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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铁手李鳞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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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鳞威缓缓醒来,目光呆滞的望着屋顶,一刻也不想动,化蛹的后遗症太过于严重,此刻的李鳞威依旧感觉头昏脑胀。

    南宫沧海那犯贱的声音传来:“哎呦喂!这不是鼎鼎大名的半步武圣铁手李鳞威李大人嘛!这是怎么了啊?怎么就成粽子了?”

    李鳞威费力的转动眼睛,看着犯贱的南宫沧海,很是无语,只可惜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不然高低要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三个月后,李鳞威在灵丹妙药以及南宫沧海真气治疗之下,总算是好了七七八八,只是可惜,李鳞威的境界跌到半步武尊境,再无精进的可能。

    金銮殿,乾圣皇帝对李鳞威赞不绝口,最后赏赐李鳞威“金牌铁手”的荣誉称号,黄金百两,白银千两,蜀锦百匹,放假三月。

    幽州,李鳞威与南宫沧海对坐于鹰山之巅,谈笑风生,一边喝酒一边下棋。

    南宫沧海问道:“李兄,今日事了,此后有何打算?”

    李鳞威思索片刻,缓缓回道:“我打算先回老家一趟,好生侍奉老母身侧,然后接老母到洛阳居住,一边带枫儿,一边喝点小酒,查点小案,了以此生。”

    南宫沧海想把李鳞威留在六扇门,但是他知道自己这老友修为再也无法精进,此刻心中难受无比,自然不好言劝。

    李鳞威知道南宫沧海的想法,便端起酒杯,豪言说道:“今日你我两兄弟,不言其他,只喝酒!”

    南宫沧海一笑,端起酒杯,豪迈说道:“好!今日就只喝酒!”

    随后,两个人仿佛像二十年前那般,渐渐放开手脚,端起酒坛,比拼起来,夜幕将至,聂枫和南宫问天,一人背着一个醉鬼,骂骂咧咧的朝着六扇门走回去。

    翌日,李鳞威拜别南宫沧海,至于聂枫,依旧被李鳞威交给南宫沧海调教,自己则骑着老马,不急不缓的朝着老家济南赶去。

    济南城外,李家村,李鳞威看着这熟悉的村口,内心思绪万千。良久,李鳞威牵着马儿走进村里,一路上,孩童嬉嬉闹闹,到处都充满着欢乐的气息。

    突然,一道熟悉而又苍老的声音传来:“是李大郎吧!”

    李鳞威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不远处坐在台阶上的老人,随后快步上前拜道:“三叔公,近来可好?”

    李老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怎么才回来啊?你娘她,她走了。”

    李鳞威只感到天旋地转,连忙朝着家中跑去,急的身后的李老三大喊道:“你娘被李大人葬在村东丘陵了。”

    李鳞威慌慌张张的来到家门前,一把推开走进,只见四周空无一人,随处可见灰尘遍布,只感觉心头一紧,随后发疯般朝着村东丘陵跑去,不多时,李鳞威痴痴的看着那简单却又不失规格的坟墓,呆呆的望着墓碑之上“李氏之墓,不孝子李鳞威之友李庸献”。

    李鳞威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哭着爬到李母坟前,紧紧抱着墓碑,嚎啕大哭,口中喊着:“娘啊!孩儿不孝啊!”

    就这样,李鳞威独自一人枯坐在坟前,一夜之间,原本青丝如墨的发丝早已两鬓斑白,原本豪气云天的铁手,如今只是迟迟落幕的孤独老人。

    天公不作美,就在李鳞威呆坐坟前的第二天,天空中下起了磅礴大雨,仿佛在述说着李鳞威的不孝。就在李鳞威发愣之际,一贵气云霄的中年人打着伞来到李鳞威身旁,将手中另一把雨伞撑开,缓缓说道:“你安心在此守孝,我为你上书皇上,言明此事。”

    就在那中年人准备登上马车回去的时候,李鳞威起身对着中年人跪下,低声说道:“你替我葬母,替我上书告假,他日无论是刀山火海,我李鳞威,自当报你两次援手之恩!”

    中年人脚步一顿,嘴角微微一笑,不再理会雨幕中的李鳞威,登上马车,缓缓朝着济南城赶去。

    春去秋来,三年时间,李鳞威不情不愿的奉旨前往洛阳上任总捕头一职。三年里,江湖上,原本雄踞一方的桃花坞,不知为何,召回桃花坞弟子,龟缩太湖之上,每年缴纳一笔贡钱入朝廷户部;庙堂之上,李庸从济南城升任宫中内阁大学士,兼任户部尚书。

    李鳞威骑着马,不耐烦的听着在六扇门实习三年有余的聂枫絮絮叨叨,一会儿说着南宫问天就是个闷骚,一会儿说着江湖之上什么小狼神七岁杀狼、什么冷月青衣小仙女等等。

    时间流逝的很快,不知不觉三年过去了,江湖之上流传出什么东方器单挑玄水堂的传说,不过跟李鳞威这糟老头子没有什么关系罢了,至少此刻没有什么关系。倒是南宫沧海那个倒霉鬼,跟魔教前任教主东方不败交手,不幸身亡,也就浪费了李鳞威几大车秋露白罢了。

    李鳞威带着聂枫,缓缓朝着洛阳东门菜市场走去,法场前,李鳞威听着聂枫的询问,无奈回道:“枫儿,很多事,不是表面那般;也有很多事,是身不由己。”

    聂枫若有所思,但仍然想不通,追问道:“师父,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

    李鳞威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聂枫,严肃的说道:“枫儿,为师要你记住,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职便是,不要多管,也不要多嘴,不然,麻烦越多,便会越陷越深。”

    李鳞威的咸鱼人生,除了带带脑残弟子聂枫,就是茶摊喝茶,酒馆喝酒,好不自在。

    泰安镇,李鳞威跟聂枫分开调查洛阳荒灾一事。李鳞威确认四周无人,施展轻功,飞快掠下山峰,迅速的朝着姑苏赶去。

    姑苏法场,监刑官眼看午时将至,便缓缓拨出令箭玩弄起来。法场之前,早已被姑苏军围得水泄不通,以防有小人作祟;法场之上,赫然就是当初在太湖与李鳞威大战的梅千尺,没想到被关了这么多年才被拉出来砍头。

    监刑官看时辰已到,悍然扔出令箭,不出意外的话出了意外,一黑衣人踏空而来,一掌打飞刽子手,紧接着又是一掌打断血色枷锁,一把提起梅千尺,施展轻功朝着东边逃走。

    姑苏李府,李鳞威带着梅千尺来到李庸面前,直直将懵逼的梅千尺丢在地板之上,不带感情的对着李庸说道:“一次。”

    李庸虽然不满李鳞威的态度,但是不得不佩服四大神捕就是来的干净利落,只是略微可惜,没能争取到南宫沧海,至于追风,早就跟着苍狼叛军远遁西域,冷血早就在那一场动乱之中下落不明,如今,只有一个李鳞威可以用咯。

    李庸扶起梅千尺,安慰一番,并表示自己会寻灵丹妙药帮助梅千尺恢复修为。李鳞威看不惯两人臭味相投的嘴脸,简单告别后,便施展轻功朝着泰安而去。

    泰安,李鳞威略感欣慰的看着意气风发的聂枫,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只可惜,自己回不去了。

    三日后,李鳞威喝着小酒,掐着时间来到洛阳牢房,似笑非笑的看着蒙着脸的聂枫以及少年侠客东方器,不对比还好,一对比聂枫就是一头猪,来劫狱也不知道换个发型,就蒙个面当真以为没人认不出你吗?再看看人家东方器,越看越满意,与白天模样判若两人,只是可惜,为啥不是我的弟子呢?

    李鳞威将杜康酒放在桌子上,淡淡说道:“阁下这般随意,是没有把我李某人放在眼里吗?”聂枫本能张口喊出“师”却被李鳞威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东方器嘶哑说道:“老英雄风采不减当初,不愧是洛阳总捕头,但是,今天这人,我天十一是注定要带走的。”

    李鳞威微不可察的面皮抽动,当真我不知道你是六扇门的捕快吗?

    李鳞威没有再言语,直接施展鱼鳞步,欺身而上,手中暗红色真气翻腾,显然是青蛾功之中的振翅。

    东方器踏步而出,半步武尊的修为一览无余,手持乾坤剑,全身发力,简单一刺,却仿佛能够带动周天星云,剑身散发的冷冽星光,更是阴气逼人。

    东方器倒退几步,而李鳞威却纹丝不动,见状,东方器很是纳闷,同样身为半步武尊,为何差距如此之大。

    李鳞威也是吃惊的打量着东方器,没想到东方器年纪轻轻,竟然就到了这般地步。

    就在李鳞威思索之际,东方器朝着聂枫喊道:“你先走,我随后就来。”

    东方器持剑而立,周身剑气翻腾,每一道剑气都宛若天上星辰,是那般光彩夺目。只见东方器身形鬼魅,瞬间来到李鳞威身前,连出十一剑,赫然是太乙教赫赫有名的化玄十一剑。李鳞威不敢大意,猛的调动体内真气,一掌一掌打出,最终化解了东方器的攻势。就在李鳞威准备反手一招焚天打出,突然老腰一闪,不得不收功倚靠在桌子之上。

    东方器见状,自然知道李鳞威放水了,便快步朝着牢房外奔去。

    不出意外的话不会出意外,李鳞威被罢官了。

    南阳渡,翠华山脚下,老汉茶摊,李鳞威揪着聂枫的耳朵骂道:“你个混小子,就你那打扮也敢去劫狱,是生怕为师认不出还是咋滴,多跟人家东方小友学学。”

    李鳞威,聂枫,还有东方器,此刻三人在茶摊聊着江湖事,谈着庙堂言。夕阳落下,李鳞威在东方器拜别之下,缓缓朝着洛阳走去,夕阳余光洒落在李鳞威身上,愈发显得苍老。

    李鳞威打发走聂枫,叹了口气,转身朝着姑苏李府走去。

    李府,李鳞威看着擦拭长剑的梅千尺,眉头微皱,心中很是不快,却又不能发作。

    一年后,李鳞威带着姑苏水军,跟着三皇子、李庸前往桃花坞。

    桃花坞,三皇子微微一笑,淡淡说道:“老先生,我等此来,仅仅是为千年一滴露而来,还请老先生让令媳交出为好。”

    鹿芸溪正欲上前解释,却不料姑苏水军之中传来一声爆炸,紧接着是军中门人报道:“明王殿下,大事不好了,桃花坞派人偷袭了我军后队。”

    三皇子闻言,脸色一沉,头也不回的走回船舱,只留下一句:“杀了!”

    没有人注意到,跟着三皇子进去的李庸嘴角微微上扬。

    李鳞威看着站在对面的聂枫,不带感情的说道:“枫儿,过来!”

    聂枫梗着脖子,握刀的手不断颤抖,双目通红,最后怒吼出一个字:“不!”

    李鳞威身旁的那西域和尚油腻一笑,身旁的西域胡姬更是阴阳怪气的说道:“咯咯咯~李大人真是厉害,连个徒弟都管不住,就让奴家来替你管管吧!”

    那妩媚女子一步跃出,气势汹汹的朝着聂枫袭来,却不料被李鳞威一掌拍回。李鳞威带有威胁的说道:“想死我可以成全你,但是我自己的弟子,我来。”

    李鳞威一步跃出,一身半步武尊的修为低一览无余,让众人惊讶的是,李鳞威竟然领悟了意。

    李鳞威一掌打向发愣的聂枫,嘴中大骂:“废物!出刀啊!”

    东方器一个健步来到聂枫跟前,一剑刺出,挡下这恐怖的一击。东方器明白,此刻的李鳞威,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和蔼可亲的老人,而是威名赫赫的四大神捕之一的铁手。当即东方器打起十二分精神,手中乾坤剑不断刺出,一招一式朴实无华,却带有星辰之力,不断刺向周身泛着暗红色真气的李鳞威。李鳞威看着远处发愣的聂枫,不禁有点失望,但不影响他教训东方器。

    东方器纵使天资卓越,但是跟曾经迈入过武圣行列的李鳞威交手,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只见东方器携带着星辰一剑被李鳞威轻轻两指夹住,紧接着李鳞威另一手无情打在东方器身上,直接将东方器打飞出去。

    半空之中,东方器止住身形,顺势舞动乾坤剑,顷刻间,太湖半边天空被无尽的流火充满,构成一幅美丽的画卷,只不过,此画卷无一不透露出恐怖的剑气。只见那满天流火化作烈焰滚滚的剑雨,铺天盖地的落向李鳞威所在。

    李鳞威为了三皇子的安全,一步迎向那漫天流火,周身真气涌动,一丈、两丈直至十丈,磅礴的真气化作一个头生触角、背生六翅的金蛾,将三皇子所在的战船护在身后,六只翅膀瞬间扇向东方器,恐怖的气波将东方器的飞火流星一一化解。

    与此同时,聂枫一朝得道,一步迈入武尊境一重天,一掌将西域妖僧和胡姬打飞,悍然冲进李鳞威与东方器的战圈。

    李鳞威收回真气,一掌逼退东方器,和聂枫近身肉搏起来。两人从半空打到水底,再从水底打到岸上,你一招振翅,我一招振翅;你一招焚天,我一招焚天。就这样,两人交手一个时辰,最后站到战船顶端,彼此不让半步。

    就在李鳞威准备再次用真气化蛹的时候,脚下战船传来一声惊天霹雳,两人不慎沿着破败的战船掉落,掉落之中,两人依旧交手,就在聂枫打的起劲的时候,李鳞威突然收功,聂枫来不及收李,一刀直直插进李鳞威心口,李鳞威趴在聂枫身上,在聂枫惊恐的目光中,温和说道:“枫儿,为师回不去了,自从泰安那次,为师便没有选择了,错的不是为师,是这该死的世道啊!枫儿,带着为师的遗愿,活下去,不忘初心,为这天下黎明,求一份公道!”随即,李鳞威一掌暗含自己四十余年的领悟重重打在聂枫身上,而自己直直沉与湖底。

    李鳞威死了,但是奇怪的是,东方器找遍整个姑苏水底,都没有发现李鳞威的尸体,只找到了一块令牌,只见其上“金牌铁手”四个大字龙飞凤舞。

    洪齐猛的惊起,我滴乖乖,那玩意儿太吓人了,是他么玄武吗?

    就在洪齐吃惊的时候,狗系统幻化的王心儿小萝莉,一把将一本书籍打入自己脑海之中,随后便转身离去,默默的看着《庆余年》。

    洪齐看着脑海之中的青蛾功,直接开心到跳起来,这可是拳打燕王,脚踹孟昆的好东西啊!

    还不等洪齐回味过来,王心儿一巴掌将洪齐扇进旋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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