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设计奇袭乡野
曹司马，那俩小子向左中郎将告我的状了，是不是？”李明憨笑，望着曹操询问。
“正如曙光你说，他们俩前日匆匆归来，直嚷嚷说你引敌至他们营地，害他们遭受突袭，自己却捡了便宜……事情真如他们所讲？”曹操面色淡然，心中对两人的诡计并未信服，只是对真相颇为好奇。
“还能怎样？”李明冷笑一声，“约定以烟火为号，烽火已燃，他们却窝在营里不愿出兵，遭贼军袭击，还能怪我么？”
戏志才早已教他如何应对，无需多言，只坚称二人拖延不前，导致败局。至于引来敌军攻打战友之事，一概否认，坚持说是事先约定！
“如此看来，他们俩确实过分！两军交战，既然知晓即将开战，却未做准备，败了还想着推卸责任！”曹操闻言，也是一腔怒气。
“等等，孟德，你这不地道啊！”李明刚要附和，随即警觉，“怎么我觉得你在试探我？难道你还真打算庇护他们俩？那样的话，我可跟你绝交！”
“哈哈哈，曙光反应真快，是曹某孟浪了！”曹操抱拳致歉，实则受皇甫嵩派遣，探听李明的态度。
说到底，他作为裁决者，必须了解全貌，才能公正裁决。李明和对方各执一词，他自当设法还原事实真相。
进入营帐，只见方晟与李福已在，正向皇甫嵩哭诉李明的过错，言语间贬低李明，仿佛他罪无可恕。
“听他们这么一说，怕是最后连黄巾贼的罪名都要扣我头上了。”李明指向自己，一脸无辜地看向曹操。
“妙极，妙极！”曹操拍手称好，这两人确实有些不地道。
“好了！”皇甫嵩示意安静，“你们俩也别说了，事情经过我已派人了解。不说别的，你们提前两天到达武安县，之后所作所为，心里有数！
到达前线后不认真备战，遭袭竟还厚颜无耻回来，把责任推给曙光？五千步卒怎能让五千骑兵硬是赶到你们那里？”
实际上，这也是最站不住脚的，当时李明用计让对方疑心大军包围，他们才被迫向东撤退。他人不知情，只要识不破此计，方晟和李福的借口便无立足之地。
“你们延误战机，致使两校败退，罪无可恕！来人，将他们俩捆了，我要亲笔书写奏折呈给陛下，严明此事。至于你们的判决，由朝廷定夺！对此判决，你们有何异议？”皇甫嵩终于做出裁决。
“我们没有异议，谢将军，谢将军！”二人闻言松了口气，连忙认错。
“这次曙光立了战功，奏折中我会为你表彰！往后要继续努力，为朝廷平贼！”皇甫嵩转头对李明说道。
“遵命！”李明恭敬领命，心中疑惑，为何二人这么快认错。
返回帐中，询问戏志才得知，上报朝廷等待处置其实有运作空间。只要能取悦十常侍，最坏的结果不过是革职查办，好些则是调任他处，甚至考虑战果消灭三千贼军，或许可以免罪。
而皇甫嵩最后一句话似在敲打，意在提醒：“好好平贼，别再算计同袍！”这话有或无皆可，取决于李明是否心虚。
“这世道，真是见鬼！”李明听罢，心生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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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权无势之人辛劳无回报，豪门世家却能通过各种手段获取普通人一辈子难以企及的财富，即使犯错，也能免于责罚，至少能最大程度减轻罪责。
细细思量，李明又释然了，不提远处，眼前自己何尝不在这个圈子内。从籍籍无名的小兵升至偏将，一路走来，看看张默，从军已久，初遇时仅是个队长而已。
李明意识到，他必须渐渐适应这种环境，否则只会越走越窄。他深知，这个精英圈子的黑暗，自己所见不过是冰山一角。
第二天参加军事会议，李福与方晟已不在，目前处于羁押状态，职务暂被解除，自然无法参与。再说两校几乎被重创，也无法再组织有效战斗力。
“今日，张珂，你去出战，只许败，不许胜！”皇甫嵩待众人到齐，对张珂说道。
“遵命！”张珂拱手，已知皇甫嵩之意，但能看出他有些不情愿。
“将军，不是只许胜不许败吗？”李明困惑，打仗还要专门败北？
“哦，原来曙光还不知情！”皇甫嵩笑道，“黄巾贼连续击败卢植和董卓，必骄纵自满，我和孟德、本初商议，用懈怠军队之法，通过持续战败让他们自信心膨胀。然后趁他们最松懈时，发动夜袭！广宗之战，一役可定！”
说着，皇甫嵩还向李明介绍帐中另一位青年：“这位是袁绍，袁本初！出身名门，汝南袁氏这一代最杰出的后辈！早前在卢植帐下任佐军司马，你们这些年轻人，日后得多亲近亲近！”
“曙光见过袁兄！”李明连忙拱手问候。
“嗯，李偏将英姿勃发，日后当多亲近！”袁绍点头，拱手回应。在李明看来，他的言语虽看似亲近，却带有社交应酬的意味，没有真实情感。
“你废了袁阀的李福，他对你能有好脸色？”曹操轻笑，大概是看出李明的疑惑，于是悄悄在他耳边说。
李明豁然开朗，原来袁绍与自己还有一些旧账？恐怕李福那边的处理结果，少不了这个袁绍的斡旋。
至于对错，不在考量范围，手下的人定要尽力保全，否则剩下的谁还会忠于袁阀，旁观的其他人又怎会心甘情愿加入麾下？
李明心中琢磨，若是他手下的人也出了岔子，恐怕他也难以做到真正的公正无私。
张珂似乎也不是初次上阵，这次出战更是摆出了一副败犬的模样。直接硬撼黄巾贼的主力，看上去毫无斗志，仅仅交战了片刻，便狼狈地逃回了城下。
只是对方竟未乘胜追击，刚离开城门不足半里，就被城头的锣声召回。
“看来张梁还算明智，没被胜利冲昏头脑！”皇甫嵩叹口气，又令陈门出战。
陈门行事谨慎，一切按部就班。不过能成为步兵校尉，自然不是易于之辈。交战不过一刻钟，故意露出破绽败下阵来，旋即迅速退回。
这一次，贼军追出近半里，听到召回的鸣金声，只得不甘地撤退。
“起初他们在离城仅百步之地与我们交锋，如今已推进到半里之外。他们走得越远，越是狂妄自大，以为我们不堪一击。关键是下面的士兵，对张梁的命令越来越抵触。
张梁那边也是，起初只要离城五十步，就得收兵。现在除非超过半里，否则不会鸣金收兵。”曹操微微一笑，随后在皇甫嵩的调度下，也挺身而出。
曹操相比之下，更像是一位演技派。出战时气势汹汹，交锋时勇猛杀敌，却不想对方将领一拥而上，吓得他屁滚尿流，慌忙逃回，途中还撞翻了几名阻路的士兵。
“孟德这是第几次了？”李明看着退至后方的曹操，此刻他整理了衣冠，恢复了儒雅模样。
“第十次了！起初装作勉强败给对方，十次下来见到敌军就逃。嘿，你看他笑得多开心，差点就想全军出击了！哼，若非没有必进城内的办法，定让他们全军覆没！”曹操笑着回答。
“只是我们虽诈败，士兵的损耗却是真……”李明不禁叹了口气，一天下来至少两三百人阵亡，这代价是否过高。
“所以我上阵时，就趁机多杀些！他们原本有三四万人，这几日你猜还剩多少？我们虽损失了些士兵，但战损比例仍是十比一，也就是说我们死了两三百人，他们至少死了几千人，所以不亏！”曹操笑道。
的确，这些军人都是不愿吃亏的主。只是各人扮演的角色不同，有的杀得少，有的杀得多，关键是都狼狈逃窜，对方却选择性忽视了这一点。
“那我也要上阵吗？”李明指向自己。
“将军说，曙光你入伍时间短，年轻气盛，估计装不出那种样子。”曹操笑道，言下之意是：你就好好休息吧！
这多少有些轻视，但李明此刻只能乖乖接受。说实话，他确实不是演技派。装败容易，不用技能也罢了，但为了打败而打败，感觉很不痛快。
又过了数日，皇甫嵩一直处于败绩。闲来无事的李明，只好时常拉下级士兵切磋，或陪荀采在营区周围散步，期间还会尴尬地弄些月经带回来。
“砰”地一声，随着最后一箭射中靶心，这意味着李明的乱射技能又提升了一级！
不仅是乱射，其他武技至少也提升了一级。最苦的是斗战心经，李明几乎每晚用修炼代替睡眠，结果耗费了大量时间，经验条才升至80。
提升最快的是气疗术。有时收手不及，不小心打伤肖遥或朱勇，还得为他们运功疗伤，结果经验值直线上升。
李明请袁绍赴宴，中国人就是这样，没有什么不能在酒桌上谈的。不喝酒，吃一顿美味佳肴，当然也是可以的！
只是袁绍相当克制，李明看出他对美食同样难以抗拒。但他偏偏要慢慢品尝，装出高雅。关键是吃完后，还不忘教训李明，说烹饪之道卑微，不宜深入研究！
接着曹操出面，直接对袁绍说：“曙光又不是厨师，只是与我们亲近，才会亲自下厨。这是道义所在，何必贬低？再说本初，吃过这顿，以后难道不想再尝这种美味了吗？”
袁绍顿时支吾，干脆装深沉，不再说话。曹操则暗示，袁阀本来就擅长伪装，别以为他们有多高尚，回头你派几个帮厨教他厨艺，看他接不接受？
李明照做，果然袁绍第二天的态度亲近了许多，仿佛之前李福的事已经过去。至此，袁绍在李明心中的印象，直接被打上了“闷骚”的标签。
第七天清晨，皇甫嵩召集大家，宣布：“时机已成熟，黄巾贼对我们放松了警惕！大家回去约束好士兵，好好休息！今晚亥时出击！”
“诺！”连败几场，大家心里憋着一股劲，终于等到出击的命令，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好好表现。
“末将愿当先锋！各位战友辛劳许久，李某心中愧疚，只希望能为各位开路！”李明当即出列，拱手说道。
虽然皇甫嵩直接下令，但他一直未出战，军中将领对他多少有些怨言。于是主动请缨，接过最危险的先锋之职。
“嗯！曙光有心了，先锋就由你担任！”皇甫嵩点头，答应了李明的请求。
先锋意味着首当其冲，自然是最危险的。但如果能登上城墙，为后续军队创造登墙机会，便是大功一件。
李明揽下先锋，其他将领并未介意，反而多日的怨气瞬间消散。
军议结束，李明回去宣布了决定，下属将领纷纷振奋。这些天被李明拉着切磋，让他们有些后怕。
相较于在军中操练士兵，与李明切磋，上阵杀敌才是他们最喜欢的。当然，典杰和张默除外，前者本来并非出于热爱从军，而后者以李明为重，对军功并不热衷。
最无奈的是荀采，明明是亲卫队长，今晚却无法守护在李明身边。女性最麻烦的就是这几天，尽管练武体质好，但这段时间对身体影响不大，只是内气有些紊乱，无法很好地调动，武艺发挥不出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