,这个男人懂得爱护自己,对感情也真挚。可下一刻,他便将她骗进来,她还自己脱了衣服
眼泪止不住,手也打着那达,那达没反抗,甚至没遮挡,就让她这样打自己。
对于那达而言,姜婉晴这点力气对于那达而言,就像是小猫抓的一样。
等她没了力气,才惊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又觉得有些后怕,不敢去看那达。
只闷着头,慢慢的穿上衣服。
可她身上都是粉红的,那达有些爱不释手,又怕姜婉晴再哭,只能借着帮她穿衣服的机会占便宜。
“别乱”
姜婉晴下一个字还没说出口,那达直接亲过来。
又这样,她觉得这是自己逃不开的劫,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其实那达只是想亲亲而已,没想到姜婉晴说了一句:“轻点,我可疼着。”
“就知道你在意我。”那达得意的说着。
他原本不是贪色的人,可遇到姜婉晴后,脑子里除了和她亲热,也想不出其他事了,只要一看到她,身体就很诚实。
树干摇摇晃晃,姜婉晴担心自己掉下去,只能紧紧的依附在那达的身上。
新的环境,新的姿势。
一切都在刺激那达,他早忘了之前姜婉晴说的话,非要自己舒坦才行。直到姜婉晴咬着他的脖子,他激动之下,算是结束了。
从神树回来后,姜婉晴直接睡在那达怀里。
那达跟和其他人喝酒吃肉,他高兴极了,还高声喊着自己母亲和父亲的名字,算是告慰他们在天之灵。
接着他们启程去草原腹地,那达也有些追随者,在草原一部分,跟着他去中原一部分,见他回来,大家都很高兴,他们互相撞着肩膀,表达对他的思念和敬意。
那达向所有人介绍姜婉晴,直接说这是他的妻子。
他们见姜婉晴如此绝色,也怪不得那达看不上博尔帖那个疯姑娘,大家祝贺她,还单膝跪在姜婉晴面前叫她额和。
她不知所措的看着那达,说:“快让他们起来。”
他们对姜婉晴这样认可,那达很高兴。
铁木可罕听说那达回来了,忙出来相迎,他要好好奖励一下这个小子,这次的事干得漂亮,汉人皇帝现在身在热河,还染上重病,说不定哪天小命呜呼,汉人的天下可就要完了。
那达见到铁木可罕,大步走过去跪拜,可罕将他扶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说:“好小子,你可算回来了,博尔帖这几天整日埋怨我,说我不该派你去那么远的地方。”
“不辱使命,完成任务。”那达恭敬的说着。
父母去世后,那达一直游荡在草原中,整日和人抢食物吃,要么自己抓鱼找果子,后来赶上铁木招收孤儿培养自己的势力,为了一口饭吃,那达来到铁木麾下,凭借出色的武艺和才能,有了今天的威信。
铁木可罕有四个儿子,女儿五个,为了维护和其他部落的关系,他们互通姻亲。
博尔帖就是铁木可罕最小的女儿,还没有出嫁,一心想嫁给那达。铁木也默认她的想法,一是宠爱她,二是想拉拢那达,让他一心一意为自己做事。
在铁木没说出其他话之前,那达赶紧将姜婉晴带过来,并告诉铁木自己已经和姜婉晴在神树面前发誓,是神灵承认的夫妻。
“你找了一个汉人女子?”铁木有些惊奇,他觉得那达放弃了自己的女儿,就是不想在效忠于自己。
为了不和博尔帖成婚,竟然随便找汉人女子应付他。
语言不通没关系,但姜婉晴能看他们的脸色,铁木神情严肃,甚至有些愤怒,周围的人都不说话,证明事情有些严重。
那达紧紧的握着姜婉晴的手,给她力量,他还轻声说:“不要害怕。”
铁木看了看他们,眼里的寒光慢慢收起,缓缓的说:“的确是个漂亮女人。”
这样一句话,算是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
气氛又好起来,尤其是那达的追随者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博尔帖得知安达回来了,从毡房里跑出来,脸上笑的和花一样,谁知看到那达身边的姜婉晴后,整个脸都垮下来,眼神如同淬了毒一样,愤怒的指着姜婉晴问道:“这是谁?”
那达如实相告,他就是要先斩后奏,在神树面前发誓后,谁都不能破坏自己和姜婉晴的姻缘,这是他们的信仰,也是他们的文化。
除非有一方死了,否则就是父母兄弟都不能分开他们。
博尔帖整日盼着那达归来,她一直喜欢那达,整日追着他后面跑。可那达不喜欢她,不过是碍于她的身份,偶尔说上两句话,为了躲着她,那达才自己请求到京师去摸索城防图,然后洗劫城池。
“我的妻子。”那达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让她滚回去。”博尔帖发了怒,她用手指着那达,眼神坚定而锐利,口中下达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听从她的指挥一般,让人心生厌烦。
那达不会听她的话,他只听命于铁木,就是铁木的儿子,他都不会服从。这是他们的规矩,所以他们中间很容易分裂,权力交替时,也会发生激烈的战斗。
抢牲畜,抢奴隶和女人,在草原中时常发生,战争无处不在。
“我们已经是夫妻,请公主不要这样说。”那达还能叫她一声公主,那是给铁木面子。
铁木看了看那达,又瞧了瞧身边的人,说:“事已至此,博尔帖你过两日就嫁到大理去。”
“我不要,我不要嫁给那个矮子,他长得太丑了。”
博尔帖她气鼓鼓地跺着脚,一双美目瞪得浑圆,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不甘,原本清脆悦耳的声音此刻也变得尖锐刺耳起来,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一般。
她一向喜欢大喊大叫,大家都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