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皇甫中郎将
尽管朱儁和朱勇如何解释，李明大致明白了状况。
难怪越往后局势越被动，原来自己的枪法太过初级，以至于被敌人轻易识破，进而被打断或反击。同样，也是因为过于基础，招式间的切换存在破绽，这种破绽在真正的将领眼中，是致命的。
即使是韩当，此刻也不得不佩服李明的好运。无关武艺的提升，只凭初级枪法，竟能一路杀到现在，连斩数名敌将，这本身就非常不寻常，只能归结为运气。
当然，他也不会教给李明进阶枪法，毕竟他并无这个义务。这点李明也清楚，韩当能指点他，已属难得，想让对方直接传授枪法，确实不可能。
“果然，还是要回去找师父啊！”李明摇头，骑马回到营地，恰好荀采告知朱儁要见他，于是未换衣便直接进入长社。
长社县的官府暂时被征用。县令也不敢得罪这两个左中郎将，只能委屈地坐在一旁处理政务。其实只是做做样子，整个长社已处于军事管制，哪有什么政务可办？
“曙光，快去拜见皇甫中郎将！”朱儁见李明进来，连忙起身引荐。
“义真兄，这就是我之前提到的弟子李明！”李明上前打招呼后，朱儁又将他介绍给皇甫嵩。
“这就是李明，李曙光？果然是少年英俊！”皇甫嵩看了看李明，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示意身旁的年轻人上前，介绍给李明，“这是嵩的手下佐军司马曹操，你们都在军中效力，得多亲近才是。”
“李校尉，我们又见面了！”曹操微笑着上前拱手。
“原来是曹司马，刚才多亏你的援手，否则我还真杀不了波才！”李明当然认得曹操，关键时刻正是他一箭击破了波才的弱点，才让他有机会反击。
曹操虽是司马，但却是佐军司马，为中郎将的副职，算是正式编制。而李明这个校尉，甚至连编制都不是，只是一个杂号校尉，连杂号也算不上。从地位上看，曹操可以说是他的上司，只是各自的归属不同而已。
“哪里，曹某也只是恰巧在场！”曹操淡笑道，走到李明耳边，“以后我们恐怕会有更多合作机会——云台！”
李明猛地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曹操竟是云台的一员。但他突然想起，后来刘宏组建西园八校尉时，曹操似乎也在其中，考虑到云台现在的行动，曹操很可能也是汉灵帝打入军队的一颗棋子。
“在说什么悄悄话呢？曙光好像被吓到了！”朱儁笑着问。
“没什么，只是希望下次在战场上，曙光也能让我立功！”曹操回头微笑道。
“正是如此！”李明忙说。
“立功要靠真本事，哪有互相谦让的？”皇甫嵩闻言立刻笑着责备，但并未真正责怪。
总之，好歹应付过去了，相识的阶段告一段落。
简单寒暄几句后，众人落座，朱儁首先开口：“曙光这次做得很好，没有你攻破颍阴，恐怕也无法打乱波才部的军心，我们无法一战取胜！不说别的，这次长社之战，曙光应记首功！”
皇甫嵩点点头，虽然李明并未亲自参与奇袭，但如果没有他先拿下颍阴这个前提，他们也可能无从下手。事实上，早些时候，他几乎就要派曹操去攻取颍阴。
更何况，李明最后亲自拦截并杀了波才，这本身就是无法忽视的大功。否则若波才逃走，他可能会在那里重建一支军队，结果并无改变。
“我已经给陛下写了奏折，保举你为偏将，以后你可以有一定的自主权，无需随军行动。不过诏书下来，至少也需要几天时间！”朱儁笑道。
“这点我也赞同！所以奏折是我们两人联名，通过的可能性很大！”皇甫嵩附和道。
三大中郎将中有两个保举，又有大破波才部的首功，的确会通过。偏将严格来说算是比校尉更高，至少算是将级。但在地位上低于中郎将，尤其是上面还有一个牙门将。
“感谢师父的举荐，感谢皇甫将军的举荐！”李明郑重地向朱儁行礼，然后也向皇甫嵩拱手。有点差别待遇，但朱儁毕竟是他的师父。关键是自己加入云台的事，可能需要私下和朱儁沟通一下。
“还有一些私事……”朱儁看了看皇甫嵩和曹操，后者笑了笑，告辞离开。
朱儁也不客气，直接与二人告别，带着李明来到后院，丢给他一把长枪。
“你应该也发现了，虽然你在武技和功夫上最近有了很多收获，但在枪法上你学到的只是军中的基础枪法。
本来以为你能自己领悟，既然不行，那师父就教你进阶的吧！你以后要面对的敌人会越来越强，黄巾贼经过一次次战斗，他们的首领也会越来越强。
如果你继续用基础枪法与他们对抗，恐怕凶多吉少！”朱儁摆好架势，严肃地说。
“请师父指教！”李明也明白这个道理，拱手致谢，他对这个进阶枪法很感兴趣，或者说之前与韩当切磋时，就有学习的欲望，没想到朱儁正好教他这个。
朱儁也不客气，直接演练了一套枪法，其实说是武技，不如说是基础枪法的一种演变。从最基本的动作变得更加复杂，时而眼花缭乱，时而迅疾如雷，时而如清风般缠绵，时而如暴雨般猛烈。
“士兵入伍，大部分都没什么文化，所以没法教他们太高级的武艺。关键是一般他们也用不上！再说，所谓的基础枪法，就是在最基本的枪法动作里延伸出来的，而进阶枪法则是进一步延伸，真正发挥长枪的特点。曙光你看好了，不懂的地方，师父多教你几遍！”朱儁一边解释，一边准备再次舞枪。
“不必了，弟子已经学会了！”李明却笑着拱手对朱儁说。
“你这小子……”朱儁有些无奈，李明的学习能力太强，他的底牌暴露了！
在使用长兵器的状态下，能力得到提升，攻击力增强20，格挡的几率也增加20。武技施展后，系统会自动切换回基础的“长兵”技能。
一般来说，格挡的成功率与敏捷度紧密相关，但利用外部工具提高格挡率也是可能的。比如，使用盾牌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李明甚至考虑过在右手上配备一个小盾牌。
不过后来他发现，枪夹剑的技巧更显潇洒，攻击也更灵活，于是放弃了之前的念头。现在，随着被动技能“基础长兵”升级为“长兵进阶”，竟然额外增加了20的格挡率，以他73点的敏捷，加上这20的格挡率，效果必定惊人。
更令人惊喜的是，技能可以瞬间从武技状态切换回基础长兵，以前他需要手动切换，而现在几乎是无缝对接，避免了战斗中的破绽。当然，有些游戏高手能快速切换技能，但这对他来说有些难度，或许简单直接的操作方式更适合他。
“师父，弟子还想学习剑法进阶！”李明恭敬地请求。
“剑法我并不擅长！”朱儁摇摇头，“我的剑术水平拿出来只怕会被笑话。如果你日后回到洛阳，我可以引荐你去找大剑师王越，他精通剑法，是我们大汉最顶尖的剑术宗师之一，你可以尝试向他学习！”
“但他会教我剑法吗？”李明也知道，剑法关乎传承，怎能轻易传授他人？
“有我的面子，他自然不会吝啬剑法进阶的教学。你可能不知道，这个人实际上是个官迷，渴望做官很久了。他在洛阳开设英雄楼，可能也有结交文武官员的意图。然而愿意与他交往的游侠并不多，至今他也只是两位皇室子弟的剑术教师，连官职都没有。”朱儁笑着说道。
堂堂大剑师，竟沦落到这种境地，东汉官场的复杂可见一斑！
“那多谢师父！”李明鞠躬致谢。
“我们既是师徒，我自然要照顾好你！听说你已经成为荀府的女婿了？而且你那位未婚妻也在军中？”朱儁微笑着，低声问道。
“弟子与彩儿颇为投缘，不自觉地走到一起。现在婚约已定，再回去恐怕说不过去。彩儿在军中以亲卫队队长的身份参战，多次深入敌阵，没有她的帮助，弟子也无法取得那么多胜利！”李明急忙解释。
“这不是你的错，只能说荀绲不够厚道！既然如此，你应该知道云台的事吧？”朱儁环顾四周，低声问道。
“弟子冒昧，已经加入了……”李明连忙单膝跪下。
“朱某也加入了这个组织，本来早晚要带你进来，只是没想到荀绲先行一步。这事不怪你，你能加入这个组织，我和你的关系更加亲密了！”朱儁和蔼地笑着。
“师父也是保皇党？”李明不禁好奇。
“现在大汉的局势，朝廷几乎被世家垄断。像你我这样出身寒微的人，即便倾尽一生，也很难高居要位。如果不另寻出路，最终只会一事无成。要么依附于某个大家族，成为他们的走狗。朱某虽然无能，宁愿给陛下做走狗，也不愿给那些世家大族效力！”朱儁坚定地说。
确实，既然只能做狗，那么给皇帝做狗总比给世家做狗强。只是东汉已近末路，李明再傻也知道天下三分的故事。如果说大汉的最终延续，不是刘宏，而是刘备的蜀汉。
刘宏的权力也将不断削弱，最后大皇室被杀，二皇室被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等等！曹操既然属于云台，为什么会做出如此叛逆之事？
李明突然意识到，在这个三国时代，似乎隐藏了一些鲜为人知的历史！目前，这只是揭示了冰山一角，但信息量已经非常庞大！
“做了荀家的女婿，好处不少吧？”朱儁不想继续那个话题，而是开玩笑地说。
“得到了一本玄级下品秘籍《斗战心经》，还有一本黄级武技《疾风枪法》。说起弟子，以《混元诀》和《太平心经》的残卷，创造了名为《养元功》的秘籍，希望师父指正，另外还有一本兵书《三十六计》，上面已有荀家的注释和解析！”李明闻言立即拿出准备好的两本秘籍。
“你小子真厉害啊！居然能创造黄级武功？还是以《混元诀》为基础的？不行，我得好好看看……还有那本兵书，你小子竟然会写兵法？”朱儁不由得好奇。
“师父怎么说这话？弟子天资聪颖，看过一遍的武技就能学会，多看几本兵书，自己写一本兵法有什么奇怪的？”李明立刻不服气。
“好好好，你厉害！不过按规矩，我不能白看你的东西，这里有两本武技，一本是黄级中品武技《大风枪法》，是我自创的；另一本是黄级下品武技《回马枪》，这是马战武技，只有一招，用得好不逊于黄级上品武技！”朱儁直接拿出两本秘籍递给李明。原本还有一本《斗战心经》，但现在不宜拿出来。
就这些，已经算是他一半的底蕴。等李明再次提升，他估计要把玄级武技和玄级中品心法交给他了。
这是朱儁第一次觉得，有个天才弟子其实也挺痛苦的。
“说起来，朱勇来信提到，最近曙光好像在研究烹饪之道？”朱儁突然低声问道。
“弟子嘴馋，又找不到好吃的，只能自己研究，所以……”李明有些不好意思。
“食色性也，圣人都这么说，自然没错！只是你这样不行，有好吃的，却不孝敬恩师……”朱儁笑着调侃。
“弟子这就准备，今晚让恩师饱餐一顿！”李明闻言立刻明白，起身告辞。
“咳，有心了！”朱儁也有些不好意思，听朱勇描述了几次，似乎李明的手艺相当不错，让他都有些心动。军中的食物确实糟糕，有时是无可奈何。
现在大胜，稍微庆祝一下应该没问题！朱儁为自己找了个借口。
“准备开饭吧！”李明直接找到老周，准备好食材，拿起菜刀，得意地说。